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烂尾楼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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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苏碧海感觉有人在不停地抽打她的脸。 梦里看不清人脸，她忍无可忍大臂一挥，总算消停下来。 再睁眼时，看见汤圆蹲坐在树杈上，怒目圆睁地俯视她。 “咋啦干嘛用这个眼神看着我啊” “你打我！”汤圆愤怒地说道。 “切！多大点事啊，你不是经常讨揍吗” 苏碧海不以为然，侧着身子，想再睡一会儿。 “哎呀！你别睡了。” 汤圆从树上跳下来，双脚站立前爪扒在躺椅的边缘，“我快饿死了！” 噢苏碧海突然反应过来，“我梦见有人打我脸，原来真的是你在打我呀” 汤圆哭丧着脸说：“我能怎么办啊！你都睡了一天了，再不起来给我做吃的，我就要客死异乡了。” 无奈，苏碧海只得强打着精神，伸了个懒腰准备起身进屋做饭。 “喵呜” “喵呜” 一声声猫叫声从四面八方围上来。 苏碧海侧头一看，院墙上站着一排猫咪，从个头上看，年龄应该都在一两岁左右。 “汤圆，这是你的朋友……们” “不是啊，我都不认识。” 一个看似是领头的奶牛猫从墙头上跳下来，缓步走到苏碧海面前，很有礼貌地喵喵叫着。 走近看才发现，这是只猫的残魂，它的本体已经死了。 苏碧海心中一惊，她抬头扫视了一圈墙头上的猫，它们全都是魂。 “汤圆它说什么”苏碧海在线求翻译。 “它说它们走了很远，肚子饿了，能不能给点吃的。” 从这群猫的干瘦的形体中可以判断一二，它们极大可能是饿死的。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一群猫集体饿死！ 罢了，先让它们填饱肚子再说。 “行吧。”苏碧海双手叉腰道：“你先招呼着，我去做饭。” 进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条鱼，手举菜刀还没落下，汤圆就火急火燎地冲进来。 “怎么了” “没事！我就想跟你说我要吃鱼汤饭，要奶白奶白的那种。” 拳头猛地收紧，用力深呼吸又吐出长长的一口气。 苏碧海努力地压制自己的脾气，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个神兽是我养的！我养的！ 她回道：“你要求还挺高。” “那当然！”汤圆傲娇地扬起脑袋，“我可是上古白泽，不能将就。” “出去！” “诶，好嘞。” 苏碧海系上围裙，开始杀鱼。 处理鱼很简单，用菜刀钝的那一边逆着刮掉鱼鳞，再切掉鱼鳍的部分。 开膛破肚，把里面的七七八八都掏出来，鱼籽鱼泡喜欢吃就留着。汤圆那家伙嘴刁的很，每次苏碧海都会把鱼籽捣碎混到饭里他才愿意吃。 用刀刮去鱼腹中黑色的膜，如果不去除干净，蒸煮出来会发苦影响口感。 鱼身开背，抹上葱姜水去腥。 “姑娘，加点盐呗”汤圆又突然跑进来。 “你柔顺的长毛还要不要”苏碧海反问。 汤圆别着嘴，不说话。 想要鱼汤炖煮出奶白色的关键，就是要煎鱼。将鱼煎至两面金黄，倒入开水中火炖煮20分钟就可以了。 苏碧海将鱼肉捞出来碾碎，再混入鱼汤和剩饭之中。 一大碗鱼汤饭就做好了。 她拿出一个小碗，给汤圆盛了一些，又将剩余的鱼汤饭分别放入两个大盘子里，这是给外面的那群猫吃的。 “姑娘”汤圆很委屈地说道：“这点不够我吃啊” “橱柜里还有之前何老伯给你买的猫零食，要不将就一下” 汤圆抽泣道：“凡人做的宠物零食不好吃，腥臭腥臭的。” “应该不腥，何老伯给你买的是脱水鸡胸肉，这可不便宜，何老伯专门给你买的。” “那……我试试吧。” 