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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将军在军营大帐里,对着一跳一跳的烛火,枯坐了整整一夜。 懊恼、烦躁、后悔,还有一丝被下面人蠢到后的无力感,轮番啃噬着他的心。他纵横沙场大半辈子,什么风浪没见过偏偏在这件他自认谋划深远的事情上,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还是栽在一个自作聪明的老奴手里! 断了吗就这么和杨家断了 且不说那高产作物、新式面饼、果酱背后可能蕴含的巨大利益和对军需的助益,单是舒玉那丫头展现出的、远超常人的聪慧与“点石成金”般的能力,就让他无法轻易放弃。更别提,他内心深处对杨怀玉那份老兄弟的情谊,也确实并非虚假,只是掺杂了些许算计,如今被赤裸裸地掀开,反而让他懊悔之余,生出几分心痛。 那杨怀玉是个什么脾气看着老实巴交,内里却倔得像头驴,认死理!尤其是涉及他那宝贝孙女,更是触碰不得的逆鳞!苏嬷嬷那蠢货,简直是精准地踩爆了所有的雷! 必须挽回!必须解释清楚! 天刚蒙蒙亮,陈老将军便猛地站起身,眼中布满了血丝,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来人!” 他沉声喝道,“备车!挑……不,把库房里那对前朝的白玉如意,还有那匣子东珠,再加上那几匹软烟罗,都给我装上!” 他顿了顿,想起那四个被退回的女卫,眼神复杂地闪烁了一下。飞燕四人确实是好手,忠心也没问题,错不在她们。若是就此弃之不用,反而显得自己心虚,也寒了将士的心。 “让飞燕、惊鸿、疏影、暗香依旧随行护卫。另外……去把赵妈妈和姜妈妈请来。” 赵妈妈是他奶娘的女儿,原来在他娘身边伺候。丈夫死后一直在将军府照顾他的儿女,性子宽厚温和,最是知礼懂事,从不逾矩。又精心挑选了一位性子温和、懂得看人眼色、主要擅长医术和调理妇人身体的姜妈妈,杨家女人多用的上。比起那个眼高于顶、满肚子宫廷算计的苏嬷嬷,赵妈妈和姜妈妈显然更适合现在的杨家。 他要用加倍的厚礼,用更妥帖的人选,去表明自己的“诚意”,去修补那道被愚蠢撕裂的裂缝。 一行人快马加鞭,再次朝着杨家岭出发。他打算放下身段,亲自赔罪,务必挽回这份关系。 而此时的杨家岭,舒玉正猫在自己的小院里,意识沉浸在空间之中。 昨晚回来后,她越想越觉得苏嬷嬷那番单独谈话不简单,便让小爱同学调取了堂屋当时的影像和声音回放。当苏嬷嬷那番“贵妃之位勉强可试”的言论,以及阿爷那声压抑着狂怒的“滚出去”清晰地在她脑海中重现时,舒玉的小脸也冷了下来。 “陈老将军……看来之前的‘合作’,也并非全然真心啊。” 舒玉心中对陈老将军的观感,瞬间降到了冰点。原本那点对保家卫国老将的敬意,此刻也被这赤裸裸的算计冲淡了不少。 “打得好算盘!拿我当什么了攀附权贵的工具还是你们争权夺势的筹码还贵妃呸!姑奶奶我上辈子卷生卷死,这辈子只想当个快乐的富婆,谁稀罕进那见不得人的地方跟一群女人抢一个男人” 她对那“小殿下”更是半点兴趣都欠奉。前太子都凉了多少年了,他的儿子能有什么大气候跟着混,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陈老将军,看着精明,怎么尽干这种高风险低回报的蠢事 退出空间,舒玉看着窗外熹微的晨光,心里打定主意,以后离陈老将军那边的人和事远远的。不过,看阿爷昨晚虽然暴怒,但不像要彻底翻脸的样子。或许,阿爷心里也还有别的考量 她甩甩头,不再想这些烦心事,精力又集中到了后院那个初具雏形的暖棚上。 陈老将军带着车队,一路紧赶慢赶,到达杨家岭时,已是半下午。 远远望去,杨家那气派的新宅静悄悄的,院门紧闭。然而,后院的方向却隐约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和模糊的人语声。 陈老将军心中一紧,示意车队停下,自己整理了一下衣冠,深吸一口气,走到院门前,示意亲兵上前叩门。 “笃笃笃——” 敲门声在寂静的午后显得格外清晰。 院内,后院暖棚工地。 舒玉正踮着脚尖,指挥着周贵和钱钺将几块透明度极高、在这个时代堪称奢侈品的“琉璃”(舒玉用功德值从空间兑换的平板玻璃)小心翼翼地架到屋顶和向阳面的木框上。阳光透过晶莹的玻璃洒下来,棚内瞬间亮堂了许多。 “对对!就是这样!小心别碰碎了!”舒玉的小脸上满是兴奋。 舒玉又指挥着周贵,用厚厚的干草编了不少草垫子,固定在屋顶玻璃上方。李铁牛和郑河这两个原军械营出来的老兵,听了舒玉说的“夜里放下保温,白天收起来采光”的要求,琢磨了半天,用几根绳子和几个简易滑轮,在屋后做了个巧妙的机关。只需在屋后拉动绳子,就能轻松地将草帘卷起或放下,省去了每日爬上爬下的麻烦。 “小姐,你看这样成不”李铁牛扯了扯绳索,屋外的草帘应声缓缓卷起,露出底下晶莹的玻璃顶。 “太成啦!李叔叔郑叔叔你们太厉害了!”舒玉拍着小手,毫不吝啬地夸奖。 