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挽尘星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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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紫色的能量波动顺着千机塔的光柱蔓延，像极了当年挽尘星上空那片化不开的阴霾。怒涛沧岚望着掌心躁动的永恒之水，指尖的凉意突然勾起一段沉在记忆深处的往事——那是2020年初秩序之战结束后，她与格劳瑞在魔界偶遇，顺着能量裂隙闯入的那颗星球，那颗藏着太多破碎与执念的星球。 “挽尘星的风，从来都带着星尘的味道。”怒涛沧岚的声音轻得像叹息，芳馨茉蕊儿靠在软榻上，透过她的眼眸，仿佛看见了那颗悬浮在艾德星域边缘的星球。那时的挽尘星还不是荒芜模样，不忘城的石板路映着辰星石的微光，幻尘蜜雪儿总坐在城门口的老树下，发间别着会发光的星草，她的眼睛能洞穿虚妄，能听见星尘的低语，连逝去精灵的残影都能在她眼前停留。辰坤星魂作为不忘城的守护者，与她一同守护着星球核心的辰星石，那石头藏着逆转生死的传说，却也封印着“失不复得”的真理。 变故是从飒雷孤影喵佐的到来开始的。那个带着猫耳的精灵背着重伤的云晔，眼里燃着复仇与执念的火。他从另一个崩坏的宇宙逃来，妹妹云华早已在逃亡途中重伤身亡，复活妹妹成了他唯一的执念。飒雷孤影喵佐几乎走遍艾德星域，最终在挽尘星的传说里嗅到了希望，可辰坤星魂坦言无法收集云华消散的星尘，复活之法根本无从谈起。 “他起初只是来求一个答案，可当从当地精灵口中得知辰星石的力量后，眼里就只剩欲望了。”怒涛沧岚指尖划过水杯边缘，水面泛起细碎的涟漪，“幻尘蜜雪儿能凭眼睛判断善恶，成了他偷取辰星石的阻碍。于是他设计控制普通居民，生生弄瞎了蜜雪儿的双眼——他后来假意辩解是‘小伤’，可那时候蜜雪儿连眼前的星草都看不清了。” 得手后的飒雷孤影喵佐立刻露出獠牙，向辰坤星魂索要辰星石。年迈的守护者为阻止他滥用力量，不惜燃尽本源与之对抗，最终在爆炸中将辰星石劈成两半。辰坤星魂的灵魂随着碎石消散，挽尘星所有精灵都被卷入石中裂隙，而飒雷孤影喵佐只攥着半块碎片，在混乱中逃离。临走前，辰坤星魂将另一半辰星石与最后的力量，悄悄注入了昏迷的幻尘蜜雪儿脑海里。 “后来他化名‘川’，在魔界掀起杀戮。”怒涛沧岚的声音沉了些，“他杀死魔界精灵阿内斯，读取其星尘得知万魔天尊的下落，又用避水珠拉拢这位魔界霸主，助他脱离永恒之水的禁锢，甚至帮寂灭魔神进化，只为借魔界之力收集更多星尘滋养辰星石。可碎片里始终映不出云华的影子，就像幻尘蜜雪儿最初警告的那样，复生的灵魂从来都不是原本的模样。” 就在飒雷孤影喵佐搅动魔界风云时，挽尘星迎来了另一群访客。小赛尔、冰魄柯尔德与月照星魂为复活墨影星魂而来，后者的星尘散落在这颗星球的迷雾中。他们在荒芜的不忘城遇见了喵九儿——飒雷孤影喵佐的姐姐，也见到了化作灵魂形态的幻尘蜜雪儿。得知月照星魂的来意，蜜雪儿终究心软，答应帮她凝聚星尘，可飒雷孤影喵佐却在此时不告而别，他只愿协助柯尔德凝聚霍德尔的星尘，根本不愿为无关者浪费力量。 众人好不容易在不忘城深处找到墨影星魂的星尘，月照星魂注入灵魂之力将其复活，可醒来的墨影星魂毫无自主意识，反而触发了尘封的无恙结界，将所有人困在其中。直到结界破除，众人又陷入迷雾，幻尘蜜雪儿也在此刻失踪——没人知道，她是被脑海里的辰星石碎片指引，去了存放星球记忆的晨曦圣殿。 “真正的决战，还是回到了挽尘星的忆絮崖。”怒涛沧岚抬头望向窗外的星辉，像是穿透了时空，“万魔天尊发现被‘川’利用，带着魔界大军杀来复仇；我和格劳瑞刚从魔界通道穿出，就看见战场已是一片狼藉。飒雷孤影喵佐扯下伪装，用辰星石的力量操控异化精灵，连被他改造的魔界新领袖欧维恩都成了他的武器。” 就在这时，幻尘蜜雪儿出现了。晨曦圣殿里，她与辰坤星魂的灵魂重逢，终于想起了辰星石的秘密——那石头的力量诞生于希望，逝于欲望。在辰坤星魂的指引下，她体内的半块辰星石彻底觉醒，圣灵与星尘之力交织，让她在光芒中进化为幻尘蜜雪儿，瞎掉的双眼也重新睁开，此刻她的眼眸里没有仇恨，只有通透的平静。 “她捧着另一半辰星石走上忆絮崖，喊住了正与我们缠斗的飒雷孤影喵佐。”怒涛沧岚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复杂，“可他已经被执念逼疯，当场就要吸收两块辰星石的全部力量。结果能量彻底失控，辰星石的光芒反过来吞噬了他——那个执着于复活妹妹的精灵，最终被自己渴求的力量反噬，在雷劈般的剧痛中冒烟消散，连星尘都没留下多少。” 随着飒雷孤影喵佐的死亡，辰星石的力量彻底释放。石中裂隙里的精灵灵魂纷纷飘出，荒芜的土地上重新长出星草，连墨影星魂的意识都在光中逐渐清醒。万魔天尊看着这一幕，终究放弃了复仇，与怒涛沧岚达成协议后带着残部返回魔界——他亲手处决了被混沌侵蚀的儿子阿内斯，早已明白有些失去注定无法挽留。 “后来幻尘蜜雪儿将辰星石封存进晨曦圣殿，她说那不是复生的钥匙，是记忆的墓碑。”怒涛沧岚的指尖终于平静下来，“喵九儿留在挽尘星赎罪，云晔也留了下来，帮她打理那些重生的星草。月照星魂带着恢复意识的墨影星魂离开，听说后来她们在星域边缘守护着彼此。我和格劳瑞离开时，不忘城的石板路上已经长出了新的嫩芽，只是星尘的低语，再也没人能听见了。” 议事厅里静了片刻，芳馨茉蕊儿忽然想起伽玛千花掌心的灵魂光点，想起她提起姐姐时泛红的眼眶。原来无论是飒雷孤影喵佐对云华的执念，还是伽玛千花对千裳的期盼，本质都是想留住那些逝去的温暖。可挽尘星的故事早就告诉他们，有些失去，从来都没有回头路。 “伽玛星魂现在要动挽尘星……”芳馨茉蕊儿攥紧了床单，“他是不是也想打辰星石的主意” 怒涛沧岚的冰蓝色眼眸里闪过厉色：“不管他想要什么，都不能让他再毁了那颗星球。当年挽尘星的星尘已经流了太多泪，这一次，我不会让悲剧重演。”她看向芳馨茉蕊儿，语气里带着笃定，“等你伤好，我们就去挽尘星——有些执念该了结，有些守护，也该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