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胎教治国,废臣变国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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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那群倚老卖老的老臣,蔺宸大笔一挥,提拔了一批在平叛中立功的年轻官员和寒门士子。 朝堂之上,一夜间换了新血。 然而,新血带来的不只是活力,还有混乱。 太和殿内,气氛压抑得像暴雨前的天空。 新任的户部侍郎,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进士,正跪在殿中,身子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他面前,一本摊开的账目被墨汁浸染,正是蔺宸刚刚砸在他脸上的。 “江南漕运税银,入库短少三万两,你告诉朕,账是平的” 蔺宸的声音不高,却让整个大殿的温度都降下几分。 那侍郎满脸墨迹,哆哆嗦嗦地辩解:“臣......臣算了三日,账目......账目上确实......” “废物!”蔺宸一脚踹翻身前的矮几,上面的笔墨纸砚摔了一地。 “滚下去,算不明白,就用你的脑袋来平账!” 户部侍郎刚被拖下去,工部主事又战战兢兢地出列。 他呈上的河堤修缮图纸,被蔺宸只看一眼,就直接撕成两半。 “照你的图修,河堤明年就得决口!朕要你的脑袋有什么用当夜壶吗” 整个早朝,变成了蔺宸的训斥专场。 新人经验不足,旧人留下的摊子处处是坑,朝政几乎陷入停摆。 而那些被“风光大葬”的老臣府邸,却是另一番光景。 他们每日高朋满座,名为品茶赏花,实则句句不离朝堂上的笑话。 “听说了吗新来的礼部郎中,祭天的时候把祝祷词都念错了。” “呵呵,那帮黄口小儿,懂什么叫治国离了我们,这大夏的天下,转不动!” 风言风语,像长了翅膀,飞得满京城都是。 ...... 坤宁宫里,倒是安逸。 沈曼曼正歪在铺着厚厚软垫的榻上,手里捧着一卷书,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自己隆起的小腹。 【宝宝啊,听好了,今天娘给你讲讲‘老板pua员工’的进阶课,如何榨干剩余价值。】 【你看你爹,那个创业公司黑心老板,刚把倚老卖老的老油条全开了,换上一批没毕业的实习生。结果呢业务搞得一塌糊涂,公司都快破产清算了。】 她捏了块蜜饯塞进嘴里,换个姿势继续对着肚子念叨。 【这时候,光发火是没用的,嗓子喊哑了,事情也办不好。当老板,不能所有活都自己干,不然迟早过劳死,那叫蛮干,不叫本事。】 【你得学会画饼,学会建立企业文化,学会把人才的价值利用到极致。】 【尤其是那些退休的老家伙,不能让他们闲着。人一闲,就爱嚼舌根,就要作妖。你不能把他们当仇人,得把他们当成公司的宝贵财富,是行走的知识库啊!】 沈曼曼说到兴头上,干脆坐直了身子,两眼放光。 【找个由头,成立一个什么‘公司战略发展顾问委员会’,或者叫‘资政院’,一听就特别高大上,能唬人。】 【把这帮老头子都请进去,给他们挂个‘首席顾问’、‘资政学士’的荣誉头衔。不用干具体的活,就让他们当导师,没事写写工作回忆录,总结一下自己几十年的撕逼斗争经验,给后来的实习生当培训教材。】 【这么一来,一举三得!】 【第一,给了他们天大的面子,让他们觉得自己退而不休,价值还在,就不会在外面说公司坏话,影响公司声誉。】 【第二,把他们脑子里的东西,不管是干货还是坏水,全都给榨干,变成咱们家的核心技术储备。】 【第三,还能给那帮没经验的实习生当场外指导,解决业务难题。完美闭环!】 【这就叫废物利用,啊不,这就叫人才价值的最大化!懂不懂】 她正说得口干舌燥,端起旁边的燕窝羹准备润润喉。 一抬眼,就看见蔺宸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满身的戾气还没散尽,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那眼神,深得像潭,亮得像火,带着一股子她熟悉的,猎人发现新奇猎物的光。 沈曼曼端着碗的手,僵在半空。 完犊子,他又听见了!现场直播了! 蔺宸却没说话,只是对着她,扯动嘴角,挤出一个极淡的笑。 那笑容里,有赞许,有玩味,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东西。 他没有走进来,反而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仿佛只是路过。 沈曼曼:“......” 【不是,大哥你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到底干嘛来了显摆你腿长走得快】 她不知道的是,蔺宸一离开坤宁宫,立刻对身后的福安下令。 “传朕旨意,即刻召李瑜、卫战入宫议事!”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找到破局之法的兴奋。 御书房的灯,亮了整整一夜。 三日后。 一道圣旨,再次震惊朝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为辅弼国政,传承经验,特设“资政院”。 凡致仕荣休之二品以上大员,皆可入资政院,任“资政学士”之衔,享从一品俸禄,位在三公之上! 资政学士,无需上朝,无需理事,只需为陛下提供施政参考,编纂典籍,教导后进......钦此。 圣旨一出,那些原本在家中等着看朝廷笑话的老臣们,全都傻了。 御史大夫府上,老大人捧着圣旨,手抖得像筛糠。 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的政治生涯就这么完了。 没想到......资政院 位在三公之上 这......这是何等的荣耀! 这哪里是把他们架空,这简直是把他们当成活的祖宗牌位给供起来! “陛下......陛下圣明啊!” 老御史老泪纵横,朝着皇宫的方向,结结实实地磕上一个响头。 其他老臣府上,也是一片感恩戴德之声。 之前那点怨气,那点不甘,在这份天大的荣誉和台阶面前,瞬间烟消云散。 一场足以动摇国本的治理危机,就这么被轻而易举地化解。 朝局,彻底稳固。 ...... 夜。 御书房的灯火,终于在二更天前就熄了。 蔺宸处理完最后一份奏折,只觉得连日来的烦躁一扫而空,浑身舒畅。 他特意让御膳房做了新出炉的桂花糕,亲自提着食盒回了坤宁宫。 寝殿里只留着一盏昏黄的壁灯。 沈曼曼已经睡熟,呼吸均匀,侧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显得格外安稳。 蔺宸放轻脚步,将食盒放在桌上,在床边坐下。 【哼,用我的主意解决了麻烦,就跑来献殷勤。资本家剥削完员工,给块糖吃,就是这个套路。】 睡梦中的沈曼曼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翻了个身,嘴里还砸吧了一下,仿佛在梦里吐槽。 听到这句心声,蔺宸非但没生气,嘴角的弧度反而更深了。 他看着她的睡颜,目光不自觉地柔和下来。这个女人,总能在他最焦头烂额的时候,给他指出一条意想不到的路。 他俯下身,拨开她颊边的一缕碎发,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准备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 就在这时—— “陛下!” 殿外,传来福安压得极低,却又尖利得像要划破空气的惊慌叫声。 蔺宸的动作瞬间凝固,刚刚放软的眉眼,立刻拧成一团。 他猛地起身,快步走到殿外,身上刚散去的寒气又聚拢起来。 “何事” 福安整个人软下去,直接跪砸在殿外的石砖上,脸白得像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 “陛下,太医院院使深夜求见,说......说......” “说什么!”蔺宸的声音陡然转冷,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 福安的声音都在发颤,几乎要哭出来。 “院使说,刚刚给皇后娘娘请平安脉,发现......发现娘娘的脉象紊乱,气血虚浮,恐......恐有滑胎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