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历史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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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陷入死寂。 昏黄的灯光将众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扭曲得如同张牙舞爪的凶兽。 “他为什么要找上我” 莫天明声音发紧，“我只是个普通学生……” “因为你是莫问天的孙子。”陈铁山一字一顿地说。 莫天明浑身一震：“您认识我爷爷” 陈铁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向角落的老柜子，从最底层取出一个泛黄的牛皮纸信封。 他抖开信封，一张老照片滑落出来——照片上是两个年轻人！ 一个穿着八卦门的练功服，另一个身着鹰爪功的短打装扮。 两人并肩而立，背后是“沪市国术馆”的牌匾。 “这是……”莫天明瞳孔微缩。 “五十年前，家父和令祖父都是特别行动组的成员。”房间里回荡着陈铁山低沉的声音，“他们围剿的正是阴煞门。” 照片背面，褪色的钢笔字迹依然清晰：1948.9.15。 莫天明的心脏猛地一跳，灭门之祸，不死不休！ “所以面具人是在复仇”莫天明问道。 陈铁山缓缓摇了摇头：“或许吧。” 他凝视着照片，眼神复杂难明。 这几年他联合武术协会一直在追查阴煞门无果，仿佛从世间消失。 直到最近几个月才发现一些苗头，陈铁山认为应该不是简单的复仇。 林峰突然掏出手机：“我这就报告张队，请求全城搜捕......” “没用的。”陈蓉按住他的手腕，普通警察对付不了暗劲高手。 “那也不能坐以待毙！”林峰的甩棍重重砸在掌心。 “这种凶徒必须绳之以法！” “莫天明，你待会儿跟我回局里做嫌疑人侧写。”林峰对着莫天明说道。 “做侧写”莫天明一时没反应过来。 “可是...”他挣扎着要站起来，“我得马上回家，妹妹还在家里，我担心...” “别动！”陈蓉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药缸里的水剧烈晃动，“你现在回去要是撞见面具人就是送死。” 林峰已经拨通了电话：“张队，我需要增援……对，疑似连环杀手现身老城区……受害者莫天明……” “小子，你现在出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好好泡着吧！”陈铁山也开口劝道。 “可——” “蓉儿。”陈铁山转头看向女儿，“你跟小林去莫家看看。” “好的，爸！”陈蓉对着父亲点了点头，她拍了一下莫天明的肩膀示意他安心药浴。 “记住，遇到那个面具人不要硬拼。”陈铁山不放心的叮嘱着。 “嗯！” 陈蓉话音刚落，林峰已经拉开车门：“走！从这儿到红星纺织厂只要十分钟！” …… 与此同时，纺织厂生活区。 莫天明离开后，莫小雨按照哥哥的嘱咐，使出吃奶的力气将沉重的餐桌推到门后。 “应该够了吧……”她后退两步打量着，又搬来两把椅子叠在餐桌上加固。 做完这些，莫小雨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后背也湿了一片。 窗外，一阵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莫小雨猛地转头，窗帘纹丝不动，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挥之不去。 她快步走到窗前，一把拉上窗帘，又检查了每一扇窗户的锁。 “没事的，哥哥很快就回来了……”莫小雨小声安慰自己，喉咙发紧。 电视里正播放着一档综艺节目，主持人夸张的笑声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莫小雨拿起遥控器想换台，却发现手指抖得厉害，按了好几次才成功。 放下遥控器，她环顾四周。 这个住了十年的家突然变得陌生起来，每一个阴影里似乎都藏着什么。 “砰！” 阳台方向传来一声轻响，莫小雨浑身一僵。 她慢慢转头，死死盯着通往阳台的玻璃门。 窗帘挡住了视线，但莫小雨确信刚才听到了什么。 “是……是风吧……”她咽了口唾沫，声音细如蚊呐。 电视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画面扭曲成雪花点。 莫小雨手忙脚乱地抓起遥控器，却发现怎么按都没反应。 诡异的白噪音充斥着整个客厅，她感到一阵眩晕。 “啪！” 莫小雨关闭了电视机。 寂静瞬间笼罩了房间，她能清晰地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哥哥……”莫小雨无意识地呼唤着，眼睛仍然盯着阳台方向。 就在这时阳台窗帘轻轻晃动，她拽着衣服的手微微颤抖，指节发白。 “喵……” 一只黑白条纹的猫咪跃上了阳台的栏杆。 “喵……” 莫小雨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臭喵喵，被你吓死了！” 她盯着钟表，秒针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心上。 窗外的风渐渐大了，树枝的影子在窗帘上张牙舞爪地晃动。 “喵……”那只黑白猫还在阳台上，歪着头看她，绿莹莹的眼睛在夜色里格外明亮。 莫小雨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阳台看看。 她轻手轻脚地拉开玻璃门，夜风卷着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她打了个寒颤。 “喵呜……”猫咪轻盈地跳下栏杆，蹭了蹭她的脚踝。 莫小雨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猫咪的脑袋，柔软的毛发让她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 “小家伙，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她轻声问道，声音还有些发抖。 猫咪却突然竖起耳朵，警惕地望向阳台外的黑暗处。 莫小雨顺着它的视线看去，只见树影婆娑，什么也看不清。 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又回来了，比之前更加强烈。 她的心跳骤然加速，手心里渗出冷汗。猫咪弓起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毛发根根竖起。 “谁……谁在那里”莫小雨鼓起勇气问道，声音却细若游丝。 没有回答。 只有夜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莫小雨缓缓站起身，后退一步，想要退回屋内。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楼下的树丛中闪过，速度快得几乎像是幻觉。 她的呼吸停滞了一瞬，莫小雨颤抖着关上了阳台的玻璃门，迅速拉上窗帘。 莫小雨的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 “冷静……冷静……不要自己吓自己！”她给自己不停的打气。 “半个多小时了，哥哥应该快回来了吧！”莫小雨看着墙上的钟表。 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她屏住呼吸，死死盯着大门。 脚步声停在了门口。 时间仿佛凝固了，莫小雨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