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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疏墨垂眸凝视着谢折卿,看她像只受惊的小鹿般手足无措,耳尖泛着薄红,眼底飞快掠过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 那笑意如同冰山消融时的第一缕春光,转瞬即逝。 她刻意放柔了语调,带着几分戏谑开口:“今晚你打算睡沙发” 谢折卿闻言立刻摇了摇头,动作幅度稍大牵扯到肋骨的伤处,忍不住蹙了蹙眉,声音细若蚊蚋: “我这就回房间。” 她说着撑着沙发扶手慢慢起身,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冷疏墨见状立刻跟着站起来,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扶她。 这个动作带着前世五年合约里从未有过的急切,甚至连她自己都没察觉这份自然流露的关切。 可谢折卿却像被烫到一般侧身躲开,垂着眼帘低声道:“我自己能行。” 她的后背挺得笔直,仿佛在刻意维持着与冷疏墨的距离。 前世冷疏墨严守合约边界的冷漠模样还刻在记忆里,如今对方仿佛被人夺舍后的温柔,让她既心动又惶恐,生怕这只是镜花水月的幻影。 等谢折卿挪到客房门口时,才发现房间里已经被收拾得井井有条。 床尾整齐叠放着一套柔软的棉质睡衣,旁边还放着密封好的洗漱用品,甚至连她常用的护肤品都被细心地摆放在床头柜上。 冷疏墨随后走进来,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折卿,你先去洗澡吧,水温我已经调好了。 我就在外面守着,有需要叫我一声就行。” 谢折卿点点头,看着冷疏墨转身离开的背影,心头五味杂陈。 她知道冷疏墨在竖店这套房子的布局——主卧和客卧都带独立浴室,前世的冷疏墨从未允许过任何人在此留宿,更别说这样细致地准备换洗衣物。 那时的她们虽然是合约妻妻,却像是隔着万水千山,如今近在咫尺的关怀,反而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进入浴室后,谢折卿反手锁上门,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面那道令她有些慌张的目光。 她将换下的衣物陆续放进脏衣篓,目光落在浴室镜子上时,动作顿了顿。 缓缓解开缠在胸前的固定绷带,一道狰狞的疤痕赫然出现在肋骨附近,缝合的针脚像一条蜈蚣,蜿蜒在白皙的肌肤上。 她的眸光渐渐黯淡下去,指尖轻轻拂过疤痕边缘,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之前刘若薇还安慰她,说缝合时是缝的美容针,恢复后基本不会留疤。 可她身上这处术后疤痕,比预想中要深得多。 也不知道涂抹祛疤膏是否可以去掉这处疤痕,如果去不掉的话…… 热水顺着花洒流淌而下,冲刷着身体的疲惫,却洗不掉心底的纠结。 《刃间香》很快就要重启拍摄,而她这副还未完全痊愈的身体能不能撑住高强度的戏份,她自己心里其实也没底。 温热的水流还在顺着发梢滴落,谢折卿握着沐浴浴花,尝试了三次都没能将泡沫涂到后背。 右臂刚向后抬到肩胛骨下方,肋骨处就传来一阵牵扯般的钝痛,连带着胸腔里的内伤也隐隐作痛,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她低头看着泡沫在掌心慢慢化开,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浴花。 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尤其是比肋骨断裂更难痊愈的内脏挫伤,像无形的枷锁,限制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她无奈地垂下手臂,水珠顺着脊背滑进腰间,带来一阵微凉的触感。 住院期间,她可以擦身之后,都是护工王姨帮忙,王姨的动作轻柔又有分寸,从不会触碰到她的伤口。 昨天搬完家,她特意给王姨结算了双倍工资,还送了一大箱水果。 可此刻,她望着镜子里自己半边沾着泡沫、半边还泛着水汽的后背,突然有些后悔当时的“逞强”。 但就算没跟王姨结束合作,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她怎么可能打电话让人家特意跑过来 谢折卿咬了咬下唇,伸手关掉了花洒,浴室里的水声骤然停止,只剩下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她用没受伤的左手撑着玻璃隔断,冰凉的玻璃触感让她稍微冷静了些,额角的冷汗却还是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冷疏墨的身影。 