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千年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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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混杂着潮湿的霉味，直冲风子垣的天灵盖子，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连忙捂住鼻子，环顾四周，破败的神像，残破的供桌，蛛网密布的房梁，还有地上乱七八糟的稻草，无一不在诉说着这里的荒凉和破败。 “咳咳……”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咳嗽声从神像后面传来，风子垣心中一紧，立刻提高了警惕，他身形一动，快步走了过去。 拨开那堆积如山的稻草，只见苏含之被粗糙的麻绳紧紧地绑在柱子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动弹不得。 她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秀发凌乱地散落在肩头，那双往日里灵动清澈的杏眼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显得十分虚弱和无助。 风子垣见状，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顾不得地上脏污，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关切地问道： “苏小姐！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是哪个畜生干的！” 苏含之被他抱在怀里，娇躯微微颤抖，她虚弱地摇了摇头，吃力地吐出几个字：“我……我没事……小心……他们……” “什么人给我出来！” 风子垣闻言，心中警铃大作，他猛地抬头，朝着四周厉声喝道。 “呵呵呵……小子，好大的口气啊！” 两个苍老而阴森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风子垣这才注意到，原本空无一人的神像前，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两个人。 一个是身形佝偻的老妪，满头白发像是枯萎的杂草，杂乱无章地披散在肩上。 她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仿佛老树皮一般，眼神阴冷而狡黠，仿佛能洞察人心中的恐惧与弱点。 另一个则是一个身材矮胖，肥头大耳的老头，他挺着一个圆滚滚的大肚子，活像一只臃肿的蟾蜍。 虽然嘴角挂着微笑，偏偏那眼神，狠毒、残忍，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他们都拄着一根造型奇特的拐杖，那拐杖通体乌黑，杖首雕刻着一个狰狞的野猪头，獠牙外露，血盆大口，似要择人而噬。 他们二人站在破败的神像前，就如同两尊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神，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静静地注视着风子垣与苏含之，嘴角挂着一抹阴冷的笑容。 “小子，你就是林慕白”尘月问道，声音沙哑难听。 “你们是什么人”风子垣警惕地问道，将苏含之护在身后，目光冰冷地盯着二人，随时准备出手。 “老夫梵海，这是我的师妹尘月，”那老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至于为何要绑架这女娃嘛……嘿嘿，小子，你问问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吧！” “是石天一派你们来的”风子垣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石天一” 梵海像是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陡然间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破败的庙宇中回荡，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那只狗也配跟我们提鞋他不过是我们手中的一条忠实走狗，谁让他的主人不痛快了，我们就替他教训教训那些打狗不看主人的蠢货！” “你们……”风子垣握紧了拳头，心中怒火中烧，却也知道，这两个老家伙绝非善类，以他现在的能力，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 “小子，别高看自己的实力也别挑战我们的耐心，在我们眼里，你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尘月阴恻恻地笑着，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就你那点微末道行，还想英雄救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风子垣强忍着怒火，咬牙切齿地问道。他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游移，试图寻找一丝转机。 “很简单，”梵海从袖中掏出一个素色瓷瓶，随手扔了过去，“吃了它，我就放了这女娃。” 风子垣接过瓷瓶，打开一看，一股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 定睛一看，只见里面装着一种不知名的黑色液体，黏糊糊的，还散发着阵阵恶臭，令人反胃。 “这是什么”风子垣强忍着恶心，问道。 “千年蛊毒，以数百种毒虫炼制而成，见血封喉。” 梵海阴冷一笑，“这个女娃娃已经中了我的‘五毒散’，若是没有解药，不出一个时辰，就会毒发身亡，嘿嘿……小子，你要是不吃这‘千年蛊毒’，那么……她就……” 他猛地转头看向苏含之，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她就得替你受过！” 苏含之的目光紧紧地锁在风子垣身上，充满了焦急和无助。 她嘴唇颤抖，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竭力抑制着喉咙间痛苦的喘息，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会哭出声来。 “不……不要……吃……” 她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而微弱，却饱含着对风子垣的关心和担忧。 风子垣心头一沉，努力将目光从苏含之身上移开，不敢再看她那双充满祈求和担忧的清澈双眸，生怕自己会心软，会做出错误的决定。 “你们凭什么认为我会乖乖听话” 风子垣冷冷地说道，试图用强硬的语气来掩饰内心的慌乱和恐惧，但他的声音却微微颤抖，暴露了他此刻的不安。 梵海嘿嘿一笑，仿佛早已看透了他的心思， “小子，别装蒜了，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要么你乖乖地吃下这‘千年蛊毒’，要么她就替你死，你选吧！” 风子垣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大脑飞速运转，拼命地思考着应对之策。 这“千年蛊毒”一旦吞下，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可若是不吃，苏含之就会香消玉殒，他同样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最糟糕的是，这两个老家伙修为深不可测，至少在初元境九层，若是硬拼，他连一丝逃生的机会都没有。 “只能……只能试试那个办法了！” 风子垣心中暗暗想着，那是他唯一存活的希望，也是苏含之唯一的生机。 风子垣抬起头，直视着梵尘二老，指着苏含之问道：“如果我吞下这蛊毒，你们就会放了她吗” “当然。” 尘月冷笑着说道，语气却异常肯定，“我二人行走江湖多年，向来一言九鼎，从不食言！” “好！我吃！” 风子垣不再犹豫，他咬紧牙关，举起瓶子，闭上眼睛，猛地一口吞了下去。 黑色液体滑过喉咙，如同烈火焚烧，又像刀锋切割，剧痛几乎让他窒息。一阵强烈的恶心和眩晕感袭来，但他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看到风子垣吞下蛊毒，梵尘二老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很好，小子，你还算识相。”梵海低沉的声音在破败的庙宇中回荡，带着一丝嘲讽。 黑色液体滑过喉咙，如同烈火焚烧，又像刀锋切割，剧痛几乎让他窒息，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剧痛无比。 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恶心和眩晕感袭来，可他强忍着没有吐出来，因为一旦吐出来，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看到风子垣吞下蛊毒，梵尘二老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很好，小子，你还算识相。”梵海笑嘻嘻地说道。 黑色液体在风子垣体内迅速蔓延，疯狂地啃噬着他的经脉和五脏六腑，剧痛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地涌来。 他额头青筋暴起，汗如雨下，浸湿了衣衫，但他紧咬牙关，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只是默默地忍受着这非人的折磨。 苏含之目睹着这一切，心如刀绞，几乎无法呼吸。 她别过头去，不忍再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强忍着没有让它们落下。 “哼，倒也有几分骨气。”尘月站在一旁，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但更多的是冷漠，“只可惜，这蛊毒的滋味可不好受，接下来，你就慢慢‘享受’吧。” “不过，你小子大概还不太了解我们，我们说话，从来不算数，哈哈哈！”梵海突然放声大笑，语气中充满了得意和戏谑。 他走上前，一把将苏含之搂入怀中，淫邪的目光在她身上肆意游走，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和欲望。 “你们……阴……险……” 剧烈的疼痛让风子垣几乎无法说话，他的声音颤抖而微弱，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可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含之被那老魔头搂在怀里，肆意轻薄。 “小子，再过一会儿，你就该化为一摊血水，去投胎转世了。”尘月轻蔑地一笑。 语毕，她与梵海带着苏含之，一前一后，化作两道黑影，消失在破败的庙宇之中，只留下风子垣一人在地上痛苦地挣扎，哀嚎声在空荡荡的庙宇中回荡，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