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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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山发泄完毕，洗去脸上泪痕。 穿上乐乐给他洗好的衣服，四处找不见自己原来的裤子。 乐乐说道：“别找了，你裤子我给你扔了。” 江东山无语。“为啥扔了” 珠珠笑了。“还不是你太重，我们救你回来的时候背不动，就把你抬回来的，抬的时候你的屁股拖在地上就磨穿了。” 江东山手抓后脑勺。“那我穿啥” 珠珠叹口气。“你穿这个样子也出不了门，只能我们去给你买一套回来了。” 说完三人出去了。 江东山静下心来，心中在琢磨挣钱的事。 进厂打工没有身份证不行。 自己在老家开摩托车维修店，等会儿出去转转，看有没有哪里招人。 时间不长，乐乐和苗苗各自提着一个口袋回来了。 乐乐拿出一套白衬衣，西裤。 “江东山，过来试试，合身不合身，不合身还可以去换。” 江东山接过穿上，扣好扣子，乐乐又拿出西裤，江东山看着她们三个。 珠珠脸一红。 “我去洗个手。” 苗苗直接转过身。 乐乐站在江东山背后。“快换吧，我们女孩子都不害羞，你还不好意思了。” 乐乐接着又补了一句。“你昏倒了一身臭轰轰的，还是我们三个帮你洗的澡，啥都看光了。哈哈哈哈哈……” 江东山无奈，只好背对着乐乐脱下裤子，穿上西裤。 乐乐在背后抿着嘴偷瞄，像做贼一样。 苗苗听见系皮带的声音，知道穿好了。 转过身来打眼一看。 哇，好帅气的小伙子，真是人配衣裳马配鞍。 江东山对上苗苗的眼光，好几秒后，苗苗眼神闪躲红着脸挪开了。 乐乐突然惊叹一声。“哇，你这要是进我们厂不得迷倒一个车间呀，这也太帅了。” 珠珠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上身白衬衣下身西裤的江东山那一刻。 嘴巴微张，手扶着墙，就这样盯着他看呆了。 脸不知不觉的红了。 乐乐围着他转了一圈，看向在墙边发呆的珠珠。“珠珠，你看合不合身。” 珠珠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点点头。“好看。” 乐乐笑了。“我是问你衣服合不合身，你就只知道看人了。” 珠珠被乐乐拆穿心思，脸红到了脖颈。 “我就是说的衣服好看，也很合身。” 苗苗拿出她买的那个袋子。 “来，试试，我给你买的这套休闲的。” 江东山接过开始脱衣服。 穿上花格子的t恤，又接过牛仔裤。 江东山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迟疑了一下说道： “我要换裤子了，你们转过去。” 苗苗和珠珠转了过去，乐乐一脸无所谓。 “快换你的吧，我又不看你。” 江东山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裤子。 “我换好了。” 苗苗转过来看。“长短大小都挺合适的。” 江东山却觉得这牛仔裤有点紧。 “这裆是不是太小了，我怎么觉得屁股绷得紧紧的。” 苗苗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牛仔裤就是这样啊，这样显身材，是不是珠珠。” 珠珠见苗苗问自己，只好走过去围着江东山转了一圈，当看见江东山紧绷的屁股，性感又诱惑，脸又红了。 低声说道：“就是这样子，挺好的。” 珠珠心中暗想，奇怪，他穿上衣服比没穿衣服还性感，怎么看起来那么诱人呢。 试好衣服以后，江东山依次看着她们三个。 “我需要知道你们的基本信息。” 乐乐问道：“你要知道些什么。” 江东山很正经的说。“你们三个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帮了我，我总得知道我的三位恩人的基本情况吧，日后才好回报。” “我们三个都是陕西的，是一个村的。