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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鱼的后背重重砸在冰冷的王座扶手上,骨头像散了架般疼 他咳着血沫,视线模糊中只看到塞拉斯蒂亚那张因偏执而扭曲的脸。 “你只能是我的!!!” 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疯狂。 “你个疯子!!!” 程晓鱼喉咙里涌上的腥甜,让他的语气很虚弱 话音未落,塞拉斯蒂亚背后突然窜出一根粗壮的触手,带着湿漉漉的黏液 般缠上程晓鱼的脖颈——力道骤然收紧 窒息感瞬间掐灭了他所有挣扎的力气。他被猛地举到半空,脚尖离地,视线里的一切都在旋转,唯有塞拉斯蒂亚那双闪烁着占有欲的眼睛越来越清晰。 “哦~天啊,看来你还是搞不清场合……” 塞拉斯蒂亚的指尖轻抚过触手的表面,语气轻得像叹息 “难道还要我教你,什么叫‘听话’吗” 头顶传来链条拖动的“嘎吱”声,程晓鱼艰难地转动眼球,看到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笼正缓缓降下。 笼子狭小得仅能容下一个蜷缩的身影,栏杆间隙密得连蹄子都伸不出去。 而笼中那个低垂着头的身影,银蓝色的鬃毛凌乱地贴在脸上,熟悉的月牙标记被泪痕晕开——是露娜! 她的前蹄被粗糙的麻绳反捆在栏杆上,绳索深深勒进鬃毛,渗出的血珠在金属栏杆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听到动静,露娜猛地抬头,原本清亮的眼眸此刻布满血丝,看到被举在半空的程晓鱼时,她浑身一颤,嘶哑地喊:“晓鱼!别跟她硬拼!她被寄生体控制了——” “闭嘴!” 塞拉斯蒂亚厉声打断,另一根触手狠狠抽在铁笼上 “哐当”一声巨响,笼子剧烈摇晃,露娜被震得撞在栏杆上,闷哼一声,额角磕出了血。 程晓鱼的瞳孔骤然收缩,窒息感和怒火像岩浆在胸腔里炸开 他拼尽全力扭动身体,却只换来触手更紧的绞勒:“塞拉斯蒂亚!你冲我来!放开她!!” 塞拉斯蒂亚却笑了,笑声里带着病态的愉悦:“冲你来当然。但你看,她现在多乖啊……只要你听话,我也让她‘好好’的,怎么样” 程晓鱼被那根勒住脖颈的触手勒得喉管生疼,眼前阵阵发黑。 “来……过来……” “只要你乖乖地过来,把脸凑过来……让我好好地‘吻’一口,我就考虑……放了我妹妹哦~” 话音未落,她脖颈上的触手足猛地收紧,程晓鱼的颈椎骨被勒得咯吱作响,喉骨像要被捏碎。 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侧过脸,看向笼中的露娜 她的头软软地垂着,银蓝色的鬃毛被血污粘在脸上,原本清亮的眼眸此刻只剩一片浑浊。 “你……做梦……做梦!” “你敢动她……我就算……” “我敢什么呀” 塞拉斯蒂亚轻笑,血盆大口缓缓张开,露出两排尖如利刃的牙齿,齿尖滴落着透明的粘液,滴在程晓鱼脸上。 那气味腥甜中裹着腐臭,熏得他胃里翻江倒海。 “敢吃你呀~” 她的舌头像条滑腻的蛇,舔过程晓鱼的脸 “你看,你的血……闻起来就很喵喵呢~” 触手足猛地一甩,程晓鱼的身体像破布般被甩向铁笼—— “咚!” 他重重撞在露娜的笼子上,额头磕在栏杆上 露娜的胸腔剧烈起伏,她看着程晓鱼被触手吊在半空,脸色白得像张纸,嘴角不断溢出的血沫染红了下巴 那双总是带着韧劲的眼睛此刻半眯着,像是随时会彻底闭上。 “别……别再挣扎了……”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额头刚磕破的伤口还在渗血,混着眼泪滑进嘴角,又咸又腥 她猛地往后缩了缩身子,再用力往前撞向笼子栏杆——“哐当!” 铁笼剧烈摇晃,栏杆上的铁锈蹭在她的肩膀上,划出几道血痕。 可这点疼哪里比得上心里的煎熬 她看着程晓鱼的脖颈被触手勒得更紧,喉结艰难地滚动着,像是有话要说,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停下!我让你停下啊!” 露娜又狠狠撞了一下,这一次力道太大,反弹的力量让她踉跄着跌坐在笼底,尾巴紧紧夹在腿间,浑身都在发抖。 她抬起头,泪眼里满是绝望 “晓鱼,求你了……别跟她硬来……我没事的,真的……” 她的蹄子还被反捆在栏杆上,刚才撞笼子时太过用力,麻绳深深勒进皮肉,已经能看到磨破的地方渗出的血珠,在粗糙的麻绳上晕开一小片暗褐。 可她顾不上这些,只是死死盯着程晓鱼,生怕那根缠绕在他脖颈上的触手再收紧一分。 “你看她多懂事。” 塞拉斯蒂亚的声音冷冰冰,她故意松了松触手,让程晓鱼能勉强喘口气 “只要你像她一样听话,大家都能少受点罪,不好吗” 程晓鱼咳了两声,血沫溅在触手上,引得那黏腻的东西一阵蠕动。 他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向笼中的露娜,眼神里没有顺从,只有执拗的火光。 “别……信……” 露娜的眼泪瞬间决堤,她知道程晓鱼的性子,看似温和,骨子里却比谁都犟。可她宁愿他暂时低头啊,哪怕是装的也好…… “晓鱼……” 她哽咽着,用额头抵着冰冷的栏杆 “算我求你了……哪怕就这一次……” 触手突然又收紧了些,程晓鱼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随即又褪成死白。 露娜吓得心脏骤停,差点又要撞上去,可看到程晓鱼投来的制止眼神,她硬生生定在原地 笼子外的腥甜气息越来越浓,塞拉斯蒂亚的触手在程晓鱼身上缓缓滑动 王座上的丝绒坐垫陷下一个优雅的弧度,塞拉斯蒂亚支着下巴,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冰冷的扶蹄子,鎏金花纹在她苍白的蹄背上投下细碎的影。 她的声音没有起伏,慢悠悠地剜过程晓鱼残破的身影:“晓鱼,我可能不喜欢你了,怎么办” 程晓鱼的脑袋耷拉着,额角的血糊住了半只眼睛,湿透的衣襟紧贴着胸膛,每一次呼吸都扯动着后背的伤口,发出压抑的痛哼。 听到这话,他艰难地掀起眼皮,血污覆盖的脸上辨不出表情,只有睫毛颤了颤 “你现在全身脏兮兮的。” 塞拉斯蒂亚的目光扫过他沾满血渍与尘土的衣角,语气里的嫌恶几乎要凝成实质,“沾了血,还有泥,看着就……碍眼。” 话音未落,缠绕在程晓鱼腰间的触手猛地收紧,像提线木偶般将他拽向空中。 他的身体骤然腾空,破旧的衣角在空中划出凌乱的弧线,伤口被牵扯的剧痛让他闷哼一声,眼前阵阵发黑。 紧接着,触手突然发力,将他狠狠甩向左侧的廊柱——“咚”的一声闷响,程晓鱼像片被狂风撕扯的枯叶,撞在石柱上又弹开,还没等落地,另一根触手已经卷住他的脚踝,将他猛地拽向另一侧的水晶灯。 水晶碎片簌簌坠落,砸在他身上发出清脆的响,他却连挣扎的力气都快没了,只有喉间不断溢出的血沫,证明他还活着。 触手就这样提着他,在空旷的大殿里来回甩动,时而撞上壁画,时而擦过雕花的栏杆,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骨骼错位般的钝痛,像极了孩童摆弄不听话的玩具,肆意又残忍。 牢笼里的露娜早已泪流满面,双蹄死死捂住嘴巴,指缝间溢出压抑的呜咽。 她看着程晓鱼的身体在空中划出绝望的轨迹,看着他明明痛得蜷缩,却偏要咬着牙不肯发出求饶的声息。 她的蹄掌因为用力而泛白,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 喉咙里像堵着滚烫的棉絮,想喊“住手”,想吼“放了他”,最终却只化作胸腔剧烈的起伏,和透过指缝漏出的、破碎的抽泣。 大殿里水晶灯的光芒刺得她眼睛生疼,可她不敢移开视线,生怕下一秒,那道在空中挣扎的身影就会彻底失去动静,连最后一丝微弱的起伏都消失不见。 …… 塞拉斯蒂亚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兴奋,像是突然想起了藏在口袋里的糖果的孩子:“对咯!差点忘了还有这些小家伙们——闪耀盔甲那家伙不是总说要保护妹妹吗正好,把他也一块儿带过来。还有柔柔、碧琪她们,不是最喜欢凑热闹这次就让她们好好看看,不听话的下场是什么样~”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沉重的锁链拖地声,几个身影被粗暴地推了进来。 闪耀盔甲被反捆着双臂,铠甲上满是划痕,看到吊在天花板上的程晓鱼时,他猛地挣扎起来,铁链勒得蹄腕生疼也不顾:“宇宙公主!你把晓鱼怎么了!有本事冲我来!” 紧随其后的柔柔被吓得浑身发抖 碧琪脸上没了往日的笑容,眼圈通红 珍奇心疼地看着程晓鱼破破烂烂的衣服,急得直跺脚:“哦我的天!这简直是灾难!看看这衣服,看看这伤……” 云宝咬着牙瞪向塞拉斯蒂亚,苹果嘉儿则试图悄悄解开绳索,却被看守的触手狠狠抽了一下。 程晓鱼被吊在半空,身体还在微微晃动,听到这些熟悉的名字时,原本涣散的眼神骤然凝聚,死死盯着王座上的塞拉斯蒂亚。 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咳出一口血沫。 