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那是我来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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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文文、陈静、姜姜和苏苏这四个行动力爆表的音乐疯子，在中午接完陈野那通堪比“催泪瓦斯弹”的电话后，直接上演了一场“京城大逃离”。下午火速出发连乐器都不带了，只塞了几件衣服，订了最快一班南下的飞机，连夜杀回了温陵城。用黄文文在站台的话说：“小野都掏出‘位卑未敢忘忧国’了，咱们还在京城练基本功练个锤子，回去搞大事！” 与此同时，成功“摇人”的陈野同学，心情那叫一个阳光灿烂，感觉自己离摆脱“移动bgm怪谈”的身份又近了一步。为了庆祝这个好消息，也为了犒劳最近被自己“折磨”得不轻的“爱国教育合唱团”小成员们，他豪气地在小超市扫荡了一大堆零食——小圆饼、动物饼干、果丹皮、咪咪虾条……两只小手提得满满当当，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幼儿园。 陈野很鸡贼地掐着点，等小朋友们午休结束，都在操场上撒欢的时候才溜回幼儿园。午休室门口的老大爷估计脸盲症又犯了，瞅了陈野两眼，嘀咕了句“你是上午请假了吗，下午来上课啦，进去吧进去吧。”竟然把他当成上午请假下午才来的小朋友了，连问都没多问一句。 陈野提着两大袋“战略物资”还没走到幼儿园后院的老榕树下呢，一阵极具穿透力的“hiahiahia”笑声就由远及近。紧接着，一个穿着小红毛衣的身影像颗小炮弹一样“哒哒哒”冲了过来。 “陈老板，陈老板，你提的是什么好东西鸭。” 多多像只闻到肉骨头的小狗，哒哒哒地跑到陈野跟前，大眼睛滴溜溜地往袋子里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小身子扭来扭去地“献殷勤”。“陈老板你累不累鸭多多帮你提一个叭！” 说着就要伸出小爪子。 陈野看着多多这副馋样，好气又好笑，这丫头对零食的嗅觉简直比警犬还灵，他灵机一动：“行啊，多多，帮我去通知合唱班的小伙伴们，就说陈老板在老地方发好吃的，第一个通知到的，奖励小饼干一包。” 多多一听，眼睛“噌”地亮了，像离弦的箭一样“嗖”地冲了出去，边跑边扯着嗓子喊：“陈老板发好吃的啦，在后院榕树下，快来鸭——” 喊完，又像阵风似的刮回陈野面前，伸出小手，一脸期待。 陈野笑着从袋子里掏出一小袋独立包装的动物饼干，塞进她手里：“喏，第一份奖励。” “哈哈哈，谢谢陈老板。” 多多拿到零食，瞬间忘了任务，举着小饼干袋，像中了头彩一样，在幼儿园的各个角落欢乐地疯跑起来，笑声震天响。 陈野看着那活力四射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他这小胳膊小腿的，能提回来的零食有限，只能搞“限量供应”了。 “啊哈哈哈，芊芊小傻瓜，你看我手上是什么略略略略” 很快，多多就找到了目标，举着刚领到的小饼干，对着晚了一步的陈芊芊疯狂吐舌头，开启嘲讽模式。 芊芊连忙用手挡住小脸蛋，气鼓鼓地说：“多多你的口水都飞到我脸上来了呢，讨厌。” “略略略略略” 多多不为所动，继续火力全开，吐得更起劲了。 正得意着，眼角的余光瞥见唐晓白也从教室里跑出来了。多多立刻转移目标，火力全开朝晓白发射“略略略”光波。来了一套“略略略”嘲讽三连。 一秒钟后。 “我玩不起鸭晓白，晓白，我们是好盆友，不要这样纸鸭” 多多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响起，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火急火燎地逃窜回来，后面紧跟着杀气腾腾的晓白。 “瓜娃子你个屁儿黑，你为爪子朝我吐口水劳资蜀道山，不停下来老子待会抓到你哐哐给你两耳屎！” 晓白小脸绷着，显然被多多的“口水攻击”惹毛了。 多多一边疯狂逃窜，一边慌慌张张地解释：“误废鸭，介是误废鸭晓白，我不是朝你吐口水，我是略略略略略这是友好的象征，表达我好开心鸭” 可惜，语言在晓白的怒火面前显得苍白无力。多多最终还是没能逃脱“魔爪”，被晓白逮住，结结实实地捏了三把软乎乎的小脸蛋，疼得她龇牙咧嘴。更让她心痛的是，晓白顺手就从她紧紧攥着的小饼干袋里，“顺”走了一半，还从她嘴里撬出了可以去榕树下领零食的“重要情报”。 晓白这才心满意足地放过了她。多多摸着被捏红的小脸蛋，心痛地看着被抢走的一半零食，嘤嘤嘤地假哭。 晓白才不理她，刚刚“打劫”成功，心满意足呢。转头看到陈芊芊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手里的饼干。晓白难得良心发现便指了指还在“嘤嘤嘤”的多多：“你这个娃娃，你去找多多噻，多多还有呢。” 