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忍者学校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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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六岁的鸣人站在镜子前，用力系紧崭新的护目镜。 墨绿色的镜片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映照出他褪去婴儿肥的脸庞。 三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蹒跚学步的幼童成长为能轻松翻越火影岩的顽童。 “系歪了。“斑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就算只是护额的替代品，也要遵循宇智波家的护额要斜戴十五度。“ 鸣人吐了吐舌头，故意把护目镜又往右推了推：“才不要！我可是要当火影的人，戴法当然要独创！“ 封印空间里，斑的虚影抱臂冷哼。 若是三年前，他绝对会强行控制鸣人的手纠正这个错误。 但现在，他只是看着这个金发小子蹦蹦跳跳地冲出公寓，橙色外套像团火焰在身后翻飞。 —— 木叶的街道比往常热闹。 家长们牵着孩子走向忍者学校，沿途的商铺挂出了“入学季特惠“的横幅。 鸣人双手插兜走在人群中，敏锐地注意到几个熟悉的视线——三年来从未间断的暗部监视。 “左后方屋檐上两个，右前方伪装成卖丸子的一人。“ 斑懒洋洋地报出监视者的位置，“猿飞日斩倒是持之以恒。“ 鸣人假装系鞋带，趁机朝丸子摊做了个鬼脸。 摊主手一抖，三色丸子差点掉进炭火里。 “别惹事。“斑警告道，却带着几分纵容，“今天对你很重要。“ 确实很重要。 这是三年来斑第一次允许鸣人在人前展示真实实力。 当然，是经过严格限制的“真实“。 “记住，体术测试控制在及格线高10%的水平，手里剑投掷故意射偏两发。“ 斑不厌其烦地重复着注意事项，“最重要的是...“ “绝对不能暴露查克拉控制能力！“ 鸣人抢答，随后双手抱着后脑勺，压低声音，“老爸你唠叨三年了，我都会背啦！“ 斑的查克拉在封印空间里掀起一阵小小的风暴。 这个称呼从最初的荒谬到如今的习以为常，连九尾都懒得再嘲讽了。 学校门口的人流突然停滞。 鸣人踮起脚，看到宇智波佐助被一群家长围着拍照。 那个黑发男孩穿着深蓝色立领衬衫，表情冷峻得像块冰。 看到佐助的时候，斑不由得露出颇有兴趣的表情：“霍，这个时代的宇智波也挺符合我胃口的。” 鸣人撇撇嘴。 三年来他和佐助在街头偶遇过无数次，每次都以互相瞪眼结束。 但今天不一样，今天他们是同校的校友了！ “喂！佐助！“鸣人挥舞着手臂挤过去，“今天可是我早到，你输了！“ 佐助转头，乌黑的眸子扫过鸣人歪戴的护目镜，嘴角抽了抽：“白痴。“ “你说谁白痴！“ “谁应声就说谁。“ 两个孩子额头抵着额头，像两只炸毛的小兽。 周围的家长发出善意的笑声。 “控制情绪。“ 斑的声音罕见地带着紧张，“你想在入学日就被请进暗部审讯室“ 鸣人深吸一口气，突然咧嘴笑了：“等着瞧吧，我会在体术课上把你打趴下！“ 佐助的写轮眼瞬间开启，单勾玉缓缓旋转：“求之不得，吊车尾。“ 这三年里，每天早上都能看到鸣人努力锻炼的身影，这也让一直努力追上鼬的佐助产生了好胜心。 在这个好胜心的不断刺激下，佐助在前不久开启了他的写轮眼。 虽然只有一勾玉，但在看到这双眼睛的时候，斑也吓了一跳。 