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憋闷?安父再吃亏,买侍女的银两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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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比槐是蹙着眉头,进入安陵容她们娘仨所在的偏院的。 眼睛里的嫌弃之情也是溢于言表。 而当他满脸不悦,站在娘仨不远处的时候,安陵容是正在按娘亲的描述,画着芙蓉花的花样子的。 萧姨娘则是在一旁观看,顺带称赞安陵容画画有天赋。 场面看着,是既和谐,又温馨。 不过看在安比槐的眼里,又是另一种感觉了...... 上午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但他的那口憋屈气,其实并没有那么容易消,只是安陵容她们娘仨都表现得十分“正常”,让他找不到发/泄的出口而已。 而明明他都已经退步妥协了,娘仨居然还不赶紧搬过去,并且还一副和乐融融的样子。 所以在安比槐看来,不止很碍眼,还感觉是在挑衅他的家主威严! “夫人,你们怎么还在这! 不是让你们尽早搬过去吗,怎么东厢都收拾好了,你们却没个动静! 你们是又反悔了,觉得东厢房不好,想搬到正房去 还是见不得老爷我好,想明天被白老大夫撞见,好将你们的情况宣扬出去,让老爷我被人戳脊梁骨啊!” 安比槐还是一如既往的色厉内荏。 至少这副样子却很能将林秀吓唬得住。 林秀下意识地连忙起身想要辩解,只是说不出一句有效的辩言。 “老爷!不,不是,我们......” 安陵容扫了一眼娘亲慌乱起身,被撞到的腿,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和愠怒。 不过终究还是更心疼娘亲被安比槐逼问得心焦,慌神,不知所措,所以抢在萧姨娘冒头出言讽刺之前,将之前已经想好的“剧本”,冷静又夸张地演绎了出来—— “父亲!您误会我们了! 母亲满心满眼都是父亲,怎么会舍得让父亲为难,受一丁点儿的指责! 这院子我们都安心住了几年了,东厢房比起这院子不知好了多少,又怎会不满足! 至于‘想让父亲被人戳脊梁骨’这样的话,这更是在戳母亲的心啊!” 安陵容带着些许哭腔,“焦急”又“委屈”地大声向安比槐申诉,把蒙冤受屈之态做足。 安比槐看了一眼安陵容,又看了一眼浑身散发着发自内心的委屈和眷恋的林秀,总算相信了几分。 气势缓和了下来,又叹了一口气,“好吧,那是什么原因,让你们不愿搬过去呢” 安陵容趁热打铁。 “父亲,非是我们不愿,实是我们不能啊! 时间仓促,我们人手又少。 就我和母亲,姨娘三个,母亲的眼睛又...... 所以我和姨娘光是收拾整理这些零七碎八的家当,就收拾到了晚饭前。 可如果不用晚饭,怕是也不够力气来搬。 所以等做好晚饭,吃罢晚饭,再收拾善后,这天色都已经暗下来了。 父亲又难得休沐一天,我们若是漏夜慢慢搬抬过去,还指不定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弄完。 要是不小心发出声响,影响父亲休息,这让我们又如何心安! 哎,这不,只想着明天早点过去,再在正房多待一点时间应付过去。 要是白老大夫问起,就是实话实说,他也不能说是父亲之过。” 安比槐听到这,就意识到了不对。 虽说安陵容话里全程没有指责他,不给她们安排帮忙搬东西的仆人,但是白老大夫不会听不出来这其中的问题啊! 所以他正准备委婉地提醒安陵容要补全这个漏洞,就听安陵容叹了一口气,颇为感慨地继续说道。 “哎,早知道,容儿就厚着脸皮,接受婷玉姐姐的馈赠了,那样好歹能多两个人手来帮忙......” 