第24章 灵蜂取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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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二刻，雪停，风更大。 连家仓库外，凤轻尘把兜帽往下一压，只露一双笑眼。她手里拎着个空竹篮，篮底铺一层薄冰，冰面爬满细小符纹——微型“留影阵”，能把声音、画面、灵力波动一并封存。 夜无珩侧立檐角，玄氅与夜色融为一体：“真不用我陪你进去” “要，但形式不同。”凤轻尘抬手，一只玉白灵蜂落在她指尖，“我负责钓鱼，你负责——收网。” 男人低笑，指尖在她耳后桃花印上轻轻一擦：“倒计时三时辰，别玩脱。” “放心，我命硬。” …… 仓库内，灯火昏黄。 连三爷正亲自点货，算盘打得噼啪响，嘴里念念叨叨：“八万两赔出去了，得从这批新料里抠回来……” 话音未落，门外小厮跑进来：“老爷，有位‘沈家管事’求见，说送样品。” 连三皱眉，还是挥手：“进来。” 门开，一个瘦小身影跨进，灰布袄子，佝偻背，脸上堆笑——标准市井模样。他双手捧盒，盒盖半掀，里头飘出淡淡药香。 “连三爷，这是我家新调的‘冰肌蜜’，比回春堂那款更纯，价低三成，您看看” 连三眼睛一亮，刚要伸手，忽然顿住—— 药香里，有一丝极淡的……腐甜味。 他脸色微变，抬头，对上“管事”笑弯弯的眼睛—— “哟，被发现了。”凤轻尘抬手，在脸侧一撕，人皮面具揭下，露出原本面容，“三爷，又是我。” 连三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厥过去：“东、东家！” “别慌，今天不催债。”她合上盒盖，指尖轻弹，玉白灵蜂顺着缝隙钻入货堆，“我来给您送证据。” “什、什么证据” “偷我货、毁我名、还想借旧羽之手杀我——的证据。” 连三脸色瞬间惨白，算盘“当啷”掉地：“老朽不敢！昨夜是鬼迷心窍……” “鬼”凤轻尘嗤笑，“鬼可不会写账本。” 她抬手，灵蜂在货箱间穿梭，尾针轻点，每点一处，便留下一滴极淡的银光——那是“留影阵”引子，能把所有暗手实时记录。 片刻，银光连成一片，像一张发光的蛛网，把仓库每个角落照亮。 凤轻尘摸出竹篮，往空中一抛—— 薄冰碎裂，光幕瞬间展开，画面清晰： ——昨夜，连三亲自带人搬货； ——黑衣人交钥匙，耳后桃花印明显； ——一箱“桃花雪”被掉包，换成掺腐皮的假丸； ——连三收了一沓银票，票号清晰：沈记钱庄。 连三“扑通”跪了，额头磕得咚咚响：“东家饶命！是沈家小侯爷逼我！他说旧羽要搞臭回春堂，我只是……顺水推舟！” “顺水我看你是翻船。”凤轻尘抬脚，把他踹到一边，声音冷下来，“沈家、旧羽、连家——一条线，我全收了。” 她抬手，灵蜂群蜂拥而出，尾针齐亮，像一片移动的星幕，把仓库封死。 “现在，给沈家送信——” “就说，连三爷愿意出庭作证，揭穿他们‘制假贩假、杀人灭口’的全部细节。” “证物、证词、银票，我打包奉上。” “条件只有一个——” 她弯腰，捡起一张银票，弹了弹，笑得又甜又毒： “让沈小侯爷，亲自来提人。” …… 申时正，沈府。 沈小侯爷正搂着小妾喝酒，闻言，酒壶“当啷”掉地：“连三敢反水！” 手下低声：“对方说，如果小侯爷不去，就把证据递大理寺……连同贵妃娘娘那份。” 沈小侯脸瞬间青了。 “备马！” …… 申时三刻，连家仓库外。 沈小侯爷带着二十名家丁，杀气腾腾赶来，一脚踹开门—— “连三，你找死！” 话音未落，脚下“咔嚓”一声—— 冰火双符同时引爆，家丁当场被炸得人仰马翻。 沈小侯爷被气浪掀翻，滚到凤轻尘脚边，刚抬头，一把柳叶刀贴着他鼻尖钉入雪地。 “嗨，又见面了。” 她蹲下身，用刀背拍了拍他脸蛋，“沈小侯，旧羽的银票，香不香” 沈小侯爷刚想喊，夜无珩自暗处走出，长剑一点，封了他哑穴。 男人声音淡得像雪：“带走，关摄政王府地牢，慢慢审。” …… 夜里，摄政王府地牢。 沈小侯爷被绑在刑架，脸白如纸。 凤轻尘搬了张小板凳，坐他对面，手里拿着—— 一只蜂蜜烤鸡腿。 “来，饿了吧吃点，吃完好招供。” 沈小侯爷：“……” 他刚想咬牙装硬汉，夜无珩抬手，剑尖挑起他下巴，声音温柔： “本王最近学了门新手艺，‘片皮鸭’，你想试试” 沈小侯爷瞬间崩溃：“我说！我全说！” …… 一个时辰后，供词到手。 凤轻尘翻看，脸色越来越冷。 “旧羽金库，入口在——” “西山猎场，冰湖底。” “钥匙，半月形玉坠。” 她摸出兜里那枚玉坠，指腹摩挲，耳后桃花印再次灼热—— 倒计时，悄然归零。 “咔哒”一声，玉坠自动裂开，吐出一粒—— 血红的种子，像缩小版的人心，轻轻跳动。 夜无珩侧眸：“这是什么” 凤轻尘握紧种子，声音发紧：“门票。” “去未来，也是——” “去死的门票。” …… 窗外，雪又落。 更鼓敲响，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