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猎场双开：仓库血火与牌局心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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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 老码头区，早已废弃多年。锈蚀的龙门吊如同巨兽的骸骨，在惨淡的月光下投下狰狞的阴影。破败的仓库群沉默地矗立着，窗户破碎，黑洞洞的窗口像无数只窥视的眼睛。海风裹挟着咸腥和铁锈的气息，呜咽着穿过空旷的场地，卷起地上的尘土和碎纸，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3号仓库，位于这片废弃区域的最深处。巨大的铁门虚掩着，仿佛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仓库内部，空旷得令人心悸。高高的穹顶隐没在黑暗中，只有几缕惨淡的月光从破损的屋顶天窗斜射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灰尘、霉味和海水的咸腥。废弃的货箱、缠绕的铁链、散落的油桶，在黑暗中勾勒出怪诞扭曲的轮廓，如同潜伏的鬼影。 林灿独自一人，站在仓库中央那片被月光勉强照亮的光斑边缘。他穿着一身不起眼的深色运动服，身形挺拔，如同一杆标枪插在这片腐朽之地。他双手插在兜里，微微低着头，鸭舌帽的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紧绷的下颌线。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膜里沉稳有力地鼓动着，以及远处海浪拍打堤岸的单调轰鸣。 【财富雷达（初级）】被动开启，精神力如同无形的触须，谨慎地感知着周围的一切。扫描范围有限，只能覆盖仓库内部，但那种被毒蛇盯上的、若有若无的阴冷恶意，却如同实质般从四面八方渗透过来。莉莉姐的人，已经到了。他们像幽灵一样潜伏在黑暗中，等待着一击必杀的时机。 林灿心中冷笑。他赌对了。莉莉姐这条疯狗，果然带着她最后的爪牙和“本钱”，准时赴约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当！当！当！ 远处码头灯塔的钟声，沉闷地敲响了十下。钟声在死寂的废弃码头区回荡，如同丧钟。 “吱嘎——！” 仓库那扇巨大的、锈迹斑斑的铁门，被猛地从外面推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撕裂了夜的寂静！ 一道刺目的汽车远光灯柱，如同巨大的光剑，瞬间刺破仓库的黑暗，精准地笼罩在林灿身上！强烈的光线让他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灯光中，几道身影逆光出现在仓库门口。 为首一人，正是莉莉姐！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皮衣，勾勒出依旧火辣却带着戾气的曲线。头发高高束起，露出光洁但此刻布满阴鸷的额头。脸上涂抹着浓妆，却掩盖不住左脸颊一块明显的淤青和嘴角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那是昨晚“假警察”留下的印记。她的眼神，怨毒、疯狂、扭曲，死死地锁定在灯光中心的林灿身上，如同淬了毒的匕首。她手里，赫然拎着一把寒光闪闪的砍刀！ 在她身后，跟着三个同样凶神恶煞的男人。一个身材魁梧如铁塔，赤裸的胳膊上纹着狰狞的狼头，手里拎着一根粗壮的钢管；一个身材矮小精悍，眼神像毒蛇一样阴冷，手里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弹簧刀；最后一个则显得有些畏缩，手里也拿着根棍子，但眼神飘忽，显然是临时拉来的喽啰。他们如同莉莉姐延伸出去的爪牙，散发着暴戾的气息。 “林！灿！”莉莉姐的声音嘶哑尖利，带着刻骨的恨意，在空旷的仓库里激起阵阵回音，“老娘来了！你的死期到了！” 林灿缓缓抬起头，帽檐下的眼睛适应了强光，平静地迎上莉莉姐那双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眼睛。他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充满嘲讽的弧度。 “死到临头还装蒜！”莉莉姐被林灿的平静彻底激怒，她猛地一挥手，身后的三个打手立刻如同恶狼般散开，呈扇形朝着林灿包抄过来！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每一步都带着杀意。 “给我剁了他！卸他一条胳膊，老娘赏十万！要他的命，五十万！”