这小鬼是不是开挂了六岁开启写轮眼，这比自己都猛。 —— 入学测试比鸣人想象的简单多了。 当他在体术对练中第三次把同学摔出垫子时，监考的中忍露出了见鬼的表情。 “漩涡鸣人，胜。“伊鲁卡艰难地宣布，“下一组...“ 鸣人偷瞄着成绩单，心里乐开了花。 他完美执行了斑的指示——比及格线优秀，但又不至于惊世骇俗。 就连最严格的手里剑测试，他都“恰好“比佐助少中一发。 “做得不错。“斑难得给出肯定，“现在去查克拉测试环节，记住...“ “只用十分之一的量嘛！“鸣人在心里欢呼，“老爸你今天好啰嗦！“ 斑的查克拉威胁性地勒了下鸣人的胃，换来一声小小的痛呼。 这个动作三年来已经成为他们之间的秘密暗号。 当鸣人得意忘形时，斑就会用这种方式提醒他保持警惕。 查克拉测试在操场进行。 孩子们排队将查克拉注入特制的试纸，通过反应判断属性。 鸣人排在队伍末尾，看着前面陆续亮起的火光、水雾和雷光。 “老爸，我是什么属性“他小声问。 “理论上漩涡族裔适合封印术，但...“斑的声音突然停顿，“等等，那个银发上忍...“ 鸣人顺着斑的感知望去。 操场边缘的树荫下，戴着面罩的旗木卡卡西正懒洋洋地翻着小黄书。 可是，那只露出的眼睛分明盯着测试现场。 “是监视我的暗部头子！“鸣人立刻认出了这个三年来神出鬼没的身影。 “冷静。“斑的查克拉稳定着鸣人的情绪，“按计划行事。“ 轮到鸣人时，他故意让查克拉在指尖乱窜，试纸先是湿润了，然后从中断成了两半。 “呃...风和水的复合表现“监考中忍困惑地记录，“潜力评级...b“ 树下的卡卡西合上了书本。 —— 放学时分，鸣人蹦跳着穿过商业街。 他的书包里装着崭新的课本，口袋里是刚领到的忍者编号。 0。 “伊鲁卡老师说下周就开始教变身术！“他兴奋地嚷嚷，“我早就想学这个了！“ 斑没有回应。 自从查克拉测试后，他就异常沉默。 “老爸“鸣人停下脚步，“你生气啦我明明很听话...“ “不是你的问题。“斑的声音罕见地凝重，“那个旗木卡卡西...他看出来了。“ 鸣人后背一凉：“看出什么了“ “你的查克拉控制。“ 斑的查克拉在鸣人体内形成防御态势，“他故意用雷遁查克拉刺激试纸，诱导你本能防御...虽然你及时收手，但那一瞬间的精度逃不过写轮眼的观察。“ 鸣人呆立在拉面店门口，香味突然变得索然无味。 三年的谨慎，难道要在第一天就... “不必恐慌。“斑的声音沉稳下来，“他只会认为你是天赋异禀，暂时联想不到其他。不过...“ 一丝战意透过查克拉传来，“我们得做好战斗准备了。“ 九尾在封印深处发出低笑：“终于要动真格的了老夫可是等了三年。“ 鸣人摸了摸肚子，突然咧嘴笑了：“怕什么！我有两个最强的老爸！“ “白痴。“斑轻声说，却用查克拉轻轻揉了揉鸣人的头发，“去吃你的拉面吧。“ —— 夜幕降临时，三代火影的办公室依然亮着灯。 水晶球里显示着白天的测试录像，定格在鸣人查克拉试纸反应的瞬间。 “你怎么看“三代问阴影中的银发上忍。 卡卡西的眼睛从《亲热天堂》上移开：“查克拉控制精度超过普通中忍，体术招式有战国时代的影子...“ 他顿了顿，“不像是老师的风格。“ 三代吐出一口烟圈：“所以不是水门留下的知识“ “更像是...“卡卡西收起《亲热天堂》，“某个活了几十年的老家伙亲手调教出来的。“ 窗外，一只乌鸦无声地掠过。 它的眼睛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倒映着火影办公室的灯光，也倒映着远处公寓里那个正在练习结印的金发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