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乱伦废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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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透，东宫那边就炸了锅。 消息像长了腿似的，踩着黎明的雾气窜遍了京城每个角落。说是太后老人家昨夜心神不宁，梦见先帝斥责子孙不孝，天不亮就带着人急匆匆去太庙祈福，回程路上“恰好”经过城西废苑，又“恰好”听见里面传来不堪入耳的动静。老人家心善，以为是哪对野鸳鸯不懂事，怕闹出人命，便命人进去瞧瞧。 这一瞧，可就瞧出了泼天的大戏。 太子殿下，衣衫不整，搂着同样衣不蔽体、神志不清的凤家庶女凤婉如，正在那破烂床榻上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旁边还瘫着两个早就脱力昏死过去的侍卫，场面淫乱得让人瞠目。 太后当场气得差点背过气去，龙头拐杖跺得震天响，连说了三声“孽障！”，直接让人把太子捆了，连同那个还在药劲里哼哼唧唧的凤婉如，一并拖回了慈宁宫。 我得到消息的时候，正慢悠悠地用着早膳，一碗碧粳米粥熬得恰到好处。 “姐！姐！出大事了！”狗蛋一阵风似的冲进来，激动得满脸通红，“太子！太子被抓奸在床！还是跟凤婉如！太后亲自逮到的！现在人都押到慈宁宫去了！” 我舀起一勺粥，吹了吹热气，语气平淡：“哦竟有此事太子殿下……也太不知检点了。” 狗蛋瞪圆了眼睛，凑近压低声音：“姐，是不是你……” 我抬眸扫了他一眼，他立刻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嘿嘿傻笑起来。 “备车，”我放下勺子，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去慈宁宫。” “啊咱们去干嘛” 我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素净的衣裙，脸上适时地挂上几分恰到好处的忧虑与惶恐：“太子殿下行为不端，辱我凤氏门楣，我身为凤家家主，自然要去向太后娘娘请罪，并……接回我那不懂事的妹妹。” 慈宁宫外，已经围了不少得到风声的官员和内眷，个个伸长了脖子，交头接耳，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与好奇。见我来了，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目光复杂地落在我身上。 通传之后，我被引了进去。大殿内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太后端坐在上首，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着。太子跪在下方，头发散乱，龙袍歪斜，脸上还带着宿醉未醒般的潮红和茫然，显然药劲还没完全过去。凤婉如则被两个嬷嬷架着，裹了件外袍，瑟瑟发抖，哭得几乎晕厥。 “臣女凤轻尘，叩见太后娘娘。”我规规矩矩地行礼，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太后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凤家主，你来了。你妹妹做下的好事，你可知道了” 我抬起头，眼圈微微发红，像是强忍着屈辱和悲伤：“回太后娘娘，臣女……刚刚听闻。是臣女管教不严，致使庶妹行为失检，冲撞了太子殿下，污了皇家颜面，臣女……罪该万死！”说着，我便要叩首。 “起来吧。”太后语气缓和了些，带着疲惫，“此事与你无关，是这孽障！”她狠狠瞪了太子一眼。 太子这才像是回过神来，猛地抬头，嘶声喊道：“皇祖母！孙儿冤枉！孙儿是被人陷害的！是……是那贱人勾引孙儿！还有那药……对！是药！孙儿是中了药！” “药”太后冷笑一声，“太医已经验过，你体内确有虎狼之药的残留！可那又如何你身为储君，不知自律，行为放荡，竟在国丧期间做出此等苟且之事！还与臣子之女……你让天下人如何看你让你父皇在天之灵如何安息！” 太子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我适时地开口，声音带着哽咽：“太后娘娘明鉴。婉如她……她自幼失母，性子是有些左性，但绝无胆量敢算计太子殿下。此事……此事定然另有隐情。只是……只是如今事实俱在，臣女无颜再多言，只求太后娘娘开恩，允臣女将这不省心的妹妹带回去，严加管教，此生再不让她踏出府门半步！” 我这话，看似在为凤婉如开脱，实则坐实了她“性子左性”、“行为不端”，又把太子“中药”的可能引向了“另有隐情”，却绝口不提太子可能是被陷害，只求带走“祸水”。姿态放得极低，情真意切。 太后看着我这“深明大义”、“顾全大局”的样子，又看看地上那个不成器的孙子，眼中失望更甚。她挥了挥手，带着浓浓的倦意：“罢了，把你妹妹带回去吧。好生看管，莫要再惹出事端。” “谢太后娘娘恩典。”我再次叩首，然后起身，走到凤婉如身边。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一丝祈求。 我看着她，脸上依旧是那副痛心又无奈的表情，伸手扶住她，指尖却在她手臂内侧狠狠一掐，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冷冽道：“废物利用完了，就该老实待着。再敢有半点心思，我不介意让你真疯。” 凤婉如身体猛地一僵，眼中那点祈求瞬间化为彻底的绝望和恐惧，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骨头，软软地靠在我身上。 我搀扶着她，一步步走出慈宁宫。身后，传来太后冰冷彻骨的声音：“传哀家懿旨，太子德行有亏，不堪储位，即日起废为庶人，圈禁宗人府，非诏不得出！” 殿外阳光刺眼。我微微眯起眼，感受着怀里凤婉如抑制不住的颤抖。 太子倒了。 这份“大礼”，我收下了。 只是不知道，下一个坐不住的，会是那位一直隐在幕后的“贤王”三皇子，还是其他什么牛鬼蛇神 这盘棋，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抬头，望向摄政王府的方向。夜无珩，你这份“婚约”的诚意，我算是看到了第一步。接下来，该轮到你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