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豆腐飘香 致富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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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兴奋不已的哥哥们和满怀期待的萧大伯，钱钱并没急着休息。她转身从自己那个看似普通的小书包里（实则意识沉入空间），掏出了几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递给了留下来的萧长生大伯。 “大伯，您先看看这个。”钱钱的语气带着与她年龄不符的沉稳。 萧大伯接过，就着昏暗的煤油灯仔细看去。纸上清晰地列着两个方案：一是开办集体豆腐坊，二是组织采收和种植草药。 钱钱在一旁解释：“咱们艾家村地少山多，粮食紧张，但山上的宝贝不少。这草药就是头一桩。我们可以先组织可靠的人手，上山采药，炮制好了卖给县里的药材公司或者药店。同时，找合适的坡地试着种植一些常用的草药，这才是长久之计。” 她顿了顿，指向另一个方案：“至于这个豆腐坊，可不是普通豆腐坊。别人只会做老豆腐，咱们能做老豆腐、嫩豆腐（南豆腐）、豆腐皮、千张、豆腐干、甚至腐竹！这些花样，我都会做。豆子来源，可以先让村里种豆子的农户以豆子入股，或者跟公社申请协调。” 萧大伯听得眼睛发亮，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仿佛看到了金元宝在眼前飞。 “但是，大伯，”钱钱话锋一转，语气严肃起来，“这事不能咱自己关门干。您得先跟村支书、会计好好商量，这是集体的事。商量好了，还得开全村大会，征求大家的意见。愿意跟着干的，报名。肯定也有不看好、怕风险的，这很正常，别强求，也别计较。” 她继续道：“最重要的是公社那边。豆腐坊和草药赚的钱，都归村里集体所有，但需要公社给我们开绿灯，允许我们办，最好还能帮我们打通销路，比如把豆腐供应给供销社、国营饭店，草药卖给药材站。具体怎么跟公社领导哭穷、怎么展示我们的计划、怎么说服他们，到时候我教您怎么说。” 萧大伯激动得手都有些抖，连连点头：“好！好！钱钱，你这脑子是咋长的！这计划太周全了！我明天一早就去找支书和老会计！” “不急在这一晚上，”钱钱笑了笑，“明天您先跟他们通个气。我呢，明天一早先做点样品出来，等你们商量得差不多了，过来尝尝再说。” …… 第二天，天还没大亮，钱钱就起来了。姚叔姚婶、姚家两兄弟和容砚都被她动员起来，泡豆子的泡豆子，洗磨盘的洗磨盘（钱钱空间里早有准备，借口是以前藏的旧物）。趁着大家忙活不注意的功夫，钱钱悄悄往泡豆子的水里和后来点卤的清水里兑了不少灵泉水。 忙活了一上午，院子里飘满了浓郁的豆香味。白白嫩嫩的老豆腐、吹弹可破的嫩豆腐、薄如蝉翼的豆腐皮、韧劲十足的豆腐干、金黄喷香的腐竹……各式豆制品摆了一大桌。 钱钱指挥着姚婶：“姚婶，中午就用这些做菜。老豆腐做麻婆豆腐，嫩豆腐和鸡蛋一起炒，豆腐皮切丝凉拌，豆腐干切丁炒辣椒，腐竹用木耳一起烧！” “好嘞！”姚婶看着这些水灵灵的豆制品，喜笑颜开，撸起袖子就进了厨房。 快到中午时，萧大伯果然领着村支书和会计来了。一进院子，就被那桌琳琅满目的豆制品和厨房飘来的诱人香味吸引了。 “各位叔伯，尝尝。”钱钱招呼着，姚婶正好把几盘色香味俱全的菜端上桌。 麻婆豆腐麻辣鲜香，嫩豆腐炒蛋滑嫩无比，凉拌豆腐皮清爽开胃，辣椒炒豆干咸香下饭，烧腐竹入味筋道……村支书和会计吃得头都抬不起来，连连夸赞：“香！太香了！这豆腐咋这么嫩这豆干咋这么入味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豆制品！” 萧大伯一边吃，一边按钱钱昨天教的话说道：“老伙计，看到了吧这就是钱钱丫头琢磨出来的方子。咱村要是搞起这个，还怕没销路公社食堂、县里供销社、国营饭店，肯定抢着要！” 村支书抹了把嘴，眼中放光：“搞！必须搞！这可比种地来钱快多了！” 钱钱这时才开口：“书记，会计伯伯，光我们觉得好不行，得公社领导同意，得找到稳定的销路。下午，您三位得去公社跑一趟。” 她压低声音，面授机宜：“去了公社，别直接说办厂子。先哭穷，就说咱艾家村地少人多，今年收成又不好，好多人家快断粮了，求公社领导想想办法，能不能先佘点粮食给社员们度日。等领导犯难的时候，再小心翼翼地把咱们的计划书拿出来，就说这是村里想的自救法子，不要公社拨款，只求公社能给个政策，允许咱们搞，最好还能帮咱们跟供销社、饭店那边打个招呼……话要说得可怜点，但又要把前景说得光明点……” 村支书和会计听得一愣一愣的，再看钱钱的眼神完全变了。这哪是十三岁丫头这分明是个小诸葛啊！ 下午，萧大伯三人怀着忐忑又激动的心情去了公社。傍晚回来时，三人都是满面红光！ “批了！公社领导同意了！”萧大伯声音都在抖，“还说咱们这是积极自救的好典型！王主任亲自给县供销社和国营饭店写了介绍信！”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全村。紧接着就是开全村大会。果然，大部分村民激动不已，踊跃报名，尤其是家里劳动力多、地又少的。也有一部分人持观望态度，嘀嘀咕咕，怕白干活分不到钱，怕赔了本摊到自己头上。 钱钱让萧大伯不必勉强，先紧着愿意干的人来。 接下来几天，艾家村前所未有的忙碌起来。置办石磨、大锅、模具、滤布……豆腐坊就设在村里闲置已久的一个旧仓库里。钱钱亲自指导，怎么磨浆、怎么点卤、怎么压制成型，毫不藏私。 看着一切步入正轨，钱钱找了个机会，把萧大伯叫到一边，从书包里掏出厚厚两沓大团结，整整两千块。 “大伯，这钱您拿着。” 萧大伯吓了一跳：“这……这哪来的这么多钱使不得！” “算是我借给村集体的，”钱钱语气不容拒绝，“办豆腐坊前期总要买豆子、买煤、置办家伙事，处处要钱。队里账上那点钱不经花。这钱先拿去用，等豆腐坊和草药赚了钱，再还给我就行。” 萧大伯看着眼前目光坚定的小丫头，眼眶有些发热。他颤抖着手接过那沉甸甸的两千块钱，知道这不仅仅是钱，更是钱钱对艾家村沉甸甸的信任和期望。 他重重地点点头：“好！大伯一定把这事办好！绝不辜负你这片心！” 艾家村豆腐坊，就在这豆香与希望中，正式开张了。而村后的莽莽青山里，采收草药的队伍，也即将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