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有三个罗里吧嗦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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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的夕阳将森林染成暗红，小樱咬着牙拖行着两个昏迷的同伴。 鸣人的右手掌心血肉模糊，佐助的整条右臂布满焦黑的电击伤痕。 小樱不是医疗忍者，只能运用自己学过的知识对着两人进行简单的包扎。 至于搬运方法，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 一手拽着鸣人的后领，一手扛着佐助的肩膀，在泥泞的山路上艰难前行。 “这两个...白痴...“ 小樱的额角青筋暴起，脚步却意外地稳健。 经过三天的查克拉控制训练，她发现自己不仅能轻松在树顶奔跑，连肌肉力量都增长了三倍有余。 “砰！“ 木门被一脚踹开。 正在研究地图的卡卡西抬头，看到小樱像扔麻袋一样把两个男生丢在榻榻米上。 “他们...“卡卡西刚开口。 “查克拉耗尽加三级烧伤。“ 小樱扯开医疗包的动作带着杀气：“鸣人第二百五十次螺旋丸失控，佐助的千鸟反噬。“ 她猛地掰断一瓶药剂的瓶颈：“需要我现在弄醒他们吗“ 卡卡西默默后退半步：“...先治疗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卡卡西能在小樱身上看到自己师母发飙时的表情。 “我还能...继续...“ 鸣人刚恢复意识就挣扎着要起身，被小樱一拳砸回床铺。 佐助更惨——刚起来，就被小樱一记过肩摔接锁喉压制。 小樱是喜欢佐助，但是必要的时候她也只能用暴力来解决想要发出问题的人。 “听着！“ 小樱的拳头陷进两人脑袋旁的榻榻米：“再让我看到你们带着这种伤势训练...“ 她的微笑让房间温度骤降，“我就把你们绑在一起吊在桥头当诱饵！“ 封印空间内，九尾的毛都炸了起来：“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恐怖了“ 明明之前都是一副乖乖女的样子，现在竟然能这么残暴。 斑难得表示赞同：“比宇智波的族规还狠。“ 水门擦着冷汗：“幸好玖辛奈没这么暴力...“ 吃过晚饭后，鸣人躺在床上，双手火辣辣地疼——那是今天无数次尝试凝聚螺旋丸留下的伤痕。 他翻了个身，听见隔壁佐助均匀的呼吸声，显然那个骄傲的家伙也累坏了。 “小鬼，你翻来覆去的，吵死了。“脑海中响起九尾不耐烦的声音。 “抱歉啊，九尾大叔。“鸣人在心里回应道，“手掌疼得睡不着。“ “哼，活该。谁让你不听老斑头那家伙的话，非要一口气练那么多次。“九尾冷哼道。 但鸣人能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查克拉缓缓包裹住他的手掌，疼痛顿时减轻了不少。 “谢谢九尾大叔！“ “道谢就不用了，以后少意气用事就行。“ 鸣人无声地笑了笑，正想闭上眼睛，忽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啜泣声从走廊尽头传来。 那声音压抑而痛苦，像是有人拼命想忍住哭泣却失败了。 鸣人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循着声音走去。 声音来自伊那里的房间。 鸣人站在门外，听着里面断断续续的抽泣，不由得想起那个雨夜。 自己被一群孩子用石头追打，躲在桥洞下瑟瑟发抖的自己。 那时的哭声，和现在门内的声音何其相似。 “老爸...“鸣人在心中轻声呼唤。 “嗯，我听到了。“ 宇智波斑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低沉而平静，“那孩子失去了父亲。“ “就像曾经的我一样。“鸣人低声说。 斑沉默了片刻，知道鸣人性格的他也不好让鸣人无视。 最后说道：“想去就去吧，以你现在的身份。“ 鸣人点点头，没有敲门，而是轻巧地翻出窗户，沿着外墙爬到了伊那里的窗前。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蜷缩在床角的男孩身上。 伊那里抬起头，泪眼朦胧中看到一个金发少年蹲在他的窗台上。 “你...你怎么...“ 伊那里慌忙擦去眼泪，声音里带着恼怒和羞耻。 “嘿，别紧张。“ 鸣人跳进房间，盘腿坐在伊那里对面：“我只是听到哭声，过来看看。“ “我才没有哭！“伊那里倔强地说，但声音里的颤抖出卖了他。 鸣人没有反驳，只是安静地坐着。 月光下，他能看清伊那里红肿的眼睛和紧握的拳头。 那副模样让他想起自己曾经对着镜子练习“我才不在乎“的表情。 “你知道吗，“鸣人突然开口，“我有三个父亲。“ 伊那里抬起头，困惑地看着他。 鸣人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下：“嗯，准确地说，是一个老爸，一个爸爸，和一个九尾大叔。“ 说完，鸣人便看到了伊那里那个看傻子的表情。 这让鸣人挠了挠头，露出一个有点傻气的笑容：“很复杂对吧“ “你在胡说什么...“伊那里皱起眉头。 “让我解释一下。“鸣人深吸一口气：“首先是我老爸，他叫宇智波斑，他其实不是我亲生父亲，但有一天突然出现在我身体里，当时的我稀里糊涂的就认他当老爸了。“ 伊那里的眼睛瞪大了：“出现在你...身体里“ “对啊！“鸣人兴奋地点头，“一开始可吓人了，他突然在我脑子里说话，我还以为见鬼了呢！不过现在习惯了。” “老爸虽然总是板着脸，说话也很严厉，但他是真心为我好。