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三年岁月，初窥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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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时光，于沧海桑田不过弹指，于懵懂稚童却是脱胎换骨的蜕变。 皇城深处，一座雅致的宫殿内，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正坐在铺着软垫的地毯上，手里拿着一卷书，看得入神。 她梳着双丫髻，穿着一身鹅黄色的宫装，裙摆上绣着精致的云纹，料子是极为罕见的冰蚕丝，触手清凉，既不失华贵，又带着几分灵动。 她就是已经转生到这个世界三年的陌灵。 三年时间，足够她从一个只能咿呀啼哭的婴儿，长成一个能说会走、眼神里带着远超同龄孩童沉静的小少女。 【极速成长】的天赋体现在身体上，在外人面前，她不过长得快了些。 最初的震惊与荒诞早已沉淀。 她接受了自己变成“陌灵”的事实，也渐渐习惯了这座金碧辉煌却处处透着森严规矩的皇宫，习惯了那个威严如山的男人——大夏皇帝夏启，以一种复杂的态度照拂着她。 说是养父，夏启却并未给予她多少寻常父女的温情。 更多时候，他像一个观察者，偶尔会召她去御书房，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或是给她讲述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 “这方天地，名为‘神武大陆’。” “大陆广袤无垠，人族昌盛，建立了无数王朝国度。” “其中，以夏、秦、汉、唐、明五朝为尊，号称‘无上王朝’，其余皆为一流、二流、三流不等，依附或制衡，构成大陆的基本格局。” 这些信息，便是夏启在发现她能听懂话之后，断断续续告诉她的。 而更多的细节，以及那些让她倍感亲切却又无比荒诞的名字，则来自于那个始终悬浮在她意识深处中的聊天面板。 【世界频道（综武大世界）】依旧热闹非凡，三年来，在线人数从最初的987人，缓慢下降到了896人。 那消失的九十多人，无声地诉说着这个世界的残酷，对于连路都走不稳的婴儿来说，一场风寒、一次意外的磕碰，都可能是致命的。 【代号156：妈的，老子总算能说利索话了。现在被一个丐帮的老乞丐捡了去，天天跟着他在镇上讨饭，昨天远远瞅见了乔峰，那家伙是真高啊，往那一站，周围讨饭的都不敢大声喘气。】 【代号327：我在西域一个商队里，听驼夫们说，前阵子日月神教的人在戈壁上打架，老远能看到天上有光在闪，还有雷声轰隆隆的，说是会飞的人在交手……】 【代号512：楼上的算好的了，我被卖到地主家当小仆役，天天被他家傻儿子揪头发，那胖小子比我高一个头，我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这【耐力强化】（c级）天赋有个屁用，抗揍吗】 【代号074：我在武当山脚下的村子里，听村里老人说，山上住着重阳真人、张三丰这些活神仙，能腾云驾雾呢，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亲眼见见……】 【代号889：我们这小国打仗了，好多穿铠甲的士兵跑过去，马蹄子踏得地都在抖。我娘把我藏在柜子里，说外面杀人不眨眼，吓死我了……】 看着这些滚动的信息，陌灵轻轻合上书卷。 这些来自“同类”的声音，大多带着孩童的稚嫩口吻，却也更真实地勾勒出这个世界的轮廓。 乔峰，日月神教，张三丰……那些只存在于书本和影视剧里的名字，在这里成了活生生的传说。 或许他们的故事已经改变，但却依旧在这片大陆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印记。 而这个世界的“不封建”，也在日常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宫女们的服饰并非她印象中古代的襦裙，而是更偏向于利落、飒爽的样式，裙摆开衩，方便行动，甚至有些侍卫侍女的装束，带着明显的金属饰边和功能性设计，隐约有几分她记忆中“荣耀大陆”里某些英雄皮肤的影子。 女子可以抛头露面，甚至可以参军、入江湖门派，这在她原来的世界封建时代难以想象。 