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联合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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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国联合训练的集结地设在边境一座军用机场，苏零和林野背着迷彩背包站在队伍里时，远处的停机坪上，几架涂着异国迷彩的运输机正缓缓降落。风裹着砂砾打在脸上，带着边境特有的粗粝感，比集训营的寒意更甚，却让苏零的眼神愈发清亮——这是她第一次代表国家走出国门，胸腔里翻涌的不仅是紧张，更多的是一种沉甸甸的骄傲。 “这次联合训练有三个国家参与，除了咱们，还有白鹰国和猎豹国的队伍。”李刚站在两人面前，手里拿着训练手册，语气严肃，“他们的队员都是各国挑选的精英，战术风格和咱们不一样，白鹰国擅长火力压制，猎豹国注重丛林突袭，你们俩要多观察，多学习，更要记住，你们的每一个动作，都代表着中国军人的形象。” 苏零和林野同时点头，指尖都不自觉地攥紧了背包带。正说着，远处走来一队高鼻梁、蓝眼睛的士兵，他们穿着深绿色作训服，肩宽腿长，走路时带着股张扬的气势——是白鹰国的队伍。为首的少年金发碧眼，嘴角噙着傲慢的笑，目光扫过苏零时，特意停顿了一下，用生硬的中文说：“中国的小兵看起来像没长大的孩子。” 林野立刻往前一步，挡在苏零身前，眼神冷了下来：“比嘴上功夫，不如比实战。” 金发少年挑了挑眉，刚想再说什么，就被旁边的军官制止了。苏零拉了拉林野的胳膊，轻声说：“别跟他们计较，训练时见真章。”林野看了她一眼，压下心头的火气，只是攥紧的拳头还没松开——他和苏零一样，都容不得别人轻视自己的国家。 联合训练的第一个项目是丛林反恐演练，三个国家的队伍抽签分组，苏零和林野被分到了一组，与白鹰国的两个队员搭档，任务是在热带雨林中搜捕“恐怖分子”，解救人质。 热带雨林里闷热潮湿，藤蔓像蛇一样缠绕在树干上，脚下的腐叶厚厚的，一踩就陷进去半截。苏零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砍刀，时不时劈开挡路的藤蔓，同时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墨尘教她的观察力，在这种复杂环境里派上了大用场。她注意到旁边的灌木丛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叶片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立刻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压低声音说：“前面有人活动过，小心。” 林野立刻举起模拟枪，警惕地盯着灌木丛，白鹰国的队员却不屑地笑了：“不过是动物踩过的痕迹，你们太紧张了。”说完，他就迈步往前走，刚走没两步，就听见“咻”的一声，一根模拟麻醉针从灌木丛里射出来，正好打在他的肩膀上。 “淘汰。”裁判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 白鹰国的队员愣在原地，脸上的傲慢瞬间变成了错愕。苏零没理会他，只是对剩下的人说：“这里的‘恐怖分子’很狡猾，我们得按战术来，不能大意。” 剩下的白鹰国队员没再反驳，乖乖跟着苏零和林野往前搜。走了大概半个小时，苏零听见前面传来微弱的呼救声，她立刻示意大家卧倒，自己则匍匐着往前爬，透过树叶的缝隙，看见不远处的山洞里，有两个“恐怖分子”正看守着“人质”，洞口还装着简易的陷阱。 “林野，你从左边绕过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从右边的树上爬过去，趁机解救人质。”苏零压低声音，快速制定战术，“你负责盯着陷阱，别让他们触发。” 林野点点头，从背包里拿出烟雾弹，拉开保险栓扔了过去。烟雾瞬间弥漫开来，“恐怖分子”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纷纷朝着烟雾的方向开枪。苏零趁机抓住旁边的藤蔓，像猴子一样灵活地爬上树，借着树枝的掩护，悄无声息地靠近山洞。 就在她快要爬到洞口时，突然发现洞口的陷阱绳被风吹得露了出来，而林野正朝着陷阱的方向移动——如果他再往前走一步，就会触发陷阱！ “小心陷阱！”苏零大喊一声，同时从树上跳下来，一把推开林野。可她自己却没来得及躲开，陷阱被触发，一张网从树上掉下来，正好把她罩住。 “苏零！”林野惊呼一声，立刻举枪朝着“恐怖分子”射击，白鹰国的队员也跟着开枪，很快就制服了“恐怖分子”。 林野跑过来，解开网把苏零拉出来，看着她胳膊上被树枝划破的伤口，皱起眉头：“你没事吧刚才太危险了。” 苏零摇摇头，笑着说：“没事，总不能让你被陷阱困住。”旁边的白鹰国队员看着她，眼神里没了之前的轻视，多了点敬佩：“你很勇敢，中国军人。” 苏零笑了笑，没说话——她知道，这不是她一个人的功劳，是她和林野默契配合的结果。 演练结束后，苏零和林野坐在树荫下休息，李刚走过来，递了两瓶水给他们：“刚才的战术不错，就是有点冒险。” “当时情况紧急，没时间想太多。”苏零接过水，拧开喝了一口。 李刚点点头，眼神里满是欣慰：“你们俩配合得越来越好了，接下来的狙击考核，你们要继续加油。” 