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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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人往往在经历重大打击后，思想会发生变化。今后你们面对袁术时，切不可因这两次胜绩而小瞧他，更不能凭过去的印象去判断他的行动。否则，灾祸便在眼前。都听清楚了吗” 自 愚昧更致命。 “唯有保持谦逊求教的态度，持续精进，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苏烨语重心长地说道。 “末将明白！” 许褚立即肃然应声：“标下知错，绝不再犯！” “嗯，记住便好。” 苏烨欣慰地点头。 许褚虽不及黄忠、赵云机敏，却有一项可贵之处——从善如流，且善于反思。同样的错误，他极少再犯。 这已殊为难得。 半小时后—— “嗒！嗒！嗒！” 东方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与马蹄声。 借助望远镜，苏烨等人远远望见一支军队正朝这边缓行。 他们按兵不动，静待先头部队通过。直至袁术的车驾映入眼帘，苏烨猛然振臂高呼：“全军出击！活捉袁术！” “杀——！” 刹那间，伏兵自山林间呼啸而出，结成战阵。在赵云等将领催动下，数十丈高的军魂虚影擎起血色巨刃，将敌军拦腰斩断。 “糟了！中埋伏了！” “快护主公突围！” 袁术的军队瞬间大乱。他慌忙喝令亲卫开路，试图杀出重围。 可惜为时已晚。 从苏烨下令冲锋到发动军魂打击，不过短短几息。 袁术刚想突围，便被苏烨大军围得水泄不通。 两侧援军试图接应，却被赵云、许褚、文聘率部截断。 另一边，袁术前锋部队也遭到张合与骁骑营阻击，寸步难行。 别说营救袁术，连自保都成问题，只能在张合的铁蹄下勉强支撑。 骁骑营反复冲击，将袁军阵型撕得七零八落，士气一落千丈。 与此同时，袁术后方也遭到张辽、太史慈率领的三万大军猛攻，首尾难顾。 再看袁术这边—— 短短十几息，苏烨亲自带队杀尽袁术身边亲卫。 他手中方天画戟一指，对着车驾上面如土色的袁术朗声笑道：“公路兄！几日不见，甚是想念啊！可让我等得心焦！” “苏烨！你——” 袁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苏烨半晌说不出话。 这厮竟算准了他的行动，提前在此截杀！ 此番彻底栽了跟头。 “难道我的霸业尚未起步，就要葬送于此” 纵有万般不甘，又能如何苏烨岂会放过他 不料苏烨忽然眯眼笑道：“公路兄，其实今日我倒没打算取你性命。只要赎金到位，你和部下都能安然离开。” “不如先让你的人放下兵器否则死伤太多，折损的可是公路兄将来的根基啊！” （多抓俘虏，才好索要更多赎金。至于收编这些残兵苏烨还真瞧不上。） 袁术麾下这些士兵跟随他已久，早已沾染诸多不良习气。 即便进行整编重整，也需耗费大量精力才能扭转军中风气。 更麻烦的是，军中不少中低层 都是依附袁术的世家豪族子弟。 对这些人，苏烨根本不想收编。 这些人的忠诚根本无从保证。 除非苏烨愿意投入巨大精力进行整顿改造。 与其如此麻烦，倒不如直接招募新兵从头培养。 将这些人卖回给袁术反而更划算，所得赎金足以培养更多忠诚可靠的军队。 "什么" 袁术闻言满脸错愕："你愿意放我走" "当然！" 苏烨笃定地点头道："你我多年至交，情谊深厚！况且公路兄身为袁氏嫡子，身份尊贵，岂能与其他诸侯等同视之" "若贸然加害，只怕要得罪天下诸多势力。" "只要公路兄愿意支付一笔令我满意的赎金，我自然乐意放你和你的部众离去。" "不过南阳就别想了，此地今后归我所有。" "此地本属荆州治下，先前暂借公路兄驻扎，原是体谅你讨伐董卓的诚意。如今讨董大业已成，南阳也该物归原主了，不是吗"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袁术却心知肚明，南阳是保不住了。 但比起性命和数万大军，丢失南阳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这次恐怕要被狠狠 一笔。 上次赎回纪灵、孙坚及四万余兵马，就耗费了百万石粮草和三十万金。 这次连自己都被俘，兵马比上次更多，他实在担心苏烨会开出怎样的天价。 "伯渊兄所言极是！南阳自然归你所有！" "至于赎金，一切都好商量！" 袁术连忙陪笑应承。 "很好！" 苏烨对袁术的配合表示认可，随即吩咐道："既如此，有请公路兄随我一同前去招降你的部众。" 此人话锋一转，补充道："如此可减少伤亡，于我有益，于公路兄亦能保全实力，何乐而不为请！" 袁术强压心头怒火，表面维持着从容，在苏烨的"护卫"下，开始对各部将士进行劝降。 战局进展顺利， 袁军将士在主公的号召下，面对苏烨麾下骁勇善战的部队，纷纷放下武器归顺。 