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黎明前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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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山好不容易追回了摩托车，却发现没油了。 这可把江东山愁坏了，这可如何是好。 大家还指望他跑车挣钱当生活费呢。 这下可好，钱没挣到不说，差点还被抢劫了。 他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只想着要怎么回去。 本着活人不能给尿憋死的原则，江东山脑袋飞转。 他看见那个摩的师傅的摩托车灵机一动。 对呀，这个师傅的油箱里有油，我把油放过来。 他想找附近有没有矿泉水瓶子，可是找来找去都没找到。 最后看到一家门口有几个盆栽。 走过去把里面的一盆多肉倒掉。 边倒边说： “对不起啊，多肉，我也不想毁了你的家，这是被逼无奈，借你的小盆用一下。” 多肉要是听得懂人话的话，估计会骂娘了。 江东山从车里拿出毛巾，把多肉盆擦得干干净净。 用手指堵住下面的那个排水孔，拔掉那辆车的油管接起了油。 接满之后倒进了他的油箱。 如此反复了三次，摩的师傅油箱里的油也被他放干了。 江东山估计能跑回去了。 把摩的师傅的那辆车推到一边停好。 骑上自己的摩托车往回赶。 他顺着新建工业园区方向走，果然，他看见了那个摩的师傅。 那个摩的师傅正骂骂咧咧的顺着路边走。 妈的，这条路太背了，自己等了那么久，都没有一辆车经过。 摩的师傅见到有车来赶紧伸手叫起来：“师傅，停车。” 江东山并没有停，骑过他身边的时候说道： “师傅，你的摩托车在前面第三个巷子里，钥匙在保险杠那个兜里。 麻烦你自己去骑一下，多谢啦。” 摩的师傅愣了一下，这才认出江东山。 他一个劲的在身后喊道：“喂，你别走呀，你拉我过去呀。” 江东山没理他，骑着车走了。 摩的师傅这才明白，原来人家真不是抢劫的。 自己的车失而复得，高兴起来。 想起自己要走路去找，又开始骂骂咧咧了。 “我操你老母，也不知道带我过去，我可以给钱呀。” 江东山回到东坑镇，遇到一个坐车的。 刚上来，骑了不到300米车就没油了。 那人就下去坐其他车去了。 江东山暗骂一声。 妈卖笔。 好在这里离家也不远了。 江东山只好推着回去。 回到家的时候，张军，张野，宋甜甜还在干活。 张军看见江东山额头上布满了汗珠问道： “我日，你干什么去了满头大汗的。” 江东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大口喘气。 张野，宋甜甜也过来了。 宋甜甜发现情况不对，蹲在江东山身边。 一边给他擦汗，一边问：“怎么了” 江东山只说了三个字。 “妈卖笔！” 这三个字一出，宋甜甜就知道情况不妙。 静待江东山的下文。 江东山把气喘顺了才说： “我被抢了。” 宋甜甜关心的问：“手机被抢了” “没有。” 张军说：“手机，摩托车都在，难道那10块钱被抢了” 江东山这才把经过和他们说了一遍。 三人听完江东山的遭遇。 张军说：“我该说你运气好还是说你运气坏呢” 宋甜甜着急的掀起江东山的衣服查看。 后背腰的位置红红的一个小伤口。 还好只是破了皮，伤的不深。 宋甜甜安慰道：“人没事就好。” 江东山去冲了凉。 宋甜甜要给他消毒，却发现没有酒精。 张野走向厨房，抓了一小撮盐出来。 掀起江东山的衣服就给他按了上去。 “没有酒精，用盐将就一下，盐也能消毒。” 江东山疼得咧了咧嘴。 张军在一旁打趣张野。 “不是你男朋友你不心疼。” 张野瞪了她哥一眼。 “对呀，反正痛的不是我。” 宋甜甜看看已经一点了。 “太晚了，大家休息吧。” 江东山和宋甜甜进了房间以后。 张军悄悄的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 没听到啥动静，转身走了。 他刚走，张野就来了。 张野听了一会儿也走了。 第二天，天刚亮，大家就起来干活了。 干到9:00的时候，张军受不了了，叫起来： “喂，肚子饿了，弄点吃的呗。” 宋甜甜去买了4个馒头，烧了一壶开水。 张军拿起一个馒头几口就吃完了。 肚子还饿。 宋甜甜说：“馒头5毛钱一个，还剩8块钱，不敢多买了，不然真的要喝西北风。” 张军喝下一口白开水。 “妈的，早知道昨晚上的剩饭剩菜就该留起来。” 张野打趣他说：“哥，剩菜剩饭在垃圾桶里。” 张军挥手要打张野的屁股，张野一侧身躲开了。 江东山说： “可惜这是城里，要是在农村，随便去山上跑一趟也有吃的。” 张野跟着附和。 “是啊，农村地里有黄瓜，红薯，花生，玉米，土豆。这大城市啥都要钱。” 大家就这样半饿着肚子，干到中午1点的时候又吃了4个馒头。 白开水都不知道喝了多少壶了。 晚上还是4个馒头。 就这样花掉了6块钱，还剩4块。 就这样挨过了一天，早上，宋甜甜把剩下的4块钱全部买成了米。 拿回来熬了一大锅粥。 张军一边喝粥一边说： “妈的，今天馒头都没有了，等这批货送出去，我要好好的大吃一顿。” 昨天几人都没吃饱，又要干活消耗体力。 所以一大锅粥端出来就被他们喝掉了一半多。 张军再次去盛粥的时候。 张野提醒他。 “哥，你已经喝了10碗了，这可是我们全部的口粮了。” 张军把碗往桌上一放，叹口气。 “妈的，这稀饭不管饱啊，喝得肚子里叮当响，还是感觉饿。” 其他几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反正吊着命呗。 本来两天加点班就能完工的。 由于大家都饿着干活，不在巅峰状态。速度就慢了下来。 两天没有干完。 第3天早上，馒头，稀饭，都没有了。 只有白开水。 张军喝了几碗白开水说：“今天应该能完工了，大家加油！” 张野埋怨张军说：“都怪你，做事之前不预算清楚，毛毛躁躁的就开干。 我们要是再在厂里干一个月，多领一个月的工资，哪里会有这种事。 现在跟着你三天饿九顿。” 张军饿得都不想抬腿踢张野了。 “好好好，是哥的错，等拿到钱我撑死你。” 江东山说：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货交出去，不能再拖到明天了。” 几人又干活去了，可这效率明显下降了很多。就像电视里的慢动作一样。 张军干着干着觉得腿发软，拖了张凳子过去坐着干。 已经记不清大家喝了多少壶白开水。 下午3点左右，货终于要完了。 四人肚子都喝得鼓鼓的，走路能听到肚子里的水咣当咣当的响。 越喝越饿，越饿越想喝。 每个人都感觉迈不动腿了。 江东山看着希望就在眼前，赶紧给大家打气。 “大家坚持住，想想我们的老一辈，那些革命先烈。 他们又没吃的，又没水，还不是一样打了胜仗。” 张军站起来说：“对，我们起码还有水喝。” 几人互相鼓励终于把活干完了。 江东山赶紧联系车来装货。 张军张野随货车去厂里交货去了。 江东山和宋甜甜在家里等着。 两人都躺在床上，饿得没力气，不想动了。 眼睛都睁不开，连说话都不想说了。 只希望张军他们快点交了货买吃的回来。 古人说的对，饱暖思淫欲，像这种饿得你手脚发软，除了想吃的你还能想啥。 这时候，张军打来电话说货已经交了，但是财务下班了，说明天才能拿钱。 江东山心里一万个你妈卖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