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纨绔变形计开场,季夫子正式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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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清雅居那小院,夜风一吹,季言才感觉自己从刚才那场“鸿门宴plus”的魔幻现实中稍微清醒了一点。但一回头,看到像两根木头桩子似的杵在自己身后,脸上写满了“不情愿”和“老子不服”的王瑾和赵谦,那点清醒瞬间又被巨大的荒谬感淹没了。 “二位…”季言张了张嘴,发现这称呼怎么叫怎么别扭。叫名字太生分,虽然本来就不熟,但未免过于生分。叫王兄赵兄想想他们之前的德行,季言觉得膈应。叫…学生呸!他们配吗! 最终,他选择了最公事公办的称呼:“王公子,赵公子,既然郡守大人将你们托付给我,”季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语重心长,“我虽不才,也会尽力教导。但有几条规矩,需先说在前头。” 两人低着头,没吭声,显然没当回事,毕竟被眼前这个还要小他们四五岁的,外表看起来不过半大孩子模样的人训话,传出去,他们在清河城还混不混了。 季言也不在意,继续道:“第一,从今日起,收起你们在清河城的做派。我不是你舅舅/堂叔,不会惯着你们。若敢仗势欺人、惹是生非,我自有手段管教。” “第二,既然跟着我,便要读书习武,做些正事。我会根据你们的情况安排功课,若敢懈怠,后果自负。”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季言目光扫过两人,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意,“管好你们的嘴巴和眼睛。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更不许对外透露任何关于我的事情。若违此条,休怪我不讲情面。” 两人依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他们实在想不明白,舅舅(堂叔)让他们负荆请罪就算了,现在又让他们拜一个半大小子为“先生”,让他们老脸往哪里搁。 不过,他们被赵德昌下了死命令的,要是就这么被退回去,下场绝对比跟着季言惨十倍,因此纵然不情愿,两人也只能悻悻道:“知…知道了。” “那就散了吧。”季言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文柏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上房,你们先回房间休息。” 两人见状,自以为小胜一筹,志得意满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季言长长叹了口气,感觉心更累了。 李修文走上前,担忧道:“言兄,此二人…怕是顽劣难驯,你何必揽这麻烦上身” 季言苦笑:“修文兄,骑虎难下啊,赵郡守那是铁了心要塞给我,话都说到那份上了,我能当场翻脸不成只能先接着,走一步看一步了。” 张文柏倒是心大:“嗨!就当多了两个跟班呗!大不了到时候让他们跑跑腿,干点杂活!” 季言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文柏啊,你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这俩可不是安分的主,一个看不住,指不定给你捅出什么篓子。带着他们,简直就是揣着两个定时炸弹。” 他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的凌霜,硬着头皮解释:“凌霜姑娘,丫丫童言无忌,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凌霜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无妨。” 季言:“……” 这“无妨”听着怎么那么像“你等着”呢 内心早已泪流成河:“我这是彻底把冰山保镖得罪了吗造孽啊!真是造孽啊!我季言上辈子是炸了多少敬老院,还是刨了多少绝户坟,这辈子要遭这种报应” “赵德昌你个老狐狸!算你狠!为了绑住我这支‘潜力股’,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先是用三个女儿进行‘美人饱和式攻击’,未遂之后立刻启动b计划,强行捆绑销售俩劣质附属品!这商业手段,放在前世妥妥的奸商典范啊!” “还‘相互照应名正言顺’我呸!分明是让我当免费保姆+背锅侠!这俩货是能帮我砍人还是能帮我赚钱除了惹是生非和拉低我的平均智商,我想不出他们还有任何正面作用!” “等等…赵德昌这么着急把侄儿外甥塞给我,是不是也侧面说明这俩货在清河郡已经混到人憎狗嫌、连亲堂叔/舅舅都兜不住的地步了那我接手的岂不是两个超级烂摊子卧槽!细思极恐!” 他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感觉比连续考三场试还累。走到铜镜前,看着镜子里那个眉头紧锁、一脸衰样的自己,忍不住指着镜子吐槽: “季言啊季言,你说你没事考什么举人安安稳稳当个秀才,在安澜搞搞水利、发展发展丐帮经济不好吗非要来省城凑这个热闹!现在好了吧举人是考上了,附赠俩活爹!” “还有秦牧之!你个老坑货!这背后肯定有你在推波助澜!别以为我没看见你最后那个眼神!‘你自求多福’我谢谢你啊!” 他越想越气,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把那俩“拖油瓶”扔回郡守府。但理智告诉他,不行。赵德昌毕竟是一郡之首,面子已经给了,自己要是当场翻脸,以后在清河郡也不用混了。这哑巴亏,吃也得吃,不吃…捏着鼻子也得吃! “罢了罢了…”他最终瘫倒在椅子上,一脸生无可恋,“就当是…提前体验带熊孩子的痛苦吧。