莉莉姐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挥舞着砍刀，却没有立刻冲上来，显然还保留着一丝狡猾，想让手下先消耗林灿。 铁塔般的壮汉率先发难！他怒吼一声，如同人形坦克般朝着林灿猛冲过来，粗壮的钢管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林灿的脑袋狠狠砸下！这一下要是砸实了，脑袋绝对会像西瓜一样爆开！ 矮个子毒蛇则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绕向林灿侧后，手中的弹簧刀闪烁着致命的寒光，目标直指林灿的腰肾！角度刁钻狠辣！ 那个畏缩的喽啰也鼓足勇气，挥舞着棍子从另一侧砸向林灿的腿！ 三面夹击！杀局瞬间成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林灿动了！ 他的动作快如鬼魅，完全超出了常人的极限！面对当头砸下的钢管，他没有后退，反而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身体如同没有骨头般诡异地向左一滑，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击！钢管带着呼啸的风声擦着他的肩膀落下，重重砸在水泥地上，溅起一溜火星！ 同时，他左手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扣住了矮个子毒蛇持刀的手腕！【微表情分析】早已预判了他攻击的轨迹！林灿五指如铁钳般猛然发力！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啊——！”矮个子毒蛇发出凄厉的惨叫，手中的弹簧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捂着自己被瞬间捏碎腕骨的手腕，疼得满地打滚！ 而林灿的右腿，如同蓄势已久的毒龙，在避开头顶钢管的同时，一个凌厉无比的后蹬，精准地踹在那个喽啰的胸口！ “砰！” 沉闷的撞击声！ 那喽啰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上，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几米外的一个废弃油桶上！油桶发出巨大的轰鸣，喽啰哼都没哼一声，直接晕死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 三个打手，一伤一晕！只剩下那个挥舞着钢管的铁塔壮汉！ 壮汉也被林灿这非人的速度和狠辣惊得愣了一下！但他凶性更甚，怒吼着再次抡起钢管横扫而来，势大力沉！ 林灿眼神冰冷，不退反进！他如同游鱼般再次贴近壮汉的怀中，避开钢管的横扫轨迹，右手并指如刀，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精准无比地戳在壮汉肋下的某个位置！ “呃！” 壮汉的动作瞬间僵住！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和窒息感瞬间攫住了他！他庞大的身躯晃了晃，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的麻袋，轰然倒地！手中的钢管“哐当”一声滚落在地，捂着被击中的部位，痛苦地蜷缩起来，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仓库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矮个子毒蛇压抑的痛哼和远处海浪的呜咽。 从莉莉姐下令动手，到三个手下全部失去战斗力，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钟！林灿如同闲庭信步，出手狠辣精准，招招致命！他身上甚至连一丝灰尘都没沾上！ 莉莉姐脸上的疯狂和怨毒，此刻彻底被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所取代！她握着砍刀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看着林灿如同魔神般站在月光下，那冰冷的眼神扫过来，她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这还是人吗！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莉莉姐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恐惧，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荏地尖叫，“别…别过来！” 林灿没有理会她的尖叫。