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冰山融化，女王的诞生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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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九龙总区警署，物证科。 深夜的警署格外安静，只有走廊上惨白的灯光，映照着一排排冰冷的铁柜。 许若冰几乎是撞开了物证科的大门。 值班的警员被吓了一跳，看到是她，才松了口气。 “许、许法医，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开b-7区冷柜！” 许若冰的声音因为急促而带着一丝颤抖，清冷的脸颊上，浮现出两抹病态的潮红。 那是一种极度兴奋与极度恐惧交织的复杂情绪。 “啊哦，好！” 警员不敢多问，连忙找出钥匙，打开了那个尘封已久的冷柜。 一股混杂着福尔马林和陈旧纸张的味道扑面而来。 许若冰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冲了进去，精准地从一堆证物箱中，抽出了那个标记着“雨夜屠夫案-04”的箱子。 她颤抖着手，打开箱子。 里面，是死者李慧玲遇害时所穿的衣物，被分门别类地装在透明的证物袋里。 她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那个装着黑色丝袜的袋子上。 她将证物袋拿到灯光下，戴上白手套，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将丝袜展开。 然后，她的呼吸，在这一刻，彻底停止了。 就在丝袜的左脚脚踝处。 一根不到半厘米长，细如发丝的，棕色纤维，正静静地粘在那里。 因为颜色和丝袜的黑色太过接近，在当年的勘验中，被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忽略了！ 轰！ 许若冰的脑海，仿佛有惊雷炸响！ 是真的！ 他说的，全都是真的！ 她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身体一软，靠在了冰冷的铁柜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胸前那被白衬衫紧紧包裹的饱满，正剧烈地起伏着，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线。 她那张常年冰封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名为“骇然”与“迷茫”的表情。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他到底是谁 他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难道……他真的是神吗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如同疯狂滋生的藤蔓，瞬间缠绕了她的整个心脏。 她想起了余九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想起了他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神。 过往所有关于他的不可思议，在这一刻，都有了“合乎逻辑”的解释。 因为，他是神。 所以，他能一眼看穿湾仔密室案的真相。 所以，他能凭空指出水泥藏尸案的献祭仪式。 所以，他能让周启华那个恶魔主动自首。 所以，他能对三年前的悬案细节，了如指掌！ 在“神”的面前，凡人的一切秘密，都无所遁形。 而她，许若冰，一个凡人，竟然有幸，得到了“神”的指引。 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敬畏、恐惧、以及……狂热的情绪，从她的灵魂深处，疯狂地涌了上来。 她不再去思考余九的动机，也不再去质疑他的身份。 因为，凡人，没有资格去揣测神明。 她唯一要做的，就是遵从神的旨意。 许若冰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不，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重案组a队督察赵德昌的电话。 “赵sir，我是许若冰。” 她的声音，恢复了以往的清冷，但却多了一丝不容置喙的威严。 “关于三年前的‘雨夜屠夫’案，我找到了突破性线索。” “立刻申请全港范围内的搜查令，排查所有87年产的红色丰田佳美轿车！” “凶手，就在其中！” …… 鲤鱼门海域的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 在和联胜三百多名亡命徒的疯狂攻击下，周啸天的三艘货轮，几乎没有形成有效的抵抗，便被彻底攻陷。 船上的一百多名船员和武装护卫，死的死，降的降。 大d站在“海皇号”的甲板上，脚下是粘稠的鲜血和散落的弹壳，他却像一个巡视自己领地的君王，放声大笑。 “发财了！发财了！” 东莞仔带着人，撬开了货舱的大门。 