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登门试炼,三人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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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参的参须还没完全展开,就"噌"地炸成了刺猬状。 他刚把左脚尖搭上桥板,那看似温软的白玉突然泛起冷光,"砰"地一声将他弹回三步远,参须尖上还沾着两缕被震散的云絮。 "好个狗眼看参低的破桥!"老参气得参身直颤,参须棍重重戳在云头,"当年西王母的蟠桃园结界都没这么嚣张——"他话没说完,桥面上突然浮起一行小字:"非诚勿入。" 安燠扶着程砚的胳膊才没笑出声。 她望着老参涨成紫红色的参身(他偏要说是"气血上涌"),指尖轻轻摩挲腰间的狐狸尾坠——这是她伪装"清冷仙子"的标配,此刻尾尖却因好奇微微蜷起。 "我来试试。"她理了理袖角,摆出昆仑山真传弟子的端庄模样,指尖刚触到桥面,耳畔便响起清越的女声:"心念不纯者止步。" 安燠的狐狸耳尖在发间颤了颤。 她自认这三个月装得滴水不漏——除了程砚的桂花蜜藏不住,除了偷摸记程砚的糗事小本本,除了在系统空间里对着"定身桃"流口水......难道这些小心思都被桥看穿了 "夫人"程砚见她僵在原地,熊爪子轻轻覆上她手背,掌心的温度透过薄纱传来,"手凉成冰碴子,桥还没吃了你呢。" 老参凑过来,参须蔫哒哒耷拉着:"我刚才是太急,这桥许是要测诚意"他突然瞪圆参眼,"你那身行头!" 安燠低头看自己:月白广袖,青玉发簪,腰间挂着程砚送的银铃铛——哪不对 "你这副'我是上界仙子'的臭脸!"老参用参须戳她肩膀,"你明明是看见糖葫芦走不动道的馋狐狸,偏要装得比昆仑山雪顶还冷!刚才摸桥的时候,心里是不是还想着'要是系统给颗定身桃就好了'" 安燠的耳尖"刷"地红到脖颈。 她偷摸瞥程砚——后者正捧着钉耙憋笑,熊尾巴在身后晃成螺旋桨。 "那我......"她咬了咬唇,把狐狸尾坠塞进袖子里,又扯松了发簪,发尾立刻散下几缕,"这样呢" 桥面依然纹丝不动。 程砚突然挠着后颈往前走:"我咋觉得像进我家祠堂"他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稳稳站在桥面上,连桥板都没颤一颤。 "我去!"老参的参须"唰"地立起来,"熊瞎子走得,我千年参精走不得" 安燠盯着程砚发顶翘起的呆毛,突然笑出声:"果然憨厚才是通行证。"她望着程砚转身朝她招手,熊眼睛亮得像山涧里的星子,心里那团因伪装压了三个月的火突然烧起来——她是青丘的小狐狸,会因为一颗糖葫芦开心,会因为程砚摸头红耳朵,会躲在屏风后写他的糗事,这些凭什么要藏着 “程砚。"她仰头看他,狐狸眼弯成月牙,"你说要是我把小本本里记的'程砚偷吃桂花糕被蜜蜂追'念出来,桥会不会让我过" 程砚的熊耳朵"唰"地红透,尾巴啪地拍在桥面上:"你敢!" 桥面突然泛起暖光。 安燠看着自己的脚印稳稳印在桥板上,心印处的热流顺着血脉往上涌——原来最真的诚意,是不必再当谁的玉面夫人,只做安燠。 老参在后面急得直蹦跶:"等等我!我改!我不骂桥了!我夸它比蟠桃园的结界可爱成百上千倍!"他第三次扑向桥面时,参须尖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云絮,倒真像朵急着绽放的人参花。 程砚伸手拉住安燠,掌心的茧子蹭得她发痒。 桥那头的雷海还在翻涌,但他们脚下的金光正一寸寸往前铺——就像程砚第一次给她送山杏时,也是这样,带着最笨的诚意,撞开所有伪装的壳。 "走吗"他问。 安燠望着他发顶翘起的呆毛,把藏在袖子里的小本本攥得更紧。 等过了桥,她要把"程砚在白玉桥被狐狸哄得耳尖红"这页,工工整整画个星星。 老参的参须终于蹭到了桥面。这次,桥板只轻轻颤了颤,像在笑。 紫霄宫前殿的琉璃瓦在云光里泛着青金色,三个身影刚跨过门槛,便有三道白影从廊柱后转出——竟是三个玉雪可爱的道童,每人手中执着一方青铜令旗,旗面绘着不同的纹路。 "试炼分三境,各验真心。"