比如今天修炼螺旋丸，他就一直提醒我不要急躁，可惜我没听...“ 鸣人展示了一下自己缠满绷带的手掌，做了个鬼脸。 “然后是我爸爸——波风水门。他是我真正的父亲，为了保护村子牺牲了，他的查克拉留在了封印里。“ 鸣人的声音变得柔和：“爸爸总是很温柔，会教我很多道理，告诉我妈妈的事情...“ 伊那里的表情开始变化，从怀疑变成了好奇。 “最后是九尾大叔。“ 鸣人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就是被封印在我体内的九尾妖狐啦！虽然他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吼我，但关键时刻总是会帮我。就像刚才，他还用查克拉帮我缓解手掌的疼痛呢。“ “九尾...妖狐“伊那里的声音颤抖起来，“那不是...很危险吗“ “曾经是。“鸣人承认道，“但现在我们是伙伴了。虽然九尾大叔总是不承认。“ 他咧嘴一笑：“你知道吗，他们三个经常在我脑子里吵架，尤其是老爸和九尾大叔，简直像两个小孩子...“ “这...太不可思议了。“伊那里喃喃道。 鸣人的笑容渐渐褪去，眼神变得认真：“我想说的是，即使没有血缘关系，即使只是灵魂的形态，他们依然是我的家人，关心我、教导我。而你...你有一个那么爱你的爷爷，还有整个村子的人...“ 伊那里的眼眶又湿润了：“但他们都不理解！爸爸死了，大家都说他是英雄，可英雄有什么用他还是不在了！卡多还是控制着波之国！我们什么都改变不了！“ 鸣人静静地听着伊那里的爆发，等他的呼吸稍微平稳后，才轻声说：“我懂。“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伊那里愣住了。 “在我遇到老爸之前，“ 鸣人望向窗外的月亮：“村子里的人都叫我，孩子们朝我扔石头，商店老板不肯卖东西给我...我每天晚上都躲在被子里哭，问为什么没有人喜欢我，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些。“ 月光下，鸣人的蓝眼睛闪烁着回忆的光芒：“直到有一天，老爸出现了。他告诉我，哭泣没有错，但一直沉浸在痛苦中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弱。他说，如果我想要别人的认可，就必须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够改变一切。“ “那...你做到了吗“伊那里小声问。 鸣人笑了笑：“还在努力中。但至少现在，我有了一群认可我的同伴，有愿意指导我的老师，还有...“ 说到最后，鸣人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三个啰嗦的。“ 伊那里低下头，泪水滴在膝盖上：“可是...爸爸再也回不来了...“ “是的，他回不来了。“ 鸣人轻声说，伸出手轻轻搭在伊那里的肩膀上：“但这不代表你要放弃他曾经相信的东西。我爸爸牺牲了自己保护村子，你爸爸牺牲自己保护你们...如果我们就这样放弃，他们的牺牲不就白费了吗“ 伊那里抬起头，看到鸣人眼中坚定的光芒。 “明天，我们会继续修炼，然后去保护达兹纳爷爷，完成这座桥。“ 鸣人说摸着伊那里的小脑袋：“这不仅是为了任务，也是为了证明——英雄的牺牲是有意义的，他们的意志会由活着的人继承下去。“ 伊那里沉默了很久，最后小声问：“你...真的觉得我们能打败卡多吗“ “当然！“ 鸣人自信地拍了拍胸膛：“有我和佐助、小樱，还有卡卡西老师在，没问题的！而且...“他 狡黠地眨眨眼：“我体内可是有三个超级厉害的在指导我呢！“ 伊那里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虽然很微弱，但确实是今晚第一个笑容。 “谢谢你...鸣人哥哥。“ 鸣人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不客气！现在该睡觉了，明天还要修炼呢。啊，对了，“ 他走到窗前，回头说道：“如果你晚上再做噩梦，可以来找我。九尾大叔虽然脾气差，但他的查克拉能驱散噩梦哦！“ “真的吗“ “骗你是小狗！“鸣人咧嘴一笑，然后敏捷地翻出窗户，消失在夜色中。 伊那里望着空荡荡的窗台，感觉心中的重量似乎轻了一些。 他慢慢躺下，这次闭上眼睛时，脑海中不再是父亲死去的画面。 而是一个金发少年自信的笑容和那句“英雄的意志会由活着的人继承下去“。 窗外，鸣人没有立即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坐在屋顶上，望着波之国宁静的夜色。 “说得不错，小子。“斑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难得带着一丝赞许。 “嘿嘿，都是老爸教得好。“鸣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哼，少拍马屁。“斑冷哼道，但鸣人能感觉到他的心情不错。 “鸣人。“这次是水门温柔的声音，“我为你骄傲。“ 鸣人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热：“爸爸...“ “喂喂，大晚上的别搞得这么肉麻！“九尾不耐烦地打断，“小鬼，赶紧回去睡觉，明天还要修炼呢！“ “知道啦，九尾大叔！“鸣人笑着站起身，轻巧地跳下屋顶。 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但不再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