杨老爹背着手站在一旁,看着孙女指挥若定、工匠们各司其职的景象,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这暖棚若是成了,往后冬天也能见到绿意,吃到新鲜菜,确实是件大好事。 舒玉又转头看向一直板着脸监工的钱师父,软声央求:“钱爷爷,咱们现在能不能烧火试试看就试一下烟道通不通嘛!” 钱师父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不成!火墙的泥坯还没干透,现在烧火,非得裂了不可!到时候漏烟倒灌,你这棚子就别想要了!等着!” 舒玉被训得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不敢再提。 就在这时,前院隐约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是守门的护卫快步过来,在杨老爹耳边低语了几句。 杨老爹脸上的那点温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变得如同古井般波澜不惊,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便继续将目光投向暖棚,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护卫会意,退了下去。 院门外,陈老将军等了一会儿,不见回应,心里咯噔一下。他又让亲兵叫了两次门,声音一次比一次大,态度一次比一次恭敬,可那扇紧闭的院门,就如同焊死了一般,纹丝不动,里面连个出来问话的人都没有。 陈老将军这下彻底明白了——杨怀玉这是故意的!故意晾着他!给他吃闭门羹! 他脸上阵红阵白,心里又是憋屈又是无奈。这事确实是他理亏,手下人办事不力,捅了天大的篓子。可他亲自带着厚礼上门赔罪,这老家伙居然连门都不让进! 他在门口焦躁地转了两圈,看着周围若有若无投来的、村里人好奇的目光,老脸更是挂不住。他一咬牙,也豁出去了!反正脸已经丢了,不如丢得更彻底点! 他猛地一跺脚,也不顾什么大将军的威仪了,扯着嗓子就在门外开始“装可怜”: “怀玉!怀玉你开开门啊!我知道错了!是我老糊涂,用人不明!让那起子小人污了你的耳朵!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就看在咱们多年交情的份上,开开门,让我进去给你赔个罪,成不成” 他声音洪亮,带着几分刻意营造的凄惶,听得门内的石磊等护卫嘴角直抽搐,面面相觑。这……这还是那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陈老将军吗 然而,杨家上下早已得了杨老爹的严令,任凭陈老将军在外面如何唱念做打,就是没人搭理他。该忙啥忙啥,全当门口多了个会说话的背景板。 舒玉在后院也隐约听到了动静,她歪着小脑袋看了看阿爷。杨老爹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暖棚的屋顶,仿佛在研究那玻璃的透光度。舒玉心里暗笑,看来阿爷也不是真的铁了心要断绝往来,不然早就让石磊他们拎着棍子出去赶人了。这分明是心里还有气,要好好磨一磨陈老将军。 她也不管了,阿爷自有分寸。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暖棚。 陈老将军在门外从半下午嚎到日头西斜,嗓子都快喊哑了,里面愣是没半点反应。他带来的亲兵和赵妈妈等人,更是尴尬得脚趾抠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最终,陈老将军也泄了气,知道今天怕是进不去了。他悻悻地让车队先回县城等候,自己则像个被遗弃的老狗,蔫头耷脑地在杨家院墙外寻了个避风的角落蹲了下来,打算来个“持久战”。他就不信,杨怀玉能一直不出门!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天色刚亮,舒玉就又溜达到了后院暖棚。经过一夜的通风,棚里的潮气散了不少。她围着那砌好的火墙转了好几圈,又开始软磨硬泡钱师父。 “钱爷爷您看,这泥是不是干得差不多了咱们就烧一小会儿,试试烟道通不通嘛万一不通,现在改还来得及呀” 她抱着钱师父的胳膊,像只小猫似的蹭啊蹭,小奶音拖得长长的,听得人心都化了。 钱师父被她缠得没办法,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火墙和烟道,摸了摸湿度,沉吟半晌,终于松了口:“……那就……少添点柴,试试看就试一下!火大了不行,时间长了不行!要是发现不对,立刻熄火!” “好嘞!谢谢钱爷爷!”舒玉立刻眉开眼笑。 很快,一小堆柴火在灶膛里点燃。橘红色的火焰跳跃着,舔舐着冰冷的灶壁。众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那新砌的烟囱。 