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医院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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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星纺织厂生活区，暴雨如注。 雨点像黄豆般砸在莫天明房间的窗户上，发出密集的噼啪声。 刚洗完澡的他盘腿坐在床上，裸露的上身布满淤青。 指尖轻触胸口那片紫黑色的伤痕时，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在心中默念系统面板。 淡青色的光幕应声展开，最新数据在黑暗中泛着微光： 【宿主：莫天明】 【武道境界：强筋健骨】 【武学：大力鹰爪功——熟练度77.4%（初窥门径）虎啸铁布衫——熟练度34.1%（未入门）】 比回家前又涨了0.5%。莫天明眼睛一亮，忍着疼痛用指节重重敲击自己锁骨下方的位置。 “嘶——” 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但系统提示如约而至： 【叮。受到攻击，铁布衫熟练度+0.3%】 “果然有效！” 莫天明兴奋地握紧拳头，却牵动了肋间的伤处。 他龇牙咧嘴地躺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出神。 “哥，睡了吗” 莫小雨的声音隔着门板闷闷传来。 莫天明立刻闭上眼睛装睡，但门把手已经被轻轻转动。 他叹了口气，翻身下床开门。 妹妹抱着枕头站在门口，一道闪电照亮了她单薄的身影，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 “怎么了”莫天明侧身让出通道。 莫小雨钻进房间，把枕头往床上一扔，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云南白药喷雾剂：“给！” 莫天明张了张嘴，话堵在嘴里没有说出口。 他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心中充满了暖意。 莫小雨拉着他在床边坐下，拧开喷雾剂的盖子，“把衣服掀起来。” 莫天明犹豫了一下，还是撩起了t恤。 莫小雨倒吸一口冷气，哥哥的背上布满青紫色的淤痕。 “哥，疼吗” 莫小雨的气音带着哽咽，伴随着药雾的凉意渗进皮肤。 莫天明注意到妹妹的情绪，转身接过喷雾：“不疼，哥一直都在练武，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他安慰妹妹。 “你帮哥在背上淤青的地方揉几下试试。”莫天明的话让妹妹有些目瞪口呆。 “哥，你确定”莫小雨有些哭笑不得的问道。 莫天明咧嘴一笑，把喷雾塞回妹妹手里：“当然确定，这叫活血化瘀，对练武有好处。” 莫小雨将信将疑地伸出手指，轻轻按在哥哥背上一块紫红色的淤青上。 指尖刚触到皮肤，莫天明就绷紧了肌肉，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轻点轻点！”他倒吸一口凉气。 “你不是说不疼吗”莫小雨撇撇嘴，但还是放轻了力道。 她学着电视里按摩的手法，用掌心在淤青周围画着小圈。 莫天明咬紧牙关，感受着系统面板上不断跳动的提示： 【叮，受到攻击，铁布衫熟练度+0.1%】 【叮，受到攻击，铁布衫熟练度+0.1%】 虽然每次增加的幅度很小，但胜在持续不断。 莫天明心中暗喜，这可比挨打舒服多了。 “哥，你背上怎么这么多旧伤啊”莫小雨突然问道，手指抚过几道浅浅的疤痕。 莫天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那是前身留下的痕迹。他随口敷衍道：“以前练功不小心弄的。” 莫小雨没再追问，专心帮他揉着淤青。 房间里只剩下药雾摩擦皮肤的声音和偶尔的抽气声。 半小时后，莫天明感觉后背火辣辣的，但系统显示铁布衫熟练度已经涨到了35.7%。 他心满意足地活动了下肩膀：“好了小雨，快去睡吧。” 莫小雨打了个哈欠，抱着枕头往门外走。 临出门前，她突然转身低声道：“哥，明天不去夜市了好不好” 莫天明犹豫了一下：“行，等以后解决了那几个混混我们再去。” 他按着妹妹的肩膀推出门外：“早点休息，晚安。” 关上门，莫天明瘫在床上复盘今天的战斗：回想起自己面对围攻时的慌乱，很多招式都是生搬硬套，完全没有考虑实际情况。 鹰爪功讲究“快、准、狠”，但他不止没做到了“狠”，甚至忽略了“快”和“准”！ 