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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沉沉,沉甸甸地压在小村上头。翠芬坐在那昏黄灯泡下,灯光昏昏暗暗,好似随时都会熄灭。 她双眼死死盯着床上的小宝,眼神里满是担忧与恐惧,手哆哆嗦嗦,连药碗都险些端不稳。 小宝往日里粉嘟嘟的小脸,如今蜡黄中泛着青灰,就像被乌云罩住的月亮,没了半点生气。 他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滴溜溜乱转,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屋里弥漫着中药那刺鼻的苦味,还混杂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熏得翠芬太阳穴突突直跳,胃里也一阵阵地犯恶心。 “宝啊,喝口药......”翠芬强忍着不适,声音发颤,小心翼翼地把勺子递到小宝嘴边。 可就在勺子刚碰到小宝嘴唇那瞬间,小宝原本软绵绵躺着的身子,猛地像被抽了筋似的,直挺挺坐了起来。 翠芬吓得差点叫出声,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看着眼前的儿子。 这时,从五岁小宝嘴里,竟发出老妪般沙哑的嗓音,那声音阴恻恻的,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祠堂...井里...冷......” “哐当”一声,翠芬手里的搪瓷碗砸到地上,药汁溅得到处都是。 就在这时,王老汉听到动静,心急火燎地冲进屋。 他一进屋,就瞧见孙子正用指甲在土墙上拼命抠着,没一会儿,歪歪扭扭的“冤”字便出现在墙上。 而小宝指缝里渗出来的,哪是什么血,分明是带着股恶臭的泥水,熏得人简直喘不过气。 王老汉和翠芬对视一眼,两人眼里全是惊恐和疑惑。 这到底咋回事小宝咋突然变成这样一种不祥的预感,像团乌云,沉甸甸地压在他们心头。 第二天一大早,心急如焚的王老汉和翠芬,就带着小宝,匆匆忙忙赶到张阿婆那儿。 张阿婆在村里可是出了名的神婆,大家都传她能通阴阳,知晓那些常人摸不透的神秘事儿。 张阿婆坐在供桌前,神情严肃得很。她手腕上的银镯子随着动作,磕在供桌上叮当作响。 她抓了把米粒洒在黄纸上,嘴里念念有词。 只见那些米粒像着了魔似的,在黄纸上乱蹦,没一会儿,竟拼成个倒写的“囚”字。 张阿婆脸色“唰”地一下变了,她猛地伸手,一把抓住小宝的手,那三寸长的指甲一下子就掐进小宝腕子。 小宝疼得“哇”地大哭起来。张阿婆大声说道:“这是招了双魂!” 翠芬一听,只觉得头皮发麻,冷汗“唰”地一下就湿透了身上的确良衬衫。她紧张地看着张阿婆,嘴唇直哆嗦,问道:“阿婆,这...这可咋整啊” 就在这时,供桌下的陶罐“砰”地一声炸裂开来,泡着蛇胆的药酒泼到黄符上,“轰”地一下,火苗“噌”地蹿起半人多高,绿幽幽的光把整个屋子照得阴森恐怖。 张阿婆顾不上这些,用簪子挑开小宝的衣襟,只见小宝胸口赫然浮出五指形状的淤青,就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抓过。 “要喊魂,得用至亲的血引路。” 张阿婆皱着眉头,一脸凝重地说道,她的烟袋锅慢悠悠地指向祠堂方向,“还得要那个人的生辰八字。” 王老汉听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手里的旱烟杆“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烟锅里飘出一缕灰白的头发。 他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儿,瘫坐在地上。 翠芬看着王老汉这副异样的模样,心里满是疑惑和不安。 她不明白,为啥王老汉听到张阿婆这话,反应这么大。 但这会儿,她更担心小宝的安危,赶忙急切地问道:“阿婆,您说的那个人是谁啊” 张阿婆瞅瞅王老汉,又看看翠芬,缓缓说道:“这事儿,得问孩子他爷爷。” 夜幕再度降临,黑暗像潮水一般,将整个村子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翠芬端着一盆糯米,深一脚浅一脚地摸黑来到十字路口。 她心里怕得要命,手止不住地哆嗦,一把把地将糯米撒在地上。 她眼睛死死盯着地面,根本不敢往四周看,就怕瞅见啥可怕的东西。 就在这时,手电筒的光照到一旁的槐树,翠芬眼角余光瞥见树杈上竟垂着一双湿透的绣花鞋。 那绣花鞋在微风里轻轻晃荡,就好像有个看不见的人正穿着它在空中飘。翠芬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把手里的糯米盆扔出去。 与此同时,放在一边的铜盆里,水面突然泛起一圈圈涟漪。 翠芬下意识地低头一瞧,只见铜盆里倒映出一张肿胀的女人脸。那女人脸白得像纸,双眼瞪得老大,满是怨恨和痛苦,仿佛有一肚子冤屈要倾诉。 “小宝——回家喽——”远处传来王老汉带着哭腔的喊声,那声音破锣似的,在夜里传得老远。 他举着引魂幡,一边喊,一边慢慢走着。 引魂幡没风却自己飘动起来,幡尾扫过老井沿时,井里“咕咚”一声,好像有啥东西掉进水里。 翠芬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脚不小心陷进泥里。 等她费力把脚拔出来,发现鞋底带起一团缠着水藻的长发。 那长发湿漉漉的,散发着一股腐臭的味道,翠芬只觉得一阵恶心,差点吐出来。 两人接着按仪式给小宝喊魂。 回到家后,供桌上的蜡烛突然爆出灯花,“噼里啪啦”地响。 张阿婆摇着铜铃,围着小宝的床慢慢绕了三圈。 突然,她停下,看着铜铃铃舌,上面竟粘着一块腐肉。 这会儿的小宝,眼珠翻得只剩眼白,喉咙里挤出男女混杂的声音,满是怨恨:“欠我的...该还了......” 翠芬和王老汉听着这声音,只觉得毛骨悚然,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们不知道小宝到底撞上了啥东西,也不知道这可怕的事儿啥时候是个头。 喊魂仪式好像没啥用,小宝的情况越来越糟。 王老汉寻思着,这事儿的根源可能在那口老井,就决定去井边瞅瞅。 王老汉来到井边,拿起井绳,打算打水上来看看。 可刚把水桶放下去没多久,井绳“咔嚓”一声断了。王老汉吓了一跳,赶忙举起矿灯往井里照。 矿灯的光在井里晃来晃去,只见井里飘着一件褪色的红肚兜。 看着那红肚兜,王老汉脸色“唰”地变得惨白,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夜的场景,像放电影似的,在他脑海里清晰浮现。 那是个狂风暴雨的夜晚,村里一个疯女人突然发疯似的朝这口井冲过来,然后一头跳了下去。 临死前,她还死死抓着王老汉的裤脚,嘴里咒骂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造孽啊!”不知啥时候,翠芬也来到井边,看到这一幕,一屁股瘫坐在井台边,眼泪“唰”地流了下来。 她不知道这和小宝的事儿有啥关系,但心里觉得,事情越来越邪乎了。 张阿婆也赶到井边,从井里捞出的,不光有那双绣花鞋,还有一串绑着红绳的铜钥匙。 王老汉一眼就认出,那正是当年他典当的聘礼。 就在这时,井水突然剧烈翻腾起来,接着,一具裹着水草的骷髅浮了上来。骷髅的指骨紧紧扣着一个褪色的拨浪鼓,那拨浪鼓在水里微微晃动,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悲惨的往事。 这会儿小宝的情况愈发危急。他的指甲“噌”地一下暴长三寸,在炕席上抓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张阿婆见状,赶紧掏出符纸,往小宝额头上贴。 可符纸刚贴上,“轰”地一下就烧了起来,火苗里竟浮现出一张七窍流血的女人脸,那女人大声喊道:“让他下来陪我......” 王老汉和翠芬看着这一幕,心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们不知道该咋办,难道小宝真要被这可怕的东西带走 鸡叫头遍时,天还黑着呢,整个村子还在沉睡。 翠芬心急如焚,抱着浑身冰凉的小宝,不顾一切地冲出院门。 小宝脚踝上不知啥时候缠了一圈水藻,湿漉漉的,就像带着地狱的诅咒。 翠芬一路跑到祠堂,发现祠堂门缝正往外渗黑水,那黑水像条黑蛇,慢慢蔓延开来,把当年王老汉藏起来的嫁妆箱都淹没了。 这时,张阿婆正在井边烧纸人。纸人在火里烧得“噼里啪啦”响,火星四溅。突然,从火星里飞出一群萤火虫。 翠芬看着那些萤火虫,猛地想起疯女人投井那晚,自己隔着门缝看见公爹往井里扔了个襁褓。 二十年过去了,井底突然传来婴儿的啼哭,那哭声清脆却透着阴森,还混着老妪的冷笑,在这寂静的夜里回荡。 晨雾慢慢弥漫开来,村子被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小宝对着井口“咯咯”地笑,那笑声在这诡异的气氛里格外刺耳。 翠芬看着小宝,心里又怕又急。 她不经意间往井口倒影看去,竟发现自己倒影里,多出个趴在她背上的女鬼。 还没等翠芬反应过来,井绳突然像条灵活的蛇,一下子缠住她的腰,使劲儿把她往漆黑的井底拽。 在被拽下去的瞬间,翠芬瞧见井壁上密密麻麻刻着生辰八字,最新的一行还淌着新鲜的血。 “不——”翠芬绝望地大喊,声音在井里回荡。 但一切都来不及了,她和小宝似乎陷入了一个逃不掉的恐怖漩涡,而这漩涡背后,藏着一个跨越二十年的可怕秘密…… 从那以后,每到夜里,小村子好像都能听见隐隐约约的哭声和笑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而关于那口老井和小宝的事儿,也成了村里永远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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