搬来同住这两天,对方会在她起床前准备好温热的早餐; 会提前把客厅的空调调到适宜的温度; 甚至会在她坐在沙发上的时候,默默递过来一个垫着软枕的靠垫…… 这些温柔的细节,是前世五年合约里从未有过的。 可越是这样,谢折卿就越惶恐。 前世冷疏墨那双总是带着疏离的眼眸,和现在眼底藏不住的关切,像两股力量在她心里拉扯,让她不知道该靠近还是退缩。 她转头看向浴室门,深吸一口气,目光重新落回镜子上。 镜中的疤痕在氤氲的水汽里变得模糊,却依旧像一道无法磨灭的印记,提醒着她那场竹林里的坠落,还有前世那场未能说出口的告别。 要不要叫冷疏墨进来帮忙 这个想法一出现,谢折卿的耳尖就瞬间红了。 她们前世虽是合约妻妻,却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最多只是在营业期拍过一些发给粉丝们看的物料,算得上没有任何尺度。 如今让冷疏墨进来帮自己擦背,会不会有些不太合适 毕竟她们现在的关系可以算得上微妙——冷疏墨在追求她,而她还没正式确认是否要跟冷疏墨交往…… 可要是不叫,她总不能顶着半背的水珠出去,万一着凉加重了病情,《刃间香》重启拍摄该怎么办 她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汽,指尖触到滚烫的皮肤,才发现自己竟紧张得有些发热。 浴室门外静悄悄的,偶尔能听到客厅里时钟走动的滴答声。 谢折卿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皱了皱眉,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纠结了足足两分钟,才终于鼓起勇气,对着门外轻声喊了一句:“疏墨……你在吗” 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冷疏墨带着几分担忧的声音:“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谢折卿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她攥着浴花的手指微微颤抖,深吸一口气才继续说道: “我……我有点够不到后背,能不能麻烦你……” 后面的话越来越轻,几乎要被浴室里的水汽淹没。 门外沉默了几秒,就在谢折卿以为冷疏墨会拒绝的时候,传来对方温和的回应: “你等一下,我拿条干净的毛巾就来。” 听到这句话,谢折卿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却又莫名地紧张起来。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泛红的眼眶,突然有些分不清,此刻心里的悸动,究竟是因为有人帮忙的安心,还是因为那个人是冷疏墨。 谢折卿攥着浴花的手指还没松开,门外就传来了轻柔的脚步声,停在浴室门口时格外轻缓,像是怕惊扰了里面的人。 紧接着是钥匙插入锁孔的细微声响,原来冷疏墨早就考虑到她可能不便,特意配了浴室的备用钥匙,却一直没说。 “折卿,我进来了。” 冷疏墨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刻意放低的温柔。 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她先将手里的干净毛巾和一瓶温和的身体乳放在门口的矮柜上,才侧身进来,目光下意识地避开谢折卿的方向,落在地面的防滑垫上。 谢折卿的心跳得更快了,她下意识地将自己刚才用过的毛巾重新拿起,挡住胸口的位置。 水汽在冷疏墨进来的瞬间涌了出去一些,镜面上的白雾淡了许多,能看到她身前那道蜿蜒的疤痕。 那道疤痕像一道浅粉色的印记,盘踞在左侧肋骨附近,缝合的针脚虽细,却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毛巾和身体乳我放这儿了,你要是觉得不方便,我可以帮你……” 冷疏墨的话没说完,就注意到谢折卿紧绷的肩膀,还有她下意识护着胸口的动作。 前世她虽与谢折卿做过五年合约妻妻,却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似乎有些害羞,还有些窘迫,同时,还……还很可爱。 谢折卿咬了咬唇,指尖在毛巾边缘攥出了褶皱。 她注意到冷疏墨的目光并没有落在自己身上,可胸口那道疤痕像是有了知觉般,让她莫名有些不安。 谢折卿深吸一口气时,肋骨处传来轻微的牵扯感。 她咬着下唇,将攥在右手里的浴花轻轻递了过去。 浴花上还沾着已经揉开的沐浴露,冰凉的塑料碰到指尖,让她打了个轻颤。 