他一步步朝莉莉姐走去，脚步声在死寂的仓库里清晰得如同鼓点，每一步都踏在莉莉姐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硬货呢”林灿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如同来自九幽地狱。 “在…在我车上！”莉莉姐被林灿的气势彻底压垮，声音带着哭腔，“别杀我！我…我给你！都给你！” 就在这时！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仓库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铁门，被人从外面用巨大的力量猛地彻底撞开！几道强光手电筒的光柱如同利剑般刺破黑暗，瞬间将仓库门口照得亮如白昼！ “警察！不许动！！” “双手抱头！蹲下！！” 威严洪亮的怒吼声如同炸雷般响起！ 虎哥魁梧的身影如同战神般第一个冲了进来！他穿着便装，但手里端着一把威力巨大的防暴枪（显然动用了特殊渠道）！在他身后，四个同样精悍的身影紧随而入！他们训练有素，动作迅捷！两人手持防爆钢叉，两人端着高压辣椒水喷射器！瞬间形成包围阵型！ 强光手电瞬间锁定了仓库内唯一还站着的两人——林灿和手持砍刀、面无人色的莉莉姐！ 莉莉姐被这突如其来的“警察”彻底吓懵了！她看着虎哥那张刚毅的脸和黑洞洞的枪口，再看看地上躺着的三个手下，瞬间明白了！ “林灿！你阴我！！！”莉莉姐发出绝望而怨毒的嘶吼！她最后的疯狂被点燃，明知必死无疑，她眼中闪过一丝同归于尽的狠厉！她猛地将手中的砍刀朝着林灿狠狠掷去！同时身体如同疯狗般朝着仓库角落一个半开的破旧工具箱扑去！那里面，藏着她最后的底牌——一把锯短了枪管的老式霰弹枪！ “小心！”虎哥怒吼！ “砰！” 砍刀被林灿轻松侧身躲过，钉在后面的木箱上！ 但莉莉姐已经扑到了工具箱前，伸手就要去抓那把霰弹枪！ “滋——！！！” 一道高压辣椒水如同愤怒的水龙，精准地喷射在莉莉姐的脸上！ “啊——！！！”莉莉姐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辣椒水瞬间灼伤她的眼睛和呼吸道！她痛苦地捂住脸，在地上疯狂打滚！ “拿下！”虎哥一声令下！ 两个手持防爆钢叉的兄弟如同猎豹般扑上！冰冷的钢叉精准地卡住莉莉姐的脖子和腰腹，将她死死地钉在地上！任凭她如何挣扎嘶吼都无济于事！ 另外两人迅速上前，一个收缴了工具箱里的霰弹枪和砍刀，另一个则快速搜查莉莉姐全身和她开来的那辆破旧面包车。 “报告！搜到大量现金！目测超过三十万！” “报告！搜到金条两根！手表三块！还有…一包疑似毒品的白色粉末！” “报告！车上还有两把砍刀，一根电击棍！” 铁证如山！ 莉莉姐听着手下报出的“赃物”，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瘫在地上，只剩下痛苦的呻吟和绝望的呜咽。她知道，她彻底完了！人赃并获，持械、涉毒、巨额赃款…足够她把牢底坐穿！ 虎哥走到林灿面前，看着他平静的脸，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撼。刚才林灿那瞬间放倒三个打手的恐怖身手，让他这个老兵都心惊肉跳。“灿子，没事吧” “没事，虎哥。辛苦了。”林灿摇摇头，看了一眼地上如同烂泥般的莉莉姐和她的手下，眼神冰冷，“报警吧。” “已经报了！最多五分钟就到！”虎哥沉声道，随即对兄弟们使了个眼色。四人立刻会意，将莉莉姐和她的手下粗暴地拖到一边看管起来，同时快速清理现场，抹去一些不必要的痕迹。 林灿走到面包车旁，看着后备箱里那堆成小山的现金、金条和手表，眼神没有丝毫波动。这些，是莉莉姐最后的“硬货”，也是她东山再起的本钱。现在，成了她的催命符。 他拿出手机，给陈宇飞发了一条简短的信息： ＞ “疯狗入笼。安全。” 然后，他看向虎哥：“虎哥，这里交给你们和警察。我先走一步，还有场戏要收尾。” 虎哥点点头：“放心！保证办妥！晚晴那边有我们的人，绝对安全！” 林灿不再停留，身影如同鬼魅般，迅速消失在仓库另一侧的黑暗破窗之中。仓库外，隐约已经能听到由远及近的警笛声。 猎杀线一：疯狗莉莉姐，彻底入笼！ --- 同一时间。 皇朝会所，“云顶”包厢。 这里与老码头的血腥死寂截然相反。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包厢内金碧辉煌，灯光柔和暧昧。昂贵的波斯地毯吸走了所有的杂音，空气中弥漫着顶级雪茄的醇香、名贵香槟的芬芳和高级香水的甜腻气息。 一张巨大的绿绒自动麻将桌摆在中央，洗牌的哗啦声清脆悦耳。围坐着四个男人，正是李国豪和他的牌友——两个建材老板和一个地产商。每人身边都依偎着一个年轻貌美、穿着清凉的女伴，娇声软语，端茶倒水，气氛奢靡而放松。 李国豪五十岁上下，身材发福，穿着花哨的丝绸衬衫，脖子上挂着一条粗大的金链子，手腕上是一块金光闪闪的劳力士。