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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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烨微微颔首，将密信转递二人："但与袁逢的老成持重相比，袁隗才略逊色其兄，行事反倒更为激进。" 荀攸与郭嘉览毕密信，皆是一怔。 "竟被一口老痰噎死这实在是..." 二人不禁面露荒诞之色。 "此不过表象罢了。" 苏烨听罢，摇头轻笑道："归根结底，不过是气运反噬作祟罢了。" "气运反噬" 荀攸与郭嘉相视一怔："此话怎讲" 这等说法倒是头回听闻。 苏烨拂袖解释道："世间气运自古有之。我大汉境内，但凡真才实学的相士，多半通晓望气之术——" "可观个人运势，可察家族兴衰，乃至洞悉一国气数流转。" "那袁氏以太平道为刃，先伤国本，再窃权柄，终欲取而代之。" "天子或许懵然不觉，然大汉气运金龙岂能不知" "这分明是吮其血脉，啖其骨肉！" "可惜如今天下倾颓，气运金龙早已式微。" "黄巾乱起时，袁氏借张角之手欲斩龙脉。" "又恐其势大难制，故意泄露唐周密告，迫使张角仓促起事。" "最终气运反噬，咒力加身——" "那张角与其说是死于我手，不如说是天罚所致。" 言至此，苏烨略作停顿，待二人消化片刻，复又开口："原本张角已重创龙脉，本该断绝生机。" "幸得历代天子在传国玉玺中暗藏后手，才保住垂死金龙。" "虽折损过半气运，终究未至倾覆。" "倒是袁氏算计落空，反遭龙气诅咒——这便叫作茧自缚了。" 袁氏气运鼎盛之时，反噬之力尚不明显； 这侵蚀如细雨般悄然渗透着袁家的运势； 令人不解的是，袁氏竟似全然未觉异状； 按理说，他们谋划多年，麾下当有精通气运之术者。 此事令苏烨颇为困惑。 仿佛袁氏根本不知自己正遭反噬。 又或许心知肚明，却束手无策，正在暗中寻求化解之法。 只是尚未见效。 而布局者袁逢已无力支撑 加之年迈体衰，自身气运日渐消减； 故而殒命 关于大汉气运金龙被救之事，原是张角来信告知苏烨。 由此苏烨方知其中缘由。 张角在信中还特意告诫，务必当心传国玉玺。 若无十足把握驾驭其中气运，切莫沾染此物，否则必遭反噬之祸。 谁晓得历代汉帝在其中暗藏何种后手，又积聚了多少气运之力 "倒像是听了一出神话传奇！倒叫我重新认识了这方天地。" 郭嘉听罢，不由感慨万千。 这世道竟变得如此陌生。 原来其中藏着这许多玄机。 "确实如此。" 荀攸亦颔首道："依我看，荀氏应当有人通晓气运之术，此人多半是我叔公荀爽。" 说着，他目光幽幽望向苏烨："如今想来，当初叔公与你密谈后，便力主将荀采许配于你，恐怕与主公身上气运脱不了干系。" "观主公崛起之路，除却才干，这般鼎盛的气运才是关键。" 许多事，越琢磨越觉意味深长。 "竟是这样" 苏烨轻抚下颚，"若岳父大人当真懂得望气之术，倒确实说得通。" 不好的事情或许也有好的一面。 娶了荀采这样的贤妻，又与荀氏结为姻亲，得到了他们的支持，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双方都算是获益了。 “主公的意思是，袁逢因承受不住气运反噬，才死得如此突然” “照此发展，袁氏最终的结局恐怕也不会太好吧” 此时，郭嘉斟酌着开口问道。 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实在令人头疼。 他忽然想起，功勋阁里似乎有“望气术”可以兑换。 之前他完全没当回事，以为只是骗人的把戏，现在想想，或许该尽早兑换这门术法。 多了解些，总是好的。 “必然如此！” 苏烨肯定地点头：“当然，袁逢年老体衰也是原因之一。” “此外，袁氏并非完全没有翻盘的机会。” “只要他们能覆灭大汉，篡位成功，不仅能抵消气运反噬与诅咒，甚至能吞噬大汉气运，使自身气运暴涨，真正改朝换代。” “从袁氏目前的所作所为来看，他们恐怕确实在谋划此事。” “未来能否成功，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是袁氏先扛不住反噬，一个个遭遇不幸，还是逆势崛起，成就伟业，只能静观其变。” 前世的历史中，袁氏失败了。 而在这个世界，有苏烨在，即便袁氏本有机会成功，也注定落败。 “不过……” 苏烨忽然想到什么，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其实还有另一条出路。” “若能在袁氏气运彻底衰败之前，先重创大汉，使其气运金龙进一步削弱……” “即便无法立刻覆灭大汉，也能为袁氏争取更多时间，完成改朝换代的谋划。”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按目前的局势来看…… 袁氏接下来很可能延续前世轨迹，怂恿何进与宦官争斗，进而引边军董卓、丁原入京清君侧。