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假传圣旨,她竟敢用系统当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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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层压得很低,像块浸了水的灰布罩在头顶。 安燠望着雷旗上那团金光,喉结动了动——这是她第一次觉得,系统提示音里"叮"的那一声,比母妃的狐毛围脖还让人安心。 "吾乃命书官残魂所化,尔等凡俗之辈,岂敢妄动"她声音放得又稳又沉,尾音却偷偷打了个颤。 上辈子在办公室被甲方骂到掉眼泪都没这么虚过,现在倒好,对着天上的神仙撒谎,系统面板还在眼前飘:【检测到宿主使用命契同源特性伪装,本次签到地点:谎言现场,奖励:三寸不烂金舌(临时),时效一柱香】 程砚的熊掌立刻攥紧她手腕,熊耳朵在发顶抖得像被风吹的狗尾巴草:"你疯了要是被识破——"他突然顿住,低头看见安燠攥着小本本的手指泛白,指节压得发红。 这丫头平时藏在袖子里的小本本,此刻正摊开在两人中间,"反规则联盟"五个字被金光镀了层边,旁边还画着他上次偷山杏被蜜蜂追的丑态,圆滚滚的熊屁股上沾着七八个蜂巢。 "放心啦,系统和命契同源,它不会暴露我。"安燠小声嘀咕,眼角余光瞥见老参的参须正绕着她脚踝打结——那是千年精怪紧张时的毛病,像人类揪衣角似的。 北冥魔君的黑雾在脚边滚成毛球,突然"噗"地冒出句:"小狐狸,你撒谎时耳尖红得像糖葫芦。" 云层里传来兵器相撞的脆响。 金甲将军的玄铁刀还躺在地上,刀身映出他扭曲的脸:"命书官...命书官残魂..."他喉结上下滚动,盔甲上的金漆被冷汗泡得发黏。 旁边的仙兵缩着脖子往队尾挪,有个小卒的长枪戳到了同伴的脚,被瞪了一眼,又慌慌张张把枪尖插进云里,结果云絮软得像,枪杆"吱呀"一声弯成了月牙。 "将军!"云层深处传来银甲仙将的喝声,声音像淬了冰的剑。 安燠看见那道银影破云而来,腰间的命契牌闪着冷光——那是天廷特有的判罚信物,刻着二十八星宿纹,此刻正随着仙将的动作"叮叮"撞在甲片上。 程砚的熊爪悄悄覆住安燠手背,掌心的温度透过狐毛手套渗进来。 他压低声音,喉间滚着熊类特有的嗡鸣:"那是雷部执法仙将,专管命契纠察的。当年我在不周山见过他,审个偷桃的小猴儿都能扒了三层皮。" 安燠感觉后颈的狐毛都竖起来了。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红色警告:【检测到高威胁目标靠近,建议宿主开启头铁模式——当前头铁值:82(勇气可嘉)】她咬了咬后槽牙,想起母妃临终前塞给她的狐毛,此刻正贴在胸口发烫。"怕什么,"她冲程砚挤了挤眼睛,"你夫人我可是签过'撞树都能得金刚皮'的人。" 银甲仙将在三丈外停住,命契牌突然泛起刺目蓝光。 他盯着安燠眉心的金光,瞳孔缩成针尖:"命书官已陨千年,残魂早该散入轮回。"他指尖划过命契牌,蓝光顺着指尖凝成锁链,"小妖怪,你当雷部的天眼是摆设" 老参的青雾"唰"地裹住众人,参须上的红果"噼啪"炸开,飘出阵阵甜腥——那是千年人参精的本命瘴气,专克仙法。 北冥魔君的断剑突然嗡鸣,黑雾裹着金光撞向锁链,"轰"的一声,锁链碎成星子,落进云里像下了场蓝雨。 程砚突然咧嘴笑出尖牙,熊掌拍在安燠肩头:"夫人你看,他们的锁链都被撞歪了!"他故意提高声音,震得周围云层直晃,"我夫人要是假的,能破得了雷部的锁魂链" 金甲将军的靴子终于抖得站不住,一屁股坐在云堆上。 