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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走后,院子里像被踩过的菜地,乱糟糟的。二伯和三叔被警察训了一顿,脸一阵红一阵白,站在那里不敢吭声。张老栓灰溜溜地带着他的彩礼走了,走的时候头都没敢抬。 爸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地说“没事了,没事了”。妈在一旁抹眼泪,这次的眼泪里,有后怕,也有松快。 看热闹的村民慢慢散了,走的时候还在小声议论。我知道,这事肯定会在村里传好几天,说不定还会添油加醋。但我不在乎了,比起被强行嫁给张老栓,这点议论算啥。 柱子哥没走,他帮着收拾院子里的狼藉。刚才撞门的时候,门板被撞坏了一块,地上还有不少碎木头。 “柱子,今天真多亏了你。”爸拍着柱子的肩膀,眼里全是感激。 “叔,你别这么说。”柱子笑了笑,“我跟玲子姐是发小,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说,二伯他们做得也太过分了。” 二伯和三叔在旁边听着,脸更挂不住了。二伯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屋,三叔也跟着走了。他们大概是没脸待下去了。 柱子哥帮着修好了门板,又跟爸聊了会儿天,才说要回镇上。“玲子姐,你要是再有事,就跟春燕说,她能找到我。” “嗯,谢谢你,柱子。”我说。 “谢啥。”柱子摆摆手,“那我走了,叔,婶。” 爸和妈送他到院门口。看着柱子哥的背影,我心里暖暖的。有这样的朋友,真好。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二伯和三叔总该消停了。可我没想到,他们没放弃,反而看得更紧了。 第二天一早,我想去院子里透透气。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二伯家的大儿子,也就是我大堂哥,坐在院子门口的石头上,手里拿着根烟,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家院门。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这是在监视我们 我没理他,走到院子里的水龙头下洗手。刚洗了两把,就看到大堂哥站起来,往我家院门口凑了凑,好像在看我干啥。 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但也没说啥,转身回了屋。 中午,妈让我去村口的小卖部买点酱油。我走出院门,大堂哥也跟着站起来,不远不近地跟在我后面。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哥,你跟着我干啥” 大堂哥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没啥,我也去小卖部买点东西。” 到了小卖部,我买了酱油,他啥也没买,就站在门口等着我。我知道,他就是在监视我,怕我跑了。 回到家,我把这事跟爸和妈说了。爸皱着眉,叹了口气,“他这是还不死心啊。” “那咋办啊”妈急了,“总不能一直被他们盯着吧” “别理他们。”爸说,“他们也不敢再干啥出格的事,警察都来过了。” 话是这么说,可被人盯着的滋味真不好受。接下来的几天,不管我干啥,总有二伯家的人跟着。有时候是大堂哥,有时候是二堂哥,有时候甚至是二伯母,借口串门,在我家院子里磨磨蹭蹭,眼睛不停地往我身上瞟。 我去厕所,二伯母都要跟到厕所门口,假装在院子里摘菜,等我出来了才离开。 这天,我想去春燕家看看她。刚走出院门,就看到二伯站在不远处,好像在跟谁说话。看到我,他立刻停下话,眼睛盯着我。 我没理他,径直往春燕家走。二伯跟他旁边的人说了句啥,就跟在我后面。 到了春燕家门口,我推开院门喊:“春燕,在家吗” 春燕从屋里跑出来,“玲子姐,你来了。”看到我身后的二伯,她愣了一下,“二伯也来了。” 二伯嘿嘿笑了两声,“我路过,看看春燕这丫头最近咋样。” 春燕显然不信,但也没说啥,拉着我进了屋。二伯也跟了进来,在屋里东瞅瞅西看看,好像在找啥。 “二伯,你找啥呢”春燕忍不住问。 “没啥,随便看看。”二伯说,眼睛却瞟着我和春燕,好像怕我们说啥悄悄话。 我和春燕都没说话,气氛有点尴尬。坐了一会儿,我实在受不了了,站起来说:“春燕,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嗯。”春燕点点头。 我走出屋,二伯也赶紧跟了出来,继续跟着我回家。 回到家,我气得不行,“爸,妈,他们太过分了!连我去春燕家都跟着!” 爸的脸色也不好看,“我去找他们说说!” “别去了,爸。”我拉住他,“你去了也没用,他们根本不讲理。说不定还会吵起来,不值得。” “那也不能就这么被他们欺负啊!”爸气呼呼地说。 “我知道。”我叹了口气,“但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等过段时间,他们觉得没啥意思了,可能就不盯了。” 话是这么说,可我心里知道,他们不会轻易放弃的。小伟的彩礼还没着落,他们肯定还在打我的主意。 这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被人盯着的滋味太难受了,像坐牢一样。我必须想办法离开这个村子,不然迟早会被他们逼疯。 我想起柱子哥说的话,他在镇上的砖厂干活,说可以帮我在镇上找份工作。也许,我真的该离开这里,去镇上打工。 可我走了,爸和妈咋办他们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被二伯他们盯着,会不会受欺负 我又犹豫了。 正想着,窗台传来轻轻的响动。我心里一动,走到窗边,“春燕” “玲子姐,是我。”春燕的声音压得很低,“我刚才听我爸说,二伯和三叔又在商量你的事,说要再找个人家,给你说媒,这次要找个远点的,省得你跑了。”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们果然还没死心!还要把我往外嫁! “他们没说找啥样的”我急着问。 “没听清,就听到说要找个愿意出高价彩礼的。”春燕说,“玲子姐,你快想想办法吧,他们好像挺急的,说这几天就去托人。” 我浑身冰凉,看来,不能再等了,必须马上走。 “春燕,你能再帮我个忙吗”我说。 “你说,玲子姐。” “你帮我给柱子哥捎个信,说我想跟他去镇上打工,让他想办法来接我,越快越好。”我急着说,“就说……就说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好,我这就去。”春燕说,“玲子姐,你放心,我一定把信送到。” “谢谢你,春燕。” “别客气,玲子姐。”春燕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我回到床上,心里又急又怕。二伯他们要再给我说媒,这次肯定会更小心,不会再给我逃跑的机会。柱子哥一定要快点来啊! 接下来的几天,二伯和三叔果然没再让他们家的人盯着我,好像真的放弃了一样。这让我更不安了,他们肯定在背后憋着啥坏主意。 这天早上,我正在屋里收拾东西,把几件换洗衣服塞进一个小包袱里,准备随时走。突然听到院门外传来二伯和三叔的声音,好像很高兴。 “……那家人我打听了,条件不错,就是年纪大了点,四十多,没结过婚,家里开了个小超市,有钱,愿意出十五万彩礼!”是二伯的声音,带着兴奋。 “真的那太好了!”三叔说,“比张老栓还多五万!小伟的彩礼这下肯定够了!” “那是!”二伯说,“我已经跟媒人说好了,明天就让他们来相看!只要玲子没意见,这事就算成了!”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明天就来相看四十多的老光棍还要出十五万彩礼买我 我再也坐不住了,必须今晚就走! 我紧紧攥着手里的小包袱,手心全是汗。柱子哥,你一定要来啊!再不来,我就真的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