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目标扩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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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地下圣所，隔绝了外界一切的喧嚣与窥探。 哈迪尔静立于庞大的核心控制台前，玄色长袍垂落，仿佛与阴影融为一体。 初代诫者之戒在他指间流淌着温顺而冰冷的蓝光，与周围无数悬浮光屏上跳跃的数据流交相辉映。 副机房传来的混乱警报早已平息，受损区域的隔离与修复正在有序进行。 这点小小的“意外”损耗，相较于收获而言，微不足道。 他的意识如同无形的网络，覆盖着整个教堂区域，清晰地感知到那几只侥幸逃脱的“老鼠”正在地下管道中仓皇移动，如同被困在琥珀中的飞虫，徒劳挣扎。 他的嘴角牵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追击那毫无意义，甚至可能干扰到即将到来的盛大仪式。 让他们逃吧，在希望中挣扎，最终在绝望中坠落，这本身就是一场优雅的观测实验。 他的目光聚焦在主光屏上，那里正反复播放、解析着不久前的战斗记录——尤其是徐舜哲在绝境中爆发出的那股奇特力量。 能量读数曲线在那一刻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断层，不是紊乱，不是抵消，而是......近乎规则层面的短暂“失效”。 “灵虚......空窍......”哈迪尔低声自语，声音在空旷的圣所内回荡，带着金属般的质感，“果然，本体与复制体之间存在本质的鸿沟。并非力量的强弱，而是......可能性的差异。” 他调出了徐舜哲的基因序列图谱，与徐顺哲、凯保格埃以及08号森布伦埃的进行深度比对。 表面上几乎一致，但在能量亲和与规则交互的潜在节点上，徐舜哲的图谱呈现出一种难以复制的“混沌态”。 这种状态在常规环境下表现为无法储存灵力，是缺陷；但在极端压力或特定引导下，却能引发对有序能量的“排异反应”，形成那片奇特的“虚寂”领域。 “完美的催化剂......或者说，是打破平衡的最后一块拼图。”哈迪尔眼中闪烁着计算的光芒。 他原本的计划，是利用徐顺哲体内穆勒残魂的共鸣和凯保格埃的暗蚀适应性来稳定08号，使其成为能同时驾驭戒力与暗蚀的“完美容器”并融合于所有人。 但现在，徐舜哲的出现，以及他展现出的“灵虚”特质，提供了一个更优解。 这种“虚寂”，并非毁灭，而是一种“归零”。 若能将其本质剥离并导入08号体内，不仅能彻底调和戒力与暗蚀之间最后的排斥性，更能让08号获得一种“万法不侵”的潜在特质。 任何有序的能量攻击，在触及他核心时，都可能被一定程度上“虚化”或“排斥”。这将是超越历代诫者，真正触及神之领域的标志。 想到这，哈迪尔脑中的计划从原有的基础上萌生出了一处就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行的计划。 “宗教竞争日......”他的视线投向远处圣所穹顶，仿佛穿透了层层岩石，看到了那座悬浮于地中海上空的神迹之山——「奥法斯之脐」。 那里将是新神诞生的祭坛，也是他哈迪尔登临权力顶峰的见证。 他缓步走向圣所中央的培养舱。 淡金色的调和液中，08号森布伦埃静静悬浮着。 他体内的能量流动平稳而强大，暗蚀与戒力如同两条温顺的巨蟒，缠绕共生，皮肤下的纹路闪烁着稳定而协调的光芒。 之前的损伤已在高效的修复机制下恢复，甚至因为承受了相当的压力，融合度反而有所提升。 “感觉如何，我的杰作”哈迪尔的声音透过培养舱传入。 08号缓缓睁开眼，瞳孔中淡金与墨色均衡分布，不再有之前的空洞，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绝对理性的光芒。 “等待最终指令，圣主。” “最终的时刻即将到来。”哈迪尔指尖轻点培养舱的外壁，一道细微的数据流注入。 “这是‘本体’在压力测试中展现的能量波动模型，尤其是最后阶段的‘规则排斥’效应。分析它，适应它，然后在仪式中......容纳它。” 08号的眼中数据流飞速闪烁，片刻后恢复平静： “模型已接收。分析结论：该效应具备极高战略价值，可极大提升对规则系攻击抗性，并对多数能量结构具备潜在瓦解能力。融合存在风险，预估成功率百分之六十七点三。” “百分之六十七点三……足够了。”哈迪尔语气平淡，“风险意味着进化。你会成为有史以来最完美的诫者，不再仅仅是容器，而是……新的规则本身。” 他不再多言，转身走向控制台。 光屏上，代表着徐舜哲、徐顺哲和李临安的能量信号，在错综复杂的地下网络中缓慢移动，最终停滞在某个废弃区域，显然是“烬灭之手”残余的某个临时据点。 “垂死挣扎。”哈迪尔毫不在意。 他甚至故意留下了一些看似“薄弱”的监控环节，让他们能够获得进入广场外围的凭证。 鱼儿需要看到饵，才会勇敢地咬钩。 他们的反抗，他们的绝望，都将成为仪式最华丽的点缀。 安德森和瑞卡蕾的通讯请求接入。 “圣主，针对‘烬灭之手’残余势力的清剿基本完成，主要据点已摧毁。目标凯保格埃已成功回收，目前处于深度封印状态，其体内暗蚀残烬稳定，可随时调用。” 安德森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完成任务后的恭敬。 “很好。维持警戒等级，但无需过度刺激他们。明天的仪式，我需要他们......到场。”哈迪尔吩咐道。 “遵命。”安德森迟疑了一下，“圣主，那个东方老者……” “他自有其目的，暂时与我们无冲突。只要他不主动破坏仪式，便无需理会。他的存在，或许还能帮我们……筛选掉一些不必要的干扰。”哈迪尔对此看得透彻。 那个名为崈御的老者，实力深不可测，但其行为模式更倾向于守护而非破坏。 只要不触及他的核心利益（显然是徐舜哲），他未必会全力干涉仪式。 瑞卡蕾接着报告：“诵愈修女团已准备就绪，‘净世言灵’阵列可以在仪式需要时随时启动，稳定场域，净化任何意外产生的能量污秽。” “做得好。瑞卡蕾，你的权能是仪式成功的保障之一。”哈迪尔难得地给予了一句肯定。 结束通讯，哈迪尔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对“灵虚”效应的深度推演上。 他调动教堂庞大的计算资源，模拟着将这种效应导入08号体内可能产生的无数种结果，优化着融合的每一个细节。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圣所内只有能量流动的低鸣和光屏数据刷新时的细微声响。 他就像一位技艺超绝的指挥家，在演出前夜，最后一次审视乐谱，调试着每一位“乐器”的状态，确保明天的交响曲完美无瑕。 所有的变量，包括徐舜哲这个最大的“意外”，都已被他纳入算计之中。 接下来，他要防范于未然，将自己当前掌握的能力扩展到自己旗下的所有分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