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鸣人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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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三代简单交代一些后，留下了这个月的生活费便离开了这里。 鸣人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 那里不再疼痛，却多了一种奇怪的温暖感。 “爸爸“他小声呼唤，脑海里立刻响起一声不耐烦的冷哼。 “大清早就不要吵了。“ 鸣人咧开嘴笑了，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 他手脚并用地爬下床，从床底拖出一个生锈的铁罐子。 随后，鸣人把三代留下的生活费小心翼翼的放在里面，留下几张在手里。 “今天要去买牛奶！“ 鸣人兴高采烈地宣布，“伊鲁卡哥哥说多喝牛奶能长高！“ 斑透过鸣人的视野看着这个简陋的房间——脱落的墙皮、发霉的榻榻米、窗台上死去的盆栽。 战国时代最落魄的宇智波族人都不会住在这样的地方。 “哼，木叶已经穷到这种地步了“ 鸣人正把最后一件橙色外套往身上套，闻言歪了歪头：“因为我是怪物啊，大家都这么说。“ 听着鸣人完全没有恶意的话语，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升生一团火。 —— 杂货店的老板娘一看到鸣人就抄起了扫帚。 “滚出去！“她挥舞着扫帚打在鸣人背上，“上次偷的酱油还没跟你算账！“ 鸣人护住脑袋，硬币从指缝间叮叮当当掉在地上：“我没有偷！那是三代爷爷...“ “撒谎精！“扫帚重重打在鸣人膝盖上，他踉跄着跌出门外。 路过的村民发出嗤笑，有人故意把痰吐在他脚边。 透过鸣人的眼睛看到这一切的斑，虽然还保持者那副冷冰冰的表情，但是他的双手不自觉得握紧。 他见过族人死在千手一族刀下。 见过孩子被敌国忍者撕成碎片。 但从未见过这种钝刀子割肉般的恶意。 尤其是针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 “杀了他们。“斑的声音冷得像冰，“一个火遁就能让...“ “没关系的！“ 鸣人突然大声说，不知道是在安慰斑还是安慰自己。 他爬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对老板娘鞠了一躬：“对不起打扰了！“ 斑震惊地看着这个金发小鬼捡起散落的硬币，甚至把掉在阴沟里的一枚也捞了出来。 更让他震惊的是，鸣人转身时脸上还挂着笑容。 “前面街区的老爷爷会卖给我牛奶的！“鸣人小声解释，“虽然贵一点...“ 此时，斑不由得回想起来，当年他和柱间为什么要创建木叶忍者村。 不就是想让孩子们不受苦难开开心心得在阳光下生活吗 但眼前这个小鬼，明明生活在和平年代，承受的伤害却不比战国时代的孩子少半分。 —— 黄昏时分，鸣人坐在秋千上小口啜饮着来之不易的牛奶。 他的膝盖上有一大块淤青，是下午被几个大孩子推下楼梯时摔的。 “他们不是故意的。“鸣人晃着腿说，“是我自己没站稳...“ “愚蠢。“斑打断他，“那明显是故意的推搡，这要是在战国时代，绝对要打回去。“ 鸣人眨了眨眼睛，清澈眼神中完全不带一丝恶意：“为什么大家开开心心不好吗“ 斑没有回答。 他正在重新评估这个容器——不，这个孩子。 白天发生的一切让他意识到，九尾人柱力的身份给鸣人带来的不仅是孤独。 更是一种慢性死亡，而这个小鬼，居然还能对着夕阳傻笑。 “听着，小子。“斑突然说，“从今晚开始，我要教你一些东西。“ 鸣人眼睛一亮：“真的吗爸爸要教我忍术吗像火影岩上那些...“ “闭嘴听好。“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要教你的不是过家家的忍术，而是如何在恶意中生存——真正的战国时代忍者的生存方式。“ —— 月光洒在废弃训练场时，斑以只有鸣人能看得见的虚影出现。 他的身体呈现半透明的幽蓝色，长发在夜风中微微浮动。 “首先，记住三条铁律。“斑竖起三根手指，“第一，永远假设所有人都是敌人；第二，所有食物必须验毒；第三，睡觉时要保持三分清醒。“ 鸣人似懂非懂地点头，突然打了个喷嚏。 夜露打湿了他的破旧外套，但他眼睛亮得惊人。 斑皱眉看着这个小豆丁单薄的身板，突然改变主意：“今晚先教你最基础的——如何摔倒。“ “啊“鸣人一脸问号，“这个我早就会了！今天还...“ “你那叫摔跤，不叫战术性倒地。“斑冷笑一声，“看好了。“ 下一秒，鸣人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陌生的查克拉接管。 他的右手自动护住后颈，左腿弯曲缓冲。 整个人以一种诡异的流畅姿势向后倒去，在地上滚了两圈后立刻呈蹲伏状态。 “这、这是什么“鸣人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 “宇智波流受身术。“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骄傲，“可以让你从十米高的树上摔下来也不受伤。“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鸣人不断重复着摔倒、翻滚、起身的动作。 他的衣服沾满泥土，膝盖又添了新伤，但笑容却越来越明亮。 “爸爸好厉害！“鸣人第无数次爬起来时欢呼道，“这样以后被推倒也不会痛了！“ 斑的表情凝固了。 他原本打算教的是如何在遭遇敌忍时减少伤害，可这个小鬼想到的却是... “明天教你辨识毒物。“斑突然说，“现在，回去睡觉。“ 回孤儿院的路上，鸣人一瘸一拐却兴高采烈。 路过一家亮着灯的店铺时，他突然停下脚步。 橱窗里倒映出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金发男孩和漂浮在他身后的幽蓝虚影。 鸣人偷偷伸出手，想去拉斑的衣角，却穿过了半透明的查克拉。 “爸爸也会冷吗“鸣人没头没脑地问。 斑看着这个鼻青脸肿却关心敌人的小鬼，突然理解了柱间的想法。 也许那个天真的理想主义者早就看透了一件事：在无尽的战争中，最先失去的永远是孩子们的笑容。 “白痴。“斑轻声说，却用查克拉在鸣人肩上轻轻按了一下，“走快点，要下雨了。“ 夜空中确实开始飘起细雨。 斑看着鸣人蹦蹦跳跳的背影，第一次对这个荒谬的“父子“关系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情绪。 而在封印深处，九尾睁着一只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