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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阳光带着几分轻柔的暖意,透过嘉禾舞社的落地窗,在地板上织出一张晃眼的光斑网。张博涛推开玻璃门时,目光习惯性扫向角落 —— 那里空空的,没了往日的熟悉身影。 往常这个时辰,沈景婷总会提前坐在那儿压腿。浅紫色练功服的裙摆沾着晨起的薄湿,发尾的碎卷像雀羽般轻软,见他进来便扬起手打招呼,那点卷曲便跟着动作轻轻跳动,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温柔。 可今天,只有一把孤零零的折叠椅留在原地,椅背上搭着件陌生外套,布料皱巴巴的,更衬得角落冷清得不像话。 教室里已经淌开了音乐,老师正俯身纠正前排学员的动作,节拍器的 “嗒嗒” 声清晰可闻,张博涛却觉得耳膜发闷,像塞了团浸了水的棉花。 第一个念头猛地撞进脑子里:她病了。上周四她还揉着喉咙说有点咳嗽,他皱着眉催她去买药,她却笑盈盈地摆手,声音软乎乎的:“小感冒而已,扛扛就好啦。” 他攥着手机躲到走廊,指尖在屏幕上敲得飞快,连呼吸都放轻了些:“是不是感冒加重了要不要我送点药过去” 发送键按下去的瞬间,走廊尽头的风卷着舞蹈鞋摩擦地板的 “沙沙” 声涌过来,把那句关切吹得轻飘飘的,落进空气里没了踪影。 十分钟过去,对话框始终停在 “已读”,再没有新消息冒出来。他皱着眉拨通电话,听筒里机械的女声像冰锥:“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连播三次,都是同样的回应,那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反弹,刺得他心头发紧。 下课后他没回公司,径直开车往沈景婷的小区去。车子刚拐进熟悉的路口,他忽然猛踩刹车,整个人僵在座位上 —— 她总笑着说 “停车超方便” 的那个车位,此刻空得能映出天空的云。 他把车停在路边,盯着那扇刷着米白漆的单元门看了很久,直到保安走过来敲了敲车窗,问他是不是找人,才讷讷地挤出句 “没事”。 转身离开时,阳光正好晃在脸上,他却觉得眼睛涩得发疼。手机揣在兜里,棱角硌得大腿生疼,屏幕亮了又暗,始终等不到期待的消息。他走得很慢,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拖在身后,像条甩不掉的、忧心忡忡的尾巴。 一周后的周三,张博涛接到了林建军的电话。“博涛,我来北京出差,晚上有空吗出来喝杯茶。” 电话里的声音带着熟稔的爽朗,他看了眼日程表上的空白,爽快地应了。 约定的茶馆藏在东三环的写字楼群里,古色古香的门脸嵌在玻璃幕墙间,倒显出几分别致。推开雕花木门,门外的车水马龙瞬间被隔绝,只剩下茶香和檐角风铃的轻响。 林建军已经到了,正坐在靠窗的位置翻菜单,见他进来,立刻笑着招手:“这边,刚泡好的碧螺春,你尝尝。” 服务员提着茶壶添水,热气氤氲中,林建军叹了口气,指尖在茶桌上轻轻敲了敲:“说起来,这次找你,还有点私事想聊聊。” 张博涛端茶杯的手顿了顿,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林哥请说。” “是我小妹林琼的事。” 林建军的眉头拧成个结,语气里满是无奈,“我妈前几天还打电话劝她,嘴皮子都磨破了,她就是不听。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跑到法国去做生意,家里人怎么拦都拦不住。” “做生意” 张博涛愣了下,想起公司最近的动荡,“她的公司…… 不是停了吗” “何止是停了。” 林建军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杯底碰撞桌面发出轻响,“房子卖了,主力公司也转了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这做哥哥的,真是搞不懂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张博涛心里一动,想起上周整理的公司资料:“也不是全卖了,北京嘉华商贸和新加坡隆昌国际贸易这两家还在手里。” “剩下那俩小公司能成什么气候” 林建军摆了摆手,惋惜里裹着焦虑,“主体都没了,相当于把根基都刨了。哎,真不知道她图什么。” 茶桌旁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茶杯碰撞的轻响在空气里飘。张博涛想起林琼最近憔悴的脸,试探着问:“林哥,你之前雇的私家侦探,还在调查罗永斌吗” 林建军摇摇头,语气里带着点无力:“人都跑到法国去了,怎么查不过老唐前几天给了我几张照片,你看看。” 他说着从公文包里掏出个牛皮纸信封,倒出几张照片,落在桌面上 “哗啦” 一声。 张博涛拿起照片的手猛地一顿,呼吸都漏了半拍。最上面那张里,沈景婷站在个中年男人身边,两人正举杯相碰,脸上挂着客套的笑。 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男人 —— 是齐同伟的律师朱鹤蓝。之前林琼和齐同伟打官司时,他陪着林琼去法院,曾远远见过对方几面,那副戴着金边眼镜、言辞锐利的模样,他至今还有印象。 手指发颤地翻到下一张,心跳瞬间撞得胸腔发疼。照片里,齐同伟和朱鹤蓝并肩站在一栋写字楼前,头凑在一起说着什么,姿态熟稔。 齐同伟,林琼那个闹得满城风雨的前夫;朱鹤蓝,齐同伟的专属律师;还有沈景婷,那个在舞蹈教室里对他笑靥如花的女孩…… 这三个人,怎么会凑在一起 脑子里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无数个疑问争先恐后地冒出来:沈景婷怎么会认识朱鹤蓝他们是什么关系齐同伟和她又有什么牵扯这一切,和林琼卖公司的事有关吗 “怎么,照片上的女的你认识” 林建军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对,放下茶杯问道。 张博涛回过神,喉咙干得发紧,声音都有些哑:“嗯,之前学跳舞时认识的。” 他没敢多说,心里的疑团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真是邪门了,难道和林琼卖公司的事有关” 林建军皱着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齐同伟这人心眼多,指不定在背后搞什么鬼。” “我也不清楚。” 张博涛敷衍着,目光又落回照片上。沈景婷的笑容在镜头里显得格外刺眼,唇线绷得笔直,和记忆里那个会害羞红脸、说话轻声细语的女孩,判若两人。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生意上的事,张博涛却始终心不在焉。那些照片像烙印似的刻在脑子里,沈景婷的身影、朱鹤蓝的侧脸、齐同伟的手势反复交织,织成一张看不清的网,把他困在里面。 林建军走后,张博涛独自坐在茶馆里,直到夕阳把窗棂的影子拉得老长,斜斜地铺在桌面上。 他掏出手机,找到沈景婷的号码,指尖悬在拨号键上,犹豫了很久,还是按了下去。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冰冷的提示音再次响起,像针一样扎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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