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天台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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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祝的蛋糕还没切。 洛亦宁就找了个借口溜了出来。 「我去趟教务处。」 她拿起外套。 「领一下冠军奖金。」 「顺便问问深渊资格的事。」 「去吧去吧。」 王鹏正和林浩抢最后一块草莓。 头也没抬。 「早点回来啊！」 「我们等你吹蜡烛！」 苏沐雨想了想。 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恢复剂。 「这个带上。」 「你的伤还没好利索。」 「谢谢。」 洛亦宁接过恢复剂。 揣进兜里。 转身出门。 走廊里的灯光。 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小黑从她的口袋里探出头。 碧绿的眼睛警惕地扫视四周。 【小黑：嘶嘶（有人跟着）】 「我知道。」 洛亦宁的脚步没停。 影线悄悄从指尖溜出。 顺着墙壁蔓延。 很快就缠上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影卫，盯紧他。」 她在心里下令。 「别惊动。」 【影卫：收到】 教务处的方向。 和天台正好相反。 洛亦宁却径直走向楼梯间。 推开了通往天台的门。 晚风灌了进来。 带着一丝凉意。 天台上空荡荡的。 只有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 背对着她。 站在栏杆边。 望着远处的城市夜景。 「你来了。」 男人转过身。 脸上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 遮住了上半张脸。 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巴。 和一双深邃的眼睛。 「是你。」 洛亦宁站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 没有靠近。 「赛场外的那个黑衣人。」 「也是你给我发的匿名信息。」 「是我。」 男人的声音经过处理。 带着一丝机械感。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 「但在提问之前。」 「先看看这个。」 他从风衣口袋里。 掏出一个小小的黑色盒子。 扔给洛亦宁。 洛亦宁接住盒子。 没有立刻打开。 而是用影线仔细检查了一遍。 确认没有陷阱和追踪器。 才缓缓打开。 盒子里。 放着一枚黑色的晶体。 和洛亦宁口袋里的那块。 一模一样。 只是体积更小。 「这是...」 洛亦宁的瞳孔微微收缩。 「黑色水晶的碎片。」 「你怎么会有这个」 「我怎么会有不重要。」 男人说。 「重要的是。」 「它快醒了。」 「醒了」 洛亦宁皱眉。 「什么意思」 「你应该感觉到了。」 男人的目光。 落在她的口袋上。 「最近它是不是经常发烫」 「尤其是在你使用影能的时候。」 洛亦宁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件事。 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这个神秘人。 怎么会知道 「你到底是谁」 她的影线。 已经悄悄做好了攻击准备。 「我是谁不重要。」 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意图。 却没有在意。 「重要的是。」 「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永夜组织。」 洛亦宁的眼神。 变得更加警惕。 「你知道永夜」 「不止知道。」 男人的声音。 带着一丝冰冷的恨意。 「我和他们。」 「有不共戴天之仇。」 「所以你找我。」 「是想合作」 洛亦宁不傻。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这个神秘人。 知道得太多了。 「可以这么说。」 男人点头。 「永夜组织最近在策划一件大事。」 「和深渊有关。」 「他们想利用深渊的力量。」 「复活一个不该复活的东西。」 「不该复活的东西」 洛亦宁抓住了关键词。 「是什么」 「暂时不能说。」 男人摇头。 「时机未到。」 「但我可以告诉你。」 「那个东西。」 「对影能者有着天然的克制。」 「尤其是对你这种。」 「能操控影子军团的人。」 洛亦宁的手指。 紧紧攥住了手里的黑色盒子。 「你调查过我。」 「算是吧。」 男人没有否认。 「你的影能很特殊。」 「和古籍中记载的『鬼影之王』。」 「很像。」 「鬼影之王」 洛亦宁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那是什么」 「一个传说。」 男人说。 「千年前。」 「曾统一影界的存在。」 「据说他能操控亿万影兵。」 「连深渊都要忌惮三分。」 「但后来不知为何。」 「突然消失了。」 「只留下一些零散的记载。」 「你想说什么」 洛亦宁的直觉告诉她。 这个传说。 可能和她的影能。 有着某种联系。 「我想说。」 男人的目光。 变得锐利起来。 「永夜要复活的东西。」 「就是当年导致鬼影之王消失的元凶。」 