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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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卑和乌桓人呆立当场。 他们何曾见过如此豪奢的军队 过去，辽东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已是他们认知中最奢华的部队—— 为追求整齐划一，公孙瓒不惜重金搜罗数千白马。 但眼前这支铁骑，才是真正的挥金如土。 若说公孙瓒是精打细算的小康之家，那么刘耕这支重甲骑兵便是挥霍无度的富豪。 人马皆覆银甲，唯有眼睛 在外，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寒光。 钢铁洪流 鲜卑王与乌桓王望着那支不断涌出的重装铁骑，脊背阵阵发寒。那些密不透风的铁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令人不寒而栗。 "是敌军！快！趁他们还没完全列阵，杀光他们！"乌桓王嘶吼着下令，声音里透着慌乱，"堵住城门！一个都不准放过！" 若刘耕在场，恐怕会哑然失笑——乌桓王这架势，倒像是己方在防守城池。然而两族骑兵已如潮水般向城门扑去，刀光映着狰狞的面容。 可惜为时已晚。 城外已集结起黑压压的铁甲方阵，玄甲骑士们沉默地竖起长矛，枪尖在风中凝成一片死亡森林。冲在最前的异族骑兵们狂笑着挥刀："砸碎这些铁罐头！" 金属交击的脆响骤然炸裂。 "铛——" 断刃飞旋着插入冻土，持刀的乌桓勇士瞪大眼睛。他全力劈砍的结果，不过是对方铠甲上多了一道白痕。放眼望去，满地都是崩裂的弯刀，而铁甲骑兵们纹丝未动。 "怎么可能！" 惊惶的叫声还未散去，战阵中突然爆发出整齐的怒吼。 "起——枪！" 如林的骑枪同时放平，铁甲洪流开始缓缓推进。统帅刘枫立于阵前，冷眼看着溃乱的异族骑兵。他记得主君的每一道军令，对这些犯境之敌，唯有铁与血的回答。 "杀！" 刘枫一声令下，城外列阵的玄甲铁骑同时擎起长戟。面对这些边陲蛮夷，将士们眼中唯有屠戮二字。 随着战马嘶鸣，寒芒过处，那些正盯着断裂弯刀 的鲜卑骑手，顷刻间被串在戟尖。这支刀剑难伤的钢铁洪流，瞬间撕开敌阵。当先锋部队开始在溃军中犁庭扫穴时，城门内涌出更多铁骑。 鲜卑王与乌桓王相顾失色。 "全完了！" 当发现自家骑兵连敌军甲胄都劈不开时，结局已然注定。十余万大军在箭楼暴雨般的覆盖下，在这支恶魔铁骑的践踏中，转眼尸横遍野。先前浩浩荡荡的部族勇士，此刻就像被狼群驱赶的羔羊般任人宰割。 "即便能回去..."乌桓王的面具下渗出冷汗，"愤怒的族人会把我们撕碎，匈奴单于更不会饶过败军之将！" 当最后亲卫队被银甲骑兵团团围住时，两位曾经不可一世的部族首领滚鞍下马，额头重重砸进血泥。 "饶命！我们愿永世称臣！" "乌桓全族从此奉大汉为主！" 《边塞烽烟》 鲜卑部族的使者也慌忙跪倒："我部愿降！永世臣服！" 铁甲铮鸣中，刘枫按剑而来，玄色披风卷起塞外风沙。亲卫统领厉声喝道："尔等蛮夷也配谈归顺主公要的是四海之内，唯闻汉家号令！" 寒光闪过，乌桓与鲜卑首领的首级滚落黄沙。护城墙下尸横遍野，却见中军令旗突然前指——原来真正的征伐才刚刚开始。 "传令三军！"刘枫斩断身前旌旗，"寇能来，我更能往！此去定要犁庭扫穴！" 辽东城内的晨雾尚未散尽，驿卒的嘶喊已划破长空："大捷！两族联军尽殁于边境！"公孙瓒抚案而起，又缓缓坐回虎皮交椅。他凝视着案头舆图，指节敲打着标注""的墨点——这支不知来历的汉军，就像悬在头顶的利剑。 公孙瓒沉思片刻，眼中忽然闪过一道精光。 "严纲！传我军令！即刻集结全军！" 严纲闻令而动，迅速调集辽东城内的军队。公孙瓒已将目光锁定在遭受重创的乌桓和鲜卑部落。这两支北方游牧部族常年袭扰幽州边境，掳掠汉民为奴， 累累。 如今他们主力尽失，又尚未收到战败消息。此刻出兵征讨，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若能一举平定边患，朝廷 行赏，幽州刺史之位非他莫属。届时刘虞只能黯然离任，整个幽州都将落入他的掌控。 想到功成名就的前景，公孙瓒热血沸腾。依汉灵帝刘宏的脾性，这等开疆拓土的功绩必获重赏。加官晋爵，封侯拜将指日可待。 "全军速速集结！" "本官要亲率尔等征讨蛮夷！" 在公孙瓒的号令下，大军浩浩荡荡向乌桓领地进发。 严纲虽然武艺 ，却是掌管白马义从的统帅。这支精锐之师令异族闻风丧胆。因将士皆乘白马而得名，后被公孙瓒扩充至三千之众，个个弓马娴熟。 此次出征，公孙瓒志在必得。他意气风发地率军前行，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名扬天下的场景。 