珠珠全名叫张明珠，18岁，胸围……” 珠珠听见乐乐把她的这些隐私都要说出来，羞涩的赶紧打断。 “乐乐，谁让你说这些的” 乐乐哈哈一笑，继续说道：“我叫李乐乐，也是18岁，三个里面我最大。 苗苗全名叫王淼淼，她不喜欢那个淼，说水太多，所以小名就叫苗苗。 也是18岁。三个里面她第二大，珠珠岁数最小。” 江东山喃喃地重复她们的名字。 “张明珠，李乐乐，王淼淼。” 江东山看着她们三个很认真的说：“我没有兄弟姐妹，要不我们结拜为兄妹吧。” 三人没想到江东山会有这种想法，乐乐看向苗苗，见苗苗没有反应。 又看向珠珠，珠珠轻微的摇了摇头。 乐乐半开玩笑说道：“夫妻结拜倒可以，结拜兄妹就算了。” 说完乐乐爽朗的笑了起来，苗苗也哈哈大笑，珠珠笑得最含蓄。 江东山见她们不愿结拜成兄妹，只好把她们的恩情牢牢的记在心底。 想向她们承诺点什么，看到自己现在落魄得还需要她们帮助，也就把那些话咽了下去。 “我叫江东山，今年20岁，老家四川的。” 乐乐看着他补充了一句。“你女朋友变心的事你不要难过了，这种女人不值得你伤心。” 江东山点点头。“我并不是很伤心，我是恨她们骗我。” 珠珠很赞同这句话。“对呀，不喜欢了就分手，重新找一个就是了，还要耍心机不想退订婚钱，这就是人品问题了。” 乐乐见江东山拿起桌子上的摩托车钥匙。 “你要去哪里” 江东山目光坚定的说：“挣钱，总不能你们养我吧。” 乐乐笑着说道：“一天三个包子还是有的。” 苗苗接着说。“油条稀饭还是有的。” 珠珠笑了。“我一天三杯豆浆养你。” 想起珠珠给江东山用三杯豆浆打点滴的事。 四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珠珠看看现在还早。“我们去溜冰吧。” 四人来到楼下。珠珠看见那辆挺新的摩托车。“江东山，你送我们去。” 江东山打着摩托车。 “没问题。” 乐乐不由分说的搂着江东山的脖子就跨了上去，把江东山头都搂得歪向一边。 苗苗第二个上来。 珠珠看着后面只剩一个尾架。“你们坐前面一点呗，我都没地方坐了。” 苗苗拍着后面的不锈钢尾架。“这不是还有那么宽吗。” 珠珠把可爱的小眼一翻。“这么硬邦邦的你怎么不坐后面。” 苗苗在乐乐屁股后面挤了一下。“往前一点。” 乐乐被迫往前，和江东山来了个前胸贴后背。 苗苗往前挤出十几公分的位置。 珠珠看差不多了，左脚踩在脚踏上，搂着苗苗的肩膀跨了上去。 江东山左脚用力保持着平衡。 “你们这样上车力气小一点的直接被你们扳倒了。” 乐乐笑了。“我们坐其它人的车才不这样呢，你力气那么大，肯定没事。” 江东山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力气大” 乐乐咯咯的笑起来，江东山能感觉到背上的肉在颤动。 “一个能把尿滋上天花板的人力气会小” 江东山无语了。 苗苗和珠珠听见了在后面也笑起来。 “出发，东豪溜冰场。” “我不识路，你们指路。” 骑了一公里左右，东豪溜冰场就到了，三人下了车。 乐乐冲江东山喊：“10.30来接我们。” 三人买票进去了。 江东山加大油门走了，他骑着摩托车到处转，想去看那些修摩托车地方招不招人。 或许是由于时间晚了，有些地方关门了，问了两个店不需要人。 江东山才想起摩托车现在用的是副油箱，赶紧去把油加满，花了30块钱。 江东山就骑着车在东坑镇到处瞎逛。 招工广告倒是到处都贴的有，但是他没有身份证。 江东山见一个招工广告上写着找工地杂工，把车停下来，这个应该不要身份证吧！ 江东山正在看招工广告的内容呢，一个声音传来。 “ 帅哥，到东豪溜冰场多少钱” 江东山扭头一看，车旁站着两个女孩子，穿着紧身衣，把身材曲线勒的轮廓分明，很是养眼，下身牛仔裤，20岁的样子。 那女孩子见江东山看着她们发愣。 “喂，问你到东豪溜冰场好多钱，你是不是拉客的” 江东山有点喜出望外，赶紧点头。“拉，我拉，随便多少钱。” 两个女孩子上来了，前面个女孩子很是大方，双手直接扶在江东山腰上，江东山感觉一股温热从她手心传来，还有一股香味。 