当然，这一切的基础，都源于这个世界极致昌盛的武道。 夏启告诉她，神武大陆的修行体系，分为后天九境、先天九境、神通九境、涅盘九境、天人九境。 越往后，力量的差距便如天堑鸿沟。 “后天锻体，先天炼气，神通显化，涅盘重生，天人合一……”陌灵低声自语着这几个境界的名称，小小的眉头微皱。 她知道，夏启自己，便是天人九境巅峰的强者。 用他的话说，已是“半步破碎虚空”。而这，也是大夏能稳坐五朝之首的重要原因之一——皇帝本人，便是大陆公认的第一强者。 这份认知，并非来自夏启的自夸，而是源自她两岁那年的一场亲身经历。 那是一个夏夜，夏启在御花园设下观星宴，破例带了她同去。 夜空中星河璀璨，忽然间，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焰，划破天际，朝着皇宫的方向坠落而来，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 当时，席间的文武百官和嫔妃们都吓得脸色煞白，侍卫统领厉声喝令护卫，几位供奉级别的高手也蓄势待发，却被夏启抬手制止了。 只见他端坐在主位上，甚至没有起身，只是随意地伸出了右手，掌心对着那颗越来越近、能感受到灼热气息的流星。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没有炫目的光华。 那颗足以毁灭半个皇城的流星，就在距离地面千丈之高的地方，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稳稳攥住，瞬间熄灭了焰光，化作一块拳头大小、通体焦黑的陨石，轻飘飘地落在了夏启的掌心。 整个过程，轻描淡写，如同拈起一片落叶。 当时的陌灵，虽然年纪尚幼，却清晰地感受到了那股恐怖力量。 那不是人力，那是能掌控天地法则的伟力。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她才真正明白，这个世界的武力值，已经远远超出了“武侠”的范畴，直逼她曾经看过的修仙小说。 夏启当时看了她一眼，将那块陨石递给她把玩，淡淡道：“这便是力量。在神武大陆，强者为尊，力量，能决定一切。” 陌灵握紧了拳头。 这三年来，她的身体在【极速成长】天赋的作用下，发育得远超常人，心智更不用说，本来就是转生者。 她也偷偷尝试过感应天地灵气，【万法通明】的天赋让她很轻易地就理解了夏启偶尔提过的基础吐纳法门，但她并未急于修炼。 她在观察，也在等。 通过聊天频道可知，大部分人还在为生存挣扎，能走路、能说清话已是不易； 少数运气好的，被某个势力或家庭收养，得以安稳长大； 偶尔有人提及“力气变大了”“跑得更快了”，那就是抽到的天赋技能在潜移默化地发挥作用，但距离真正的“修炼”还很遥远。 而她，身处大夏皇宫的最中心，被大陆最强者的夏启养在身边，未来的“皇后”之名像是一柄最坚固的保护伞，却也像是一层最沉重的枷锁。 【国运加持】让她走到哪里，似乎都能带来一种莫名的祥和气息，皇宫的气运在她不知不觉中愈发鼎盛； 【龙气亲和】让她对夏启身上那股磅礴的龙气毫无排斥，甚至能隐约从中汲取力量； 【民心所向】则让宫里的太监宫女们都发自内心地喜欢这个聪慧乖巧的“小公主”…… 她的十个sss级天赋，在潜移默化中影响着她的生活。 “仙道、神道、妖道、巫道……”陌灵走到窗边，望着远处宫墙上巡逻的侍卫，那些侍卫个个气息沉稳，至少都是先天五六境的高手。 夏启曾说过，远古之时，神武大陆远比现在更加绚烂，各种修行之道百花齐放，只是不知为何，后来渐渐凋零，只剩下武道一脉传承最盛。 那么，那些失落的道统，真的消失了吗 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这场“万界转生游戏”，绝不会仅仅是武道的比拼。 聊天频道里偶尔有人用稚嫩的语气猜测，“其他光里的人怎么样了”，那个传说中的“大世界频道”，至今没有开启的迹象。 三岁的陌灵，站在皇宫的窗前，眼神清澈，却又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思考。 她熟悉了这个世界的规则，也看清了自己所处的位置。 武道昌盛，强者为尊。 而她，陌灵，拥有着旁人难以想象的天赋，或许也背负着难以言说的命运。 她的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