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富可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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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皇城之巅。 风像刀子，一刀一刀剜在脸上，雪粒子混着金粉，被灯火一照，漫天飘洒——像一场奢靡到恶心的流星雨。 我立在屋脊，脚下是万家灯火，头顶是墨黑的天，怀里抱着——一只木匣。 匣里，躺着那张空白面具，金粉桃花印灼灼发烫，像催命的烙铁。 对面，屋脊另一端，站着一个人—— 白衣，无面，耳后桃花印滴血， 手里，托着一只—— 更小、更薄的木匣。 “凤当家，又见面了。”声音像砂纸磨玉，却带着笑，“金库你收了，山你化了，脸——” “该还了。” 我挑眉，把匣往脚边一放，脚尖一挑，屋瓦“咔”地翘起，露出底下—— 黑洞洞的炮口。 “脸在这儿，”我拍了拍自己脸颊，“命也在这儿，” “就怕你——” “没命拿。” 话音落，炮口轰然喷火—— “惊喜盒终章版”， 冰火双符+金粉+羽皇血+时间凝晶+子母蛊母虫， 五合一， “送你！” 轰！！！ 白光炸开，冰火交织，金粉被高温瞬间气化， 化作—— 金色风暴， 直卷白衣人！ 却无血， 无肉， 无骨， 只有—— 一张薄薄的人皮， 被风暴撕得粉碎， 像一场—— 奢华的纸钱雪。 “又是替身。”我嗤笑，脚下一跺，屋瓦碎裂， 露出底下—— 真正的“皇城之巅”—— 一座， 被掏空的， 金山废墟！ 空白脸，发出最后一声尖啸： “旧羽，不会放过你——” 声音，被风撕碎， 铜镜，成渣， 金山，成灰， 旧羽百年根基， 在我脚边， 化作—— 一座—— 金山废墟。 更鼓敲响，子时。 我回府，刚推门， 却见—— 院中，摆着一只—— 朱漆礼盒。 礼盒上，用金粉写着： “恭贺凤当家，收山化金。” “礼轻情意重，请笑纳。” 我抬手，盒盖自动弹开—— 里面，躺着一张—— 空白的人皮面具。 耳后位置，用金粉描着—— 一枚小小的桃花印。 面具下方，压着一行金粉字： “金库化山，山化脸。” “明日子时，皇城之巅。” “带脸来，带钱来，带命来。” 落款，依旧是—— 旧羽凤主。 我笑了，指腹摩挲着金粉， “又来” “行，这次——” “我连他们的金皮——” “一起扒。” 更鼓刚落，空间突然震动—— 【叮！雇员忠诚度≥80%，可开启‘情报网三级’，覆盖范围：四国皇都。】 【升级条件：再收旧羽核心成员x1，可得‘金库全图’一份。】 我眯眼， “核心成员” “空白脸算一个，” “还有一个——” “得去旧羽老巢，亲自请。” …… 更鼓敲响，子时三刻。 我披衣起身，推开窗—— 院中，金山废墟，金粉未干， 月光一照， 像一座—— 金色的坟。 我抬脚，把空白面具踢进金粉堆， 声音低得只有自己听见： “旧羽” “坟我挖好了。” “连带你们的——” “百年富贵。” “一起埋。” 次日，金銮殿。 皇帝高坐，内侍尖声宣旨： “凤氏轻尘，献金百万，赈灾北境，朕心甚慰，特赐——” “富可敌国，金匾一面！” 我跪地接旨，背脊笔直，嘴角却压不住笑： “臣女，谢主隆恩。” 起身，抬眼， 看殿外晴空， 雪停了， 金粉未干， 像一场—— 奢华的新生。 我轻声道： “旧羽已死，” “凤氏当立。” “从此——” “我坐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