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恶欲的温床—黑羊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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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端坐于小院静室，指尖一缕暗影能量勾勒出林缘镇的简略地图。血狼佣兵团是外放的触手，玛莎、布雷克等是固定的眼线，但信息流动依旧被动且零散。他需要一个枢纽，一个能主动吸引三教九流、让信息如同酒液般自然流淌汇聚的节点。 “一间酒馆。”永夜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我们需要一间属于自己的酒馆。” 艾伦幽蓝的魂火微微跃动：“殿下英明。酒馆是流言的发酵池，是佣兵、商人、冒险者乃至盗匪的聚集地。盘下一间现成的，比新建更为隐蔽。” 目标很快锁定在镇中心附近，一间名为“黑羊”的老旧酒馆。原老板因嗜赌欠下巨债，急于脱手，价格压得很低。酒馆位置不错，但设施陈旧，口碑一般，正符合永夜低调起步的需求。 永夜没有亲自出面，一切由艾伦操办。他以“灰烬男爵的管家”身份，带着充足的资金（部分来自血狼团的“贡献”），与那焦头烂额的老板进行了简短而高效的谈判。在绝对的资金优势和艾伦那无形散发的压迫感下，老板几乎是以甩卖的价格，将地契、酒馆所有权以及库存的所有劣质麦酒一并转让。 交接完成的那天夜里，永夜亲自踏足了这间即将成为他情报核心的酒馆。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酒精、汗臭和陈年污垢混合的刺鼻气味。桌椅歪斜，地板粘腻，吧台后堆满了空酒桶。 “打扫干净，但保留它应有的‘味道’。”永夜对身后恭敬侍立的布雷克夫妇和玛莎吩咐道，“从明天起，玛莎担任明面上的老板娘，负责账目和迎来送往。布雷克，你负责采购、搬运和‘维持秩序’。艾莉斯，后院有几个空房间，归你使用，你需要什么材料，列出清单。” 他的目光扫过三人，灵魂深处的控制烙印让三人同时躬身应是，没有丝毫犹豫。 “这里，将不再是醉鬼的巢穴，”永夜的声音冰冷，“而是为我们捕捉信息的蛛网。让该来的人进来，让该说的话留下。”“黑羊酒馆”在短暂的歇业整顿后，换了一块稍显干净的旧招牌，重新开张了。没有喧闹的庆典，只在门口挂了一盏昏黄的防风灯。 老板娘玛莎石拳，穿着一条略显紧绷的旧裙子，叉着腰站在门口，她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再次派上用场：“都看什么看！新店开张，麦酒管够，价格公道！穷鬼别来，惹事的滚蛋！” 她泼辣彪悍的风格丝毫未变，甚至因为体内阴傀丝的影响，眼神中多了几分市井之徒难以察觉的阴鸷，反而更镇得住场子。她记得永夜的吩咐——保持“原样”，于是她将那种贪婪、精明和不好惹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与酒客们讨价还价、插科打诨，毫不费力。 而屠夫布雷克，则成了酒馆里一道令人望而生畏的风景。他不再围着屠夫围裙，但那股子血腥气和膨胀虬结的肌肉却无法掩盖。他沉默地搬运着沉重的酒桶，动作间带着一股压抑的暴力感。当有几个不开眼的醉汉想借酒闹事，调戏女侍者（由玛莎临时雇佣的几个贫苦妇人）时，布雷克只是走过去，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冷冷一瞪，蒲扇般的大手轻轻一拍桌子，实木桌面便“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缝隙。 闹事者瞬间酒醒，连滚爬爬地逃了出去，连酒钱都没敢要回。从此，“黑羊”有个恐怖屠夫看场子的消息不胫而走，有效地过滤掉了一批底层混混。 布雷克利用他的 “血髓窥视” 能力，在采购肉类时展现出惊人效率。他能一眼看穿牲畜的健康状况和肉质优劣，以最低的价格购入最好的部位，交给厨房做成廉价的肉汤和烤肉，成为酒馆吸引顾客的实惠招牌。他也开始留意那些大量采购食物或询问特殊食材（比如某些魔兽部位）的陌生面孔，将这些信息默默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