那女孩子见他还不走，右手在他腰上轻轻拍了一下。 “走呀。” 江东山尴尬的说道：“往哪边走，我不识路。” “啊……”两个女孩子齐齐惊呼出声。 “你不是跑摩的的” 江东山不想放弃这个挣钱机会，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是从隔壁镇跑过来的，这边不熟。” 前面个女孩子用手一指右边。“往这边走，我给你指路。” 江东山一加油门，摩托车排气管冒起一股白烟，不急不慢的载着两个女孩子上路了。 路上，前面那女孩子问：“你是从寮步还是茶山过来的” “呃……茶山。” 约莫六七分钟又到了东豪溜冰场。 下车后，那女孩给了江东山十块钱。 “我们平时坐车都是十块。” 江东山很是高兴的接过。 “慢走。” 两个女孩买票进去了，江东山发现了商机，骑上摩托车跑了。 到处乱转，每到一个地方就记下那些标识和厂名。 路上有坐车的又顺带拉客。 东坑镇并不大，把那几条主路记熟之后都是一些分支。 加上江东山记性又好，很快就记了个七七八八，就算不知道的，只要说出大概方向也能找得到，不再是睁眼瞎了。 路线记得差不多了，为了省油，江东山就不再乱跑。 也停在一个商场门口。 江东山发现不远处有五六辆摩的师傅，由于跟他们不熟，他离得他们比较远。 不过那些人看他的眼光可不怎么友善。 现在没人，江东山也四处打量。 发现那些人的摩托车牌照都是东莞本地的，那些摩托车也普遍的短小一些，那些摩的师傅都岁数比较大，都在四五十岁左右。 他的川k牌照和又高又大的车型在那里极其的扎眼。 这时候从商场里走出来十几个人。 那些本地摩的靠商场比较近。 那些人就近上了车有三辆开走了。 这时有两个年轻的女孩提着购物袋，看到了江东山的摩托车。 舍近求远，径直走了过来。 他身后的几个摩的师傅招着手，操着不标准的普通话在喊。 “靓妹，坐我的呀。” “坐我的，我的便宜。” “坐我的，我的不要钱。” 那两个女孩根本不理他们，来到江东山面前，两个女孩看了他一眼。 又看了看又新又大气的摩托车。 一个穿白色裙子的姑娘问：“可以侧着坐吗，我穿的裙子不方便。” 江东山很是干脆的回答。“你想怎么坐都可以。” 穿牛仔裤的女孩先上来。 穿裙子的姑娘提了提裙摆， 优雅的踩上脚踏，一只手搭在江东山肩膀上，侧着坐了上来，把购物袋放在尾架上。 “可以了，到冈谷电子厂。” 江东山心想和王兵和张丽丽一个厂的。 要是在没有和他们闹掰之前，他肯定是要寒暄一番的。 江东山想到她是侧身坐的，所以起步的时候非常的平稳。 冈谷电子厂离这个商场很近，也就200米左右，江东山不明白那么近她们为何要坐车。 车上那穿裙子的姑娘见江东山骑得平稳，很是满意。 “那些本地师傅骑车技术差的很，一点不平稳，踩刹车也踩得很急，有时候明明没车也踩刹车，坐起来一点不舒服，不像你骑得这样平稳。” 江东山听到他这样赞扬自己，心里很受用。 “我骑车技术还是可以的。” 女孩把下巴放在前面那个女孩肩膀上。“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江东山一边退档一边说。“我刚来的。”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就到了。 下车后穿裙子的女孩从包里掏出五块钱。 江东山却在兜里掏零钱。 女孩见他迟迟不接钱。“你不收钱吗” “我找你零钱呀。” “找什么零钱，这是起步价。” 江东山喜出望外，东莞的起步价就是5块，在他们老家这么近都没人坐车的，起步价才两块。 女孩迟疑了一下。 “你有手机吗” “没有。” “没有就算了。” 两个女孩回厂里去了。 江东山正准备走，一个中年男人坐上了他的车。 只说了一个字。“走。” 江东山很是奇怪，其他人上车都说到哪里哪里，这个人只说走。 “去哪里” “随便走就是了。” “你不说去哪里，我往哪里走呢” “顺着大街走。” 江东山心里嘀咕，这难道是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