战后统计显示， 苏烨所部共歼灭袁军五千余人，俘虏加伤兵总计六万四千余名，其中自然少不了两次被擒的纪灵将军。 此刻纪灵神色黯然， 内心深感屈辱。 "纪灵将军！别来无恙啊！" 许褚见到这位老对手，热情地上前 问候。 这番举动令纪灵羞愧难当， 若非念及主公恩义，他几乎想要以死明志。 许褚见对方沉默不语， 便识趣地不再多言。 战事平定后， 袁术主动找到苏烨商议："伯渊兄，不知此番需要多少赎金才肯放归我部人马包括南阳各地的驻军和官员，我都愿意一并赎还，还望行个方便。" 苏烨闻言大喜："甚好！" 他正愁如何处置这些降卒，袁术此举正中下怀。 苏烨淡然回应："先前五万将士，仅需百万粮草与三十万黄金；" "今有公路兄加盟，仅此间兵马已逾六万，加之南阳各郡驻军，总数当不下十万。" "念在情谊，只需献上两百万石军粮、百万两黄金，我便让十万大军安然离开南阳，并派兵护送诸位出境，可好" 袁术闻言瞠目怒吼："两百万石军粮外加百万黄金这与劫掠何异" 他暗自盘算：纵使倾尽袁氏积蓄也......不，若动用家族底蕴确实拿得出，甚至远不止此数。 但这笔巨额钱粮，至少要耗去袁氏半数积累。 想到未来扩张计划将因此受阻，他顿觉心如刀割。 "公路兄此言差矣。"苏烨面色微沉，"若我此刻发兵直取汝南，你以为能守住祖业" "届时袁氏数百年积累尽归我手，所得远胜今日所求。" "如今网开一面，不仅保全你十万大军，更给你留足体面——公路兄难道体会不到我的良苦用心" "莫非你宁愿让本初继承袁氏基业，也不愿用来换取性命与自由" 这般眼界，实在令人失望。 钱财乃身外之物，袁公路何故如此不识大体 --- 袁术浑身一颤，冷汗浸透后背衣衫。 是了！纵然他心有不甘，以苏烨此刻展露的军势，若突袭汝南，自己根本无力抵挡。 届时莫说他袁术，整个汝南袁氏都将万劫不复。 即便能携部分家财逃脱，最终也会落入袁绍囊中——这比杀了他更难以忍受！ 宁可倾家荡产，也绝不让那奸贼得逞半分！ "两百万石粮草…我认了！"袁术攥紧拳头，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苏烨指尖轻叩案几："还有百万金。" "不必提醒！"袁术狠瞪他一眼，"我即刻修书派人筹措。把杨弘放了，否则汝南那边未必信得过！再备上文房四宝。" 这些年苏烨暗中向士族贩卖纸张，价高量少，既未触动各方利益，又赚得盆满钵满。袁术府中自然也不乏此物。 "爽快！"苏烨笑着抬手示意，甲三片刻便带着杨弘及笔墨纸砚返回。 待袁术钤印完毕，将信笺重重拍在杨弘手中："赎金之事攸关我等性命，若敢延误——" "主公放心！"杨弘躬身接过，"属下必星夜兼程，绝不负所托！" 袁术这才挥袖令其退下。 --- （ “公路兄！宛城已落入我手，不如先去那里休整几日待赎金备妥，再前往叶县交割如何” 苏烨转头向袁术发出邀请。 袁术闻言大惊：“宛城竟被你攻下了你除了这数万兵马，另有伏兵” 苏烨淡然一笑：“自然。” “我麾下大军不下十二万，而宛城守备空虚，拿下易如反掌。” （实际算上整编的西凉降卒，兵力已近二十万。但他刻意收敛，以免 袁术联合诸侯反扑。） 袁术面色铁青：“十二万皆如此精锐” “当然不是。” 苏烨摇头解释：“真正精锐仅三四万，余者多为半年前招募的新兵。” “公路兄应当知晓，我任南郡太守时无力供养大军，这些皆是升任荆州牧后扩充的。” （实则隐藏了部分实力：老兵约五六万，其余也非纯粹新兵，多是经预备役训练的半成品，战力仍碾压袁军。） 袁术信以为真，暗自松了口气。 四五万精锐尚可接受，若全军皆虎狼之师，他只得考虑联合诸侯先除苏烨了。 即便如此，他仍将苏烨视为未来劲敌。 南阳，袁术最大的对手是谁 答案毫无悬念——袁绍。 他比谁都清楚袁氏家族的庞大能量。即便只分得袁氏一半资源的袁绍，也必将展现出惊人的潜力，成为日后的心腹大患。 必须在袁绍崛起前壮大自身，才有资格与其一较高下。 最初，袁术以为这场天下之争不过是袁氏内部的对决。其他诸侯在他眼中不过是不堪一击的蝼蚁，即便一时得势，最终胜利仍将属于他。 但这次失利让他意识到，苏烨同样不容小觑。 至于董卓袁术从未将其放在眼里。退守关中的董卓在他眼中已是冢中枯骨，不足为虑。 曹操、孙坚之流更不值一提。一个阉宦之后，一个仰仗袁氏起家的瓜农之子，连让他正眼相看的资格都没有。 事实上，在此战之前，即便苏烨已贵为荆州牧、前将军、江陵侯，袁术也未曾真正重视过这个县令之子。 "先去宛城吧。" 袁术对苏烨说道。如今他已别无选择。看似商量的语气背后，是不得不低头的现实。他很清楚，若再不知进退，苏烨绝不会给他好脸色。 "等着瞧！待我脱困，必当厉兵秣马，聚百万雄师，届时用人海战术也能碾碎你！今日之辱，他日定要你百倍奉还！" 袁术在心中暗暗立誓。这才是四世三公的袁氏应有的底气——岂是苏烨这等寒门子弟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