「如果你不想步他的后尘。」 「最好和我合作。」 洛亦宁沉默了。 她需要时间。 消化这些信息。 永夜组织。 深渊。 鬼影之王。 复活的元凶。 这些词汇像拼图一样。 在她脑海里慢慢组合。 「我凭什么相信你」 她抬起头。 直视着男人的眼睛。 「你可能也是永夜的人。」 「故意编这些故事来骗我。」 「很合理的怀疑。」 男人似乎并不意外。 「我可以给你一个证据。」 「证明我和永夜是敌人。」 他从风衣里。 掏出一份文件。 扔给洛亦宁。 「这是永夜组织。」 「最近在学院里的活动名单。」 「上面有他们安插的眼线。」 「和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洛亦宁捡起文件。 快速浏览。 瞳孔越睁越大。 名单上。 赫然有几个熟悉的名字。 包括已经被抓的张队长。 和几个看似无关的教授。 行动计划里。 提到了要在深渊开启前。 夺取所有和影能有关的物品。 包括她的影矿。 「这份名单是真的」 她抬头看向男人。 「你可以自己去验证。」 男人说。 「比如名单上的李教授。」 「他今晚十点。」 「会去废弃的实验楼。」 「和永夜的人交接一份影能研究报告。」 洛亦宁看了一眼时间。 晚上九点四十五分。 还有十五分钟。 「如果你现在过去。」 「或许还能赶上。」 男人的声音里。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 洛亦宁犹豫了。 去还是不去 如果这是个陷阱。 她可能会陷入危险。 但如果是真的。 这份名单的价值。 不可估量。 「怎么选」 男人看着她。 「相信我。」 「还是继续怀疑」 洛亦宁深吸一口气。 做出了决定。 「我去看看。」 她将文件揣进怀里。 「但如果这是个陷阱。」 「我保证。」 「你会后悔的。」 「拭目以待。」 男人的嘴角。 似乎向上弯了弯。 「对了。」 洛亦宁走到门口。 突然停下。 「黑色水晶。」 「到底是什么」 「它和深渊。」 「又有什么关系」 男人沉默了片刻。 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回答。 「黑色水晶。」 他最终还是开口了。 「是深渊的钥匙。」 「也是...」 他顿了顿。 「鬼影之王的遗物。」 洛亦宁的心脏。 猛地一跳。 鬼影之王的遗物 难怪她能感觉到。 水晶和自己的影能。 有着某种联系。 「深渊开启后。」 男人继续说道。 「会有很多危险。」 「但也会有很多机遇。」 「比如影矿。」 「深渊里的影矿。」 「能量密度是外界的十倍。」 「对你的影卫。」 「大有裨益。」 「还有。」 他补充道。 「小心永夜的『影蚀者』。」 「他们能吞噬影子。」 「包括你的影卫。」 「影蚀者」 洛亦宁记住了这个名字。 「我知道了。」 她推开门。 「如果李教授的事是真的。」 「我们还会再见的。」 「会的。」 男人的声音。 从身后传来。 「我会再联系你。」 洛亦宁没有回头。 快步走下楼梯。 小黑从她的口袋里探出头。 对着天台的方向。 发出一声低低的嘶鸣。 【小黑：嘶嘶（危险）】 「我知道。」 洛亦宁的脚步很快。 「但我们需要这个机会。」 「永夜。」 「深渊。」 「鬼影之王。」 她低声自语。 眼神越来越亮。 「越来越有意思了。」 废弃实验楼。 离宿舍楼不远。 是一栋年久失修的建筑。 据说里面闹鬼。 平时很少有人去。 洛亦宁躲在一棵大树后面。 看着实验楼的入口。 影卫已经提前潜入。 【影卫：目标已在楼内。】 【共三人。】 【其中一人是李教授。】 洛亦宁的心跳。 开始加速。 如果影卫的报告是真的。 那就意味着。 神秘人的名单。 至少有一部分是可信的。 「还有五分钟。」 她看了一眼时间。 握紧了手里的影矿粉末。 「影卫。」 「准备行动。」 「如果他们真的在交易。」 「就把他们拿下。」 「活的。」 【影卫：收到。】 夜风吹过。 实验楼的窗户。 发出吱呀的响声。 像是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洛亦宁的目光。 紧紧盯着入口。 等待着十点的到来。 她知道。 今晚的这次验证。 可能会改变很多事情。 包括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和对自己影能的理解。 但她不害怕。 反而有些期待。 越是危险的地方。 往往隐藏着越多的真相。 而她。 最擅长在危险中。 寻找机会。 十点整。 实验楼的门。 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 走了出来。 正是李教授。 他的手里。 拿着一个厚厚的文件袋。 左右看了看。 然后快步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 车门打开。 里面伸出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 接过了文件袋。 就在这时。 洛亦宁动了。 「影卫，上！」 （下） 影卫如鬼魅般冲出。 从阴影中、从树后、从墙角。 瞬间形成包围圈。 李教授吓得一哆嗦。 文件袋掉在地上。 黑色轿车的车门猛地关上。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想跑。 「影卫，拦车！」 洛亦宁低喝。 十名影卫瞬间扑向轿车。 用身体挡在车头前。 「砰！」 轿车撞在影卫身上。 影卫们被撞得倒飞出去。 身影变得透明。 但轿车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影线缠！」 洛亦宁指尖的影线暴射而出。 缠住了轿车的后轮。 