狙击考核在一片开阔的戈壁滩上进行，目标是远处山坡上的移动靶，距离有一千五百米，而且风很大，对狙击手的要求极高。每个队伍派出两名狙击手，苏零和林野负责狙击，另外两名队员负责观察风向和弹道。 轮到苏零射击时，风正好变大，黄沙吹得她睁不开眼睛。她趴在地上，调整好狙击枪的姿势，透过瞄准镜，看见移动靶在风中晃动，很难锁定。旁边的观察手报出风向和风速：“东风三级，风速每秒五米，弹道会向右偏移。” 苏零深吸一口气，想起雷烈教她练剑时说的话：“心要静，不管外界多乱，只要你静下心来，就能找到目标。”她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再睁开时，眼神里只剩下专注。她根据观察手报的数据，调整好狙击枪的角度，手指轻轻扣动扳机。 “砰！”子弹射出，正好命中靶心！ 旁边传来欢呼声，林野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不错啊，新兵蛋子，比我想象的厉害。” 苏零笑着说：“接下来该你了，别输给我。” 林野没说话，只是趴在地上，调整好姿势。他的动作比苏零更沉稳，瞄准了大概十秒钟，才扣动扳机——同样命中靶心！ 裁判看着两人的成绩，惊讶地说：“中国队伍的狙击手，水平真高！” 苏零和林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这种互相较劲又互相成就的感觉，比拿了第一更让他们开心。 联合训练的最后一个项目是野外生存对抗赛，三个国家的队伍各自为战，在沙漠里生存三天，不仅要找到水源和食物，还要躲避其他队伍的攻击，最后拿到藏在沙漠中心的旗帜就算赢。 苏零和林野背着背包走进沙漠时，太阳正毒，黄沙被晒得发烫，踩在上面像踩在火上。走了没一会儿，苏零就觉得口干舌燥，她拿出水壶喝了一口，发现水已经不多了——他们带的水只够喝两天，必须尽快找到水源。 “根据地图，前面应该有个干涸的河床，说不定下面有水。”林野拿着地图，指着前面的方向说。 两人加快脚步，走到河床时，果然看见河床底部有湿润的泥土。苏零立刻拿出工兵铲，开始挖泥土，挖了大概半米深，终于看见水慢慢渗出来。她拿出净水片，放进水里，等了几分钟，才和林野一起喝了起来。 “没想到沙漠里找水这么难。”苏零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感慨道。 林野点点头：“更难的还在后面，其他队伍肯定也在找水源，我们得小心。” 果然，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是猎豹国的队伍！他们也找到了这里，而且手里还拿着模拟枪。 “快跑！”苏零拉着林野，转身就往沙漠深处跑。猎豹国的队伍在后面追，模拟子弹“咻咻”地从旁边飞过。 跑了大概十几分钟，苏零和林野躲进了一个沙丘后面，屏住呼吸。猎豹国的队伍在附近搜了一会儿，没找到他们，就离开了。 “还好没被发现。”苏零松了口气，刚想站起来，就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她刚才跑得太急，又没怎么吃东西，有点低血糖了。 林野赶紧扶住她，从背包里拿出压缩饼干，掰了一半递给她：“先吃点东西，别硬撑。” 苏零接过饼干，慢慢吃着，心里暖暖的。她看着林野，突然想起刚进集训营时，两人还互相看不顺眼，可现在，他们已经成了可以互相依靠的伙伴。 接下来的两天，苏零和林野互相配合，不仅躲过了其他队伍的攻击，还找到了不少食物。第三天早上，他们终于来到了沙漠中心，看见了那面插在沙丘上的旗帜。 可就在他们快要拿到旗帜时，白鹰国的队伍突然从旁边冲了出来，为首的正是那个金发少年。他举着模拟枪，对着苏零和林野：“旗帜是我们的，你们别想拿。” 林野立刻挡在苏零身前，举枪和他对峙：“有本事就来抢。” 金发少年笑了笑，挥手让队员们开枪。苏零和林野也不甘示弱，一边躲避子弹，一边反击。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苏零突然发现金发少年的背包没拉好，里面的水袋露了出来——他的水应该不多了，肯定想速战速决。 “林野，我们往沙丘上面跑，那里视野好，而且他们的水不多，耗不过我们。”苏零小声对林野说。 林野点点头，两人趁机往沙丘上面跑。白鹰国的队伍果然跟了上来，可跑了没一会儿，就有人开始体力不支——他们的水真的喝完了。 苏零和林野抓住机会，转身反击，很快就制服了白鹰国的队伍。金发少年坐在地上，喘着气说：“你们赢了，中国军人，我服了。” 苏零没说话，只是拿起旗帜，和林野一起举了起来。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沙漠里的风似乎也变得温柔了，远处传来其他队伍的欢呼声，这一刻，他们知道，他们不仅赢得了比赛，更赢得了尊重。 联合训练结束那天，举行了颁奖仪式。苏零和林野站在领奖台上，接过印有“优秀队员”的奖牌，看着台下李刚欣慰的眼神，心里满是自豪。 回国的飞机上，林野看着窗外的云层，笑着对苏零说：“下次有机会，我们再一起比一场。” 苏零点点头，眼里闪着光：“好，下次我一定赢你。” 飞机穿过云层，朝着祖国的方向飞去。苏零摸着脖子上的奖牌，想起青岑山的红枫叶，想起新兵营的苦日子，想起集训营的较劲时光，还有这次跨国训练的点点滴滴。她知道，自己不再是那个只会闯祸的顽劣丫头，而是在一次次磨砺中，长成了能为国家争光的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