与此同时，幽州刺史府内。 刘虞对公孙瓒擅自出兵怒不可遏，却无可奈何。虽贵为刺史，但他手中无兵，根本无法制约手握重兵的公孙瓒。 面对公孙瓒的擅自行动，刘虞虽心有不甘却无力阻拦，恰好的军报尚未送出，索性将公孙瓒之事一并上奏。 他当即唤来传令兵，挥毫写就奏章，命其火速驰往洛阳。 这位汉室宗亲在北方威望卓着，深得民心。有他坐镇边陲，摇摇欲坠的朝廷尚能维持。 可惜袁氏与公孙瓒暗中勾结，终致刘虞遇害，幽州落入豺狼之手。 史家对他推崇备至："刘虞守节拒登基，曹贼篡位由此始" 昔年群雄并起之际，袁绍等人曾欲拥立这位皇室血脉为帝。 待他殒命，天下彻底崩坏，诸侯皆生问鼎之心。 然此时，刘虞仍是统御幽州的汉室重臣。 大汉的命数，尚未到终结之时。 当信使扬尘而去时，公孙瓒的铁骑已踏破乌桓疆界。 可诡异的是，这片往日喧嚣的草原竟空无一人。 按常理，乌桓游骑早该现身周旋，此刻却连飞鸟都绝迹，唯余死寂笼罩四野。 "主公，恐有埋伏！" "是否暂退" 严纲勒马环视，警觉地进言。 白马将军亦举旗止住大军。 这位威震辽东的名将虽骁勇善战，却因暴虐无道尽失民心。 此刻面对异常，他罕见地迟疑了。 忽然灵光乍现—— "斥候报称异族主力尽丧边境！" "余众必龟缩部族！" 念及此，公孙瓒抚掌大笑，认定军报无误，当即挥师推进。 （ 公孙瓒沉思片刻，随即挥手下令大军继续向乌桓腹地挺进。 随着军队深入敌境，不消多时，公孙瓒与部将们便不约而同地蹙紧了眉头。 "哪来这么重的血腥味" "越往里走，越觉得气息阴森得骇人。" "将军，要不......我们暂退" 严纲嗅着空气中浓重的铁锈味，神色凝重地进谏。这位素来谨慎的将领此刻也难掩内心的忐忑。 但建功心切的公孙瓒岂肯半途而废他仿佛已看见自己凯旋后获封侯爵的煊赫场面。 "派出斥候！" "继续前进！" "今日定要彻底剿灭乌桓部！" 他斩钉截铁驳回了严纲的提议。严纲见状只得噤声随行。虽然深知主君秉性，但念及知遇与救命之恩，他暗自立誓要护得主上周全。 "报！前方就是乌桓营地！" "但......情况蹊跷。" 半日后斥候来报，公孙瓒率部赶到时，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幅修罗图景——断肢残骸遍布营地，整个部落被屠戮殆尽。饶是久经沙场的公孙瓒也不由怔立当场。 他们与异族交战多年，何曾见过如此惨烈的场面尸骸堆积如山，乌桓部族竟似被连根铲除。 "嘶——" 众将士无不倒吸凉气。唯有公孙瓒仍不死心地扫视着这片死地。 "搜！"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待士卒四散搜寻后，公孙瓒仍伫立在这片血色炼狱中，目光如炬。 ### "主公！发现一个活口！" "还有口气！" 正当公孙瓒凝视战场时，一名白马义从突然高声呼喊。 公孙瓒立即策马上前。 只见一名身负重伤的乌桓少年倒在血泊中，气息奄奄。 公孙瓒急忙追问："告诉我，袭击乌桓部落的是何人" 那垂死的乌桓少年突然剧烈挣扎起来： "恶魔......钢铁恶魔......" "他们不是人......是魔鬼......" 嘶吼三声后，少年气绝身亡。 公孙瓒神情愈发凝重——竟有人能将整个部落屠戮殆尽，手段之狠辣令他都不禁心惊。 严纲低声请示："主公，此地已无价值，是否继续前进" 公孙瓒转向鲜卑部落方向，目光如隼。 作为枭雄，他绝不会错失战机——鲜卑部落背靠匈奴，素来难以攻克。若这支神秘军队真是敌军，必定会继续攻打鲜卑。 "全军听令！急袭鲜卑部落！" "建功立业，在此一举！全速进军！" 辽东铁骑在公孙瓒率领下，如狂风般卷向北方。马蹄声震彻草原，扬起漫天尘烟。 公孙瓒率军抵达时，眼前的景象令他瞠目结舌——鲜卑部落与先前的乌桓部落如出一辙，尽数遭屠戮殆尽。 营地里尸骸遍地，鲜血浸透了整片土地，触目惊心。 "这怎么可能！" "两大异族竟被一举歼灭！" "匈奴大军为何没有增援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目睹鲜卑部落的覆灭，公孙瓒被这雷霆手段彻底震撼。他心知肚明，自己绝无可能同时剿灭两大部落。然而，眼前的事实不容置疑——这两个部落确已灰飞烟灭。 "立刻彻查！究竟是何人所为" 公孙瓒一声令下，麾下骑兵四散侦查。然而不久后，这些斥候竟 退回营，四周渐渐围拢起一支庞大的骑兵部队。 "怎么回事" 公孙瓒目光一凛，迅速拔刀出鞘。身旁的严纲立即指挥白马义从列阵戒备。 此刻，一支披坚执锐的重甲骑兵正缓缓收缩包围圈，为首的正是刘耕所部的精锐铁骑。 "这......竟然真有如此铁骑！" 望着眼前这支人马俱甲的重骑兵，公孙瓒震骇难言。他自幼熟读兵书，知道秦时蒙恬曾统帅黄金火骑兵，人马皆覆重甲。但汉朝建立后，朝廷主要发展轻骑兵，鲜少组建重甲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