届时汉室威严与气运必将遭受重创。 "可惜即便没有我，你们这步棋照样会满盘皆输！" "到头来你袁隗满门都要成为董卓刀下亡魂，真是讽刺！" "此乃气运使然啊！" 苏烨暗自玩味，甚至期待这般景象早日上演。这不仅能够验证他对气运之道的猜想，更能助其参悟运势玄机。汉室气运金龙的衰败，将为他洞察运朝本质提供绝佳契机。 "看来袁氏注定要再掀波澜，誓要将大汉拖入乱局。" "祸乱汉室者，非袁氏莫属！"郭嘉含笑点评。 荀攸轻声叹息："乱世已成定局，所幸主公已未雨绸缪。" "唯愿能助主公平定四方。"他早已对汉室不存幻想，即便没有袁氏，自家主公也定会终结这腐朽王朝。 数日后，洛阳特使左丰再度抵达宛城。 "奉天子诏：镇南将军苏烨讨逆有功，擢升征南将军，晋江陵侯，食邑八千户。" "臣叩谢圣恩。"苏烨郑重接旨。 左丰笑脸相迎："恭贺将军又建奇功！如此迅捷平定赵慈之乱，实在令人叹服！" 左丰本觉得苏烨会消停一阵子。 未曾想，他竟突然借机来了个漂亮的翻身仗。 厉害！ 换作皇甫嵩之辈，怕是抓不住这等良机。 “哈哈！”苏烨爽朗一笑：“左大人谬赞了！区区薄礼，特意为您和张大人备了些本地特产，还望笑纳；此外，贼寇赃物已清点完毕，劳烦左大人代呈陛下。” 说罢，他朝亲卫使了个眼色。 亲卫迅速带人推来几辆满载的马车。 苏烨一一指明哪些呈送陛下，哪些赠与左丰、张让。 “苏将军费心了！”左丰笑道，“那我便不客气了！告辞，后会有期！” 他命人接过财物，转身欲走。 “左大人何必匆忙不如小酌一杯”苏烨脸上堆笑，心中却暗骂：赶紧滚吧。 若非时机未到，他压根不愿与阉党周旋——累心。 “不必了！”左丰虽心动，仍连连摆手，“押送赃物要紧，改日再聚！告辞！” 话音未落，他已带人匆匆离去。 如今宦官一派以蹇硕为首，对苏烨多有提防。左丰不敢与他过从甚密，以免遭蹇硕 打压——说到底，仍是兵权之争。蹇硕等人防着苏烨崛起，唯恐他搅乱筹谋已久的揽权计划。 “左大人一路顺风！”苏烨含笑目送其远去，随即敛了笑意，转身回府。 “主公与阉党周旋，实在委屈了。”郭嘉眯眼笑道。 一旁的荀攸颔首附和："现今宦官势大，贸然得罪恐生祸端。" "炉植将军与皇甫嵩将军皆是前车之鉴，尤其皇甫将军位在主公之上，却因得罪赵忠、张让而遭削爵去职。" "此番若非主公暗中结交张让，封赏事宜恐怕难以如此顺利。" "主公暂与周旋实乃明智之举。" "只是难免要遭士族非议..." 荀攸并不认为苏烨此举有错。声名虽重，却不可为其所困。 "无妨！" 苏烨闻言豁然开朗，朗声笑道："我向来务实，管它黑猫白猫，能逮住老鼠就是好猫。" "与宦官虚与委蛇既有利可图，何乐不为" "至于那些龌龊士族，暂且不必理会。" 当务之急还是积蓄实力。 "主公此言令人耳目一新。" "确如所言，能逮鼠便是良猫。" "些许流言蜚语，不过是成大事必经之路。" "待主公功成名就时，这些闲言自会消散。" 荀攸目露赞叹。 五日后，南阳迎来羊续交接。 "宛城与南阳就交还羊大人了，告辞。" "日后商路往来，还望多多照拂。" 苏烨交代完毕便率众离去。 （ “哈哈！这当然是好事！对南阳的发展大有裨益；” “我在庐江时，就与将军麾下的苏氏商会打过交道；” “苏氏商会的实力我深有体会；” “给我的印象相当不错。” 羊续笑着回应道。 他深知一地繁荣离不开商业支持。 苏烨主动提出商业合作，正是他求之不得的。 尤其苏氏商会名声在外，行事规矩正派。 这一点让羊续格外欣赏。 “羊大人谬赞了！那就多谢大人成全！期待合作愉快！告辞！” 苏烨会意一笑，起身告辞。 “让老夫送送苏将军！” 羊续连忙起身相送，直将苏烨送出太守府，送出宛城，才郑重行礼道：“老夫代南阳百姓谢过将军平叛援救之恩！” “太守大人不必如此，末将不过是奉朝廷之命行事，不敢居功！” “后会有期！” “望羊太守治理好南阳！驾！” ...... 望着苏烨一行远去的背影，羊续长舒一口气。 喃喃道：“苏将军果然人如其名，比传闻中更令人钦佩；” “甚至比传言还要出色。” 原本他还担忧苏烨会暗中使绊子，或在南阳安插势力。 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多虑了。 对方根本不屑这种手段。 反而更看重互利共赢的商业合作。 他虽然为官清正，但也乐见南阳通过合作获得更好发展。 一月后， “主公！又发现一头猛虎异兽，还带着两只幼崽，典韦将军已将其生擒带回，您要去看看吗” 甲五前来禀报。 苏烨闻言骤然直起身，搁下书卷道："速领我一观。" 近年余，他常遣密探查访，派典韦、黄忠等人追捕，陆续擒获七八头异兽。 亦曾详加研察。 然总觉缺欠关键，未能勘破异兽成形本源。 故特命暗卫搜寻幼兽。 或可藉由幼兽补全缺失。 今终有所获。 盼能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