说不定还能磨练一下我的耐心和…揍人的技巧” 他尝试运转《匿气诀》,想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效果显着,至少表面上看,他又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智珠在握的举人老爷模样。只是内心的mmp,已经汇聚成了汪洋大海。 这一夜,季言睡得极其不踏实,梦里不是被王瑾和赵谦骑着脖子撒尿,就是被赵德昌拿着三个女儿的画像追着满街跑。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季言就把王瑾和赵谦从睡梦中撬起来。 为了日后有个安稳日子,他决定先来个下马威,摸清这俩货的底细和…忍耐底线。 “昨日也说了,既然郡守大人将二位托付给我,我自当尽力。”季言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我平日事务繁杂,既要备考会试,又要处理一些…杂务。跟着我,恐怕要吃些苦头。若觉得受不了,现在回去还来得及,我自会向郡守大人说明。” 王瑾和赵谦对视一眼,脸上明显闪过不服和抵触,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全凭季…季先生安排。” 一声“季先生”,反倒让季言吃惊不小,不过看到他们二人的余光正恐惧地瞟向一旁的凌霜,季言已经了然。内心则疯狂为凌霜打call:“女战神牛逼!等等,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并没有被拉入黑名单……谢天谢地!老天保佑啊!” “很好。”季言面上还是保持着冷静,点点头,“那便从今日开始。首先,我院中不养闲人。每日清晨,需打扫庭院,擦拭桌椅。早膳后,随我读书两个时辰。午后…我另有安排。” “打扫庭院读书!”王瑾失声叫了出来,脸上写满了“你逗我呢”他堂堂郡守侄少爷,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下人才干的活还要读书他最讨厌的就是读书! 赵谦的脸色也难看至极。 季言眼皮都没抬:“怎么不愿意门在那边,请便。” 王瑾气得脸通红,拳头捏得咯咯响,眼看就要发作。赵谦赶紧拉了他一把,低声道:“表哥,忍一时风平浪静…” 王瑾深吸几口气,终究没敢真的翻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愿意。” 于是,清雅居出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新科举人季言坐在院中石桌旁,气定神闲地看书;而他身后不远处,郡守的亲侄子王瑾和亲外甥赵谦,则笨手笨脚、一脸晦气地拿着扫帚簸箕,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落叶,活像两个被罚做值日的问题学生。 偶尔有临院或路过的学子好奇张望,看到这一幕,无不惊掉下巴,议论纷纷。 “那不是郡守家的王公子和赵公子吗怎么在给季举人扫地” “听说被赵郡守送来给季举人当学生了…” “我的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季举人什么来头能让这两位纨绔干这个” 季言听着隐约传来的议论,嘴角微微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扫吧,扫吧。这才哪到哪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内心暗爽,“正好用你们来给我立立威,省得什么阿猫阿狗都以为我好拿捏。” 扫完地,就是痛苦的读书时间。看着王瑾和赵谦抓耳挠腮、如坐针毡的样子,季言感觉自己因为被迫接收“不良资产”而受伤的心灵,得到了一丝诡异的慰藉。 “果然,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他默默吐槽。 午后,季言又找了一处正在搞装修的工地(实际是郡城第二家知味楼),打算让两人去搬砖。 看着眼前尘土飞扬、号子震天的工地,王瑾和赵谦彻底傻眼了。 “季…季先生,我们来这…做什么”赵谦声音发颤。 “自然是历练。”季言指了指正在忙碌的工匠和民夫,“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了解一下民生多艰,对你们有好处。今天下午,你们就在这块工地,学习如何…搬砖。” 话是说得冠冕堂皇,实则就是拿搬砖消耗他们的精力,免得惹事生非。 “搬砖!!”王瑾差点跳起来,看着那些汗流浃背、浑身泥污的力工,脸上露出了极度嫌弃和恐惧的表情。 “嗯,或者去和泥,也行。”季言补充道,语气不容置疑。 最终,在季言“温和”的注视下,王瑾和赵谦被迫换上了粗布短打,加入了搬砖的行列。那笨拙的动作、龇牙咧嘴的表情,以及周围工匠们好奇又略带鄙夷的目光,让两人羞愤欲死。 季言则找了个阴凉地方,看似在监工,实则继续在脑子里推演《匿气诀》和《万雷》的运功路线,偶尔抬头欣赏一下两位“少爷”的窘态,心情愈发舒畅。 “嗯,物理劳动搭配精神折磨,呸…双管齐下、双线培养,效果肯定拔群。” 他算是看明白了,对这俩货,讲道理是没用的,就得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磨掉他们的骄娇二气。至于能磨成什么样…季言不抱太大希望,只要消耗掉他们多余的精力,别给自己惹事,就算成功。 一天下来,王瑾和赵谦累得像两条死狗,回到清雅居连饭都吃不下去,直接瘫倒在床上,估计连做梦都是在搬砖。 而季言,则在夜深人静时,再次尝试修炼《万雷》。这次,他更加小心,只调动了极其微弱的一丝“炁”,按照法诀路线运行。 滋啦…噗! 指尖冒出一缕比昨天更细小、更短暂的青烟,连电火花都没看见就熄灭了,反而把他手指熏黑了一点。 季言:“……” 好吧,路漫漫其修远兮。 他叹了口气,认命地拿出《匿气诀》开始修炼。还是这玩意儿实在,至少能让他看起来像个普通人,方便他继续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