安比槐立刻意识到了什么,顾不得安陵容之前话里的疏漏,眼神微眯,语气焦急地追问。 “什么意思!” 安陵容立刻做出一副懵懂无知,被吓到了的样子,躲到林秀的身后,“怯怯”地回复。 “就,就第一次在茶楼见面的时候,全姐姐就曾好奇地问过,既然容儿是县丞之女,为什么我的身边没有随侍的丫鬟。 后,后来被容儿以‘求诊是私密之事,姨娘跟着稳妥些’给应对了过去。 可隔天去全府拜访,又是容儿独身一人过去的。 还因此,被全府下人们......议论了好一会儿。 所以全姐姐后来就说,要送容儿两张身契,给我两个丫鬟使使。 可容儿思量着,养丫鬟要月例银子,家里处境又艰难。 再,再加上,县丞小姐没丫鬟,要知县小姐来送,实在不太好听。 所,所以就以‘父亲只是忙于公事,暂时无暇顾得上’的说辞,给拒绝了。 父,父亲,是容儿做错了什么吗” 安比槐面色铁青,心中的憋闷之气,好像无形之中又壮大了几分。 毕竟安陵容的做法,确实很符合她一贯为他这个父亲考虑,但又有些怯懦,自尊心强的性格,实在无可指摘。 所以他只能咬着牙,扯着僵硬地笑容,安抚道。 “容儿做的对,是为父考虑不周了。 明天我就让你柳姨娘给你送两个小丫头过来。 以免以后再和全小姐她们一起小聚,丢了咱们容儿的脸面,好不好呀” 安陵容:【我的好父亲,你可真会说话!明明就是怕丢了你自己的脸面!】 安比槐:【放这小丫头出去,好处还没见到,现在全是麻烦!不解决还不行,真是晦气!】 此刻,两父女在心中奇异地共频,都在吐槽对方...... 可安陵容想要的明显不是这么简单,所以在林秀和萧姨娘开始窃喜的时候,连忙拉了她们一把,然后有些“悲戚”地拒绝了。 “父亲,还是算了吧。 柳姨娘那儿的人,都是父亲和柳姨娘用惯了的人,容儿和母亲也不想夺人所爱。 何况...... 不怕父亲笑话,容儿也担心使唤不动那些姐姐。 到时要是她们露出一二,被全姐姐她们看出来,怕是又会让父亲后宅被大家诟病。 容儿,不想父亲被人误会......” 安比槐初听安陵容的拒绝,就是本能的不悦。 不过随后听她的解释,想到柳姨娘院中的下人对她们娘俩的态度,又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 怠慢她们娘俩倒不要紧,要是被知县小姐看出来,怕是确实又会给大家添一桩他后宅混乱的谈资。 毕竟,大家都是人精,下人的态度,反映的,可不就是主人的态度嘛。 “容儿考虑得确实周到。这样吧,等你们安顿妥当,过两天,你去人牙子那,亲自挑两个小丫头来伺候。” “父亲,可......可母亲手里,已经没银子了。” 安陵容满脸涨红,像是十分不好意思地小声嚅嗫。 说到这,安比槐就肉疼,心气也有些不顺起来。 “好了,这是十两银子,买两个小丫头尽够了。以后她们的月例银子也从公中出,这种行了吧。” 安陵容立刻作欢快状地从桌上拿起了那十两的银票。 “父亲说够了,肯定就尽够了,谢谢父亲!” 还没等安比槐松上一口气,安陵容的下句话,又是给他一噎。 “如果实在不够,大不了就不买了。 太贵了,正好给家中省些银两。 就算被全姐姐,厉姐姐问起来,容儿也是有话说的,不用担心丢脸了!” 安比槐眉心跳了跳。 所以这是不让别人议论他对嫡女的疏待,他的后院有多混乱,打算让别人议论他们县丞府有多穷吗! 安比槐气呼呼地又在桌上拍了一张十两的银票,转身便往院外走。 “早点把买丫鬟的事情给我办好!等会儿会有下人过来搬东西,你们今晚就给我搬过去!” 安陵容追了几步,语调中的“慌张”十分明显。 “父亲,容儿,容儿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您生容儿的气了吗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