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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家人互相看看，最后牛栓子说道：“回大人，草民叫牛栓子，是牛家村人。 前些天来了一个媒婆说媒，赵家有一个姑娘，名叫赵四儿，今年十六岁。 人长的漂亮，并且聘礼只要一两银子。 我家小子多，所以家里穷。 因为我是长子，所以爹娘将家里的一两存银全部都给我作为聘礼，送去了赵家。 昨日成亲，赵家是将女儿嫁了过来，但是谁曾想，这位赵四儿姑娘竟然不是清白之身。 我们庄户人家虽然穷，但也是清白人家，怎么受她哄骗，于是就将她关了起来，打算第二天去赵家讨个说法。 半夜我兄弟去茅房，发现赵家的这位姑娘竟然趁着天黑跑了。 于是我们气不过，就直接找去了赵家，想去赵家讨个说法，将银子要回来。 赵老六就是不给钱，这才气不过打了他几下。 但是大人，我们真没打死人啊！” “大人，他们说谎，事情不是这样的。”赵四儿哭着说道：“大人，事情不是他们说的这样的。 媒婆说牛家人实在，都是干活的好手，能够养家。 我一女子，不就是想寻个好人家么！吃喝不愁么！ 于是昨日就嫁了过去，新婚夜，我与他牛栓子入了洞房后，牛栓子就要起身离开。 我心中疑问，但是也只是以为他要去茅房，谁曾想呜呜呜” 罗县令皱着眉头道：“赵四儿，你接着说，后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赵四儿擦着眼泪，委屈的说道：“过了一会儿，就有人回来了，我以为是牛栓子，一开始就没在意。 但是他回来后就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刚刚经历初夜，正是身体不适，所以就想着拒绝了他。 没曾想推搡间被我发现，进来的竟然不是牛栓子，而是他的弟弟。 他们牛家娶不上媳妇，就想着娶一个媳妇，兄弟几个轮流欺负我。 大人啊！我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啊！怎么能接受这种事情。 他们见我不愿意，就把我关了起来，想逼我就范。 于是我趁夜跑了，想着回家找我爹。 但是因为天黑，我实在是害怕，有累有困的，就躲在了草丛里睡着了。 天亮后，我这才继续回家，刚回村里，就被族人告知，牛家人上门把我爹打死了。 大人，我们赵家冤枉啊！” “你这淫妇，污蔑我们牛家人”牛家人一听，气的就要起身打赵四儿。 赵四儿惊恐的往捕快身边爬。 其中一个捕快见状，将赵四儿揽在身后。 “肃静，这里是县衙，岂容你们放肆。”罗县令再次拍响惊堂木，然后生气的看着牛家人，“当我们的面就敢打人，真是无法无天，来人，将牛家人每人打十板子。” “大人，我们冤枉啊！”牛家人哭喊着，却还是被捕快拉下去打了板子。 见牛家人老实后，罗县令继续问道：“牛栓子，我问你，赵老六是不是你带着你们家人打死的” 牛栓子趴在地上，哭着说道：“大人，我们是打了赵老六，但是我们离开他们家时，他真的没死啊！” 罗县令皱着眉头道：“你说话可属实” “大人，真的不是我们打死的赵老六。”牛栓子哭着说道。 “是谁发现赵老六死的”罗县令看向堂下。 这时脏六儿往前走两步道：“回大人，是我发现的。” 罗县令一看，竟然是一个年岁不大的孩子，但是看样子明显是一个乞丐。 于是问道：“你是何人怎么会去赵家。” 脏六儿说道：“回大人，我是这六里坡的乞丐，名叫脏六儿。 昨天傍晚，我们乞讨时捡到一个六岁的孩子，见这个孩子没人管，于是我就上前问了他。 通过他断断续续的描述，他说他姓赵，住在辛庄村。 这孩子也能吃的很，把我乞讨的东西都吃光了。 我想着我不能白帮他们找孩子喂孩子，于是就想着今天一早先去赵家聊聊。 结果我刚进村，就见到这帮人气势汹汹的去了那家。 虽然我很害怕，但是没忍住好奇，就偷偷在他们身后跟了上去。 隐约听见要钱，还有什么六两银子什么的。 然后就是一个男人的嘶嚎声，打了好久，那个男人不喊了，他们就大包小包的出来了。 见他们离开后，我伸头一看，就见到一个男人躺在地上。 我上前去查看，就见到那个男人一动也不动。 于是我把手指凑了过去，发现那个男人没气了，吓的我直接就喊了出来。 这时他们家隔壁的邻居也出来了，我们都慌神了，还是他们隔壁的邻居将他们的族人都叫了出来，然后我就被一起带了这里。” 这时另外一个赵氏族人道：“大人，是这样的。因为他们人太多，还人高马大的，我就没敢出来。 隐约听见他们离开后，就听到这个孩子的喊声，于是我就赶紧出来了，就见到六哥没了。” 赵四儿连忙说道：“大人，那是我弟弟，我今天回去时，我弟弟就不见了，估计是我成亲时偷跑出去了，爹爹喝多了未曾发觉。” 罗县令一听，心中就偏向了赵家，于是冲着牛家人喊道：“牛栓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牛栓子此刻已经慌神了，当时打赵父的人是好几个，他也记不清了，也不敢保证是不是其他的牛家人打的。 于是只会喊道：“大人，我真是冤枉的啊！” 罗县令见状，拍了一下惊堂木，喊道：“来人，将牛家人押入大牢，待签字画押后再行判处。” 随后看向赵家人及乞丐脏六儿说道：“待案子未结清前，不可离开本县，尔等要随时等待传召。” “是，大人。”赵家人纷纷磕头行礼道。 随后罗县令就离开了，赵家人则是带着赵四儿的尸体回了辛庄村。 入夜后，脏六儿偷偷来到观音庙，脏二姐开的门。 脏六儿见到眼前干净利索，气色好多了的脏二姐，连忙喊道：“二姐，你怎么样” 脏二姐招呼脏六儿进来，关好门后，对着脏六儿说道：“夏娘子她们都对我很好，给我做了新衣服，还给了白面馒头吃。” “那就好，二姐，你好好跟着夏娘子，她不会亏待你的。”脏六儿拉着脏二姐说道。 “六儿，大哥他们这些日子怎么样”脏二姐担忧的问道。 “放心，大哥他们好着呢！咱们快进去吧！”脏六儿连忙转移话题，他怕他和二姐说多了引起夏娘子的不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