左边道童脆生生开口,右手指向安燠,"这位姑娘请随我来。"中间道童的令旗晃向程砚,"这位仙官去东首静室。"最后那个揪着老参的参须,"千年灵植么西厢房候着。" 老参的参须立刻炸成蒲公英:"我千年参精比你爷爷的爷爷还大!"话没说完就被道童拽着参须拖走了,只剩抗议声在廊下飘:"我才是最忠于妖族的!那桥就是偏心!" 安燠被引到的房间四壁都是镜子,镜面蒙着层薄雾。 道童退出门时,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薄雾突然翻涌,最中央的镜子"咔"地裂开条缝,映出的画面让她呼吸一滞——是前世的公寓,落地窗前站着穿鹅黄裙的女孩,正把她写了三年的小说手稿撕成碎片,碎纸像雪片般落在她脚边。 "小燠啊,你这文写的什么呀"镜中女孩歪头笑,"反派女妖谁要看这种倒霉角色不如我帮你投个校园甜宠,保准大卖——" 安燠的指甲掐进掌心。 前世的委屈、不甘、被最信任的人捅刀的痛,像潮水般漫上来。 她望着镜中自己发白的嘴唇,突然想起程砚给她擦眼泪时说的话:"小狐狸的眼泪该为糖葫芦掉,不该为烂人掉。" "够了。"她对着镜子扬起下巴,狐狸眼尾微微上挑,"我穿书来不是为了重走老路的。"指尖轻轻碰在镜面上,镜面突然泛起涟漪,映出的画面变成程砚举着串糖葫芦哄她:"夫人你看,这山楂红得像你耳尖。" 安燠笑出声,镜子"哗啦"碎成星子。 另一边,程砚被推进的静室四面都是黑雾。 他刚站稳,黑雾里就传来安燠的尖叫。 “程砚救我!"声音从头顶传来,程砚抬头,看见安燠被火舌卷着往悬崖下坠,她的广袖烧出个洞,露出里面程砚送的银铃铛,"求你......推我下去......" "胡说什么!"程砚的熊耳朵瞬间竖起来,九齿钉耙在掌心攥得发烫。 黑雾里又冒出个阴恻恻的声音:"她本就是将死的反派,你救她,就要陪她入轮回——" 程砚的瞳孔缩成针尖。 他想起安燠第一次被孙悟空追着跑时,缩在他怀里抖成毛团;想起她躲在屏风后写小本本,被他抓包时耳尖红得能滴血;想起她趴在他膝头睡觉,尾巴尖还沾着桂花蜜。 "放你娘的屁。"他吼得静室都晃了晃,钉耙抡圆了砸向黑雾,"要入轮回我陪她入,要下地狱我扛着她下——我程砚守山守了三百年,守的就是想守的人!" 黑雾"轰"地散了,静室墙壁上裂开蛛网似的纹路,程砚喘着粗气,钉耙尖还滴着黑雾凝成的黏液。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心全是汗,连熊掌上的茧都被攥得发白。 老参的试炼室飘着股参香。 他刚进去,头顶就降下道金光,照得他参身发烫:"尔言忠于妖族,可曾为妖界流过血" 老参的参须"唰"地立起来:"我当年替青丘狐族挡过雷劫!被劈掉三根主须!"金光闪了闪:"可曾为妖族受过辱" "我给西王母的药园当守卫,被她的仙娥骂'土头土脑的野参'!"老参急得蹦起来,参须上的红果都晃掉两颗,"我连化形丹都不肯吃,就为了留着参须给受伤的小妖治伤——" 金光突然变成暖红色,在他头顶转了三圈。 老参刚松口气,就听那声音哼了声:"通过是通过了,可你这脾气......" "我脾气怎么了!"老参叉着参须抗议,"我就是看不得神仙欺负妖怪!" 当三人在殿外重新汇聚时,日头已偏西。 安燠的发梢沾着点镜碎的星子,见程砚过来,刚要开口,却被他眼底的暗涌惊了下——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狠戾,像被踩了尾巴的熊瞎子。 程砚也在看她,发现她眼尾还留着点水光,喉结动了动,终究没问。 老参气呼呼地揪着参须,参身还泛着试炼后的红光:"那破光居然说我'脾气太冲',我看是它不懂......"他突然住了嘴,因为安燠和程砚正互相望着,眼神里像藏了团火,烧得他参须都发颤。 "走吧。"程砚伸手替安燠拂去发间星子,掌心的温度烫得她耳尖发红。 三人转身走向正殿时,安燠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咔"声——是方才试炼室的镜子,在他们背后缓缓闭合。 正殿的门虚掩着,透过门缝能看见中央高台之上,一面青铜古镜正悬浮着,镜面蒙着层血色雾气,隐约映出三个重叠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