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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尚书府,我慌慌张张喊来李由,让他迅速打点行装。 飞宇则马不停蹄地从马厩牵出三匹快马。 一切准备妥当后,三人便趁着夜色,踏上了回京的路。 我走之后,程彦整个人仿佛丢了魂一般。 好不容易挨到宴席散去,一个人晃晃悠悠地回到家中。 翌日早晨,程彦起床后,看着家中冷清了许多,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落寞。 他独自在书房里打发了半晌,百无聊赖之际,忽然看到桌上摆着石田先生的邀请信。 盯着信看了片刻,而后喊人叫来麻谷生。 麻谷生笑嘻嘻地走进书房,问道:“程相公,您有何吩咐呀” “你去收拾一下,我们明日启程去苏州。”程彦吩咐道。 “好嘞,那俺这就去准备。” 麻谷生应了一声,刚想转身离开,却又突然转过头问道: “苏州是哪里呀您要去那儿干啥呀” “你这呆子,连苏州都未听说过吗”程彦用略带嫌弃的语气问他。 “俺一个乡下粗人,哪能比得上程相公您见多识广呀。” 麻谷生挠了挠头,憨笑着说。 “苏州是吴中胜地,距离此地约有三、四日的路程。 你多准备些口粮和钱物,把马车装好,切不可耽搁了行程。 有位先生邀我去苏州做客,我打算先应下他的邀请,之后再回北京。” 程彦叹了口气,耐心地给他解释。 “好好好,程相公放心,俺一定准备妥当。” 麻谷生拍着胸脯保证,而后转身下去准备了。 翌日一大早,程彦告别了父亲妻儿,命麻谷生驾车。 两人在府门前正要出发,一顶官轿缓缓行至跟前。 轿旁的一个丫鬟走上前来,礼貌地询问: “请问车上可是兵部尚书府的程梦徽,程先生” 麻谷生连忙答道:“正是,你有何事” 那丫鬟转身,靠近轿窗,对轿子里的人回禀道: “小姐,程先生就在车上。” 说着,轻轻拉开轿帘,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小姐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麻谷生定睛一看,原来不是别人,正是成国公府的朱琦小姐。 他赶忙跳下车,上前作揖行礼: “哎呀,这不是朱小姐嘛,有礼有礼。程相公,是国公府的朱小姐来了。” 程彦也下了车,恭敬地施礼道: “朱小姐万福。不知小姐有何要事,劳您亲自过府” “李长安还在府上吗”朱琦开门见山地问道。 程彦听了,心中感到有些纳闷,这国公府的小姐怎么一来就打听长安的消息呢 他如实回道:“长安已不在府上了。” “胡说,我前天晚上还看见他在教坊边的船上喝酒,怎么今儿就不见了” 朱琦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 “实不相瞒,长安前夜接到家中急信,他夫人生产病危,所以就连夜回北京了。”程彦解释道。 “什么回北京了” 朱琦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脸上露出惊讶与失望的神情,“怎么突然就走了呢你们可别骗我。” “瞧您说的,俺们怎么会骗您呢长安少爷确实走了。不仅他走了,俺们也要离开呢。您看,程相公这不正要带我去‘蜀州’呢。”麻谷生在一旁插嘴道。 “是苏州。”程彦连忙纠正。 “噢,对对,去苏州。”麻谷生尴尬地笑了笑。 “不知朱小姐找长安有什么事吗若有口信,梦徽愿代为转达。”程彦问。 “嗯,也没什么特别的口信。之前在太平府承蒙你们救命之恩,一直未能报答,心中实在不安。 恰巧前儿重阳之夜,我在秦淮河畔偶然看见李长安在坊间吃酒,刚想上前问好,他便急匆匆地跑了,也没说上话。 今儿路过尚书府,便想顺道拜访一下。”朱琦解释道。 “那晚我也在船上呢,你没看到我吗”程彦笑着问。 “程先生也在船上哦,我可能没注意。小满,既然李先生不在,我们走吧。” 朱琦没有见到想见的人,心中满是失落,只能无奈地转身离开。 程彦看着朱琦离去的背影,觉得有些尴尬。 麻谷生则在一旁默默地目送着朱琦的轿子远去,嘴里嘟囔着:“这朱小姐真奇怪啊,说要找长安少爷,问她又不说啥事,真叫人捉摸不透。” “有什么捉摸不透的,她眉目之间春桃涌现,红鸾心动。只可惜与心上人总是擦肩而过,无缘相见。”程彦意味深长地说。 “啊您是说她看上长安少爷了”麻谷生一脸愕然。 “莫论他们了,上车吧,咱们赶路要紧。”程彦说着,便上了马车。 麻谷生在前驾车,一声铃铛作响,向苏州进发。 我与李由、袁飞宇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一路北上。无奈归乡之路迢迢,山峦连绵,路途遥远得好似没有尽头。 整整经历了十日奔波,才终于望见熟悉的家门。 彼时正值晌午,红日高悬,阳光并不温暖地平铺在大地上。 我们径直踏入厅堂,只见家中亲眷皆在,吕大夫也在。 父亲瞧见我风尘仆仆、疲惫不堪的模样,心中瞬间涌出许多关切与询问,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又不知该从哪一句先问起。 犹豫再三,终究只是长叹了一口气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们吃过午饭没快,快让后厨再准备些饭菜,先让长安他们吃了再说。” 我满心牵挂着德芳的病情,哪还有心思吃饭 忙开口道:“我不饿,李由,你先带飞宇下去用午膳,将他安顿好。” 李由应了一声:“是,二爷”,便带着飞宇下去了。 我这才转向父亲,缓声禀道: “儿子已将兄长的棺椁平安带回祖茔,顺利安葬。嫂子和皓齐也都安置妥当,一路颇顺,父亲尽可放心。 因探望同窗好友,我与梦徽一道去了南京。 重阳那日收到加急书信,片刻不敢耽搁,连夜赶了回来。 听闻德芳产下一子,只是不知她如今情况究竟如何到底患了什么病症,怎地就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