声音像被水汽泡软了,带着几分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麻烦你……帮我把后背擦一下就好,前面我自己来。” “好。” 冷疏墨的回应依旧简洁,尾音却比平时多了半分不易察觉的滞涩。 她伸手接过浴花,指尖不经意间擦过谢折卿的指腹。 那触感比记忆里更软,带着水汽的温热,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 两人都像被烫到般顿了顿。 冷疏墨飞快收回手,指腹却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连带着耳尖都悄悄漫上一层薄红。 只是谢折卿已经背过身去,而她又刻意垂着眼,那点羞涩被完美藏进了光影里。 定睛看向谢折卿身后时,冷疏墨的呼吸骤然一滞,脚步像被钉在原地般慢了半拍。 浴室暖光落在谢折卿身上,将她有些瘦削的肩线晕成柔和的弧度,后背肌肤泛着水汽浸润的粉,像刚剥壳的荔枝,细腻得能看清浅浅的毛细血管。 肩胛骨下方那小块浅褐色擦伤,是威亚事故时刮蹭到的,此刻在光滑肌肤上格外显眼,像白玉上落了点墨,竟莫名勾人。 这是冷疏墨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到未着片缕的谢折卿。 前世五年合约妻妻,她们曾经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始终隔着合约的冰冷界限,最多只是在营业期拍摄过发给粉丝看的物料,连指尖相触都带着刻意的疏离。 可此刻,眼前鲜活的、带着温度的躯体就在咫尺之间,呼吸间都是她身上的沐浴露清香,混着淡淡的、独属于她的气息。 冷疏墨喉间滚了滚,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 她突然意识到,此刻在自己心底翻涌的不止是心疼,还有一种更陌生、更灼热的情绪,是想要更靠近、想要进一步触碰的冲动。 这个认知让她浑身一僵,指尖捏着浴花的力度骤然加重,指节都泛起了白。 耳尖的红意飞快蔓延,顺着脖颈往下,连锁骨处都染了层薄粉,连呼吸都变得有些灼热。 可她毕竟是拿过好几个奖的实力派影后,极强的自制力瞬间压下了那点慌乱,脸上依旧是惯常的平静,只有垂在身侧的手,指腹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我开始了。” 冷疏墨轻声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刻意维持的平稳,像是在提醒谢折卿,更像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她将浴花在温水里浸了浸,飞快调整着呼吸,等那点灼热感褪去些,才轻轻揉出更细腻的泡沫,小心翼翼地贴向谢折卿的后背。 泡沫触到肌肤时,谢折卿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后背的肌肉微微绷紧,连呼吸都放轻了。 冷疏墨的指尖隔着浴花,能清晰感觉到她肌肤的温热与细腻,那触感比想象中更软,像云朵般裹着指尖,让她心头又泛起一阵细密的痒。 她连忙收回思绪,动作放得更轻,刻意避开肩胛骨下方的擦伤,只在光滑的肌肤上慢慢打圈,每一下都控制着力度,生怕泄露半分异样。 谢折卿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紧张和羞涩。 后背的肌肤偶尔会轻轻颤动,像受惊的蝴蝶振翅。 冷疏墨能感觉到那细微的颤动透过浴花传来,连带着自己的心跳都快了半拍,耳尖的红意又浓了些。 可她却依旧垂着眼,语气故作平稳地问:“这里力度可以吗会不会太轻了” 而谢折卿的脸颊早就红透了,连耳尖都泛着滚烫的温度。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冷疏墨的指尖隔着浴花传来的温度,还有她呼吸时落在自己后颈的轻拂。 那呼吸比平时更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灼热,让她浑身都泛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她咬着唇,声音细若蚊蚋:“不、不会,刚好。” 冷疏墨闻言,指尖的动作又放轻了些,目光却不敢再往下移,只牢牢盯着浴花上的泡沫。 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更多画面: 谢折卿穿着戏服站在片场的模样; 住院时苍白着脸却还强撑着笑的模样; 还有此刻近在咫尺的,令她脸红心跳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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