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最没有成本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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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业员林巧凤下意识眉头一皱，“看我身上的没，和那个是一个款式，就是颜色不一样，” 沈明珠眼睛一转说道“大姐，你别介意，想必你也能看出来，我太瘦，不像你的身材那么匀称有型，这衣服穿你身上，跟量身定制似的，我是怕我撑不起来。” 林巧凤一听这话，不由自主地挺直腰板，面带得意，嘴上说着“嗐，哪有那么好，就是穿衣服显得。” 沈明珠一脸不赞同地说道“你这话可不对，都说绿叶配红花，是因为花本身就美，才显出绿叶，正如这衣服，要不是被你穿着，我咋能第一眼就瞧上。” 屁，其他都是大翻领，就这件领子小，瞅着洋气。 林巧凤被夸得喜不自胜，“你这小姑娘可真会说话。冲这个，今天这衣服，你看上哪个，姐都让你试。” “大姐，我这人从来不说谎。” 听到这话，林巧凤忙活的更起劲，沈明珠一连试了六套，最后直接买了三套。 走时还不忘给对方塞了两块糖“大姐，我觉得和你特投缘，来，这个甜甜嘴，等我下次有空再来看你。” 林巧凤依依不舍，她也觉得和这姑娘对脾气，好久没唠得这么痛快。 当然痛快，沈明珠全程只负责‘啊’、‘奥’、‘原来是这样’，对方倾诉欲瞬间爆棚。 没一会就透露出男人是供销社经理、婆婆是街道主任、家里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得知她要扯布，还亲自带她过去，该说不说，朝中有人果然好办事。 不用排队，不用抢，想要啥样，隔壁柜台的营业员为了讨好这位经理夫人，非常殷勤周到。 她刚离开，便注意到有人同样提出想试衣服，却被林巧凤大声怼回去。 听着身后传来的争执声，沈明珠唇角微扬。 打小，她就明白一个道理，说好话是最没有成本的算计。 任何时候，只要有利可图，千万别不好意思张口，小到买菜抹零头，大到和甲方签合同讨价还价。 多说一句话，顶多浪费点口水，但不说，那点口水留着也不能当饭吃。 这不，动动嘴的工夫，多了个姐妹，下次也可以说咱在供销社有人儿...... 来到楼下，人流量依然很多，沈明珠转战手表柜台。 看着那些在后世动辄大几十万的进口表，如今不到一千就可以拥有，好心动怎么办！ 想想还是算了，等以后找机会买完存空间，眼下对外还是低调点，先看看国产。 “同志，这块表多钱” 沈明珠看中一款机械表，京市生产，钢带，银色表盘罗马数字，三点方向日历显示，配上简洁的表身，整体看起来精致大方。 “这款120加一张手表票。” “行，开票吧。” 估计是没想到她这么痛快，原本还带搭不理的营业员态度都好了不少，“那你试一下，要是大小不合适可以改。” 沈明珠闻言感激道“同志，你可真细心，我都没想到这茬。你是一直负责手表柜台吗” 周婷被夸得不自在，还是说道“当然可以，这....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那真是太好了，我一看你就是认真负责的人，果然没看错。对了，我叫沈明珠，你叫什么” “我叫周婷。” “这不巧了吗，我妹妹名字里也带婷，我说怎么看你那么亲切，说不定咱们八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呢。你今年有十八没” 周婷圆圆的脸笑起来瞅着还挺喜庆，“我都二十五，已经是当妈的人。” 在这里卖货，经常有人套近乎，目的就是想要给她介绍对象，她以为沈明珠也是如此，特意加上一句。 “都说生活幸福的人一打眼就能看出来，见到你，我算是理解这话。” 周婷俨然快招架不住，沈明珠点到即止，试戴完表说道“专业的事就得找专业的人，真的大。” “那我帮你改一下。” 等到沈明珠啥也没再说就要走，周婷还愣了下，认为自己多心，便提醒道“等过一阵天冷，钢带带着不舒服，你要是想换皮带可以来找我。” “真的呀会不会麻烦你” “不会，顺手的事。”怕对方误会，周婷补充道“皮带分牛皮和鳄鱼皮，工本费分别是2块和5块，手工费的话你就不用给了，我帮你整，顺便给你挑个好看的花纹。” 沈明珠开心道“那敢情好，真是太感谢你。我这也没带啥东西，来，给你两块糖，甜甜嘴，等有机会，我给你带自家种的甜瓜，好吃的很。” 周婷连忙拒绝道'“不用，不用，你自己留着吃。” “也不是啥值钱东西，你对我这么照顾，咱们礼尚往来，好了，就这样，回见。” 等沈明珠一走，旁边的同事好奇道“婷姐，那是你家亲戚吗” 这人合计要是亲戚可得记住对方样子。 周婷老公在粮站上班，他们供销社每次去换粮都依仗人家多留点细粮。 这才刻意打听，生怕得罪人。 周婷握了下手里的糖，想到同事平常对待顾客的态度，到嘴边的话咽下去。 反正就算认下这门亲戚也不影响什么，但要是对方下次再来，至少不会被呵斥。 随即模棱两可的点点头，同事立马一副我懂的样子，供销社各家亲戚多，这个来走关系买糖，那个指名要瑕疵布。 很多时候大家又无奈又没法不理，所有人都习以为常。 周婷也没解释，只拆了块糖进嘴里，边感受嘴里的甜，边想着下次对待顾客还是收敛点。。。。 沈明珠可不知道小小的供销社‘藏龙卧虎’。 不过也正常，这年头，穷银行，富粮站，供销社一枝花，肉联厂双下巴，方向盘把家发，邮递员放光芒。 好在，她也即将步入工人阶级行列。 沈明珠本来想先去运输公司，于婶硬是要先带她去纺织厂。 路上，她特意说了下厂子的情况，原来是黑省遵照上面关于‘备战、备荒、为人民’的方针和缩小城乡差距的指示。 便决定由哈市国棉一厂在松河县建一座分厂，定名为松河纺织分厂，于62年10月动工， 之后抽调国棉厂的一些骨干过来支援，直到现在，厂区才慢慢步入正轨，然而关于职工宿舍也只建了三分之一。 于婶生怕她不了解情况，事无巨细地介绍完说道“明珠，你还愿意换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