钱师父亲自出手,效果自然不同凡响。片刻后,一股淡淡的青烟从烟囱口袅袅升起,起初还有些断续,但随着火势稳定,那烟变得越来越顺畅,笔直地升上清晨的天空。 “通了!烟道是通的!”周贵惊喜地喊道。 钱师父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这火墙砌得还行,烟道走得也顺。” 不过一刻钟,暖棚内的温度便开始明显上升,与外面的秋凉形成了鲜明对比。 “热了热了!阿奶!娘!你们快进来感受一下!”舒玉兴奋地拉着颜氏和元娘钻进暖棚。 棚内温暖如春,阳光透过玻璃顶棚洒下来,更是添了几分暖意。一家人围着这新奇的“暖棚”,脸上都露出了惊喜和期待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寒冬里满棚的翠绿果蔬。 “太好了!这下冬天也不怕没新鲜菜吃了!”颜氏喜滋滋地说。 “玉儿就是厉害!”元娘也温柔地摸着舒玉的头发。 杨老爹看着这温馨的一幕,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就在一家人围着暖棚,为这初步的成功感到开心时,一个负责在前院值守的王烈匆匆跑来,脸上带着一丝古怪的神色,对杨老爹禀报道: “老爷,那个……陈老将军……他……他晕倒在咱们门口了!脸色煞白,看着不太好!门口……门口还聚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 杨老爹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这个老匹夫!还来这一套!苦肉计! 舒玉在一旁听得直咂舌,好家伙,这陈老将军为了进门,连装晕这种戏码都使出来了真是……能屈能伸啊! 他本不想理会,可听到“聚了不少村民”,终究还是顾忌影响。终究不能真让一个“晕倒”的老将军一直躺在自家门口,那传出去像什么话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对石磊挥挥手: “去!把人给我抬进来!就……就先安置到西厢房那间空着的柴房里!” 石磊领命,带着王烈出去了。 不一会儿,便见陈老将军被石磊和王烈一左一右“架”了进来。他双目紧闭,脸色确实有些发白(也不知是冻的还是装的),嘴唇干裂,一副气息奄奄的模样。 然而,刚被抬过二门,还没到柴房门口,就听到杨老爹那冰冷的声音传来:“石磊,直接扔柴房去,铺点干草就行!” 话音刚落,原本“昏迷不醒”的陈老将军猛地睁开了眼睛,中气十足地喊道:“杨怀玉!你个老匹夫!你敢!” 说着,他一个鲤鱼打挺(虽然没完全挺起来,但动作利索得完全不像晕倒的人),挣脱了石磊和王烈,几步冲到杨老爹面前,一把抓住杨老爹的胳膊,老脸上挤出悲痛懊悔的表情,声音沙哑带着哭腔: “怀玉!怀玉!你总算肯见我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都是我老糊涂昏了头,信了那起子小人的挑唆!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他这番唱念做打,行云流水,表情真挚,若非早知道前因后果,舒玉差点都要信了!她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厮怪不得能坐到第一将军的位置!这脸皮厚度,这临场发挥,简直堪比城墙拐角啊! 杨老爹面无表情地抽回自己的胳膊,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看都没看陈老将军一眼,只对石磊冷冷道:“没听见吗扔柴房去。” 陈老将军一听,立马也不“虚弱”了,腰杆也挺直了,死死扒着杨老爹的袖子不放,急声道:“怀玉!怀玉!你听我解释!我真没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玉丫头聪明,想着将来……想着将来若有机会……我绝没有强迫利用之心啊!我可以发誓!” 杨老爹被他抓着胳膊,脸色黑得像锅底,用力想甩开,却没甩动,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放开!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我不放!你今天不听我解释清楚,我就不走了!”陈老将军耍起了无赖,死死拽着杨老爹,扭头还对试图上前拉开他的石磊瞪眼,“你小子敢动我试试!” 石磊无奈地停下脚步,看向杨老爹。 杨老爹依旧置若罔闻,抬脚就往堂屋走。 陈老将军亦步亦趋地跟着,嘴里不停解释、道歉、赌咒发誓,像个絮絮叨叨的老婆子。 杨老爹猛地停下脚步,气得胸口起伏,看着陈老将军那副“你不听我说我就赖定你”的架势,再看看周围家人和下人好奇又紧张的目光,只觉得额角青筋直跳。