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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旁,火光轻轻摇曳,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 姑奶奶的声音带着一丝沧桑,在这个静谧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 她缓缓说道: “具体是哪一年我忘了了,我只记得,那一年从大城市里来了很多人。 有男孩,还有女孩。 他们的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几岁,最小的只有十几岁。 长得白白净净,细胳膊细腿的。 一看,就不像是干活的料。 可他们硬是留了下来。 还说什么,是为了响应国家的号召。 接受什么贫下中农在教育。 她顿了顿,眼神穿越了时空,放佛又回到了那个年代。 李俊、张大富和兰花都屏息凝视,听得入神。 姑奶奶继续说道: “这些人,开始还兴致勃勃的跟着村里人干着干那。 可后来,有些女孩子们的手就摸起了水泡。 男孩子们也都是怨声载道。 大家都议论着,说要回去。 可这个山沟子,来时容易,想回去可就难咯。 回城需要上面的批文。 没有批文回去,也是个没工作,生活不了的黑户。 火光在姑奶奶的脸上跳动,她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无奈。 李俊感到一阵揪心,他心里想象着那些知青的无奈和挣扎。 姑奶奶接着说道: “开始,男孩子们,还能咬牙坚持着。 渐渐的,他们因为和村民抢夺物资物资的事情慢慢的开始发生争执。 女孩子们更是,三天两头的起内讧。 当时,几个女孩子为了少干一点活,抢一个男孩子的事比比皆是。 还有女孩子,为了回城的资格,和村里有权有势的人睡觉。 只要能帮助她们回城,办法无不所用其极。 这就导致了,她们中的很多人被骗。 骗婚,骗色的事情比比皆是。 那时候,队里有些女孩,还差点自杀。 听说,只要是残疾或者生打病就能回去了。 有人甚至不惜干活的时候,故意跑到马腿地下,或者假装失足掉下山坡。 可女孩子都胆小。 其中有个女孩,她本来还能坚持下去。 可在亲眼目睹自己喜欢的男孩和别的女生拉手。 她就受不了了。 到了夜里,她和几个一样回不去的城里姑娘密谋,要绕过大山回到城里。 几人刚走到山底下就被村里人发现了。 大家赶紧举着火把去找。 知青点的所有人,也出去找。 结果有个一开始走丢的女生一直也没找到。 那个和男生在一起的女生,也不知怎么的走丢了。 大家连着找了两天。 女生,最后才被一位老猎人给找到了。 那孩子吓得不轻,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那孩子被找到的时候,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身上也被荆棘划得每一处好地,好在身体看着并无大碍。 经过这次事情之后,女孩就疯了。 因此,获得回城的机会。 和这个男孩谈恋爱的女孩,一个跑到大山走丢了,一个疯了。 在后来,广播忽然告诉大家,都能回城了。 那个男的最后才走。 临走,他们也没有找到那个失踪的女孩。 那个女孩当年也不过十七八岁。 就那么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后来,有人说:她躲在一处草里,等大家都走了,自己走下山去了。 还有说:她被别的村里的光村,撸回去拴起来当媳妇去了。 更有人说:女孩肯定是被山上的野兽吃掉了。 更有一种说法:说是女孩是因为发现了两个知青的事情被俩人合谋害死了。 反正事情的最后就是不了了之了。 夜色深沉,此时的大山显得更加神秘。 火光渐渐熄灭,几个人只好沿着山路小心翼翼地下山。 打算回去通知村里人,继续找。 下山时,李俊不时地用手电筒照着四周。 他们穿过树林,小溪,终于来到了一个山坳里。 月光下,众人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蜷缩在一块大石头旁。 女孩身上沾满了泥土,头发乱糟糟的。 她的眼神中满是恐惧和无助。 女孩浑身是血,看到李俊他们跑过来,像是看到了救星,‘哇’的一下子哭出声音。 “你们终于来了……我……我好怕……” 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李俊也跟着难过起来。 “李俊!” “李俊!” ....... 黑暗中,他感觉有人推了推他的身体。 他揉揉眼睛坐了起来。 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他因为太累睡着了。 他看到姑奶奶还坐在那堆篝火旁。 火光映照着她慈祥的脸。 “姑奶奶,你继续说,后来,那些人怎么样了 “他们回城后,有没有再回来看过你们” 李俊好奇的问。 姑奶奶摇了摇头。 “这这些人恨透了这里,怎么会回来呢!” 顿了顿,姑奶奶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 “让你这么一说,我到是想起一件事。 前几天,有两个自称是南方大城市的两个人来过。 他们说,他们就是当年下乡的知青,过来找他们当年生的女儿。” 一旁张大富脸上也充满了好奇: “姑奶奶,还有这事当年知青年纪那么小就有孩子啦” 姑奶奶笑了笑说道: “他们说自己当年不懂事,生了女儿害怕被发现回不了城,就把女儿扔在后山的草丛里。 等他们第二天放心不下,再去找的时候就不见了。 他们打听,是村里最穷的一户人家收养了他们的女人。” 他们就想着,穷就穷点吧,反正比冻死饿死好。 那个时候,自己亲生的孩子,还有饿死冻死的呢! 何况,救孩子的老两口,开始,只是为了想给自己的儿子抱养个童养媳。 好像是觉得自己今天的话说多了。 姑奶奶站起身,用干枯的手掌拍了拍身上的土说道: “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山上风大,你们自己找吧!” 山风吹起姑奶奶的衣角。 她花白的头发在风中乱颤。 “兰花,你带姑奶奶下山,我和张大富再找找!” 兰花应了一声。 张大富回道: “李俊,我回村在找点人过来!你要不要和我先回去!” 李俊摇了摇头。 山上山路错综复杂,一不小心就会迷路,周静一个女孩子,又在气头上,这让他实在不放心。 对了,白灵儿。 干嘛不去南山找找白灵儿想想办法啊! 李俊一拍脑门。 和几人嘱咐了几句,下山注意安全后,就朝着南山的神仙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