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卡门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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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死寂比之前的抓挠声更令人不安。 林川和李锐屏息凝神，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 林川将精神感知催发到极限，眉头越皱越紧。 那种模糊的感应变得混乱，门外的“存在”似乎不止一个，而且在缓慢移动，像是在…徘徊 “情况不对。” 林川用气声对李锐说，眼神锐利地盯着卷闸门的缺口，“好像不止一个，但…很乱。” 李锐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操控着金属片：“妈的，不会是开派对呢吧怎么办冲出去还是…” “不能冲，外面情况不明。” 林川摇头，目光扫过店内，“我们得看看外面到底什么情况。 把门打开一点缝隙，看清楚再说。如果有东西想挤进来，就卡住门，利用缺口高度解决它们！” 这是一个冒险的计划，但也是目前获取情报最安全的方式。 两人小心翼翼地将堵门的货架轻轻挪开一点，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林川示意李锐准备好，自己则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抓住卷闸门底部的边缘。 他极其缓慢地、一厘米一厘米地将卷闸门向上抬起。 昏黄的光线随着门缝的扩大逐渐渗入，同时也将门外的景象一点点展现在两人眼前。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双缓慢移动的、沾满污秽的腿脚，至少有四五双！它们就在门口附近徘徊！ 林川动作瞬间僵住，心脏几乎停跳！ 幸好，那些徘徊的丧尸似乎并没有立刻注意到这细微的门缝变化，它们的注意力似乎被别的东西吸引着——是之前那只环卫工丧尸！ 它倒在了几步之外，身体被撕扯得破烂不堪，几乎看不出人形，而另外几只丧尸正埋头在它的尸体上…“进食”！ 难怪抓挠声停止了！它们被同伴的尸体吸引了过去！ 但这也意味着，门外现在聚集了更多丧尸！粗略一看就有五只！而且看穿着，都是附近的居民和商户。 就在林川准备轻轻放下门，另做打算时——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脆响，是李锐脚下不小心踩到了一片碎塑料！ 声音虽小，但在死寂的环境里却如同惊雷！ 门外所有徘徊的丧尸动作猛地一滞，几乎同时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瞬间锁定了那道门缝！ 以及门缝后两张惊恐的人脸！ “吼——！！” 嘶吼声骤然爆发！距离最近的一只穿着睡衣的丧尸第一个反应过来，嘶吼着扑向门缝，干枯的手臂猛地伸进来胡乱抓挠！ “操！”李锐吓得猛退一步。 “顶住门！” 林川大吼，瞬间放弃轻放的想法，用尽全身力气向下压住卷闸门，试图将门缝压小，卡住那只手臂！ 但丧尸的力量极大，而且后面的丧尸也正蜂拥而来！ 卷闸门被撞得哐哐作响，门缝非但没变小，反而在被一点点撞开！ “妈的！顶不住！” 林川手臂青筋暴起，感觉门上传来的力量如同潮水般汹涌！ “让它们进来！卡位置！” 李锐反应极快，立刻改变了策略，他一边向后急退一边大吼， “用收银台！把它们卡在门口！” 林川瞬间明白！他猛地松开门，向后跃开！ 失去了阻碍，卷闸门被外面的丧尸轰然撞开更大的缝隙！ 两只丧尸迫不及待地嘶吼着弯腰向内爬来！ 正是那个睡衣丧尸和另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丧尸！ 它们的上半身刚刚钻过门缝，腰部正好卡在卷闸门底部的位置！ “就是现在！” 李锐怒吼一声，集中精神操控之前挪开的重物——主要是那个沉重的金属收银台！ 嗡！ 收银台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拖拽，贴着地面滑来，精准地、狠狠地撞在了那两个正奋力向内爬的丧尸的腰背上！ “吼！！” 两只丧尸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撞卡得发出痛苦的嘶嚎，上半身在里面疯狂扭动抓挠，下半身却被收银台和卷闸门底部死死卡在了门口！ 暂时形成了一个畸形的“路障”！ 这个临时路障不仅困住了这两只丧尸，还恰好挡住了后面试图跟进的其他丧尸！ 它们在外面嘶吼推挤，却一时难以突破这个缺口！ 完美的卡位！ “漂亮！” 林川忍不住赞了一声，手下却毫不留情！他和李锐几乎同时出手！ 林川长刀疾刺，精准地捅穿了睡衣丧尸的眼窝！ 李锐操控着金属片，如同飞刀般攒射进保安丧尸的太阳穴！ 两只丧尸的嘶吼戛然而止，身体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门口暂时被它们的尸体堵住，外面的丧尸一时进不来，只能徒劳地抓挠吼叫。 “哈…哈哈…成功了！” 李锐喘着粗气，抹了把汗，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 林川也松了口气，但目光立刻投向那两具新鲜的“战利品”。 “快！看看有没有源晶！” 希望再次燃起。如果这两只也有… 两人迅速上前，忍着血腥重复那令人不适的操作。 睡衣丧尸头颅里——空的。 保安丧尸头颅里——空的。 笑容僵在李锐脸上。 “妈的！又没有！”他几乎要骂出来，“这爆率也太低了吧！玩人呢！” 林川的心也沉了下去。两颗五只丧尸只有两颗源晶这个比例低得让人绝望。 门外的撞击声再次加剧，卡住缺口的尸体正在被外面的同伴向外拖拽！收银台也开始微微滑动！这个临时路障撑不了多久！ “不能再待了！”林川当机立断，“它们迟早进来！我们从后面走！便利店应该有后门！” 李锐虽然不甘，但也知道情况危急。两人立刻转身，快速向便利店深处跑去，绕过倒塌的货架，直奔记忆中小仓库的方向。 果然，在小仓库最里面，有一扇不起眼的、贴着“安全出口”标志的铁门！ 希望就在眼前！ 林川一把拉住门把手，用力一拧——！ 咔。 门纹丝不动！从外面锁死了！或许是老王平时为了防盗的习惯！ “操！锁了！”林川脸色难看。 李锐挤上前：“闪开！让我来！” 他集中精神，感受着门锁的金属结构。这次比操控那些零散金属片困难得多，门锁结构复杂，他的额头迅速渗出冷汗。 “快点！后面的要顶不住了！” 林川焦急地催促，身后已经传来货架被推倒的噪音和越来越近的嘶吼！ “妈的…别催…快好了…” 李锐咬着牙，脸色发白，鼻血都差点流出来。 终于！ 咔哒！一声脆响！ 门锁被他用能力强行破坏！ “开了！”李锐虚脱般地喊道。 林川猛地拉开门—— 门外是一条狭窄、阴暗、堆满垃圾箱的后巷。 而就在离门口不到五米的地方，三个身影正背对着他们，埋头在另一个倒在地上的身影上，做着令人牙酸的可怖动作… 听到开门声，那三个身影猛地回过头… 六只浑浊嗜血的眼睛，瞬间锁定了刚刚打开生路之门的两人… 生路，瞬间变成了死路。