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参悟古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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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凡屏住呼吸，心脏不由自主地狂跳。他小心翼翼举着绿色碎片，凑向那面浮现纹路的岩壁——借着柔和的绿光，纹路清晰了些，真不是人工雕的，倒像岩石天生的脉络，偏偏在绿色碎片的光照下，显露出不一般的模样。 纹路缠缠绕绕，看着乱糟糟的，可仔细盯久了，又觉得藏着某种说不出的韵律。它们凑成幅残缺的古老图案，有的地方亮，有的地方暗，还有的直接断了。 凌凡看得眼晕，脑子都快胀炸了，压根摸不着头绪。 “这画的啥抽象派还是小孩瞎涂的”他忍不住吐槽，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不甘心地换了个角度，脸都快贴到岩壁上，还是看不懂——这些纹路跟天书似的，超出了他的认知。 “难道得用灵力”他突发奇想，调动一丝灵力注入双眼，视线是清楚了点，可纹路还是老样子。又试着给绿色碎片注灵力，让光芒更亮，结果更多纹路显出来，更复杂了，看得他头更疼。 “不行不行，智商不够用了……”凌凡颓丧地坐回地上，空有宝贝却用不了，这滋味太熬人。 他百无聊赖地拿起砖爷掂量，唉声叹气：“砖爷啊砖爷，你能解读这玩意不给点提示呗”砖爷还是老样子，闷不吭声。 他叹着气，无意识地用砖爷敲地面，嗒嗒声沉闷。敲着敲着，他忽然一愣——砖爷之前对碎片、对地底禁制都有反应，那对这些纹路呢 他猛地跳起来，再凑到岩壁前，小心地把砖爷贴向发光的纹路。就在接触的瞬间——嗡！ 砖爷轻轻震了下，表面的混沌微光又流了起来！这次，凌凡清楚感觉到，砖爷震动的频率，居然和纹路的某些走向、转折点，产生了种微妙的同步！ 不是解读，不是翻译，是共鸣！仿佛砖爷本就是这些纹路缺失的部分，或者跟它们打娘胎里就是一伙的！ 凌凡福至心灵，立刻集中精神，不再用眼睛“看”，而是闭上眼，把心神沉进和砖爷的连接里，努力感受那份独特的共鸣。 奇妙的事发生了——放弃用理性理解，用心感受砖爷传递的震动韵律时，那些乱糟糟的纹路，竟在他“心”里活了！它们不再是没意义的线条，变成了流淌的“气”、运动的“势”：有的像大河奔涌，有的像溪水潺潺，有的像磐石稳当，有的又像清风没影…… 这种感知很模糊，断断续续的，毕竟纹路本身是残缺的。但凌凡抓住了一丝灵感——这不是功法，不是战技，更像种灵力运用的技巧，或者说，是种独特的“道”的雏形！不按常理来，不遵循古法，甚至有点离经叛道，却隐隐指向更本质、更高效的方向！ 凌凡脑子一热，下意识模仿心里感受到的“奔涌”之势，调动体内灵力——不再按引气诀那死板的路线转，而是跟着那“势”，猛地往前一推！ 噗！一声轻响，一股微弱气流从掌心射出，吹起了地上几点灰尘。威力虽说聊胜于无，可凌凡猛地睁眼，脸上满是不敢信的狂喜！ 刚才模仿那丝“势”的瞬间，灵力运转速度、离体后的凝练度，居然远超他平时全力施展的效果！ 效率更高，消耗更少！这意味着，同样的灵力，他能发挥更强的威力；同样的修为，他的持久力、爆发力都能碾压同阶！ “这哪是什么普通纹路啊，这是宝贝！”凌凡激动得浑身发抖，“它不是具体功法，更像‘总纲’，是‘理念’！教人防怎么更高效、更巧地用力量！”他再看岩壁，眼神里全是火热和敬畏——这绝对是极高深的传承！ 就算缺了大半，悟到点皮毛也够他受用一辈子了！而砖爷，就是解读这传承的钥匙！ “发了！这次真发了！”凌凡恨不得抱着岩壁亲两口，立刻又沉下心，借着砖爷的共鸣，如饥似渴地感悟纹路里的“势”。他悟性不算顶尖，可好在有砖爷这个“外挂”直接传“意境”，能绕开最难的理解环节，直接模仿“神韵”。 时间在痴迷的感悟里飞快过，饿了吃灵菌，渴了喝灵泉，累了就握砖爷和碎片恢复灵力。他不断尝试模仿各种“势”：有时灵力像溪流，绵长持久；有时像磐石，稳当防御；有时像清风，无孔不入…… 他对灵力的掌控力，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提升。虽说修为还卡在炼气一层巅峰，没突破，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实力彻底变了！现在再对上赵虎，就算不用“砖反”，靠精妙的灵力运用和砖爷的提纯效果，他也有信心跟赵虎周旋，甚至打赢！ 这天，他再对着岩壁沉心感悟，感知到一段相对完整、带着“爆发”意味的纹路之势。他凝神静气，调动所有灵力，模仿着那股“势”，猛地并指如剑，向前刺出！ 咻！一道凝练数倍、泛着淡白色的气劲从指尖迸发，速度快得像闪电，瞬间击中三米外岩壁上一块凸起的石头！啪！一声脆响，那拳头大的石头直接碎了，石粉簌簌往下掉！ “成功了！”凌凡兴奋地挥拳头，这一击的威力，已经比得上普通炼气二层修士的全力一击，消耗的灵力却少了近三分之一，效率极高！ 他看着碎石头，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脑子灵光一闪：“这招是从古怪纹路里悟出来的，不属于任何已知功法，纯纯是讲究效率和威力的发力技巧……既然是从这‘非常规’传承里来的，那就叫——” 他嘴角勾起笑，朗声道：“非常道破气指！”声音在溶洞里回荡，他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 可就在他为新创的“绝学”得意时——咔…咔咔……一阵轻微的碎裂声，从刚击碎的石头后面传了出来。 凌凡一愣，警惕地望过去。只见岩壁表层石头碎了之后，后面露出来的，居然不是普通岩石，而是种温润、泛着淡淡白光的玉质岩层！而那玉质岩层上，赫然刻着几个更古老、更复杂，却透着难以言喻道韵的完整字符！ 绿色碎片的光根本照不亮这些字的全貌，砖爷的共鸣也弱了下来，变得模模糊糊。可这些字就静静躺在那，仿佛藏着天地间的大道理。 凌凡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