他红光满面，但眉宇间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今晚他的手气确实背，面前厚厚的筹码已经少了一大半。 “妈的！又点炮！”李国豪懊恼地将一张“八万”拍在桌上，惹得旁边一个穿着深v吊带裙的女伴娇嗔地捶了他一下，“李总别急嘛慢慢玩” “李老板今天这是情场得意，赌场失意啊”对面的地产商王总叼着雪茄，调侃道，“听说你最近在追一个小明星砸了不少钱吧” “嗨！别提了！”李国豪烦躁地挥挥手，灌了一口香槟，“不识抬举的小贱人！仗着有几分姿色，跟老子玩欲擒故纵！砸了几十万，连手都没摸热乎！妈的！晦气！”他越说越气，把输钱的火都撒在了那个小明星身上。 就在这时。 包厢那厚重的隔音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穿着卡地亚最新款黑色连衣裙的身影，如同一朵带着露水的黑玫瑰，静静地出现在门口。正是薇薇安！ 她按照林灿的指示，换上了卡地亚那套价值不菲的行头，脖子上戴着那条璀璨的钻石项链，手腕上是同样闪耀的手镯。灯光下，钻石折射出冰冷而高贵的光芒。她脸上化着精致但略显冷淡的妆容，眼神平静无波，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她手里只拿着一个最新款的手机，没有包，显得更加遗世独立。 她的出现，瞬间吸引了包厢内所有人的目光！特别是李国豪！ 李国豪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住，瞬间黏在了薇薇安身上！那身行头！那气质！那冰冷又带着一丝书卷气的疏离感！和他平时接触的那些妖艳贱货完全不同！简直就是他梦寐以求的“高岭之花”！ “这位小姐是”李国豪眼睛放光，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 薇薇安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包厢内奢靡的环境，在李国豪那粗俗的金链子和花衬衫上略微停顿了一下，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蹙起，眼神里掠过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这细微的表情变化，如同精准的毒刺，狠狠扎进了李国豪那根名为“征服欲”的敏感神经！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这种真正的清高和不屑！太对他胃口了！ “抱歉，走错了。”薇薇安的声音清冷悦耳，如同冰珠落玉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书香门第”的矜持口音。说完，她微微颔首，转身就要离开。 “哎！小姐请留步！”李国豪哪里肯放过，立刻站起身，脸上堆起自认为最“儒雅”的笑容，“相逢就是缘！既然来了，一起玩两把喝一杯”他示意身边的女伴让开位置。 “不必了。”薇薇安脚步未停，甚至没有回头，只留下一个清冷孤傲的背影，“我不喜欢吵闹，更不喜欢…和陌生人玩牌。”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特别是那句“不喜欢和陌生人玩牌”，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李国豪脸上。 李国豪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一股邪火混合着更强烈的征服欲猛地窜起！他推开身边的女伴，几步追到门口，拦住了薇薇安的去路。 “小姐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交个朋友嘛！”李国豪掏出一张烫金的名片，强行塞向薇薇安的手，“鄙人李国豪，宏远进出口的！在江城也算有点小面子！小姐贵姓在哪里高就”他刻意展示着自己“成功人士”的身份。 薇薇安看着递到面前的名片，又看看李国豪那张油腻而急切的脸，眼神里的厌恶更加明显。她非但没有接名片，反而像避瘟疫一样后退了半步，声音更加冰冷，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刻薄： “宏远进出口没听说过。名片就不必了。还有，请让开。你身上的香水味，很刺鼻。”她甚至还用手在鼻尖前轻轻扇了扇风，动作优雅却充满了极致的羞辱！ 轰！ 包厢里的其他老板和女伴全都惊呆了！看向薇薇安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这女人…疯了吗敢这么不给李国豪面子！ 李国豪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巨大的羞辱感和被当众打脸的愤怒，让他额头青筋暴跳！他李国豪在江城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被一个娘们当众羞辱！ 