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三代的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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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空间内，斑站在九尾的脑袋上，俯视着水面上倒映着外界病房的景象。 此时，医疗忍者们正小心翼翼地检查着鸣人的身体。 九尾百无聊赖的用指甲搅动着水面，企图引起自己脑袋上那个黑毛刺猬的注意。 但很遗憾，对面压根不理自己。 没办法，九尾只能开口说道：“喂，老斑头。你打算装睡到什么时候那小鬼的身体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斑的灵体依旧凝视着外界，写轮眼中倒映着病房里进进出出的暗部。 “急什么三代那老头正在和富岳密谈，等他们发现的秘密...“ “切，“ 九尾甩了甩尾巴，“你倒是算计得清楚。不过...“ 它突然压低声音，“你就不怕那小鬼醒来后找你算账他可是最讨厌欺骗伙伴了。“ 斑的表情罕见地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冷漠：“这是他必须经历的成长。“ 九尾站起身来，低头看着水面的倒影：“哦那为什么你操控他身体时，特意避开了所有木叶忍者连宇智波的狗都没伤到一只“ “......“ “还有，“ 九尾看到脑袋上的班不说话，嘴角微微扬起：“为什么爆炸都精准地落在空地为什么最后时还特意护住了后脑勺“ 眼看这只杂毛狐狸越说越起劲，蓝色的须佐能乎瞬间凝聚。 但这次九尾早有准备，一个甩头将对方扔了出去，随后一个后跳躲开了攻击。 它得意地咧开嘴：“被说中了吧老斑头，你根本就是在...“ “在不闭嘴，我就让你睡上一个月。“斑的声音罕见地带着一丝恼羞成怒。 ---外界—— 特殊病房外的走廊上，三代火影正凝视着手中的断臂。 那条灰白色的手臂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断口处还隐约可见蠕动的细胞。 “柱间细胞...“三代的声音沙哑，“团藏，你究竟背着我做了多少事“ 一旁的宇智波富岳面色阴沉：“火影大人，这已经不仅仅是针对宇智波的行动了。私自进行人体实验，甚至盗取初代细胞...“ 我知道。“ 三代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确认鸣人的情况。那孩子我本就对不起他，结果现在……唉！“ 病房门突然打开，医疗班班长快步走出：“火影大人，检查结果很奇怪。” “奇怪什么” 医疗班班长看着手中的报告，道：“鸣人身上没有任何被控制的痕迹，但查克拉流动显示他确实经历过激烈的战斗。“ 三代和富岳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没有被控制可是九尾确是暴走了，并且无差别展开了攻击。 那为什么九尾会暴走封印也没有松动的迹象。 可所有线索都指向团藏，难不成是团藏掌握了什么特别得控制方法 另一边，封印空间里。 正当斑和九尾对峙时，水面突然泛起不寻常的涟漪。 “嗯“斑猛地转头，“这是...“ 一道模糊的查克拉影像缓缓浮现，逐渐凝聚成宇智波止水的模样。 九尾立刻龇牙：“你小子什么时候这里有一个宇智波我就够受了，还来...“ 止水的虚影微微一笑：“别紧张，这只是别天神的一点小把戏。“ 随后止水看向斑：“先祖大人，计划很顺利。三代已经下令全面搜查根部据点。“ 斑双手环抱于胸，冷哼一声：“多此一举。我早就说过直接杀了团藏最省事。“ 止水苦笑：“但那样会引发更大的混乱，现在这样，既能除掉团藏的势力，又能保全宇智波的...“ 他的话突然中断，虚影开始不稳定地闪烁。 “查克拉不够了么...“斑眯起眼睛，“告诉鼬，明天日落前我要看到结果。“ 止水的虚影最后行了一礼，消散在空气中。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水面照射进来时，鸣人的意识体终于有了动静。 他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老爸...我梦见吃了超大碗的拉面...“ 九尾噗嗤一笑：“那不是梦，你小子昏迷时还在念叨呢！“ 斑看着鸣人睡眼惺忪的样子，突然伸手按在他的头顶：“小鬼，记住今天发生的一切。“ 他的声音罕见地温和，“这就是忍者世界的真相。“ 鸣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眼睛一亮：“那我们现在能去吃拉面了吗“ “......“ 黑色的拳头和橙色的狐爪同时砸在鸣人头上。 “嗷！为什么连九尾也打我“ 九尾气呼呼地趴回水面：“因为你们父子俩一样气人！“ 斑看着闹成一团的两个身影，转身走向深处。 但在无人看见的角度，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当天夜里，火影办公室内，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堆满卷轴的办公桌上。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独自站在窗前，烟斗中的火星在黑暗中明灭不定 回想起还在病房内昏睡的鸣人，苍老的面容在烟雾中显得格外疲惫。 “四代目...“ 他轻声呢喃，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户的玻璃：“我又一次辜负了你的托付。“ 记忆中的金发青年仿佛还在眼前，带着温暖的笑容将襁褓中的鸣人托付给他。 而如今，那个孩子却因为高层的猜忌与阴谋，再次被卷入危险的旋涡。 “团藏...“ 三代的拳头重重砸在窗框上，震落了积攒多时的烟灰。 他想起那条灰白色的断臂。 想起实验室里发现的写轮眼收藏。 更想起鸣人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 尽管医疗报告显示都是皮外伤，但每一刀都像刀子般刻在他心上。 “什么时候开始...“老人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木叶变得需要用这种手段来维持和平了“ 水晶球中回放着白天的画面—— 四尾化的鸣人痛苦嘶吼的模样，与六年前九尾之夜的场景诡异地重叠。 三代的手微微发抖，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当年下令隐瞒鸣人身世的决定，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如果早点公开他是英雄之子的身份...“ “如果多给他一些关怀而不是监视...“ “如果当年坚决制止团藏的人体实验...“ 无数个“如果“在脑海中翻涌，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三代取下火影斗笠，露出满头的白发。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运筹帷幄的火影，只是一个满怀愧疚的老人。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三代终于做出了决定。 他展开一份崭新的卷轴，笔尖沾满浓墨： 《关于解散根部及追究志村团藏叛村罪的决议》 第一滴墨汁落在纸上，晕开如血般的痕迹。 老人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这一次，我绝不会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