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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封的账本,与烙在记忆里的血色编码 欧阳瑾的话语,像一团淬了冰的迷雾,看似撕开了一道缝隙,实则将真相推向了,更幽深、更黑暗的漩涡。柯景阳站在原地,只觉得孤立无援,欧阳家族这座冰山,远比他想象的更庞大,水面下隐藏的根系,早已盘根错节地扎进了,资本市场的土壤里。他需要一个突破口,一个能刺穿那套“合法合规”说辞的铁证,一个能让那些“规则的遵守者”,无所遁形的武器。 目光再次落回1998年,那个血色年份。柯景阳很清楚,欧阳瑾或许能抹平,官方档案里的痕迹,或许能操控媒体,对历史的叙述,但总有一些碎片,会散落在时间的褶皱里,被那些亲历过灾难的人,用恐惧和恨意默默珍藏。 循着王叔记忆里,那些模糊的、带着愧疚的提示,再加上阿泰,几乎挖遍全网角落的搜寻,一个名字和一个地址,终于在柯景阳的,笔记本上清晰起来:赵德明,原新月纺织厂职工,现居城北老旧福利院。 当柯景阳推开福利院,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时,空气中立刻飘来消毒水,与衰老气息混合的味道,沉闷得让人胸口发紧。院子里的,梧桐树叶落了一地,几个老人坐在长椅上晒太阳,眼神空洞得,像蒙了灰的玻璃。在最角落,那张被阳光晒得,最暖的长椅上,他找到了赵德明,老人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洗得发白的中山装套在身上,像挂在衣架上,一样晃荡。他的眼神,浑浊得看不清焦点,可当柯景阳蹲在他面前,谨慎地吐出“1998年”“王氏实业”“欧阳”这几个字眼时,那片浑浊里,骤然闪过一抹极深、极烈,仿佛刻在骨血里的恐惧,紧接着,是化不开的恨意。 “你……你是他们的人”老人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枯瘦的手指下意识地,抓紧了膝盖上的旧毛衣。 “我不是。”柯景阳放低声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沉痛又真诚,他甚至刻意,让自己的目光,与老人平齐,避免给对方压迫感,“我是当年,被‘银杏会’害得家破人亡的后代。赵伯,我想知道当年的真相,我不想让更多人像我们一样,被蒙在鼓里,被当成韭菜收割。” “家破人亡”这四个字,像是一把钥匙,捅开了老人,紧闭多年的心门。他死死盯着柯景阳的眼睛,看了很久很久,久到天边的云彩,飘走了好几朵,久到阳光在地上的影子,挪了一大截。终于,他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般,重重地叹了口气,颤抖着从长椅上站起身,枯瘦的手,朝着宿舍楼的方向,轻轻摆了摆,示意柯景阳跟上。 老人的房间,在宿舍楼最底层,狭小得只能放下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张破旧的书桌,却异常整洁。床单铺得没有一丝褶皱,桌面上的搪瓷杯,摆得端端正正,连墙角的扫帚都靠得笔直。赵德明走到床前,弯腰从床底,拖出一个锁着的旧皮箱,箱子表面的皮革已经开裂,露出里面的帆布。他从裤腰带上,取下一把挂了几十年的铜钥匙,哆嗦着插进锁孔,“咔嗒”一声,锁开了。 箱子里没有值钱的东西,只有几件叠得整齐的旧衣服,和一个用油布层层包裹的物件。赵德明小心翼翼地拆开油布,一层又一层,仿佛那里面藏着什么稀世珍宝,又像是藏着什么会咬人的猛兽。最后,一本边缘磨损、封面泛黄的笔记本,终于露了出来。 这不是一本日记,也不是一本普通的本子,翻开第一页,柯景阳就看清了,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钢笔字,是一本手工誊抄的、无比详尽的交易记录! 泛黄的纸张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可上面的字迹,却依然清晰工整,每一行都记录着日期、股票代码、买卖方向、成交价格、交易数量,甚至连营业部席位的名称,都写得一清二楚。钢笔水的颜色深浅不一,看得出来,当年记录这些的时候,书写者的手,或许也在颤抖。 “我那时候……不信邪。”赵德明坐在床边,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带着梦魇般的颤音,眼睛盯着笔记本上的数字,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个疯狂又绝望的夏天,“所有人都疯了似的,追涨‘王氏实业’,都说能涨到天上去。可我每天去营业部看盘,总觉得不对劲,有几个席位,像约好了一样,不管大盘涨还是跌,都在不停地、不计成本地抛售!”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冰冷的数字,指尖的颤抖泄露了,他压抑多年的情绪:“我心里发毛,就想着,得记下来,得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每天收盘后,我就留在营业部,对着公开查询的电脑,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抄……别人都笑我傻,说我没事干,可我总觉得,这些数字里,藏着能吃人的东西。” 他翻到笔记本中间几页,手指重重地戳在,一行行记录上:“你看这里!7月7日,‘国信新月营业部’,净卖出500万股;‘海通国际部’,净卖出300万股;还有这个‘欧阳资本(国际)’,净卖出800万股!”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多年的愤怒,“他们像机器一样,一天都不停!不管股价跌到多少,都往外砸!” “还有这个!”他又迅速翻到后面,指着一串标注着“大宗交易”的数字,手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这些单子,数量大得吓人,可成交价格,总是比当天的市价,低一毛钱!刚好能砸穿,关键的支撑位!这根本不是正常的卖出!这是故意的!他们就是要让股价跌!要让所有人都恐慌!要把我们这些小散户的骨头都榨干!” 老人的情绪彻底激动起来,呼吸急促得,像要喘不过气,眼泪顺着眼角的皱纹,往下淌,滴在笔记本的纸页上,晕开一小片水渍。“我去问过营业部的经理,他说这是机构正常调仓!狗屁!都是狗屁!后来……后来就崩盘了……我一辈子的积蓄,我准备给儿子娶媳妇的钱,全都没了!”他捂住脸,肩膀剧烈地抖动着,“我们厂里好几个老伙计,跟我一样投了钱,有的受不了打击,当天就从楼上跳下去了……有的疯了,到现在还在精神病院里……” 突然,他猛地放下手,死死抓住柯景阳的手臂,枯瘦的手指像铁钳一样,几乎要嵌进柯景阳的肉里。他的眼中闪烁着,最后一点执念的光,那光里有恨意,有不甘,还有一丝托付的希望:“年轻人!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这本东西,我藏了一辈子,也怕了一辈子!我知道有人,不想让这些东西见光,我晚上睡觉,都怕有人来抢!” “现在,我把它给你!”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你要是真有种,就拿着它,去撕开那帮伪善人的假面具!去让他们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 柯景阳双手接过那本笔记本,只觉得它重得惊人,那不是纸张的重量,是一个老人,二十年的恐惧与血泪,是无数个破碎家庭的哀嚎,是指向那群“合法掠夺者”的、染血的弹道轨迹。笔记本的纸页上,还残留着老人手心的温度,和那滴未干的眼泪。 他知道,从接过这本笔记本的,那一刻起,他肩上的担子,就更重了。而那条通往真相的路,也终于在迷雾中,露出了一道带着血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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