但奇异的是，这股怒火非但没有让他爆发，反而像浇了油一样，将他心中那股扭曲的“驯服”欲望彻底点燃！他死死地盯着薇薇安那张清冷绝艳又带着刻薄的脸，眼中燃烧着一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和征服欲！越难啃的骨头，啃起来才越香！砸钱！必须砸钱！砸到她跪下来求饶为止！ “好！有个性！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李国豪不怒反笑，笑容狰狞，“嫌我俗气是吧嫌我铜臭是吧行！”他猛地转身，大步走回麻将桌，一把将桌上自己剩下的所有筹码（至少还有二十多万）连同旁边一个装满现金的手包（里面至少十几万）一起抓了起来！ 哗啦！ 他将筹码和现金一股脑地堆在薇薇安面前的地毯上！小山般的现金和花花绿绿的筹码，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这些！够不够让你坐下来，陪我喝一杯！”李国豪喘着粗气，眼神赤红地盯着薇薇安，如同赌徒押上了最后的筹码，“只要你点个头！这些钱！都是你的！” 包厢里瞬间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薇薇安身上！看她如何应对这赤裸裸的金钱攻势！ 薇薇安看着脚下那堆成小山的现金和筹码，心脏狂跳！几十万啊！唾手可得！她拜金的本性在疯狂叫嚣！她想扑上去，想把钱都搂在怀里！ 但下一秒！ 林灿那冰冷的声音如同魔咒般在她脑海中响起： “演得像，卡地亚的账，一笔勾销。演砸了…你知道后果。” 还有那冰冷的眼神…那价值百万的钻石项链和手镯… 巨大的恐惧瞬间压倒了贪婪！她不能演砸！绝对不能！否则，失去的将是更多！ 薇薇安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悸动和贪婪。她抬起头，目光扫过地上那堆散发着铜臭的钱，眼神里的鄙夷和不屑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加浓烈！她甚至发出一声极轻、却又清晰无比的冷笑。 “呵…”那笑声，如同冰锥，刺得李国豪心头发寒。 她抬起穿着精致高跟鞋的脚，看都没看地上的钱山一眼，优雅地、从容地、如同跨越一堆肮脏的垃圾般，直接从那些现金和筹码上…踩了过去！ 咔哒…咔哒… 高跟鞋清脆的声响，如同踩在李国豪的心尖上！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薇薇安昂着高傲的头颅，挺直着纤细的腰背，如同一位真正的女王，无视了身后那堆象征着“成功”的金钱，无视了李国豪那如同要吃人的眼神，径直走出了包厢！那清冷孤傲的背影，在奢靡的灯光下，留下一个令人窒息、又充满致命诱惑力的剪影！ “砰！” 包厢门轻轻合拢。 死一般的寂静。 李国豪呆呆地看着地上被踩过的现金和筹码，又看看薇薇安消失的方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化为一种极致的羞怒和…更加炽热的、扭曲的占有欲！ “好！好！好！”李国豪连说三个好字，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眼神却亮得吓人，“够味儿！真他妈的够味儿！老子…一定要得到她！花多少钱都值！” 牌桌上的其他老板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和…一丝看好戏的玩味。看来李老板这次，是真的踢到一块带刺的“金砖”了。 包厢外。 薇薇安快步走进无人的消防通道，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冷汗瞬间浸湿了她的后背！刚才那几十万现金从她脚下踩过去的感觉…简直比凌迟还痛苦！她的心在滴血！ 但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劫后余生的狂喜和成就感又涌了上来！她做到了！她演出了林先生想要的效果！那价值百万的卡地亚珠宝…保住了！ 她颤抖着手，拿出手机，给林灿发了一条短信： ＞ “林先生…任务…完成。李国豪…气疯了。” 短信发出，如同耗尽了全身力气。她滑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脸上表情复杂到了极点——有痛苦，有贪婪，有恐惧，还有一丝…扭曲的兴奋。 猎杀线二：暴发户李国豪，心防已破！金砖入瓮！ 城市的另一端。 林灿坐在一辆行驶的出租车后座，看着手机屏幕上几乎同时亮起的两条短信——陈宇飞的“疯狗入笼”和薇薇安的“任务完成”。 他放下手机，目光投向车窗外流光溢彩的都市夜景。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深邃的弧度。 今夜，双线猎杀。 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