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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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日后还要借他儿子孙策来对付袁术。且让这枚棋子再活些时日，待价值榨干，再取性命不迟。若今日就杀了孙坚，反倒不利于后续谋划。 若非如此，以黄忠天人境的实力，加上典韦罡劲巅峰的修为，孙坚等人早已命丧黄泉。 "就是！他们之前不过是趁我们不注意偷袭！真要面对面硬拼，我们绝不会输！" 祖茂、孙静等人满脸怒火地喊道。 "住口！全军撤退！" 孙坚脸色阴沉，厉声喝止了孙静和祖茂，随即下令撤军。 转眼间，先锋军如退潮般撤离战场，攻城战戛然而止。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呵！" 黄忠与典韦望着远去的敌军，冷笑一声。 败退而归的孙坚刚回到中军大营，纪灵便怒气冲冲地闯了过来，厉声质问："孙坚！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明明已经攻上城头，怎么转瞬就被打退甚至擅自下令撤退"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严重动摇军心" "莫非你想临阵脱逃" "别忘了，你可是先锋大将！" 这番话让本就憋屈的孙坚一行人脸色更加难看。 不等孙坚开口，祖茂便阴沉着脸反击："纪灵，少在这儿说风凉话！" "你明明看到敌城主将早有埋伏，却装聋作哑！" "我们是中了圈套！" "主公和我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你反倒有脸来兴师问罪" "既然这么在意军心，当时怎么不派兵接替我们攻城" "正是！" 程普也冷冷盯着纪灵："我们可不是你的下属，是应袁公路将军之邀前来助阵，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真有本事，你自己带兵攻城试试，我们绝不阻拦。" 韩当更是讥讽道："有些人啊，仗还没打完，就急着算计自己人了！" "你们......！" 纪灵气得浑身发抖，若非忌惮对方人多势众，几乎要拔刀相向。 他铁青着脸转向孙坚："孙坚！看看你这些部下，简直无法无天！你就不管管" "呵！" 孙坚此时已经恢复过来，神色平静地开口道："我部下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这态度够明确了吗" "你！"纪灵脸色一僵，愤怒道："孙坚，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想背叛我家主公" "呵，背叛"孙坚冷笑一声，"我本就不是袁术的部下，何来背叛一说" "不错，我确实曾受袁氏恩惠，但那指的是袁氏一族，而非袁术个人。" "况且，受人恩惠，我自会为袁氏效力以作回报。" "但这不代表我和袁术之间存在主从关系，你明白吗" 袁术屡次将他当作下属驱使，仿佛他是条狗一般，什么脏活累活都丢给他。 杀张咨是如此；夺取南阳各县亦是如此。 袁术甚至收缴了他从长沙、江夏带来的全部粮饷。 孙坚心中早已怒火中烧。 这次他实在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 他决定撂挑子不干了。 反正如今袁术与苏烨对上，麻烦已经够大了。 他倒要看看，没有他的相助，袁术如何与苏烨抗衡 当然，他并非要与袁术彻底决裂，只是想给袁术一个深刻的教训。 他得让袁术明白，该如何与他相处，该如何对待他。 他要让袁术知道，自己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 "你..." 纪灵本想放狠话，但触及孙坚冰冷的眼神，心头莫名一颤，终究咽下了那些话。 "孙坚，你会后悔的！我会如实向主公告知一切！" 留下这句话，纪灵愤然离去。 "主公，您总算想通了！早就该如此！" "那袁术越来越过分！我们可不是他的部下！" 待纪灵走远，祖茂忍不住说道。 孙坚笑得很开心。 他是不是要对袁术翻脸了 “对！” 孙坚点头道：“我早就想动手了！只是一直没等到机会；” “而且，之前也需要借他的势壮大自己；” “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 “就算袁术知道了，他也不敢真和我翻脸，还得继续拉拢我，让我替他卖命。” “苏烨可不好对付，光靠袁术和纪灵想收拾他异想天开！” “就算袁术没打算全面开战，结果也一样。” 说到这儿，孙坚神情严肃地望向新野方向：“我早知道苏烨手下黄忠、典韦厉害，” “但没想到竟强到这种地步！” “我们四个连他们一招都接不住！” “甚至……他们可能还没出全力，” “否则，刚才那一击就能要了我们的命！” 他承认，这些年的连胜让自己飘了。 这一战，彻底把他打醒了。 离天下无敌，他还差得远。 这世上，比他强的猛将大有人在。 “不至于吧” 孙静一脸不屑：“他们不过是偷袭得手；” “正面交手，我一定能赢！” 程昱和韩当隐约察觉到黄忠、典韦的实力，听见这话，表情古怪地看向孙静，心想：“就你” “住口！” 孙坚脸色一沉，怒斥道：“黄忠和典韦至少是罡劲中期的高手，你才化境初期，哪来的底气说这种话” “连我都差他们一个大境界，你凭什么狂妄” “眼睛没用就捐了，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简直蠢到极点。 （以下为改进后的版本，保持原意并优化表达） 刀锋未察便妄言生死，这般眼力迟早葬送沙场。 孙静喉头滚动，终是沉默垂首。自幼受长兄孙坚管教，那份敬畏早已刻入骨髓。 "主公，黄忠典韦当真有罡劲之威"韩当按着 的手沁出汗来，"末将观其未展罡气，若真如此我等岂有生机" 程普摇头打断:"义公糊涂！方才刀锋偏转三分，分明是人家留了余地。"沙场老将的直觉不会错。 "德谋所言不差。"孙坚抹去颈侧血痕，铠甲发出沉闷的碰撞声，"苏烨此番未下死手，倒与袁术心思暗合——以战止战，留力讨董。" 他忽然攥紧缰绳，黎明前的风卷着铁锈味灌进甲胄。这个对手的可怕之处正在于此：刚猛铁骑配着缜密心思，就像利刃淬了毒。 "不妙！" 程普突然神色一变，转头对孙坚急道："主公！我们此次作为先锋讨伐苏烨，等同公开与他为敌。" "他如今已是荆州牧，那我们的长沙乃至江夏岂非危矣" 孙坚闻言陡然惊醒，面色骤变："糟了！" 他竟疏忽了这关键——若苏烨仍是南郡太守，或许不敢轻动长沙。 可如今对方执掌全州，长沙本就隶属荆州辖地。 若非此番主动与苏烨交恶，以双方明面上的交情，他确信苏烨不会贸然吞并长沙。 但此刻，等于是亲手将把柄奉上，长沙必失无疑。 孙坚顿时忧心如焚，想起尚在长沙的妻儿老小。 "不至于吧苏烨敢此时分兵攻长沙他前线正与联军交战，哪有余力"祖茂忍不住插话。 "必有余力！" 孙坚咬牙切齿道："新野前线不过是他麾下六千铉珷营与六千铉钾军。" "总计仅一万二，他尚有骁骑营、南郡郡兵及江陵水师未动。" "这些兵力加起来至少万余。" "更何况这数月间，苏烨必定扩军备战。" "其真实兵力只怕远超预估。" "此番...是我失策了！" 程普等人相顾无言，俱是面色阴沉。 一直沉默的孙策突然开口："父亲！母亲与仲弟他们..." 话未说完，韩当等人已勃然变色——他们的家眷同样都在长沙！ "不必担忧！" 孙坚斩钉截铁道："苏烨非卑劣之人，纵取长沙也绝不会为难家眷。" "黄忠他们先前不都对我们手下留情了么" 刀光剑影之间，韩当右手紧握长刀，脸色阴沉如水。 「姓苏的压根没想和咱们结下死仇。」 「可他偏偏动了咱们的家眷！」 孙坚见状，伸手拍了拍韩当的肩膀：「此事我自有计较。待袁公路与苏烨和谈之时，我定会设法讨回家眷。」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大不了把长沙郡让给他！」 账内众将闻言，无不动容。黄盖猛地抱拳：「主公高义！」 孙坚苦笑着摆手：「此事原就是我虑事不周。既为尔等主公，自当护佑各家老小周全。」 此时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传令兵匆匆闯入：「报！纪将军率部攻城了！」 城楼上，典韦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来得好！老子正手痒呢！」黄忠默不作声地拉满弓弦，箭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犹如泰山般稳稳镇守城垣，短短一刻钟内，竟无半个敌兵能跃上墙头。 袁术部队折损惨重，而城头苏烨麾下却近乎毫发无伤。 莫说阵亡者，就连负伤都寥寥无几。 偶有几个莽撞的倒霉鬼挂了彩，这般小伤若不及早处理，怕是以他们的体魄，伤口都要自行结痂了。 "荒谬！绝无可能！悬殊竟至如斯地步"纪灵目睹此景，不由失声惊呼。这般战损对比，令他如鲠在喉。 往日虽常闻苏烨部众骁勇善战，这半年来双方斥候亦有过零星交锋。当时确有人提醒苏烨军战力非凡，但纪灵只当是败军之将的遮羞之词。 此刻血淋淋的现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至此方悟孙坚当初为何速败，乃至后来宁肯撕破脸皮也不愿再攻——分明是要及时止损。 然眼下这般战果，主公定难满意。纪灵钢牙紧咬，厉声喝道："全军压上！不惜代价猛攻新野！" "纵不能破城，也要让敌军付出血的代价！" 惟其如此，方能在后续谈判中为主公挣得更多筹码。 "得令！"副将振臂高呼："三军听令——杀！" 霎时袁术军倾巢而出，如潮水般涌向城墙。 "结阵！"城头典韦与黄忠齐声暴喝，引军结成狭长战阵。军势相融之下，刀光剑影更盛，将攀墙之敌尽数斩落。 战事，终至白热之境。 “轰隆！！” 短短几分钟后，眼看就要攻上城墙。 骤然间，纪灵耳畔响起震耳欲聋的马蹄声，那声音越来越近。 他神色骤变，急忙环顾四周。 最终，目光锁定在南面西城方向的官道。 只见远处烟尘滚滚，无数黑点由远及近，飞速逼近。 很快，纪灵凭借过人目力看清了军旗。 其中几面旗帜赫然绣着斗大的“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