而且招式运用不灵活，防御薄弱，战斗后期明显气力不济，也没有实战经验。 甚至面对围攻全靠本能，唯一合格的怕也只是胆气了。 功夫不是表演，功夫是杀人技。 他不由得想起前世看过的一部电影。 “或许什么时候心境修炼到这个境界，国术才算真正的入门吧。”莫天明喃喃自语道。 窗外的雷声渐远，雨声化作白噪音。 隐约传来警笛的嗡鸣，但很快被雨幕吞没。 他皱了皱眉，翻身沉入梦乡。 ……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 莫天明一如往常一样，五点钟就起床，先在卧室走了一趟鹰爪功。 然后就用铁砂袋练习，他没有急于求成用“排打法”修炼铁布衫。 母亲起床做早饭时，莫天明已经完成了今日的基础训练。 “今天去医院复查。”吃早饭时，林淑娟突然说，“你班主任昨晚打电话，问你怎么样了，准备什么时候去上学。” 莫天明一口粥差点喷出来。 上学他这些天又是练武又是摆摊的完全忘了这茬。 “我...我觉得头有时还会疼。”莫天明低头扒着稀饭，米粒在碗里打着转。 林淑娟放下筷子，瓷碗与桌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所以才更要去复查。” 她的目光扫过儿子，“如果医生说没问题，明天就去上学吧。” 莫小雨突然插话：“妈，你今天不是早班吗，怎么有时间带哥哥去医院” “换班了，下午四点才上班。”林淑娟夹了一筷子萝卜干，咸菜在她齿间发出脆响，“已经预约了张医生的号，八点半。” 莫天明注意到母亲手背上贴着的膏药——那是纺织厂女工常见的腱鞘炎。 他不说话了，只是点了点头。 莫天明知道母亲最大的心愿就是兄妹俩好好读书。 市立医院永远人满为患。 挂号大厅里弥漫着消毒水与汗臭混合的气味，电子叫号声与孩童哭闹此起彼伏。 莫天明看着母亲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办手续的背影，默默的跟着！ “请a027号到3号诊室就诊。” 神经外科诊室里，张医生正对着电脑皱眉。 他白大褂口袋里插着三支不同颜色的钢笔，胸牌边缘已经有些褪色。 “先做个简单的神经功能检查。”张医生从抽屉里取出叩诊锤和手电筒，“跟着我的手指移动眼球，不要转头。” 冰凉的金属器械轻轻撑开莫天明的眼皮，强光让他瞳孔剧烈收缩。 张医生手指在空中画着“z”字形轨迹，莫天明的眼球随之转动。 “视追踪正常。”张医生在病历上记录，“现在双手平举，闭上眼睛。” 莫天明照做后，突然感到张医生向下按压他的左臂。 他下意识用力抵抗，却听见“啪”的一声——叩诊锤敲在肘关节处。 莫天明的前臂不受控制地弹跳了一下。 “腱反射亢进。”张医生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莫天明手臂上的淤青，“来做平衡测试。”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莫天明被要求完成一系列动作：单脚站立、脚跟碰脚尖直线行走、突然转头后立即指认医生竖起的手指数量。 最令他意外的是被要求快速说出“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十遍——当他流利完成时，张医生终于露出满意的神色。 “认知功能和前庭系统都没问题。”张医生将ct片插在观片灯上，灰白色的脑部影像清晰可见，“血肿完全吸收了。现在还会出现以下症状吗” 他递着一份量表给莫天明，上面写着：“头痛 、头晕 、恶心 、注意力涣散 ，记忆力减退等选项。 莫天明的指尖在“头晕”选项上悬停，余光瞥见母亲攥紧的双手。 他最终只在“偶尔注意力不集中”前打了勾。 张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的眼神：“这是正常现象。” 他敲键盘的声音格外清脆，“不过……” 医生突然起身，双手按住莫天明的太阳穴：“用力抵抗我的推力。” 就在两人角力时，张医生冷不丁问道：“你昨晚用云南白药喷雾剂了吧” “用了点……”莫天明脱口而出后才猛然住口。 医生松开手，意味深长地笑了：“嗅觉记忆测试通过。可以正常上学了，记得避免头部撞击。” 他在病历本上龙飞凤舞地写着诊断意见，笔尖突然停顿，“对了，练武最好有人指导，很多自学者容易伤到小脑。” 走出诊室时，莫天明注意到母亲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 回程的公交车上，林淑娟突然开口：“医生的话你听到了” “什么”母亲的问话让莫天明一时没反应过来。 “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