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玉佩与灵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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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麻亮，萧钱钱一骨碌爬起，趿拉着布鞋就钻到后院。 姚婶养的三只芦花鸡是她重点“关照”对象——灵泉水每日一滴，保准产蛋翻倍。她蹲在地上，指尖蘸着泉水，挨个儿喂进鸡喙里。三只母鸡像是知道好处，扑棱着翅膀往她跟前凑，咕咕直叫。 “别急，都有份。”钱钱笑眯眯地嘀咕，顺手把一瓶灵泉水“哐当”倒进大水缸。水面立刻泛起一圈银光，转瞬消失。 做完“晨间投喂”，她抬脚就踹姚明谦的屋门：“二哥，太阳晒屁股啦——” 屋里传出“咚”一声，不知滚到哪儿去了。姚明谦顶着鸡窝头冲出来：“大钱，你就不能温柔点儿！” “温柔能当饭吃练功！” 姚谨言的窗棂还透出一点油灯残光，钱钱放轻脚步——大哥昨夜肯定又演算到子时。她没打扰，只在窗根底下留一张字条：饭在锅里，鸡蛋保温，练完功记得吃。 兄妹三人照例在院子里扎马、冲拳、劈柴、扫院、烧水，一条龙流程熟得闭着眼都能完成。等日头爬上墙头，三个小的额前都冒着热气。萧景行披着旧棉袄站在檐下，眼底带着笑：三个孩子，哪个都让人省心。 早饭桌，姚婶把咸菜切成细丝，小米粥熬得稠稠的，一人两个水煮蛋。她照例推辞：“我不吃蛋，给孩子们长个儿——” “姚婶！”钱钱把蛋往她碗里一按，“您再客气，我就天天给您煮十个！看您吃不吃！” 姚婶哭笑不得，只能妥协。家里三个大人看着这一幕，欣慰又眼热——这丫头，皮是皮，心眼儿比谁都暖。 饭后，大人们去队里上工，姚家兄弟也跟着去帮忙。院子一下子安静下来。 萧景行站在东屋门口，朝钱钱招手：“大钱，进来。” 屋里光线暗，他却在窗前站得笔直，手里攥着一块羊脂玉佩——镂空雕着缠枝莲，温润如月。三十二年前，它挂在他襁褓里；三十二年后，他第一次摘下。 “拿着。”他把玉佩塞进钱钱掌心。 钱钱愣住，指尖被玉温凉得发颤：“老爹干嘛给我，我又不缺钱花。” “听我说。”萧景行声音低缓，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再过两天解毒。若成了，这玉佩以后归你；若不成——”他顿了顿，目光沉静，“你也得收下。你姚叔会告诉你下一步怎么走。” “我不听！”钱钱皱眉，把玉佩往回推，“我说了能解就能解！您少给我来‘托孤’这一套！” 萧景行却笑了，眼尾牵出细纹：“就因为你准，我才要提前把后路给你。大钱，世事难料，咱们得把最坏的结果也想到。” 钱钱抿着唇，和他对视半晌，终究败下阵来，气呼呼把玉佩往兜里一揣：“行，我先替你保管！等毒解了，你再亲手拿回去——敢赖账，我就把它卖了买糖吃！” 萧景行朗声大笑，笑得急了，又咳两声，却比之前轻快许多。 钱钱扶他坐下，掌心不自觉抚过玉佩，心里默默道： ——老爹，你放心，有灵泉、有龙须草，还有我，这局咱们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