「吱——」 后轮被抱死。 轿车失去平衡。 狠狠撞在实验楼的墙上。 车门被撞开。 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爬出来。 手里握着闪着寒光的短刀。 「影卫，解决他们。」 洛亦宁没兴趣和他们废话。 影卫们一拥而上。 长矛挥舞。 没几个回合。 两个西装男就被打倒在地。 晕了过去。 「李教授。」 洛亦宁走到吓得瘫坐在地上的李教授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现在可以说说了。」 「你和永夜。」 「做了什么交易」 李教授嘴唇哆嗦着。 眼神躲闪。 「我...我不认识什么永夜。」 「我只是来拿一份实验报告。」 「你在撒谎。」 洛亦宁的影线。 轻轻缠上他的手腕。 「这份名单上。」 「可有你的名字。」 「还有你和张队长的通话记录。」 「需要我一条条念给你听吗」 李教授的脸色瞬间惨白。 「你...你怎么会有这些」 「这不重要。」 洛亦宁的影线。 微微收紧。 「重要的是。」 「你现在说了。」 「或许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 「否则。」 「永夜不会保你。」 「学院也不会放过你。」 李教授的心理防线。 在恐惧和求生欲的拉扯下。 渐渐崩溃。 「我说。」 他颤声说。 「我都说。」 「我加入永夜。」 「是因为他们能给我资源。」 「研究影能的资源。」 「我只是个研究员。」 「我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没做过」 洛亦宁挑眉。 「张队长仓库里的陷阱。」 「迷雾森林里的追杀路线。」 「都是你提供的情报吧」 李教授的头垂得更低了。 「是...是我。」 「但我只是提供情报。」 「没参与实际行动。」 「他们说...」 「只是想教训教训你们。」 「不会杀人的。」 「教训」 洛亦宁冷笑。 「差点被烧成焦炭的王鹏。」 「被雷箭射中的李娜。」 「可不是这么想的。」 她蹲下身。 影线轻轻抬起李教授的下巴。 「说重点。」 「永夜让你交接的这份报告。」 「是什么内容」 「还有。」 「他们复活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 李教授咽了口唾沫。 「报告是...是关于影能与深渊能量的转换公式。」 「永夜说。」 「有了这个公式。」 「就能在深渊开启后。」 「吸收深渊能量来强化影能者。」 「至于复活的东西...」 他的眼神变得恐惧。 「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只听说...」 「是一个很古老的存在。」 「能吞噬一切影子。」 「包括影能者的影能。」 「他们叫它...」 「影之吞噬者。」 「影之吞噬者。」 洛亦宁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和神秘人说的「元凶」。 似乎能对上。 「永夜的基地在哪」 「我不知道。」 李教授连忙摇头。 「我只是外围成员。」 「只负责提供情报和研究。」 「从没去过他们的基地。」 「但我知道。」 「他们在学院里。」 「还有一个更高层的眼线。」 「职位很高。」 「是谁」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李教授说。 「我们只通过加密频道联系。」 「他的代号是...」 「主教。」 「主教」 洛亦宁皱眉。 学院里职位高。 又能被称为「主教」的。 只有一个人。 负责圣光系教学的。 圣光主教。 雷克斯。 「你确定」 「我不确定。」 李教授说。 「只是猜测。」 「因为只有他的权限。」 「能接触到学院的所有影能研究资料。」 洛亦宁站起身。 「把他带下去。」 她对影卫说。 「交给裁决会。」 「别忘了。」 「把那份报告也给他们。」 「是。」 影卫们架起李教授。 拖向远处。 李教授还在哭喊着。 「我都说了！」 「求你放过我！」 洛亦宁没有回头。 对敌人的仁慈。 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这是她早就明白的道理。 她走到黑色轿车旁。 打开车门。 里面除了一个被打晕的司机。 还有一个加密通讯器。 和一份永夜的内部报纸。 报纸的头版。 是一张模糊的照片。 照片上。 是一个巨大的黑色祭坛。 祭坛中央。 插着一块巨大的黑色水晶。 和她口袋里的那块。 一模一样。 标题是。 「深渊开启倒计时：7天。」 「影之吞噬者复苏倒计时：30天。」 洛亦宁的瞳孔骤缩。 7天。 和神秘人说的时间一致。 看来。 深渊真的要开启了。 她收起通讯器和报纸。 转身离开实验楼。 小黑从她的口袋里探出头。 对着天空嘶叫了一声。 洛亦宁抬头。 只见原本晴朗的夜空。 不知何时。 出现了一缕缕黑色的雾气。 像游蛇一样在云层中穿梭。 空气中。 弥漫着一股淡淡的。 令人不安的气息。 「深渊波动。」 她喃喃自语。 「看来。」 「平静的日子。」 「真的要结束了。」 她加快脚步。 向宿舍走去。 她需要尽快。 把这些情报告诉队友。 尤其是关于「主教」的猜测。 和圣光主教雷克斯。 如果他真的是永夜的人。 那学院里的所有人。 都处在危险之中。 还有7天。 深渊就要开启了。 在这之前。 她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提升自己的实力。 搞清楚圣光主教的真面目。 还要找到更多的影矿。 强化影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