看到闪耀盔甲他们被押进来,他的身体猛地绷紧,伤口被牵扯的剧痛让他额头青筋暴起 但那双眼睛里的怒火却烧得更旺了——他可以忍受自己被折磨,却绝不能容忍同伴因为自己被牵连。 “怎么心疼了” 塞拉斯蒂亚把玩着蹄尖的宝石戒指,笑得残忍 “你看,现在不止你一个了,大家都能陪你‘热闹’了。放心,我会让你们‘团聚’得久一点的~” 柔柔吓得躲在碧琪身后,却还是小声说:“请……请不要伤害他们……” 碧琪紧紧攥着柔柔的手,强撑着说:“你这个坏蛋!总有一天会有人收拾你的!” 珍奇气得发抖:“简直太无礼了!这种对待朋友的方式,根本不配穿得体面的衣服!” 程晓鱼看着同伴们为自己出头,眼眶发热,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却硬是咽了回去。他用力扭动身体,试图挣脱缠绕的触手,哪怕能多靠近同伴一步也好。 吊绳勒得他锁骨生疼 突然“咚”的一声闷响 紫悦像个破布娃娃似的被丢在冰冷的地砖上 她原本顺滑的鬃毛沾满尘土,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渍。 她挣扎着抬起头,视线模糊中看到吊在天花板上的程晓鱼,以及被捆在一起的同伴们,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呜咽:“晓鱼……大家……” 程晓鱼瞳孔骤缩,吊在半空的身体剧烈扭动起来,锁链勒得他脖颈青筋暴起: “紫悦!” 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我tm的!!!” “我要杀了你!” “我要杀了你!!!” 塞拉斯蒂亚轻笑着晃动着酒杯,酒液在杯中划出妖冶的弧线:“没怎么样啊,只是让她‘清醒’了点——毕竟是最不听话的一个,总得多费点力气。” 她蹄尖轻点,一根触手猛地抽向紫悦的后背,“你看,这不就老实了” “住手!!!” 程晓鱼嘶吼着,竟硬生生挣断了一根触手,身体从5米重重砸向地面,摔在紫悦旁边。 他顾不上骨头碎裂般的疼,伸蹄子去扶紫悦,蹄尖触到她冰冷的皮肤时浑身都在发抖,“紫悦,撑住……我在……” 紫悦虚弱地眨了眨眼,看到程晓鱼的瞬间,眼泪混着血水流下来:“晓鱼……别管我……我……” 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碧琪再也忍不住,哭喊着扑过来却被触手拦住:“放开他们!你这个疯子!” 柔柔抱着紫悦的头,眼泪掉个不停,珍奇气得直骂:“简直是暴行!太过分了!” 云宝试图用翅膀撞开触手,却被弹得倒飞出去。 程晓鱼把紫悦护在怀里,抬头看向王座,眼神里的绝望彻底燃成了疯狂的火焰:“塞拉斯蒂亚,你想怎么样冲我来!把他们都放了!” “她还是你的学生啊!!!” 塞拉斯蒂亚慢条斯理地放下酒杯,站起身:“早这样听话不就好了” 她缓步走下台阶,蹄子踩在血渍上发出“嗒嗒”声 “放了他们可以,不过——” 她俯身捏住程晓鱼的下巴 “你得先让我满意啊。” …… 程晓鱼的声音嘶哑,带着血沫和决绝:“你要什么”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昏迷的紫悦 又侧头瞥向上方被关着的露娜,而她此时双蹄捂住嘴巴看着下方 碧琪的眼泪把鬃毛都打湿了 柔柔吓得浑身发抖却还死死护着身后的苹果嘉儿,珍奇攥紧了拳头,云宝的翅膀因为愤怒而张得笔直——他们都是因为自己才被卷进来的 他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的剧痛让他弯了弯腰,却还是挺直了脊背,迎上塞拉斯蒂亚的目光。 那目光里没有了之前的挣扎,只剩下一种近乎毁灭的平静,仿佛只要能换同伴安全,哪怕是把自己碾碎也无所谓。 “只要你放了他们,” 程晓鱼的蹄尖用力掐进掌心,逼自己保持清醒,“你要我跪下来求你也罢,甚至要我……变成你的傀儡,都行。” 他顿了顿,视线扫过地上的血痕,声音压得更低 “但你得保证,让他们毫发无损地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被你找到。” 塞拉斯蒂亚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突然咯咯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你的膝盖还是你的自由” 她俯身,指甲划过程晓鱼染血的脸颊,“这些都太廉价了。” 