他扯了扯银甲仙将的衣角,声音发颤:"当年命书官判错狐窟那档子事...卷宗真烧干净了" 银甲仙将的脸瞬间白得像霜打的萝卜。 他望着满地碎锁链,又望着安燠眉心的金光,喉结动了动,突然抓住腰间的传讯铃——那是直通天廷的鹤鸣铃,此刻正随着他的动作"叮铃铃"响成一片。 安燠感觉手心全是汗。 系统突然"叮"地一声:【检测到宿主谎话可信度+30%,奖励:心跳加速(真实)——温馨提示:宿主当前心跳120,建议冷静】她深吸一口气,把小本本往胸前一挡,上面程砚画的蜂蜜罐正泛着暖黄的光。"天廷的规矩,"她故意拖长声音,像从前逗程砚时那样,"该查查旧账了吧" 云层里突然传来鹤鸣。 传讯使的白影掠过众人头顶,爪间抓着卷明黄圣旨——看来银甲仙将的消息已经传到了。 程砚的熊耳朵竖得笔直,突然凑近安燠耳边:"夫人,你方才说改规矩...我背你跑" 安燠被他气笑了,反手捏住他后颈的软毛:"跑什么"她望着银甲仙将发白的脸,望着金甲将军抖成筛子的靴子,突然觉得那团金光不再是系统的功劳,倒像是母妃说的"砸锁链的锤子",正"当当"敲在天廷的规矩上,敲出细密的裂纹。 天兵阵中,有个小卒突然小声嘀咕:"命书官...真能留残魂么" 银甲仙将的传讯铃"啪"地掉在地上。 他望着那团金光,望着满地碎锁链,突然后退半步,甲片相撞的声音像暴雨打在铁皮上。 安燠摸了摸发烫的耳垂,听见系统在脑子里哼起跑调的小曲。 程砚的熊掌还攥着她,老参的参须还绕着她,北冥的黑雾还护着她——原来所谓"反规则联盟",从来不是小本本上的歪歪扭扭,而是这些愿意陪她赌一把的人,正站在她身后,把天廷的规矩,敲出了第一道缝。 天兵阵中突然炸开一道尖细的质疑声。 那是个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的仙兵,枪杆攥得指节发白,声音却比抖筛子还响:"命书官都陨了千年!残魂早该散成星子了,哪能在这跟咱们耍嘴皮子定是妖女使了幻术!"他这话像块石头砸进沸锅,原本缩在队尾的仙兵们立刻交头接耳起来,有个络腮胡的胖卒甚至偷偷往后挪了半步,玄铁靴在云絮里踩出个小坑。 银甲仙将的脸色当场黑成锅底。 他反手抽了那小卒一鞭,鞭梢擦着对方耳朵炸出火星:"闭嘴!雷部天眼都没识破,轮得着你——"话音未落,老参的参须突然"唰"地缠住他腰间的命契牌。 千年人参精的青雾裹着甜腥气,参须尖上的红果颤得像红灯笼:"小将好大的火气。不如问问紫霄宫旧址"他拖长了尾音,"当年命书官最后显灵的地方,如今可连块砖都不剩了——" "紫霄宫"金甲将军突然打了个寒颤。 他想起三百年前那桩悬案:命书官本应在紫霄宫校订仙籍,却在某夜突然消失,只留下满地焦黑的残卷。 天廷对外说是"坐化归位",可私下里早有传闻说命书官是犯了忌讳,被抹了痕迹。 此刻老参这话像根针,"噗"地扎破了天兵们心里那层薄纸。 络腮胡胖卒偷偷拽了拽同伴的甲片:"我表舅在天牢当差,说紫霄宫的墙皮都被刮走了三层......" 安燠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系统面板"叮"地弹出新提示:【检测到宿主谎言可信度突破临界值,触发隐藏签到——当前地点:规则裂缝,奖励:《观命诀》(命书官残篇)】她望着老参抖成波浪的参须,突然福至心灵:"老参这招妙啊!"狐狸尾巴在身后悄悄晃了晃,她反手揪住程砚的熊耳朵——这是两人约好的"要搞大事"暗号。 程砚的熊耳朵被揪得往下塌了塌,却立刻会意地嗷了一嗓子:"夫人,你上次说要给我看命书官写的蜜方!"他故意把"蜜方"两个字咬得极重,震得周围云层直颤。 安燠忍住笑,指尖在系统面板上快速划过"领取奖励",掌心顿时多出卷泛着金光的古卷。 