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斑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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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鸣人的房间。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鸣人的小床上,金发男孩四仰八叉地睡着,嘴角还挂着口水。 时不时嘟囔几句“拉面……再来一碗……”的梦话。 房间的阴影处,一道苍老的身影无声浮现。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披着御神袍,指尖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斗,目光复杂地注视着熟睡的鸣人。 “果然……有人在教导他。” 不久前,卡卡西的汇报仍在脑海中回响。 鸣人的手里剑技巧、战斗意识,甚至某些体术动作,都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影子。 那不是学校里能学到的,更不是一个无人指导的孤儿能自己领悟的。 三代缓缓走近鸣人的床边,伸出手,想要探查他体内的查克拉波动。 然而—— “敢碰他一下,我就烧掉你这只老手。” 一道冰冷的声音骤然在房间内响起! 三代瞳孔一缩,瞬间后退两步,烟斗差点脱手。 他猛地抬头,只见鸣人仍然闭着眼睛熟睡,可他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冷笑。 “哼,堂堂火影,半夜潜入小孩子的房间……木叶已经堕落至此了吗” 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仿佛从鸣人的体内传来,却又清晰地回荡在空气中。 三代稳住心神,沉声道:“阁下是谁为何潜伏在鸣人体内” “潜伏”那声音嗤笑一声,“我可没兴趣藏头露尾。” 说着,语气对准了三代:“倒是你,三代火影,既然怀疑有人教导鸣人,为何不直接问他” 三代沉默片刻,缓缓道:“因为我不确定,那个人是否会对鸣人不利。” “呵……” 鸣人的眼皮微微颤动,随后,他的右眼猛然睁开! 猩红的写轮眼在黑暗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三枚勾玉缓缓旋转。 三代的心脏骤然一紧,几乎脱口而出:“宇智波……!” “别紧张,小鬼。” 鸣人的嘴咧开一个不属于他的狂傲笑容,“我对你的木叶没兴趣,也不在意宇智波一族,我只不过是一个无人跟随的浪人。” 三代死死盯着那只写轮眼,脑中飞速思索。 虽然宇智波一族和木叶的关系日渐恶劣,但恶劣到要伤害村子人柱力。 而且现在这样看上去应该是用幻术控制,可是有暗部看着的情况还能悄无声息的控制。 拥有这种能力的,就只有止水和鼬,可这两个孩子是三代最信任的人,不可能会这么做。 可是,除了这两个人,宇智波里拥有极高幻术造诣的应该没有别人了。 “你到底是谁!” “名字不重要。” 鸣人(斑)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单手撑着脸颊,猩红的右眼依旧锁定三代,“你只需要知道,这小鬼现在归我管。” 三代眯起眼睛:“你教导鸣人,有什么目的” “目的”对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冷笑一声,“如果非要说的话……看他太废物了,碍眼。” 三代:“……” 房间里一时陷入沉默。 良久,三代忽然叹了口气,脸上的戒备稍稍放松。 “你……很关心鸣人,对吧” “哈!” 鸣人的身体猛地坐直,写轮眼瞪大,“小鬼,你脑子被烟熏坏了吗!” 三代却笑了,目光温和:“你的语气虽然恶劣,但每一句话都在维护他。” “如果他真的只是‘碍眼’,你大可以不管他,何必费心教导” “……” 鸣人的表情僵住了,写轮眼的勾玉都停滞了一瞬。 自己怎么忘记这茬了太久没和别人谈判,都快忘了怎么谈判了。 三代继续道:“而且,你明明可以隐藏自己,却选择现身警告我……是怕我贸然探查,伤到鸣人吧” “啰嗦!”鸣人(斑)暴躁地抓了抓头发,“少自作聪明了,火影!” 三代不以为意,反而在床边坐了下来,烟斗轻轻敲了敲掌心。 “不管你是谁,既然你对鸣人没有恶意,那我也不会干涉。” “哼,算你识相。” “不过……”三代忽然话锋一转,眼神锐利,“如果有一天,你的存在威胁到鸣人,或者木叶——” “威胁” 鸣人的写轮眼骤然收缩,恐怖的查克拉威压瞬间爆发!房间内的物品剧烈震颤,窗户玻璃咔咔作响! 三代浑身紧绷,几乎本能地结印防御。 然而下一秒,威压骤然消散。 鸣人(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 “省省吧,小子,如果我想对木叶不利,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三代沉默。 因为他知道,对方说的是事实。 那股查克拉……强大到令人战栗。 刚才那一下,三代仿佛看到了当年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的影子。 强大,不要脸的强大。 “放心吧。”鸣人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写轮眼已经消失,恢复成原本的湛蓝色。 他的语气依旧不耐烦,却少了几分敌意。 “这小鬼……我会看着。” 三代凝视着他,良久,缓缓点头。 “那么,鸣人就拜托你了。” “哼,用不着你说。” 三代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重新躺回去的鸣人,转身走向窗口。 夜风吹动他的御神袍,他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对了……如果鸣人问起今晚的事。” “我知道,不会多嘴。”鸣人(斑)懒洋洋地挥手,“赶紧走,别打扰他睡觉。” 三代笑了笑,跃出窗口,消失在夜色中。 房间里重新恢复寂静。 鸣人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嘟囔:“老爸……别抢我被子……” 斑:“……” 封印空间内,九尾趴在地上,咧开大嘴嘲笑:“啧啧,被火影看穿了啊,斑。” 斑抱臂冷哼:“闭嘴,杂毛狐狸。” 九尾一只手撑着下巴:“明明关心那小鬼,还装模作样,你们宇智波真是别扭。” 斑狠狠瞪了对方一眼,九尾识相地缩了缩脖子,但依旧憋着笑。 斑懒得理它,目光透过封印空间,看向外界的鸣人。 “……麻烦的小鬼。”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微不可闻。 窗外,月光依旧温柔地笼罩着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