程晓鱼的心脏猛地一沉,却没再说话,只是死死盯着她,怀里的紫悦动了动,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声“晓鱼” 他立刻收紧手臂,像是这样就能护住她似的。 “我要你……” 塞拉斯蒂亚故意拖长了语调,看着程晓鱼紧绷的侧脸,突然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马能听到的声音说 “永远留在我身边,做我的‘藏品’,像供奉神像一样,日日夜夜看着我,不能有任何自己的想法。你愿意吗” 程晓鱼的身体僵住了,怀里紫悦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蹄腕,身后传来柔柔压抑的抽气声。 他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片死寂的顺从:“……我愿意。” 三个字,轻得像叹息,却重得砸在每个小马心上。 露娜猛地抬头,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晓鱼!不要!” 碧琪也哭喊着:“我们不要你这样换我们走!” 但程晓鱼没有回头,只是低头用脸颊蹭了蹭紫悦的额头,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 塞拉斯蒂亚满意地笑了,抬蹄子示意松开其她小马:“把他们扔出去,别让我再看见。” 触手松开的瞬间,碧琪第一个冲过来想拉过程晓鱼,却被塞拉斯蒂亚冷冷一瞥逼退。 闪耀盔甲护着露娜,怒视着塞拉斯蒂亚:“你敢伤害他试试!” 云宝拍打着翅膀,鬃毛倒竖:“我们不会丢下同伴的!” 程晓鱼却抬蹄子制止了他们,声音平静得可怕:“走。”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紫悦,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带她走,找个安全的地方等我。” 紫悦不知何时醒了,虚弱地抓住他的衣角,眼泪滚落:“我不走……晓鱼……” “听话。” 程晓鱼打断她,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强硬,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们都走,这是命令。” 塞拉斯蒂亚轻笑一声,挥了挥蹄子:“看来你的‘藏品’还挺有骨气。” 触手再次收紧,将程晓鱼牢牢捆住,“不过,他们走不走,可由不得你。” “你答应过的!” 程晓鱼猛地抬头,眼底燃起怒火。 “我答应放他们走,可没说让你看着他们走。” 塞拉斯蒂亚走近几步,指尖挑起他的下巴 “乖乖待着,或许我会改变主意,让她们多活几天。” 露娜挣扎着喊道:“晓鱼!别信她的!我们跟她拼了!” 苹果嘉儿也撸起蹄子:“就是!大不了鱼死网破!” 程晓鱼却缓缓摇头,目光扫过每一张焦急的脸,最终定格在紫悦苍白的脸上:“走。” 这一次,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带着紫悦走,不要管我了……” 紫悦死死咬着唇,泪水模糊了视线 闪耀盔甲深深看了程晓鱼一眼,拉起还在挣扎的露娜:“我们走!带着紫悦走!留在这里只是拖累!” 碧琪和柔柔对视一眼,最终还是跟着往外跑,珍奇边走边回头:“我们一定会回来的!等着我们!” 殿门缓缓关上,隔绝了所有视线。 程晓鱼松了口气,却被塞拉斯蒂亚狠狠甩在王座旁:“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 程晓鱼挣扎着坐起身,看着她:“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 塞拉斯蒂亚坐在王座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做我的东西,永远留在我身边,像这王座的扶手一样,成为我触手可及的一部分。” 程晓鱼冷笑一声,咳出一口血沫:“做梦。” “那就让你亲眼看着你的朋友们一个个……消失。” 塞拉斯蒂亚的声音冰冷刺骨,“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 程晓鱼闭上眼,脑海里闪过紫悦含泪的脸,闪过同伴们焦急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必须撑下去 他不能倒下 …… …… 眨眼之间 半个月过去了 程晓鱼躺在床上,眼皮重得像粘了铅块,勉强掀开一条缝,能看到窗棂上漏下的微光——又是一天。