多多闻言，吓得立刻把剩下的小圆饼死死藏在身后，紧张地大喊：“没有啦，真的一点点都没有啦，晓白你骗人！” 晓白翻了个白眼，径自找到安静站在一旁的江晚，分了一块饼干给她，还摸摸她的小脑袋：“小晚你吃，好好吃嗷，你太瘦了。走，陈老板在后院分零食呢，我们过去。” 她完全忘了，自己才是这群小朋友里最瘦的那个小豆芽。 “你太瘦了。” 江晚傻乎乎地复读。 “是你太瘦了！” 晓白纠正。 “我太瘦了，谢谢晓白。” 江晚逻辑自洽，开心地接过饼干。 晓白抢到的四块饼干，自己留了一块，分给江晚一块，又看到附近的林婉莹，也叫上一起分享了。至于多多那边，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甩掉像小尾巴一样跟着她、眼巴巴瞅着她手里剩下那几块饼干的芊芊。但她也没舍得给一半，而是采取了“你一口，我一口”的投喂模式——自己咬一小口，再喂给芊芊一小口。这样，她心理上感觉“损失”没那么大。 “好吃吗” 多多问。 “hiahiahiahia好吃！” 芊芊小朋友眼睛笑成了两弯小月牙，可可爱爱，满足得不得了。 “哈哈，林子豪，你来晚啦，没有好吃的啦！都让晓白吃完啦！” 多多走到滑滑梯附近，看到刚爬上来的林子豪，本能地开启煽风点火模式。 好在身边还有说真话的陈芊芊。芊芊“hiahia”笑着，指着多多鼓囊囊的口袋：“晓白吃完了，但是多多没吃完，她藏在兜兜里了！” 吓得多多赶紧捂住芊芊的嘴巴，急吼吼地对林子豪喊：“陈老板在老地方发零食，快去！去晚了真没了。” 林子豪一听，撒丫子就往后院跑。 “哼，我才不吃你们的。” 附近的王晨鑫听到动静，抱着胳膊，不屑一顾地撇撇嘴。 多多也懒得理这个“非我阵营”的瓜娃子，她才不怕这个屁儿黑，比起面积，多多也是能轻易镇压这个小瘦猴子的，继续拉着芊芊，勾肩搭背地嘀嘀咕咕，继续寻找其他“合唱团”成员去了。 第二天，星期六。 陈野小朋友还在温暖的被窝里做着“歌曲缝补完成，叶萱惊掉下巴”的美梦，就被四个风尘仆仆、顶着黑眼圈却精神亢奋的大美妞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小野，起床干活了” “灵感不等人。” 陈野连早饭都是被塞进车里的。一路上，被几个大姐姐叽叽喳喳的兴奋讨论声包围，尤其是黄文文和姜姜如同五百只鸭子在耳边“嘎嘎”，陈野听的眼皮子直打架，只能在车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嗯嗯啊啊，大部分时间都在补觉，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直到车子停在温陵城刘玉萌乐器行门口，被四个姐姐连拉带拽地拖进录音棚隔壁的临时创作室，陈野才被里面浓郁的咖啡味和零食香气熏得精神了一点。主要是四个女人本来就吵，再加一个刘玉萌五个凑在一起，那分贝和语速，吵得他脑壳嗡嗡响。 “哎哟小野，怎么没把叶萱小可爱和林可依带来呀姐姐们可想她们了！” 刘玉萌今天穿了件惹眼的修身紫色包臀裙，身材曲线毕露，推了推金丝眼镜，笑眯眯地凑过来问。 陈野被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熏得打了个喷嚏，眼皮都没抬，敷衍地“嗯嗯嗯”了几声。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些支离破碎的旋律，哪有空管小祖宗来不来。 创作室里，六个人围着一张堆满了零食、草稿纸、乐谱和揉成团的“废案”的桌子，气氛凝重又热烈。陈野面前摊着他那本珍贵的“灵魂碎片”笔记，上面鬼画符般记录着几首歌的核心灵感。 《野火烧》 她总坐在门前，手里拿着红花 可她的那个他，只留下了一句话：今生对不住 野火烧，野火烧，烧干他墓前的草 -故事锚点：伍奶奶送别等待送别等待白发… 温陵城里的那个她，直等到白发苍老 他在那头，能否把自己照顾好 《赤伶》 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 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 主歌空白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阿嬷》 她生了一个又一个 都被号角的呼声 吹走了 山那边是什么 是烈士的英魄 是他们拼死保卫的新中国 河那边是什么 是绵延的战火 她望着远方泪一滴滴的落 和平来了 他们走了 她等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如愿》碎片 山河无恙烟火寻常，可是你如愿的眺望 孩子们啊安睡梦乡，像你深爱的那样…… 而我将爱你所爱的人间，愿你所愿的笑颜 你的手我蹒跚在牵，请带我去明天…… 你是明月清风，我是你照拂的梦 见与不见都一生与你相拥 （备注：感觉要空灵、祈盼、有史诗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