他忍无可忍,猛地一用力,拖着陈老将军就往堂屋走: “好!你要说是吧进来!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说着,几乎是半拖半拽地把陈老将军拉进了堂屋,然后“砰”地一声,重重关上了门,将所有人都隔绝在外。 堂屋里,顿时传来了杨老爹压抑已久的、如同火山爆发般的怒吼声,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那股子滔天的怒气,隔着一道门都能感受到。 而陈老将军的声音则显得低了许多,带着急切的分辨和解释。 舒玉和颜氏等人站在门外,面面相觑。颜氏担忧地想上前,被元娘轻轻拉住了。 “娘,让爹说吧,不说出来,这口气憋在心里更难受。” 堂屋内的对喷(主要是杨老爹喷)持续了足足小半个时辰。终于,杨老爹似乎把积攒的怒火都发泄完了,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最后只剩下一句冰冷的逐客令:“石磊!把这老匹夫给我扔出去!” 石磊硬着头皮推门进去,只见杨老爹面沉如水地坐在主位上,闭着眼睛,胸口还在微微起伏。而陈老将军则站在堂中,脸上陪着小心,见石磊进来,又瞪了他一眼。 石磊再次无奈止步。 堂屋内,陈老将军看着面沉如水、仿佛老僧入定般闭目不语的杨老爹,知道光靠解释和道歉是过不了这一关了。他一咬牙,猛地站起身,后退一步,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膝盖实实在在的砸在地上,姿势做得十足,声响听着吓人。 “怀玉!”陈老将军声音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我对天发誓!从前或许有过些许考量,但绝无强迫利用玉丫头之心!往后更不会有! 若我从前或以后,存了半分利用玉丫头、拿她当棋子去攀附小殿下、搏什么从龙之功的龌龊心思,或者存了半分利用玉丫头、将她卷入是非、逼她做不愿之事的心思,就让我陈家和小殿下断子绝孙!死无全尸!永世不得超生!” 这誓言,不可谓不毒辣!直接咒到了他自己和那个他视为希望的小殿下头上! 杨老爹紧闭的眼皮,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地看向陈老将军,仿佛要穿透他的内心,分辨这其中有多少真,多少假。 陈老将军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却不敢移开目光,只能硬撑着与他对视,脸上满是“真诚”和“懊悔”。 四目相对,堂屋内一片死寂。 半晌,杨老爹才几不可察地哼了一声,重新闭上了眼睛,但紧绷的身体似乎微微放松了一些。 陈老将军心中暗暗松了口气,随即又是一阵暗骂:“他娘的!从小就他娘的斗不过这厮!每次都逼得老子发这种毒誓!”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陈老将军心中一块大石瞬间落地,知道这关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他连忙爬起来,脸上堆起笑容:“记得!记得!绝对记得!” 杨老爹却不再看他,重新闭上了眼睛,挥了挥手,语气疲惫:“滚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陈老将军脸上的笑容一僵,见杨老爹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知道自己绝不能走,可也不能再把人惹毛了。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躬身行了一礼: “那……怀玉,你好好歇着,我……我先出去溜达溜达,叙叙旧。” 说完,一步三回头,灰溜溜地退出了堂屋。 看着陈老将军腆着脸在院子里转悠,舒玉走到堂屋门口,看着里面独自坐着、背影显得有些萧索的阿爷,轻轻走了进去。 “阿爷……”她小声唤道。 杨老爹转过身,脸上已恢复了平日的温和,他伸手将小孙女揽到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发,叹了口气: “玉儿,你是不是觉得阿爷太心软了” 舒玉摇摇头,把小脑袋靠在阿爷膝盖上:“阿爷才不心软呢!阿爷是为了咱们家着想。彻底撕破脸,对咱们也没好处呀。现在这样,他知道咱们的底线,以后就不敢乱来了。” 杨老爹听着小孙女通透的话语,心中慰藉,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是啊,敲打过了,底线划清了。往后,这情分还在,但味道,终究是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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