铁链从床脚延伸到他的手腕和脚踝,铁环与骨头摩擦的地方早已磨出厚厚的茧,偶尔动一下,还会牵扯出细密的疼。 半个月了。 他盯着天花板上蛛网的纹路,喉咙里干得发疼,嘴角却扯出一丝自嘲的笑。生不如死,大概就是这样了。 塞拉斯蒂亚没有再对他动粗,却用一种更磨人的方式把他困在这方寸之地。 每天会有护卫送来食物和水,不多不少,刚好够他吊着一口气 铁链的长度卡得很准,够他勉强翻身,却够不到窗边那盆早就枯萎的铃兰。 她偶尔会来看他,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眼神里的偏执像化不开的浓雾。 有时会伸蹄子想碰他的鬃毛,被他偏头躲开后,也只是收回蹄子,继续沉默地看,直到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才起身离开。 程晓鱼起初还绷紧了神经,生怕她会做出更过分的事。 毕竟那些画像、那些疯狂的宣言还历历在目,他甚至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可一天天过去,除了这不见天日的囚禁,什么都没发生。 没有羞辱,没有折磨,只有无处不在的、令人窒息的控制。 他试着问过一次:“你到底想干什么” 塞拉斯蒂亚当时正用指尖划着他蹄背上的伤痕,闻言抬头,眼底闪过一丝茫然像个:“只想让你待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程晓鱼闭了眼,不再说话。 他渐渐明白,这或许是寄生体与她残存意识撕扯的结果 一边是疯狂的占有欲,想把他彻底碾碎揉进骨血;一边是仅存的理智,死死按住了那只想要毁灭一切的想法。 铁链又“哗啦”响了一声,是他想翻身时带动的。 窗外的光移了移,照在他蹄腕的铁环上,反射出冷硬的光。 他想起紫悦他们,想起露娜在笼子里含泪的眼神,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 不能就这么垮掉。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往床边挪了挪,铁链绷得笔直,勒得骨头生疼。 程晓鱼的视线原本落在床脚锈蚀的铁链上,昏昏沉沉。 忽然,一道影子从墙壁与地面的交界线里漫出来,渐渐凝聚成和他一模一样的轮廓——一样的身形,一样的眉眼,只是那双眼眸里,盛着他从未有过的锐利与冷冽。 他猛地一怔,混沌的意识被这突兀的存在劈开一道缝隙。 “你需不需要力量” 另一个“程晓鱼”开口 声音和他自己的重叠在一起,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我可以帮你。” 程晓鱼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 他看着对方抬蹄子,蹄尖轻轻点在自己枯瘦的胳膊上 那里的皮肉因为半个月的磋磨,早已没了往日的紧实,只剩一层薄薄的皮裹着骨头。 “你看看这半个月,你现在瘦成啥样了。” 影子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弄,又像是在陈述一个残酷的事实 “铁链锁着,食物吊着命,再这样下去,不等他们来救你,你自己就先烂在床上了。” “你这样下去会死的。” 他确实感觉到生命力在一点点流逝,每天清晨醒来,都觉得力气又少了一分,连抬起手指都变得费力。 可他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影子,心底却升起一股莫名的警惕。 “你是谁” 程晓鱼终于挤出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影子笑了笑,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诡异:“我都说了,我就是你,你又不肯承认自己” “算了这些不重要” “你现在是需要怎么活下去!” “我能给你挣脱铁链的力气,能让你一拳打碎这面墙,能让你把那个疯母马摁在地上——只要你想要。” 它向前凑近一步,影子的边缘几乎要和程晓鱼的身体重叠:“代价很小,只是借你的身体用用。等你报了仇,救了众马,我自然会离开。” 程晓鱼的心跳猛地加速。力量……他太需要力量了。