当看到里面堆积如山，用防水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冻肉”和“特产”时，所有古惑仔的眼睛都红了。 “d哥！货都在这里！一箱都不少！” “好！好！好！” 大d连说三个“好”字，脸上的横肉都在兴奋地颤抖。 就在这时，远处的海面上，传来了警笛的轰鸣声。 十几艘水警巡逻艇，闪烁着红蓝相间的警灯，正全速向这边驶来。 “d哥！条子来了！” 东莞仔脸色一变。 “慌什么！” 大d却异常镇定，吐了口带血的唾沫。 “自己人。” 他看着越来越近的水警巡逻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有敬畏，有恐惧，但更多的是兴奋。 从今晚开始，他大d，不，是整个和联胜，都将彻底绑在“九爷”那艘深不可测的战船上。 未来是生是死，是飞黄腾达还是万劫不复，都由不得他了。 但他不后悔。 因为，他亲眼见证了一个时代的落幕，和一个新时代的开启！ …… 警察总部，四十三楼。 余九平静地看着屏幕上，方志强指挥着水警，“有条不紊”地逮捕俘虏，查封“部分”赃物。 一场足以震惊整个港岛的黑道火并和走私大案，在他的剧本下，变成了一场警方与匪徒的“遭遇战”，以及一场“大获全胜”的缉私行动。 黑的，白的，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而他，作为唯一的导演，收获了所有。 【叮！主线任务“撕裂的保护伞”第一阶段完成！】 【成功摧毁周啸天海上走私网络，切断其主要资金来源！】 【奖励：原欲魔能+点！魔心同步率提升至18%！解锁新魔技：《罪欲魔典》-精神奴役lv1！】 【精神奴役lv1：可对灵魂同步率超过30%的目标施展，种下绝对服从的精神钢印，使其成为宿主最忠诚的奴仆。注：此过程不可逆。】 余九感受着体内奔涌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魔能，以及大脑中多出的一段晦涩信息，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魔心同步率18%…… 精神奴役…… 他看了一眼屏幕上，许若冰在物证科里，那张因为激动而潮红的俏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快了。 这座冰山，就快要彻底融化，成为只属于他的温泉了。 “啧啧，三万点魔能，还有新的技能。” 魅姬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惊讶。 “看来这次的收获不错。不过，你真的要将周啸天背后可能存在的超自然力量，也一并端掉吗那可不是这些凡人警察和社团能对付的。” “我没兴趣。” 余九平静地回应。 “我的目标，从始至终，都只有那些高高在上，自以为能掌控一切的‘人’。” “至于那些藏在阴影里的东西，只要不挡我的路，我懒得理会。” “但如果它们非要跳出来……” 余九的眼中，闪过一丝凛冽的杀意。 “我不介意，让我的菜单上，多几道‘饭后甜点’。” 这番霸道至极的宣言，让魅姬都沉默了片刻。 随即，她发出了一阵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咯咯咯……好一个‘饭后甜点’！我的小主人，你真是越来越对本座的胃口了。” “本座开始期待，你彻底统一这里之后，会是怎样一副光景了。” “或许……你会成为本座有史以来，最完美的一个‘容器’。” 余九没有理会她的调侃。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灯火辉煌的城市。 周啸天的海上帝国，一夜倾覆。 接下来，就是他在陆地上的所有产业，以及……他在警队高层，最后，也是最大的那张保护伞。 嗡嗡。 陆明华的电话，准时打了过来。 “余九！”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陆明华压抑着激动和震惊的声音。 “你……你做到了！你真的在一夜之间，就端掉了周啸天所有的海上力量！” “水警和海关那边，几十个高级官员，刚刚排着队来我办公室递交辞职信和自首材料！整个纪律部队，都因为你，迎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清洗！” “我该说，这是我们做到了，陆sir。” 余九淡淡地纠正道。 电话那头的陆明华呼吸一滞，随即苦笑一声。 “是，是我们。” 他已经彻底认清了现实。 他和余九，早已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周啸天在陆地上的势力，还有他最后的保护伞，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陆明华问道。 “不急。” 余九的目光，投向港岛中环的方向。 那里，是港岛的金融中心，也是无数权贵名流的聚集地。 “在审判他之前，我要先送他一份‘礼物’。” “一份，让他彻底众叛亲离，变成丧家之犬的礼物。” 余九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陆sir，帮我约一个人。” “律政司，刑事检控科的女王，贺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