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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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重庆，热浪席卷山城。街道上，戴着口罩的行人匆匆走过，保持着安全距离。社区门口，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正在为居民测量体温，检查健康码。 姜时愿跟着父母来到社区疫苗接种点，排队的人群井然有序，每个人都安静地等待着。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广播里循环播放着防疫注意事项。 “别紧张，”姜明远轻声安慰姜时愿，“疫苗很安全，爸爸已经打过了。” 姜时愿点点头，看着护士熟练地抽取疫苗。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她下意识地攥紧了妈妈的手。 “好了，”护士温柔地说，“留观半小时就可以走了。” 姜时愿坐在留观区的椅子上，林文茵递给她一瓶水：“多喝水，可能会有点低烧，都是正常反应。” 姜明远站在一旁，不时查看手表：“我待会还要回医院值班。”他蹲下身，平视着女儿，“如果觉得不舒服，立刻给爸爸打电话，知道吗” 姜时愿笑着点头：“知道啦，医生爸爸。” 半小时后，姜明远匆匆赶往医院，姜时愿和母亲慢慢走回家。 林文茵撑开遮阳伞，将大半边倾向姜时愿：“要不要一起去趟超市居家这么久，冰箱都快空了。” 姜时愿挽着母亲的手臂，两人慢慢走向社区超市。阳光透过遮阳伞在她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蝉鸣声在树梢间此起彼伏。 超市门口，工作人员正严格检查着每个人的健康码。两人掏出手机，熟练地调出绿色二维码。 走进超市，冷气扑面而来。货架上的商品比想象中丰富，只是每个区域都有限流标识。林文茵推着购物车，仔细挑选着食材。 “岁岁，去看看水果区有没有你喜欢的草莓。”林文茵指了指不远处的货架，“妈妈去买些排骨。” 姜时愿走到水果区，发现草莓已经售罄，只有几盒蓝莓孤零零地摆在货架上。 她拿起手机，习惯性地想拍下来发给王俊凯，又突然想起他最近在剧组封闭拍摄，已经好几天没联系了。 “找到草莓了吗”林文茵推着购物车走过来，车里已经放了不少食材。 姜时愿摇摇头：“卖完了。” “那我们买点蓝莓吧，”林文茵拿起一盒，“你小时候最爱吃蓝莓松饼了，妈妈今晚给你做。” 姜时愿看着母亲将蓝莓放入购物车，突然想起什么：“妈，我记得小时候你总说蓝莓对眼睛好，每次练琴前都让我吃一小碗。” 林文茵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是啊，那时候你总盯着乐谱看，妈妈担心你的视力。”她推着购物车转向调料区，“现在想想，那些日子过得真快。” 两人在超市里慢慢逛着，林文茵不时拿起食材询问女儿的意见。姜时愿发现，母亲挑选的都是她爱吃的菜——糖醋排骨需要的陈醋，水煮鱼要用的豆芽，甚至连她小时候最爱的山楂片都拿了两包。 “妈，买太多了吧”姜时愿看着渐渐堆满的购物车。 林文茵却摇摇头：“你爸最近太辛苦，得给他补补。再说……”她顿了顿，声音轻了下来，“你很快又要回纽约了。” 姜时愿突然说不出话来。她默默接过购物车，和母亲一起走向收银台。 晚上，姜时愿刚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她放下毛巾，看到王俊凯发来的消息： “重庆接种疫苗了吗” 她擦着头发坐到床边，打字回复：“今天刚打完第一针。” 消息刚发出去，视频请求就弹了出来。 接通后，王俊凯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他看起来瘦了不少，下颌线条更加分明，眼下有淡淡的青色，头发也比上次视频时长了不少。 “进组还顺利吗”姜时愿把手机靠在床头，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王俊凯揉了揉太阳穴，眼下的青黑在灯光下很明显：“还行，就是这几天拍夜戏比较多。” 姜时愿看着屏幕里王俊凯疲惫却依然明亮的眼睛，不由放轻了声音：“你看起来好累。” 王俊凯笑了笑，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剧本的边缘：“连着拍了三个大夜戏，今天终于能早点收工。” 他调整了下手机角度，露出身后酒店房间的布置——床头柜上堆着几本翻旧的剧本，保温杯旁边是半盒没吃完的胃药。 “疫苗反应大吗”他突然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姜时愿摇摇头，“就有点酸胀，我爸说这是正常反应。”她顿了顿，“你呢在剧组打疫苗了吗” “上个月就打了。”王俊凯把手机支在桌上，起身倒了杯热水。“对了 你什么时候回纽约” “打完第二针就走，茱莉亚要恢复线下课程了。” 王俊凯握着水杯的手指微微一顿，热水蒸腾的雾气模糊了他的表情。他低头抿了一口，才缓缓开口：“这么快” 姜时愿把湿发拨到耳后，水珠顺着脖颈滑入衣领：“嗯，学校发邮件说九月全面恢复线下课。”她停顿了一下，“你呢这部戏还要拍多久” “至少还要两个月。”王俊凯把水杯放回桌面，杯底与木质桌面碰撞出轻微的闷响。他抬眼看向屏幕，目光落在姜时愿还在滴水的发梢上，“你头发还在滴水。” 姜时愿随手抓过毛巾：“没事，一会就干了。” “去把头发吹干。”王俊凯的语气突然变得认真，“别感冒了。” 两人隔着屏幕对视了一秒，姜时愿莫名觉得耳根发热。她拿起吹风机，故意把镜头转开：“知道了。” 吹风机的嗡嗡声中，她听见王俊凯说了句什么，但没听清。关掉吹风机时，发现他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手机歪在一边，只拍到他半张疲惫的侧脸。 姜时愿轻轻挂断视频，发了条消息：“好好休息。”然后把手机放在床头，窗外的重庆夜色正浓。 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是王俊凯发来的语音消息。点开后，他带着困意的声音传来：“抱歉，刚才睡着了...你头发吹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