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粮草惊变?心镜破监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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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手中的布巾刚展开,那串数字还未来得及细看,中军帐外骤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传令兵冲进来,单膝跪地,声音发紧:“娘娘,粮仓出事了!昨夜入库的三成军粮,今早清点时不见了。” 沈知微的手指一顿,指尖仍贴在耳侧。系统尚未恢复,她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翻起的烦躁。 “守仓将士怎么说” “都说没见异常,换防时也按规矩交接,无人擅离岗位。” 裴砚站在沙盘旁,眉头拧起:“三成不是小数目,几千石米,不可能凭空消失。” 沈知微起身走到案前,拿起昨夜换防名册,一页页翻过。纸上名字密密麻麻,都是边军老卒,履历干净,无一可疑。 她放下册子,转向亲卫:“调巡更记录来,我要看每个哨岗的巡查时间与路线。” 亲卫领命而去。帐内一时安静,只有火盆里炭块轻微爆裂的声响。 裴砚走过来,低声问:“你还撑得住” “没事。”她说,“只是不能等。” 一刻钟后,巡更记录送至。她摊开两张纸,一张是换防名单,一张是各岗巡查时刻。对照良久,未发现明显错漏。 就在这时,耳侧微微一热。 【心镜系统:冷却完成】 她立刻抬手,指尖轻触。 “叫当值队长进来。” 队长是个三十出头的汉子,脸上有道旧疤,行礼时动作利落。他站定后,沈知微闭上眼。 【心镜系统启动】 【目标:当值队长】 【心声读取中……】 “昨夜换防者,右靴沾泥。” 三秒结束,她睁开眼。 “你说昨夜无人异常,可有人换防时鞋上有泥” 队长一愣:“昨夜天晴,地面干燥,不可能有泥。” “那就查。”她说,“从换防名单里,找出右靴带泥的人。” 队长退出去不久,亲卫回报:“昨夜二更换防的副尉张五,右靴底确有湿泥痕迹,已送去查验。” 沈知微立即起身:“带我去河边。” 一行人快步出帐,直奔营地东侧河道。此处水流平缓,岸边有一段淤湿地带,平日少有人踏足。 她蹲下身,仔细查看泥土。很快,发现一串脚印——右脚印深陷,左脚则浅得多,显然是负重或刻意偏移所致。 “是同一个人。”她说,“顺着印子找。” 众人沿河而行,追踪半里,至一处废弃渡口。荒草间停着一艘小舟,船身半旧,底部尚湿。 “搜船。” 亲卫掀开船板夹层,取出半袋漕米,麻布上印着军仓封条。 “果然是军粮。”亲卫声音沉下,“这人用船运粮,绕开巡哨。” 沈知微站起身:“回营,抓人。” 张五回到营房时已是傍晚。他刚推门,两名亲卫已候在屋内。 “副尉,请跟我们走一趟。” 他脸色微变,但很快镇定:“出了何事” “粮仓失窃,需你协助查证。” 张五被带到中军帐时,沈知微正坐在案前,面前摆着那半袋米和船底挖出的另一包残粮。 她抬头看他一眼,不怒不言。 张五跪下:“娘娘明鉴,小人虽职卑位低,但从不敢违军令。昨夜换防确有踩入湿土,因前日修堤沾了泥,未及清理,并非有意隐瞒。” 沈知微静静看着他,再次闭眼。 【心镜系统启动】 【目标:张五】 【心声读取中……】 “我只拿了五袋……藏在西岭石洞……” 她睁眼,语气平淡:“你说你只踩了一脚泥,可你昨夜来回三次经过河滩,运走了五袋米,藏在西岭石洞。” 张五猛地抬头:“你胡说!” 她不动声色,再度闭眼。 【心镜系统启动】 【目标:张五】 【心声读取中……】 “烧了剩下的……不能留证据……” 她睁开眼,声音冷了几分:“五袋不够,你还烧了剩下的粮,灰烬埋在仓后枯井里。我说得对不对” 张五额角渗出汗珠,嘴唇微抖。 她第三次闭眼。 【心镜系统启动】 【目标:张五】 【心声读取中……】 “裴昭许我千金,嫁祸寒门李将军……只要他背上盗粮罪名,兵权就会被削……” 沈知微缓缓站起,走到他面前。 “你不说,我也知道。”她说,“裴昭给你千两黄金,让你盗粮焚仓,再把罪名推给李铮。他是寒门出身,手握兵权,早就被人盯上了。你做的事,不是偷,是谋反。” 张五浑身一震,终于支撑不住,瘫软在地。 “我……我只是个副尉……我不想死……” “你可以活。”她说,“但你要说实话,一字不漏。” 张五低头,声音发颤:“是裴昭的人找上我……三个月前就在联络……说只要办成这事,让我全家迁往江南,永享富贵……昨夜我运走五袋,其余的全烧了……火油是从北狄船上顺来的……他说,一定要让李将军背锅……否则不会给我钱……” 帐外传来脚步声,亲卫进来禀报:“娘娘,西岭石洞搜出五袋军粮,仓后枯井挖出焦炭与未燃尽的麻袋,经比对,确为昨日库存。” 沈知微点头,看向张五:“你供出全部,可免一死。但欺军之罪,必受惩处。” 张五伏地叩首:“小人认罪……只求留命……” 她转身走到案前,提笔写下供词要点,加盖凤印,递给亲卫:“押入囚笼,交由陛下定夺。” 亲卫将人拖走。帐内重归寂静。 裴砚走进来,看了眼桌上的供词:“裴昭这是要乱军心。” “不止。”她说,“他想借机除掉李铮。此人战功赫赫,又是寒门代表,若因盗粮被斩,寒门将士必生怨怼。边军一乱,内忧外患齐至,他便可趁势发难。” 裴砚冷笑:“他倒是算得精准。” “但这回,他失算了。”她将供词推过去,“证据齐全,人赃并获。我们可以反将一军。” 裴砚盯着供词看了片刻,抬头问:“下一步怎么走” “先稳住军中。”她说,“明日召集诸将,公开审讯张五,宣布真相。同时密令李铮加强防备,若有调令出自非正规渠道,一律视为伪造。” 裴砚点头:“我即刻下令。” 他转身欲走,又停下:“你一直没休息。” “现在不是时候。”她说,“裴昭不会只动这一手。粮草事发,说明他的棋已经落下了。我们得更快。” 裴砚看着她片刻,终是没再说什么,掀帘而出。 帐内只剩她一人。火盆里的炭又低了几分,映得她侧脸轮廓分明。 她低头看着桌上那块染血的布巾,上面的数字“7-19-3”依旧清晰。这是从北狄火油罐上刮下的编号,尚未查明来历。 她伸手摸向耳侧,准备再启系统,却觉一阵晕眩袭来。连番使用,体力已近极限。 她靠在椅背上,闭眼喘息。帐外风声渐起,吹得帘幕轻晃。 忽然,远处传来马蹄声,由远及近,在帐前戛然而止。 一名斥候冲进来,脸色发白:“娘娘!西线急报!李将军驻地突起大火,粮草库全数焚毁,现场留下一块刻字木牌——‘寒门窃国,天理不容’!” 沈知微猛地睁眼。 她抓起案上佩剑,站起身。 剑柄入手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