他想起紫悦昏迷的脸,想起露娜含泪的眼,想起塞拉斯蒂亚那张偏执的脸,胸腔里翻涌着压抑了半个月的愤怒与不甘。 可这莫名出现的影子,总让他觉得不对劲。那双眼眸深处,似乎藏着比塞拉斯蒂亚更汹涌的黑暗。 “……我凭什么信你” 他咬着牙问 影子摊了摊蹄子,身形忽然变得透明,又在瞬间凝实:“信不信由你。反正等你咽气了,你的朋友们也一样逃不掉。到时候,你们就一起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变成一堆骨头。” 它的声音越来越低,缠绕上程晓鱼的耳膜:“想想吧,程晓鱼。是要带着遗憾死在这里,还是握紧我的蹄子,哪怕只有一丝机会,也要搏一把” 程晓鱼的视线落在自己被铁链勒出深痕的蹄腕上,那里的皮肤早已麻木,只有骨头传来阵阵钝痛。 他闭上眼,脑海里闪过同伴们的脸,闪过塞拉斯蒂亚冰冷的眼神,最终定格在影子那双闪烁着诱惑光芒的眼睛上。 呼吸渐渐变得粗重,他能感觉到心底有什么东西在松动 “我………愿意………” 话音刚落,那道影子猛地钻进程晓鱼的身体。 他只觉得一股滚烫的力量顺着血管炸开,瞬间流遍四肢百骸,原本虚弱的身体突然充满了爆发力 蹄腕上的铁链“哐当”一声被挣断,铁环弹飞出去,撞在墙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程晓鱼缓缓坐起身,低垂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猩红,随即又隐去。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感受着体内奔涌的力量,嘴角勾起一抹陌生的、带着戾气的笑。 “这才对嘛。” 他开口,声音里混杂着另一个自己的语调 “现在,该算算总账了。” 他赤蹄子踩在地板上,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压迫感,走向门口。 路过梳妆台时,他瞥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脸色依旧苍白,眼神却彻底变了,透着一股毁天灭地的疯狂 “第一步,” 他开口,声音里混杂着自己的沙哑和影子的冷锐 “先让那个母马知道,谁才是这里的囚徒。” 门外的守卫听到动静刚要推门进来 程晓鱼猛地抬蹄子,“砰”地劈在门板上。 厚重的木门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缝隙,吓得门外的守卫僵在原地,蹄子按在剑柄上却不敢上前。 “滚。”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骨髓的寒意。 那两个守卫对视一眼,大概没见过被铁链锁了半个月的小马能爆发出这种气场,竟真的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程晓鱼没再看他们,径直从裂开的门里走出去。 赤着的蹄子踩在冰冷的地砖上,走廊两侧的烛火忽明忽暗,映着他半边染血的脸,眼神里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 塞拉斯蒂亚的寝殿就在走廊尽头,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她哼歌的声音 程晓鱼抬起蹄推开门,门轴“吱呀”一声 塞拉斯蒂亚正坐在梳妆台前描眉,听到动静转过头,看到他时蹄里的眉笔“啪嗒”掉在桌上,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随即又换上那副病态的笑:“哟,醒了看来铁链困不住你啊。” 程晓鱼没说话,只是一步步逼近。体内的力量在叫嚣,影子的声音在脑海里狂笑,而他自己的意志像根绷紧的弦,死死拽着那股毁灭欲 他要救紫悦他们,要撕碎这该死的囚禁,却不能变成和塞拉斯蒂亚一样的怪物。 “怎么不说话” 塞拉斯蒂亚站起身,鬃毛扫过梳妆台,瓶瓶罐罐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是想通了,愿意做我的藏品了” 她伸出蹄子想碰程晓鱼的脸,却被他猛地攥住蹄腕。那力道大得惊人 塞拉斯蒂亚疼得闷哼一声,眼底的疯狂彻底炸开:“你敢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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