那卷轴边缘还沾着星子似的碎金,正是命书官特有的"星陨纹"——这是她前几日在系统仓库翻到的隐藏信息:命书官生前最恨被抹除痕迹,连文书都要刻上独有的符文。 "既是质疑,便送你们个凭证。"安燠甩了甩狐毛大氅,古卷"唰"地破空飞向天兵阵。 卷轴在半空中自动展开,满篇符文突然活了似的游弋,金光照得天兵们睁不开眼。 络腮胡胖卒被晃得踉跄,伸手一摸脸,指尖竟沾了星屑:"这......这是命书官的'星篆'!我在天枢阁当差的堂哥说过,只有他的文书会落星子!" 金甲将军的手比他抖得还厉害。 他颤巍巍地伸出两根手指,轻轻碰了碰卷角——那符文突然"嗡"地窜起团小火苗,在他掌心烧出个极小的"砚"字。 将军的瞳孔瞬间缩成针尖:"这是......当年命书官给不周山山神刻的守山印!"他猛地抬头看向程砚,又惊又疑,"你、你不是说自己是野路子山神" 程砚挠了挠后颈的软毛,耳尖泛红:"我这不...怕说出来吓着你们嘛。"他偷偷朝安燠挤眼睛,熊爪却悄悄覆住她手背——刚才抛古卷时,她的指尖已经凉得像冰碴子了。 银甲仙将的传讯铃突然"叮铃"炸响。 他抓起来一听,脸色比刚才更白了三分,喉结动了动却没敢出声。 安燠盯着他发颤的指尖,心里突然明镜似的:天廷的回讯怕不是让他们"见机行事"——毕竟命书官的旧账,连神仙都不愿多提。 "如何"安燠故意用指尖卷着发尾,狐毛手套上的银铃"叮当"轻响,"还要继续查"她话音未落,那被银甲仙将抽了一鞭的小卒突然"扑通"跪下,枪杆砸在云里溅起团白雾:"小的有眼无珠!求命书官大人恕罪!"络腮胡胖卒跟着跪了,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眨眼间天兵阵跪成了片白甲海洋。 老参的参须得意地卷起个红果,塞进北冥魔君怀里:"如何老夫这把火煽得可旺"北冥的黑雾裹着红果转了两圈,闷声闷气地笑:"比你当年烧昆仑山药园还旺。" 安燠望着满地跪兵,突然觉得后颈的狐毛都软了。 系统面板飘出条提示:【宿主心跳回落至85,建议补充糖葫芦(当前好感度:程砚+10,老参+5,北冥+3)】她偷偷瞥了眼程砚——他正用熊爪帮她理被风吹乱的发梢,掌心的温度透过狐毛渗进来,像团小火球。 "将军"有仙兵小心翼翼地扯了扯银甲仙将的衣角。 银甲仙将盯着地上的古卷,又看了看跪成一片的部下,喉结动了动,突然一甩披风:"收队!"他转身时甲片撞出串脆响,比刚才的锁链碎裂声还利落。 云层里很快响起此起彼伏的"收队"吆喝。 安燠望着天兵们像被风吹散的云絮般消失,突然腿一软。 程砚眼疾手快地捞住她腰,熊耳朵耷拉下来蹭她额头:"夫人这谎撒得,比我上次扛着蜂窝跑十里还累" 安燠靠在他毛茸茸的胸口,听着他心跳像打鼓,突然笑出了声。 她摸出袖子里的小本本,快速记下:"第152章:系统当令牌,老参煽风点火,程砚的熊耳朵真暖。"笔尖顿了顿,又补了句,"下次撒谎前,得让系统先给我灌两串糖葫芦。" 老参的参须卷着古卷飘过来:"小狐狸,这《观命诀》可得收好——"他话没说完,突然瞪大眼睛,"你、你额头怎么冒冷汗" 安燠这才发现自己后背的狐毛都被汗浸透了。 她扶着程砚的肩膀喘气,声音轻得像猫叫:"刚...刚才系统提示说,用《观命诀》消耗了我三天的签到额度......" 程砚的熊爪立刻按上她后心输法力,急得耳朵直抖:"那、那咱们现在就回洞府! 我酿的桂花蜜还温在陶坛里——" "等等!"北冥魔君的黑雾突然凝成道人影,他手里举着那串被老参塞的红果,"小狐狸,你方才抛古卷时,我瞅见天廷传讯使的鹤毛了......" 安燠的心跳猛地又窜到了120。 她望着逐渐消散的云层,突然觉得方才敲开的那道规矩裂缝里,正有什么更庞大的东西,正顺着光缝,缓缓探出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