苏碧海从橱柜里拿出一大盒鸡胸肉干，掰成几段放在碗里。 汤圆先是上前闻了闻，迟疑了好长时间才下嘴。 眼睛一亮，“嗯！不腥耶，好吃！” 苏碧海的心总算是落了地，终于有一款宠物零食是他喜欢吃的了。 她端着两个大盘子走到梧桐树下，对着围墙上的猫咪喊道：“开饭了，快下来吧。” “喵” 在领头的奶牛猫招呼下，其他的猫纷纷跳进院子里，有序地围绕着餐盘开始进食。 苏碧海注意到，有些猫腿脚残缺，还有些猫双目失明，全靠领头的奶牛猫走在身边指引方向。 一个小橘猫的脖子上似是有个铁圈，苏碧海伸手想帮它取下来，没想到小橘猫面对她的行为表现出了应激反应——不断地对苏碧海龇牙。 还是奶牛猫走过来，拍了一下小橘猫的脑袋，它才委屈地躲到奶牛猫身后。 见到这样的情形，苏碧海心中已有了大概得猜测。 猫咪们好似饿了很久，在得到奶牛猫的指令后，疯狂地进食，仿佛慢一秒食物就没了。 “慢点吃”苏碧海柔声说道。“不够我再给你们煮。” 吃完饭后，苏碧海让汤圆将他们送回去，不出一个小时，汤圆便带回来了他搜集到的信息。 “姑娘，在三十公里外有一处烂尾楼，这些猫就是从那里过来的。” “是流浪猫吗” 汤圆欲言又止。 “怎么了” “他们是被人虐杀的。烂尾楼里还有很多猫的尸体，死相惨不忍睹。” 苏碧海「啪」地把茶杯摔在桌上。 “岂有此理！” “我还发现那处烂尾楼里，还有一个人死在那，魂魄始终没有离开，一直守护着那群猫。” 天色黯淡下来，京市华灯初上。 烂尾楼里杂草丛生。 苏碧海依稀记得，大概是在二十年前，这栋大厦的开发商破产跑路了，留下只修建了一半的楼，到现在都没有其他单位来接手。 以这处烂尾楼为圆点，半径一千米开外才是人们活动的区域，这周围连路都没修好。 人迹罕至，的确是做坏事的“好地方”。 苏碧海穿过铁门，这里阴森幽静很适合发生点什么灵异恐怖事件。 “小花，今天你带着弟弟妹妹跑哪儿玩去啦” “大牛，你别老欺负胖虎。” 幽黑的大楼里传来一个中年大叔的声音。 他应该就是汤圆说的，死在这里的那个人。 “你是谁来这里干嘛”中年大叔察觉到有人靠近，气势汹汹地从大楼里冲出来。 苏碧海立刻停止前行的脚步，站在原地，“大哥，我不是坏人。” 见到是个女生，中年大叔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仍然很警觉地问她：“你，你是谁啊” “我叫苏碧海。” “我叫崔晋。但这不重要，你快走吧。” 崔晋又往前走了几步，做出赶人的手势，“大晚上的别来这，危险。万一被那些人撞上了，就不好了。” “那些人是什么人”苏碧海问。 “是变态，穷凶极恶的变态。”崔晋愤恨道。“你快点离开这吧。” 苏碧海淡然一笑。 “我突然对这帮人很感兴趣。” “啊！你什么意思啊”崔晋不解。 余光中闪过一道光，黑夜之中，两束车灯从远处渐渐向烂尾楼靠近。 “哎呀，他们来了。”崔晋又一次催促道：“苏小姐，你快走吧！” 汤圆大老远就嗅到了杀气，冲着车开来的方向，龇牙咧嘴，全身的毛都炸开了。 “来的正好，省得我去找了。” “姑娘，neng死他们。” 苏碧海不以为然，“我动手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但我不想他们死得这么干脆。” 听到苏碧海和汤圆的对话，崔晋惊愕不已。 “你究竟是什么人啊猫怎么会说话啊” 苏碧海转头朝崔晋眨了眨眼，“崔大哥，想不想看好戏” 崔晋茅塞顿开：“你是来帮我们的，对吗” “我是来为民除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