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寿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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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循着感觉望去，只见承王萧璟独自坐在离御座不远不近的位置上，依旧是一身玄色常服，在一片锦衣华服中显得格格不入。 他手中把玩着酒杯，目光淡淡地扫过她，在她耳垂的紫晶耳珰上停留了一瞬，便漠然移开，仿佛只是看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宋姝菀心下暗哼：装，继续装。 倒是坐在萧璟斜后方不远处的雍王萧瑜，对着她和煦地笑了笑，点头致意。 他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似乎尚可。 宋姝菀也回以微笑。 很快，帝后驾到，众人山呼万岁，寿宴正式开始。 丝竹悦耳，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一派盛世繁华景象。 宋姝菀坐在太子下首的位置，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 她眼观鼻鼻观心，姿态优雅地用着膳，实则全身的感官都处于高度警戒状态。 酒过三巡，气氛愈加热烈。 宋姝菀注意到，几个负责斟酒的宫女动作似乎有些微妙的不自然，尤其是一个眉眼略显深邃、不太像中原人的宫女，在给几位宗室老王爷斟酒时，指尖似乎无意间在杯沿拂过。 西域人 香料 她心下凛然，下意识地摸了摸耳珰。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骚动，伴随着兵甲碰撞之声。 “怎么回事”皇帝不悦地皱眉。 一个侍卫惊慌失措地跑进来禀报：“启禀陛下～西、西山大营指挥使冯大人有紧急军情奏报！说……说营中哗变！” 哗—— 殿内瞬间一片哗然！ 西山大营哗变 那可是护卫京畿的重要军力。 皇帝脸色骤变：“冯指挥使人呢” “冯、冯大人他……他身受重伤，刚到宫门就晕过去了！” 话音未落，又有一个内连滚爬爬地冲进来，声音尖利：“陛下～不好了！宫外……宫外出现好多乱兵！打着……打着清君侧的名义，要、要冲进来了……” “护驾～快护驾～”皇后惊得花容失色。 殿内顿时乱作一团！ 女眷的尖叫声，大臣的惊呼声，杯盘落地碎裂声此起彼伏。 太子萧玦猛地站起身，脸色发白，却强自镇定：“乱臣贼子，安敢惊扰圣驾，羽林卫何在给孤拿下！” 然而，殿外的厮杀声和惨叫声却越来越近，显然乱兵来势汹汹，而且早有准备。 “皇兄～臣弟护驾来迟！”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亲王服饰、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带着一队亲兵冲了进来，一脸焦急忠勇，正是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裕王。 但他带来的亲兵却迅速控制了殿门，刀锋隐隐对着殿内众人。 裕王 原书里后期和承王争权的反派之一 他竟然这个时候就跳出来了 看来因为自己的原因剧情已经彻底崩坏。 宋姝菀心脏狂跳，手下意识地握紧了袖中的短刃。 “裕王！你这是何意”皇帝厉声喝道，但声音已带上一丝虚弱。 他忽然晃了晃，捂住额头，“朕……朕的头……” 不止是皇帝，席间好几位老王爷和重臣都出现了头晕目眩、神情恍惚的症状。 正是刚才被那个疑似西域宫女斟过酒的人。 是那个香料！ 它开始发挥作用了！ “保护陛下～”裕王一脸悲愤，指挥着亲兵， “定是太子失德，引得天怒人怨，才有此兵祸！臣弟恳请陛下暂避，由臣弟平定叛乱，肃清朝纲！” 他这话，分明是要趁机逼宫，把锅扣在太子头上。 太子气得浑身发抖：“你胡说！！！” 殿内更加混乱。 支持太子的和保持中立的大臣纷纷怒斥裕王，但那些中了香料的大臣却眼神迷茫，不知所措。 裕王的亲兵和原本的宫廷侍卫形成了对峙。 “啧，真是好大一出戏。”谢允之不知何时溜达到了宋姝菀附近，扇子也不摇了，眼神锐利地扫视全场， “二小姐，看来今天这寿宴，吃得是有点硌牙啊。你觉得呢” 宋姝菀没理他，目光飞快地扫向萧璟。 却见萧璟依旧安稳地坐在原地，甚至还有闲情给自己重新斟了杯酒，仿佛周遭的兵荒马乱都与他无关。 他到底在等什么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那几个原本伺候饮酒的宫女，包括那个西域模样的，突然暴起发难。 她们抽出藏在袖中的短刃，身形矫健地扑向那些出现症状的王公大臣。 目标明确——杀人灭口，制造更大的混乱。 而其中一个，直直朝着宋姝菀和太子的方向冲来，刀锋寒光凛冽。 “姝菀妹妹小心！！！”太子惊呼，下意识就想把宋姝菀拉到身后。 然而那宫女武功极高，身形诡异一扭，便避开了太子的护卫，刀尖直刺宋姝菀心口。 电光火石之间。 宋姝菀脑中一片空白，全靠本能反应，她猛地向后一仰，同时右手迅速抬起，精准地旋动了耳珰上的流苏机括。 噗—— 一蓬极细的几乎看不见的粉末，猛地从耳珰中喷射而出，正中那宫女面门。 宫女的动作瞬间僵住，眼神涣散，手中的短刃哐当落地，整个人软软地瘫倒下去。 成功了！ 宋姝菀心脏狂跳，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大多数人还没反应过来。 只有一直冷眼旁观的萧璟，握着酒杯的手指几不可查地收紧了一瞬，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极淡的松缓。 “保护太子殿下！”终于有侍卫反应过来，冲上前制住了那个昏迷的宫女。 但殿内的混乱并未停止。 裕王的人还在试图控制局面，中了香料的人越来越多，殿外的厮杀声也愈发激烈。 “父皇～父皇您怎么了”太子看着脸色越来越差、几乎要晕厥的皇帝，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裕王眼中闪过一抹得意，趁机高呼：“陛下受奸人毒害，太子监护不力，难辞其咎！众将士听令，先将太子……” 他的话还没说完—— “裕王兄，此言差矣。” 一个清冷平静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嘈杂喧嚣。 一直沉默的承王萧璟，终于放下了酒杯，缓缓站起身。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他一步步走向御座，玄色衣袍在混乱的大殿中显得格外肃杀冷冽。 “西山大营哗变”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本王怎么听说，是冯指挥使察觉营中副将勾结外人意图不轨，昨夜已连夜清理门户，此刻正率精兵前来护驾呢” 裕王脸色猛地一变：“你胡说！明明……” “至于宫外乱兵”萧璟打断他，目光扫向殿外，声音陡然转厉，“玄影！” “属下在！”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殿门口，单膝跪地，声音洪亮。 “启禀王爷！雍王爷持陛下虎符，已调集北营兵马入城，乱兵已被尽数剿灭，逆贼首脑均已擒获。” 雍王 虎符 北营兵马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宋姝菀！ 雍王那个病秧子 他什么时候拿了虎符 还调了兵 宋姝菀疑惑，宋姝菀震惊，宋姝菀懵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